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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他不是我男朋友

177 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擡腿下了車,他沒動,還站在那一側等着我,伸手過來似乎想要抱我,我側開身體躲過了,擡手擋着:“韓默,你不要碰我。”

我看着他,臉上沒有半分的神色。

他看了我幾秒鐘,最後收回了手,擡腿一步步走了進去。

“你吃什麼?”

韓默點了一些粥,大概是因爲過年,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在這兒。

“我不餓,你趕緊吃,吃完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沒說話,把菜單收了回去,然後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粥上得很快,韓默卻吃得很慢。

我拿出手機開始刷微博,將今天的內容全部刷了,韓默還沒有吃完。

我伸手過去碰了碰鍋,粥都已經涼了,韓默這顯然是故意的。

我將手機重新放進了包包裡面,直接起身:“既然你吃飽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擡手就拉着我:“傅瑤,你非要這樣嗎?”

我回頭看着他冷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他抿着脣,臉色十分的不好,可是拽着我的手卻不放,冷着一張臉叫服務員:“結賬!”

“你放開我!”

他沒管我,掏了錢包出來讓服務員自己拿錢,找零也不要了,起身拽着我往外面走。

我憋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是憋不住了,用力也拽了他一下,站在那兒沒有往前走。

他也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卻沒有說話,只是一雙黑眸裡面帶着幾分隱忍。

“你特麼的給我放手!”

我伸手甩着他的手,用了力氣的,發了瘋一樣,包包扔到了他的身上,他擡起一隻手擋住:“你別鬧,我真的——”

“嘩啦啦”的一下,他突然就鬆了手了,人在我的跟前直接就摔了下去了。

老闆娘尖叫了一下,然後跑過來扶着韓默:“姑娘,你老公暈倒了,你趕緊扶他起來看看有沒有事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覺得喉嚨發緊,雙腳好像被什麼釘在了地面一樣:“他不是我老公。”

老闆這時候也過來了,架着韓默,“哎呀,這臉色這麼這麼差。”說着,老闆伸手往韓默的額頭上探了一下,“喲,這燒得,趕緊的,姑娘,打120,你男朋友這燒的得把腦子燒壞了。”

老公?男朋友?

呵呵,真是好笑,我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他莫名其妙拽我過來的。”

我擡腿想要走,老闆娘卻一把將我拉着:“姑娘,別鬧脾氣,你快看看,這臉色都白了,別鬧,我打了120了,你待會兒陪着點兒!”

我順着老闆娘的視線看過去,正看到被老闆扶着的韓默,人高馬大的,現在卻暈在人家的懷裡面。

我一直沒發現,他的臉色確實是發白的。

我突然想起他一個多小時前說的話,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眼睛有些酸。

最後我還是沒走,救護車來的時候陪着去了醫院。

檢查很快就出來了,沒什麼事,就是休息不夠,加上高燒和胃潰瘍,這麼一衝就暈了。

折騰完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想走,可是卻被護士壓着不讓我走。

她們說韓默晚上可能還會發高燒,我得看着,要是高燒不退的話得告訴醫生。

我解釋說我跟他沒什麼關係,可是沒一個人信我,都說我在跟韓默鬧脾氣。

鬧脾氣?

真是奇怪,她們憑什麼就覺得我只是在鬧脾氣!

他當初將我扔進江裡面的時候難道也是鬧脾氣嗎?

真是好笑。

可是我還是被她們留住了,守在韓默的牀頭前,滿足她們的臆想當一個“感人”的女友。

韓默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差點兒睡着了,在他的口袋裡面一直響着。

我就這樣被驚醒,看到他手上的點滴已經去了一半了,看了看手機,都已經三點鐘了。

我沒接他的電話,但是接二連三的又響了一次。

我不想吵醒其他人,儘管這病房裡面就只有韓默一個人,可是隔壁、對面,可不是隻有韓默一個人。

第五次響起來的時候,我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俯身去掏他口袋裡面的手機。

因爲手機在的口袋並不是我坐着的這一邊,我不得不俯身去拿,摸到手機的時候鈴聲已經停了。

“傅瑤。”

我剛想坐回去,卻突然之間被韓默拉了一下。

聽到他見我的名字,我以爲他已經醒了,擡起頭卻發現他還在睡着。

而他在叫我的名字。

還沒等我想清楚這是爲什麼的時候,手上的手機已經響起來了,我扯開韓默的手,坐了回去,按了接聽鍵。

“韓默,我在b市,我知道你不甘心,就像當年葉知秋一樣,可是你能怎麼樣,傅瑤她現在跟着蔣飛逸,你能怎麼樣!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韓默,我們的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還有三個月你就可以見到他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是徐冉的聲音,我看着熟睡的韓默,只覺得整個人都是冷的,從頭冷到腳。

微微抽了口氣,對着電話裡面那頭的人冷聲開口道:“我是傅瑤。”

“傅,傅瑤?”

“韓默在人民醫院,住院部608,你過來吧,我有事,就不等你了。”

“他發生了什麼——”

我直接就把手機掛了,看了一眼韓默,將手機放到他的牀頭,拎起自己的包包,再也沒有半分的猶豫,擡腿走出了病房。

值班的護士拉着:“傅小姐,你去哪裡?你的男朋友的點滴還沒有打完,你——”

我冷眼看着護士:“他不是我男朋友,還有,他太太帶會兒會過來,叫徐冉,你等一下帶她去他病房吧。”

護士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看着我整個人都是愣的。

我拉開她的手,走向電梯。

醫院裡面有暖氣,只是從醫院裡面一出來,那冷風打得我整張臉都是僵的,就好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我伸手纏緊了脖子上的圍巾,這大半夜的,怎麼回去酒店,實在是讓人煩躁!

幸好醫院的外面有計程車停着,我走出去就看到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我調了九點鐘的鬧鐘,換了衣服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疼,關了手機的鬧鐘去洗漱,出來才知道,自己感冒了。

“早餐吃了沒有?”

走下樓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鐘了,薛佳穎穿着黑色的大衣等着我。

我搖了搖頭,抽了抽鼻子:“還沒有。”

“趁熱吃,我們吃了午飯再過去。”

說着,薛佳穎往我的懷裡面塞了一個保溫瓶。

裡面是熱騰騰的雞肉粥,我拿着勺子一邊吃着一邊問:“蔣飛逸呢?”

“有事,午飯再見面。”

薛佳穎很少在我跟前提蔣飛逸,也從來都不會讓別人看到她跟蔣飛逸在一起。

兩個人結了婚,就好像沒結婚一樣,除了我們這些相熟的人,基本上都沒有人知道薛佳穎就是蔣飛逸的的太太。

“你感冒了?”

鼻涕一直流,我基本上是一直喝着粥一邊擦着的。

聽到薛佳穎的聲音,我擡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可能是昨天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冷到了。”

她皺了皺眉,倒是沒有說什麼。

我以爲我這場感冒會好很快的,但是事實證明,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的身體了。

第一天的時候感覺還不是很壞,第二天就徹底起不來了,昏昏沉沉的,反應慢半拍不說,到了下午的時候直接就發高燒了。

這場高燒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最後導演組沒有辦法了,只能讓我先回去,讓我先上臺假唱,回頭好了把錄音配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這樣了。

於是我本來還得在b市呆多一個多星期的,卻因爲我這一場病年初四就跟着蔣飛逸和薛佳穎一起飛回去a市了。

發燒斷斷續續的,吃了藥燒就能退下去,但是一旦沒吃藥,溫度又漲上來,半夜的時候經常回燒到三十九度差不多四十度。

最後蔣飛逸強硬將我塞進了醫院裡面,住了三天的院,我才徹底退燒出院。

那時候已經是年初七了,林照峰也從家裡面回來準備上班了,看到我的時候一驚一乍的:“瑤姐,我就是回去過了個年,你怎麼就好像被人剝了一層皮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可不是被剝了一層皮,就病了這十天不到的時間,我瘦了整整五斤。

他上前摸了一下我的手腕,臉上的表情誇張得讓我想揍他,他低頭捏着我的手腕,跟捏着竹竿一樣:“嘖嘖嘖,這要是讓我媽看到了,不得心疼死。”

我瞪了他一眼:“你沒事跟你媽提這個幹什麼。”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是,不過你真的瘦了不少,瑤姐,跟林黛玉一樣,看起來根本沒有幾兩肉。”說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着我眼睛都放大的:“你不會是因爲那個韓默才病的吧?”

我想都沒想就一腳踹向他了,結果這小子過了個年回來,膽子都肥了,直接躲開不說,還開口沒完沒了地說着:“他都要跟前妻復婚了,瑤姐,你怎麼還惦記着這棵爛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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