其實像他這樣的人,公司要選拔人,他根本就不會去的。
可是那一天經理向他彙報選人的事情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許婧那一天在包廂裡面唱歌的樣子。
她好像很喜歡唱歌,唱得也很好聽,沒什麼技巧,但是聲音十分的有特色,音準也好,高音唱得上去,感情也很到位。
她應該也會參加吧?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自從那一天之後。其實他挺想去見她的,但是卻不想讓自己這樣犯賤。
結果到底還是忍不住,破天荒的就跟經理說那一天他會出席。
看着經理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又開始煩躁了,每次遇上這個傅瑤的事情,他的心情的變化都特別的大。
他早就坐在臺下了,傅瑤在第七個,說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耐力,在臺下等了一個多小時,就爲了等一個人。
而那個人還是對他爲恐怖之不及的傅瑤,真的是操蛋。
傅瑤今天晚上上了妝,燈光打過去,臉白得好像一層粉一樣。
他還是比較喜歡她不化妝的樣子,看着蘇哲遠坐在臺上伴奏。
要不是傅瑤已經開口了,他真的會上去就把那破電子琴給砸了,反正也不是賠不起。
他沒想過她會選這首歌,其實他不怎麼聽歌。
但是那歌詞還有旋律出來,他就知道,這首歌對一個女生來說是多麼的困難。
這首歌顯然是男生的,因爲調子很低,可是站在臺上的傅瑤,她唱的應該還是那個調。
她就是那樣,對於固執的事情似乎永遠都不會改變。
這一點,他有些討厭,又有些喜歡。
她唱歌的時候很投入,上次在紅顏包廂裡面他就已經發現了。
好像整個世界就是她的一樣,她誰都沒有看,眼神裡面的陶醉和自我讓他心底裡面因爲看到蘇哲遠而升起來的火漸漸地下去了。
他第一次覺得有人會把歌唱得這麼好聽的,直到結束,他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傅瑤站在臺上,顯然是還沒有想要下臺。
她拿着麥克風,和上臺的時候明顯有些小慌張的傅瑤並不一樣。
這個時候的她,自信、張揚又高傲。
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幾乎是震驚全場,一旁的系主任臉色已經不能看了,可是她好像沒有留意到一樣,一字一句地說着。
他突然就笑了,也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最後做出來的那個手勢,忍不住就笑了。
說真的,傅瑤這個人,真的是比許多人有意思多了。
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爲什麼總是喜歡惦着這麼一個人了,她確實是和他接觸到的女性不一樣。
她鮮活、個性、不卑不亢卻又懂得進退,儘管這進退在他的跟前總是失效。
她不會諂媚,但是卻會討好。
他很討厭女人諂媚,那樣低下的姿態讓他一眼都瞧不起。
上次鬧得不愉快,她哭着求他的樣子他現在都還記得。
也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就突然不想那樣對她了。
像她這樣的女生,確實不一樣被他這樣對待。
難得他放低姿態,她卻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還真的是真實的反應,真實得讓他不知道應該生氣好還是高興好。
她倒是知道他不喜歡那麼髒的地方,拿着紙巾就幫他擦椅子。可是那椅子那麼髒,再怎麼擦,也不會乾淨。
這個時候,不少學生情侶出來吃夜宵,她低着頭閃躲的樣子,讓他有幾分惱火。
只是她學乖了,不再頂嘴了,反倒是讓他,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
這大概是他們認識那麼久以來,相處得最平和的一晚上了。
可是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在想到之前蘇哲遠給她伴奏那刺眼的一幕。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只是她臉上的蒼白,讓他越發的氣。
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提蔣飛逸,蔣飛逸哪裡有什麼愛好,他哪裡知道蔣飛逸那個神經病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要是知道的話,這些年他早就將蔣飛逸給玩死了。
她不說話,卻讓他覺得自己剛纔的那番作爲有點兒像跳樑小醜。
忍不住就將車速提了起來了,只是這一次,他真的不是想要對她撒氣。
他只是心裡面煩躁,卻不知道怎麼宣泄,只好將車速提起來。
看着她吐得臉色發白,人都快站不穩了,心底有些隱隱的難受,但是太小了,最後還是被她開口的話給擠了回去了。
傅瑤就是傅瑤,就算是收斂了爪子,也還是一隻喜歡抓人的貓。
她總是這樣,輕易的一句話就讓他暴怒了。
可是她最近的剋制力到底是強了不少,他發火前她就已經開口道歉了。
一股火堵在心裡面,怎麼都發泄不出來,難受得要命。
名煙一直都想搭上他,他是知道的。
可是那樣的女人,碰一下手都覺得髒。
他故意點傅瑤的,名煙這個女人,出了名的妒忌心重,還心眼多。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讓名煙去整整傅瑤,然後自己出個面,幫她一把。
他就是沒想到,這個名煙真特麼的會玩,居然搞這麼一出。
知道傅瑤被下藥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過猶豫。
真奇怪,換了被的女人,他估計早就起身離開了。
偏偏是遇上了這麼一個,人家死不願意,還強取豪奪地上去逼着人家。
她求他,梨花帶雨的,就好像那一天晚上一樣。
她好像只要守住自己,別的都無所謂,不管你打她也好,罵她也好,她都能夠忍受,只要你不碰她。
她真是厲害,早先聽紀雲深說,紅顏裡面有一個女的不願意陪客,就被人下了藥。
結果被扔進包廂裡面,她自己就忍不住捉男人了。
可是傅瑤呢,都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她臉上的臉色顯然已經不對了,可是她還是在忍着,撐着,甚至還能在間或中給他遞一句話,求他,不要碰她。
她真的是厲害,厲害到他真的想掐死她。
其實他可以不碰她的,按照他的想法,他也不應該碰女人。
可是他還是碰了,也說不清楚爲什麼。
衝進去的時候,心口好像有什麼要炸開來一樣。
她是第一次,這種認知更是讓他幾乎失控。
嗑藥的人是她,可是最後卻成了好像兩個人都磕了藥一樣。
那是他第一次碰女人,這個女人是傅瑤。
從得到她的身體他就知道,她是毒藥,可是他欲罷不能。
動情的傅瑤很美,她會緊緊地抱着他,即使那些指甲不斷地在他的身上划着,可是他卻不覺得疼。
其實早就料到她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了,他從來沒有討過女人的歡心。
而他這樣的人,註定是不需要去討女人歡心的。
其實他並不是要侮辱她,他真的是想要補償。
不知道爲什麼,他第一次不敢看她那一雙眼眸,絕望又悲痛,刺得他也有些痛。
他也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多麼的重要,他其實只是想要補償她。
可是她顯然是誤會了,只是他不會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活了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像人低頭過。
聽到她說那樣的一句話的時候,他其實真的恨不得拉她過來生生掐死。
可是又有些捨不得。
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看到她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開口挽留。
可是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從來都是別人挽留他,何曾他去挽留別人。
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除了叫她的名字。
只是她離開得就像是當初砸自己酒瓶一樣的義無反顧,他站在那兒,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心口有些難受。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名煙對她幹了這麼一件事情,她必定是要還回去的。
他只是沒想到傅瑤平時在他的跟前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結果換了個人,就好像腦子也被換掉了一樣。
傻,真是傻,居然就那樣衝上去就找人拼命了。
要不是他找人盯着傅瑤,她今晚估計就被名煙折騰完了。
還真的是,傻得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臉上的巴掌印太明顯了,他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把名煙的皮個扒了。
呵,他韓默的女人也敢打,還真的是不怕死。
名煙幹了這麼一件缺德的事情,讓她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她也就只會想出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實在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就算是把藥也給名煙下一次。
可是那能一樣嗎?
要不是那天晚上剛好是他在,那麼她那晚是在誰的身下?
想到這一點,他就恨不得將名煙丟到非洲去。
她說男歡女愛,還真的是男歡女愛。
見到他,沒有半分別的情緒,甚至比平時還要冷漠。
他哪裡受過這樣的冷遇,a市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想往他的身上貼,她倒好,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卻傻乎乎的自己推開了,還非要得罪人。
是的,看到她那樣若無其事,他就覺得火大。
提起避/孕藥也不過是突然想起而已,這個時候如果傅瑤懷上了,他還是挺難辦的。
只是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卻壓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愉悅。
他看着傅瑤,還真的是,想要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