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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2 你要錢,我要你,這公不公平

番外32 你要錢,我要你,這公不公平

陳政阮正坐在車裡守着馮唐兒的家門。

接到周知電話的時候他隱約覺得這會是個好消息。

“喂陳總,我是周知。

剛剛糖兒心事重重的到店裡來找我了。

她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候”

“周知,你先留住她,別讓她離開,我這就趕過去。”

“知道了陳總。芑”

掛了電話,周知回身仰頭看了看樓梯口吐舌頭。

“糖兒,對不住了,我這可是爲了你好哦。”

進了店面,周本和道:“偷偷報完信了?”

周知斜他一眼:“你能別這麼聰明嗎。”

“如果我不聰明的話,怎麼顯示出你的笨樣子呢。”

周知聳肩:“糖兒一向挺快樂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感覺她在強顏歡笑的樣子。”

“人呀,誰沒有個不順心的時候呢。

糖兒不說你就別逼着問。

給她一點獨自悲傷的空間。

今晚如果糖兒堅持不跟着她老公走,你也不要逼她,聽沒?”

“知道了,我也不是傻子。”

周知揚了揚眉走近周本和身邊開始幫忙算賬了。

沒過半個小時,陳政阮就風塵僕僕的趕來了。

他一進門就四下裡看:“馮唐兒呢?”

正在算賬的周本和跟周知對望一眼。

這廝這是一路闖紅燈闖來的吧。

從進士村到這裡半個小時?誇張了吧。

周知指了指樓上:“陳總,糖兒在樓上呢。

她今天想在這兒留宿,我讓她上樓洗澡去了。

上了樓梯最裡面的推拉門的一間就是我的房間。”

“好,謝謝。”

陳政阮旋身上樓,走到周知房門口,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馮唐兒並不在屋裡。

可是洗手間的燈亮着。

他舔了舔脣敲門:“馮唐兒,出來,我們談談。”

還坐在馬桶上一個人傻哭的馮唐兒愣了一下。

阮政塵怎麼來了?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難道是…小知出賣了她?

她沒有做聲,就讓阮政塵當她不存在好了。

“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阮政塵的口氣不善。

馮唐兒還是不理。

“對,我是叫阮政塵,我是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

可這跟你的工作有什麼關係。

你辭職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女人真是夠狠毒的。

別人就算是做錯了,你總也要給別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騙人,直接辭職算什麼意思?”

馮唐兒往門口的方向白了一眼。

什麼意思,她倒想問問他什麼意思。

明明做錯了事兒的人是他。

他憑什麼在這裡趾高氣昂的罵人。

見裡面一直沒有動靜,阮政塵火了。

他擡腳對着門就開始踢。

“開門,不然我就把這門踢爛。”

馮唐兒凝眉,這又不是她家的門,他憑什麼亂踢。

見阮政塵真用力踢着,她連忙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拉開門。

她雙眼通紅,一副剛哭過的樣子,可是臉上的淚痕倒是擦的很乾淨。

阮政塵的腳在門打開後落在了半空中。

馮唐兒擡手往後推了他一把。

“阮政塵你有病吧。”

陳政阮雙手一把握住她雙肩:“我就算真有病,也是被你逼的。”

“我怎麼逼你了?

我逼你騙人了?

我逼你耍着人玩兒了?

我逼你當騙子還當的這麼得心應手了?”

“別一口一個騙子的叫我。

跟你相處的是我這個人。

你這麼在意我的名字幹什麼?

我是陳政阮如何,我是阮政塵又能如何?

你還要看人差別對待嗎?

如果我是阮政塵的話,你還能貼到我身上不成?

還是你圖我什麼?”

馮唐兒擡手就甩了他一巴掌:“阮政塵你不是人。”

她咬牙切齒的瞪他,他憑什麼這麼拽。

做錯事的人是他。

她回身將再將自己關進廁所。

可阮政塵卻一把拉住她:“你竟然敢打我?”

馮唐兒倔強的揚起下巴:“對,我打你了。

怎麼樣,你要打回來嗎?

來呀,你打呀。

打完就

tang趕緊從我的眼前消失。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從此以後,我馮唐兒與你阮政塵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想跟我擺脫關係?”阮政塵眼神微眯:“你覺得可能嗎?”

馮唐兒凝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阮政塵慢悠悠的貼近她。

將她圈在洗手間的牆壁裡。

“馮唐兒,你是我的法定妻子。

你說想跟我擺脫關係?

你覺得這可能嗎?”

馮唐兒握緊拳頭盯着他邪魅的目光。

“跟我結婚的人叫陳政阮,不是你。”

“呵,好笑,你看過你的結婚證嗎?

我告訴你,你的老公叫阮政塵。

陳政阮這個人在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

“我要跟你離婚。”馮唐兒咬牙:“我要離婚。”

“乖,別胡鬧,我的婚姻生活纔剛開始,怎麼可能跟你離婚呢。”

阮政塵口氣忽然變的輕柔,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

“別做夢了。”

“你…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馮唐兒急的想哭的心都有了。

“能是爲什麼,不就是爲了幫你纔開始的嗎?”

“你胡說。”馮唐兒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

“你明明就是爲了得到我的那套房子。

好完成你的港城遊樂園計劃。”

阮政塵眉心一跳,臉色也冷了幾分。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你這是在曲解我的好意。”

“難道不是嗎?”馮唐兒揚眉。

“阮政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你既然敢把這些告訴別人,就得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別人?誰告訴你這些的?”

“顧星雨的媽媽。”

阮政塵冷笑:“馮唐兒,你想要污衊別人也得有證據。

只憑顧星雨的媽媽這樣說,你就曲解我對你的好?”

“你對我好?”馮唐兒冷笑:“如果你真的對我好就不該騙我。

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可換來的卻是你的欺騙。

如果你是我,你會開心嗎?”

阮政塵一手拉起她的手腕:“好,我騙你算我不對。

走,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去說。

我給你時間跟我好好理論。”

“阮政塵,真的,我拜託你。

我今天心情差到了極點。

我沒有那份閒情跟你理論。

現在你跟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你愛是誰就是誰。

麻煩你能從我面前趕緊消失嗎?”

阮政塵沒有理會她的請求,用力的拉她。

可她卻向後墜着。

索性,他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打橫將她抱起。

馮唐兒驚呼一聲:“阮政塵你幹嘛啊。”

“能是幹嘛,抱着我媳婦兒回家。”

阮政塵本來就個子高,加上馮唐兒纖瘦。

這一抱就跟拎小雞崽子似的。

沒一會兒便從樓上下樓來了。

聽到馮唐兒咋呼聲,周知和周本和都跑到樓梯口看情況。

正好看到陳政阮抱着馮唐兒下樓。

周知驚呼一聲:“哎呀我的媽呀。”

周本和捂住她的嘴,將她從樓梯口拖開給讓路。

馮唐兒瞪向周知:“周知,你怎麼出賣我。”

“我沒有,糖兒我發誓我真沒有。”

周知跳腳,這種事兒可堅決不能承認。

“是我自己找來的,在港城,你只有周知一個朋友。

我老婆失蹤了,不找她朋友找誰?”

周知心裡暗暗的鬆了口氣,陳總真給力。

眼看着馮唐兒被抱走了。

周知轉頭問周本和:“哥,糖兒在港城救我一個朋友。

你說我這麼出賣她真的好嗎?”

“不好,不過比拆散一個家庭好。”

周知聳肩,轉身繼續去忙了。

馮唐兒被阮政塵硬塞進車裡。

他繞過去要上駕駛室的時候,馮唐兒已經拉開車門要逃跑了。

阮政塵罵了一句髒話側身就去追。

他一把將馮唐兒從後面摟住:“馮唐兒我警告你,你再敢跑我就在大街上親你。”

“你…”馮唐兒的敢字還沒有說出口,阮政塵的臉已經湊近了。

馮唐兒連忙噤聲。

阮政塵挑眉:“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給我上車。”

馮唐兒沒有動,

阮政塵推着她將她重新塞回了車裡。

這次馮唐兒沒有逃。

阮政塵上車,一路上開的不快。

他剛剛來的時候因爲着急闖了幾個紅燈。

這會兒不着急了,可以慢悠悠的回去了。

馮唐兒一向在車上都很活躍。

這會兒倒像是被剝了皮的蝦。

軟趴趴的頭靠在玻璃上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以後別一生氣就關機,真心擔心你的人會找不到你的。”

馮唐兒眼神有些直:“這世上沒有真心關心我的人了。

一個也沒有了。”

阮政塵側頭看了她一眼:“別這麼悲觀。”

馮唐兒沒有理他,從包裡拿出手機,將手機開機。

手機裡有幾個來電提醒。

見是李玉華,她有些煩躁的將手機放回了包裡。

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掏出來一看,果然是李玉華。

她嘆口氣接聽:“喂。”

“馮唐兒,你的心也太狠了吧。

我給你打一通電話。

你就不知道去醫院陪陪你爸嗎?

你爸生的這種病每天都需要人伺候。

這種時候你作爲閨女不出來管。

還等着讓別人管不成?

告訴你,房子沒賣,我也沒有錢給你爸看病。

你爸的醫藥費你自己想辦法吧。

還有,你是你爸的親生女兒。

別總是什麼事兒都指望我兒子。

我兒子不能因爲你爸把所有的事兒都耽誤了。”

馮唐兒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

電話對面傳來忙音,馮唐兒咬脣伸手將臉上的淚擦乾淨。

“怎麼了?”

馮唐兒沒有說話。

陳政阮將車子靠邊停下,伸手從馮唐兒手中將手機搶去。

馮唐兒回搶:“你要幹嘛。”

“你哭什麼?”

“我能哭什麼,我哭別人欺騙我。

我哭爲什麼總是沒有人知道心疼我。

爲什麼每次受傷的人都是我。

我用真心在對待別人,爲什麼別人卻一點真心實意都沒有。

我做錯了什麼。”

馮唐兒說着就吼了起來,聲音震的阮政塵耳朵有些嗡嗡作響。

“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做錯了什麼。”

阮政塵愣了愣,將手機放回到她身邊。

回頭發動車子繼續前進。

馮唐兒張大嘴哇哇的哭。

她覺得今年做的最錯的一個決定就是聽了奶奶的話回到港城。

自從回到港城後,真的是諸事不順。

一向身體棒棒的爸爸爲什麼會得了癌症。

當年他拋棄所有人跟李玉華結婚。

可現在他生病了,李玉華不管他了。

這算是什麼事兒呢。

車子在門口停下,馮唐兒想都沒想推開門下車,開門回家。

她將自己鎖進了房間裡。

安安靜靜的窩在牀頭流眼淚。

今天真的是個倒黴的一天。

門口傳來阮政塵的敲門聲。

“糖兒,出來,我們談談。”

馮唐兒伸手捂住雙眼。

她沒有太多的錢用來給父親治病。

可是,就算他真的曾經拋棄過她。

但他畢竟是給了她生命的父親,是奶奶的兒子。

如果就這樣不管他,奶奶在天之靈也會傷心的吧。

奶奶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

她有多在乎爸爸,馮唐兒都是知道的。

而且,如果真的任由他的生命流逝她卻對他不管不顧。

她也真的做不到。

只用她那點微薄的工資想要去救一個癌症晚期的患者更是不可能。

她環視了這個房子一圈。

難道真的就只能賣掉這所房子了嗎?

“糖兒,有誤會就是要解開。

我們還住在一個屋檐下。

每天都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不理我吧。”

她咬脣看着房門,緩緩閉上了眼。

聲音喃喃:“奶奶,這房子難道真的只能賣掉了嗎?

這裡建成了遊樂園,以後你還能找到家嗎?

可是如果不賣的話,我爸爸該怎麼辦。

我知道,癌症晚期是活不了多久的。

可哪怕只能讓他多活一天,我也該盡力不是嗎?

就算是報答他給予我生命的恩情,

我也該盡力不是嗎?

奶奶,如果你還活着,你也會賣掉這所房子救自己的兒子的對不對?”

“馮唐兒,你非要等着我用暴力手段嗎?”

馮唐兒下牀,將門打開看着他。

“終於肯開門了?”阮政塵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快要被磨乾淨了。

還從沒有這樣遷就過一個女人呢。

馮唐兒咬脣看着他。

“就算我真的做錯了,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吧。

犯人不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阮政塵,你想要這所房子是嗎?

我賣給你,錢貨兩清後,你就離開吧。”

聽着馮唐兒不輕不重卻充滿了決絕的聲音。

阮政塵握住她雙肩:“沒有人有資格先拋棄我,你也一樣。”

“這與拋棄沒有關係。

我要錢,你要房子,這很公平。”

“你要錢?”

“對,我就是一個勢力愛財的女人。

從前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阮氏集團的總裁。

現在既然知道了,我自然要好好的撈一筆。”

“你用房子跟我換錢?”阮政塵上下打量這個女人。

“對。”

“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也沒有,我在這所破房子裡住夠了。

我想要改變一下生活環境。

我想要去高樓大廈裡住,我也想要住高檔小區。

我要買豪車。

這一切的一切沒有錢是根本就行不通的。

而剛好,你不是我老公嗎,你不是想要這套房子嗎?

你不是有錢嗎?

既然你不離婚,那我們就在婚姻裡各取所需吧。”

“馮唐兒,你今天有點不對勁,你到底瞞着我什麼事兒?”

一個把這套房子看的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女人。

居然說要用這套房子換錢?

這是阮政塵怎麼也理解不了的。

以他對馮唐兒的瞭解。

如果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得已的事情,她不會這麼做的。

“不管我瞞着你什麼,這都是我的事情。”

阮政塵凝眉,從前,她什麼事情都願意與他分享,可現在…

“我隱瞞我的名字在你看來真的是罪嗎?”

她搖頭。

“今天顧媽媽還跟你說了別的嗎?”

她還是搖頭。

“馮唐兒,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你再這樣下去,我也會被你逼瘋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錢,我要錢,要很多很多錢。”

“錢是嗎?我給你。”他回身進了房間,掏出一張支票扔到她臉上。

“這張支票上的金額隨你填。”

馮唐兒將支票抓住的時候眼看着阮政塵想自己撲來。

他一把將她按倒在牀上。

“婚姻裡各取所需是嗎?

你要錢,我要你,這公平不公平?”

他說着低頭就開始吻她。

馮唐兒不躲,臉上面無表情:“公平,很公平。”

看着像是塊木頭的馮唐兒,阮政塵完全沒有了興趣。

他從馮唐兒身上跳下來,轉身離開了家裡。

馮唐兒聽着大門咣噹甩響。

她默默的站起身,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行李。

從今天開始,這所房子,她的童年,爺爺奶奶的家…

過去的一切,都再也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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