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唐雲謙臉色怎麼會這麼陰森。
唐雲謙似乎也知道南笙在看他,轉頭挑眉也將目光落到她身上。
南笙咬脣,壞了,唐雲謙真的生氣了。
她剛要說什麼反駁盧斯宙的時候。
就只聽唐雲謙淡淡的,不疾不徐的開口了。
“南笙這個人感情特別重梓。
她非常喜歡小動物。
前幾天,她養了一隻小烏龜。
可能是因爲初養,不怎麼嫺熟。
養了沒幾天,小烏龜就死了。
南笙從浴缸裡把小烏龜的屍體抓出來。
對着小烏龜的屍體流了好一會兒眼淚。
我當時就哄她,一個烏龜而已,值當你哭嗎。
她說:烏龜也是有生命的,死了都沒人祭奠一下的。
我就祭奠一下它,讓它一路走好。”
南笙皺眉,唐雲謙說這些什麼意思啊。
正在她想偷偷問問的時候,就聽唐雲謙又開口了。
“盧總不必把小笙想的那麼複雜。
她沒有那麼多歪腦筋。
所以,你不用爲她喝醉酒的時候喊着你的名字而哭感到驚奇。
貓貓狗狗烏龜魚蝦她都很心疼,更何況是個人。
她哭,單純的只是因爲傷心。
而最重要的是,剛巧她傷心到極致的時候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你而已。”
南笙嗔目結舌的看向唐雲謙。
這廝…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看着此刻盧斯宙眉心微微動怒。
有怒氣卻不能發作的樣子。
南笙在心裡大喊,唐雲謙威武。
“唐總確定自己真的瞭解小傾嗎?”
盧斯宙聲音不緊不慢,慢條斯理,臉上也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唐雲謙篤定的笑:“你說的小傾我是不瞭解,我愛人小笙我是非常瞭解的。
我敢很篤定的說,這世上,她就只愛我一個男人。
老婆,我說的對嗎?”
南笙揚脣笑的可燦爛了,看着唐雲謙一個勁兒的點頭。
“老公你說的對。”
唐雲謙輕輕鬆鬆的就把她埋藏在心裡很多年痛苦的秘密給化解開了。
以後盧斯宙再拿這事兒說事兒的時候,她就…
諷刺他跟小烏龜一樣。
盧斯宙揚眉笑:“小傾,你這樣未免有些口是心非了吧。
前一段時間你到北城來祭奠漢陽的時候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你說你要嫁給凌柏聲。
你還說,你永遠都不會回到唐總的身邊。
當時我還替唐總覺得惋惜呢。
怎麼,什麼時候小傾也變成了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了?”
完蛋了,盧斯宙是不害死她不罷休是不是?
南笙再次轉頭看向唐雲謙。
唐雲謙卻是淡淡的笑了笑:“小笙,以後不要一生氣就亂說話。
我承認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生氣那麼多年。
可是有的時候你生氣說出來的話,別人會當真的。
你看,盧總就當真了。”
南笙呼口氣,唐雲謙瞬間成了她心中高大上的代名詞。
她轉而看向盧斯宙,脣角帶着可人的笑意。
“那時候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可現在,我老公已經將我哄好了。
我不生氣了,所以自然也不會嫁給柏聲了。”
“嘖嘖,那凌少公子可就要傷心了。”
盧斯宙邪笑一聲:“小傾,你可要記住了,有的時候老實人發起怒來,怒火會燒的人更疼。”
“你這話什麼意思?”南笙皺眉,怎麼感覺盧斯宙是意有所指呢。
“能是什麼意思呢?”唐雲謙抱懷:“小笙,不要總是打聽別人的意思。
盧總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不過你不怕。
你的老公是唐雲謙,我能給你最好的保護。”
盧斯宙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穿梭。
原本以爲這兩人這輩子不會再有交集了。
他還記得上次在北城見到她的時候,她臉上那份對唐雲謙的絕望表情。
爲什麼同樣是犯了錯。
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原諒唐雲謙,卻不能對他仁慈?
他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南笙心想,盧斯宙你都被唐雲謙羞辱成這樣了,爲什麼還不快走。
臉皮這得有多厚,才能理所當然成這樣。
“雲謙哥,南笙,你們兩人窩在這角落裡做什麼。”
一道悅耳的聲音打破了死寂的沉默。
南笙轉身看到康景昕和靳東
tang明一起走了過來。
景昕轉頭看向盧斯宙:“雲謙哥,這是你朋友嗎?有些眼熟呢。”
盧斯宙主動遞上名片:“你好,盧斯宙。”
景昕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就是北城來南城打天下的盧總啊。
幸會幸會。
今天我出門沒帶名片,我是康景昕。”
“康氏集團的大小姐。”盧斯宙脫口而出。
景昕揚眉:“看來盧總是對南城做了很深的瞭解了。
連我這樣的小角色居然都知道。”
“康小姐怎麼會是小角色呢,你可是南城五少之一康亞威康總的妹妹。
在南城,誰人不知道康大小姐豪邁的個性。”
康景昕隱隱的轉頭看了唐雲謙一眼。
雲謙哥這是認識了個什麼人?
“盧總說話真是太客氣了。
我的確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罷了。”
盧斯宙淡淡的揚了揚脣,接着就將目光落到了靳東明身上。
隨對幾人舉起酒杯:“在這裡相遇是緣,我敬大家一杯吧。”
靳東明警惕的看着盧斯宙,這個男人每次出現,他都覺得很有壓力。
可是看南笙的表情,她似乎沒事了。
只要南笙沒事就好。
景昕淡然的舉了舉杯。
唐雲謙剛要動,南笙就再次將酒杯搶走。
她跟盧斯宙碰了一下杯:“我老公爲了救我而落下了點腿上,現在不方便喝酒,盧總這杯酒就由我代替我老公喝。”
“代替?”盧斯宙看向唐雲謙:“唐總的事兒,女人也可以代替嗎?”
“南笙對我來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呢。
她是我的妻子,是跟兒子的媽。
她現在跟我是一體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充分的有資格代替我喝下這杯酒。”
盧斯宙冷笑一聲,舉杯飲下。
南笙也是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盧總初來南城,肯定還有很多人要結實。
我們就不耽誤盧總了。”
南笙的話很明顯,盧斯宙一笑轉身離開。
還不到時機,將來,他們全都會後悔的。
盧斯宙優雅的離開後,景昕莫名其妙的看向唐雲謙。
“雲謙哥,剛纔這裡的氣場很不對味兒啊。
你跟着個盧斯宙是有什麼過節嗎?”
“你在國外呆的時間太久可能還不知道。
他是我的頭號情敵。”
“情敵?”景昕說着看向南笙:“盧斯宙看上你了?”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不過他一直在糾纏我。”
“那就是看上了唄。”景昕笑:“你這是招惹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呀。
我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個善茬。
眼珠子一直在不停的轉來轉去的。
感覺像穆北琛那混球兒似的,有點腹黑呀。”
“穆北琛腹黑?”南笙驚訝。
那個五少中最爲神秘的男人居然是個腹黑男嗎?
“你好奇嗎?”唐雲謙斜眼看她。
南笙看到唐雲謙的南笙,立刻嘟嘴搖頭:“一點也不。”
景昕伸手挽住南笙的手腕:“好奇有什麼不對的。
南城有幾個少女不對南城五少好奇的。
不也有的是人對你感到好奇嗎。
雲謙哥哥,做老公可不能做我哥那種唯妻一人型的。
這樣會跟老婆很多壓力的。
你看看我嫂子天天被我哥給看的。
想當年這兩人可是鬧出了不少笑話呢。
哎呀,我跑題了。”
看到景昕可愛的樣子,一旁的靳東明呵呵的笑了起來。
個性這麼直爽的大家千金真是少見。
唐雲謙對南笙勾了勾手指。
南笙彎下身,唐雲謙在她耳邊輕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需要對我解釋一下?”
南笙嘟嘴:“什麼事兒?”
好吧,她承認她是故意裝傻的。
唐雲謙很直接的看她。
“剛剛盧斯宙說,我的老婆喝醉酒跑到他家裡。
哭着鬧着的喊他的名字。
我很好奇,這一段兒是怎麼來的。”
唐雲謙神情愜意的欣賞着南笙的侷促。
這小丫頭,原來還有秘密沒被他挖出來啊。
南笙眨眼苦着張臉,他就不能忘了嗎?
唐雲謙壞壞一笑:“晚上回去再收拾你,做好心理準備。”
南笙心中哀嚎,不就這麼點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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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嗎。
唐雲謙小心眼。
“景昕,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喜歡穆少呢?”
好吧,既然南笙鬥不過這隻狐狸。
那她轉移話題總可以把。
她跟景昕聊天,景昕的性格她很喜歡。
“也不能這麼說,小時候我還是挺喜歡這哥哥的。
可後來因爲樂音的事兒,我慢慢就開始討厭他了。
太壞了。”
“樂音是誰呀?”南笙好奇的瞪大雙眼看她。
“蘇樂音呀,穆北琛的老婆。
不過穆北琛自己不肯承認。
穆北琛說蘇樂音是他的獵物。
可有眼睛的我們明明都能看出來。
他愛她愛的不得了。
可是呢,他bt的就是氣人喜歡人家還折磨人家。
我是真的看不下去,所以不喜歡他了。
我相信你,你要是見過樂音,你也會討厭穆北琛的。
蘇樂音特別的討人喜歡。
一張娃娃臉,長的身材好模樣正。
更重要的是心眼兒好呀。
現在我跟筱玥都在支持樂音。
回頭我帶你認識她,你也趕緊加入我們支持樂音的隊伍吧。”
唐雲謙抱懷:“景昕,我發現你越來越愛多管閒事了。”
“雲謙哥,你得有點是非心,我這叫做打抱不平。”
“你確定你不是愛操閒心?”
景昕無語:“算了算了,我跟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共同語言。
你們男人都是向着自己兄弟的。
你這種疼老婆的男人哪裡知道那不疼老婆的男人有多可惡。”
唐雲謙笑:“你又怎麼知道北琛不疼老婆?
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嗎,他愛樂音愛的不得了。
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守護樂音而已。”
“哼,等着瞧吧,他這種方式肯定會出差子的。
哪個女人願意跟着一個這樣性格扭曲的男人過日子呢?
那絕對是自找苦吃。”
“我看我是真的說不過你,不過南笙。”
唐雲謙說着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南笙的身上。
“啊?”
“你不許去跟着瞎摻和。”唐雲謙揚眉。
景昕倒是親暱的挽着她:“南笙,你千萬別聽雲謙哥的。
他跟我哥一樣,太沒有愛心了。”
“康景昕,南笙是我老婆,得聽我的。”
景昕抱懷:“雲謙哥你也要做暴君嗎?
那我是不是得建立一個婦女聯合工會來對付你們這羣不講理的男人了?”
景昕笑嘻嘻的說着,南笙更是開心了。
因爲他看到唐雲謙的一張老臉變成了黑色的。
太可樂了。
唐雲謙又跟幾個大老闆聊了一會兒天后,酒會也進行了一大半。
他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留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見南笙興趣缺缺很無聊的樣子。
又看了看遠處一直在覬覦南笙美色的盧斯宙。
唐雲謙決定,打道回府。
輪椅經過靳東明身側的時候,唐雲謙囑咐了一句。
“東明,景昕今天喝了不少的酒。
一會兒你幫我送她回家吧。
這會場上想打景昕主意的人太多了。
你多留意一下週圍的男人。”
“行啊雲謙,你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
靳東明心裡竊喜,他巴不得去送康景昕呢。
跟美女坐在一起,哪怕只是呼吸同一輛車裡的空氣,都會覺得心曠神怡。
他是不是太晚熟了?
第一次找到這種衝動的感覺。
助理推着唐雲謙再回到踩着高跟鞋累的腳腕子疼的南笙身邊時。
南笙幾乎都快要睡着了。
唐雲謙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膝蓋上。
她很敏感的立刻就將腿移開猛的睜開眼。
見對面是唐雲謙,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嚇我一跳。”
“看着別的男人哭,喊別的男人名字的女人膽子應該很大才對呀。”
南笙黑線,這廝到底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樂了。
“唐雲謙你怎麼這樣兒啊。”南笙嘟囔了一句,心裡老委屈了。
唐雲謙笑:“困了?”
“恩。”
“走,回家。”唐雲謙對她伸出手。
南笙將手遞上站起身。
唐雲謙坐着輪椅,她拉着他的手,身後跟着醫療助理一起。
在衆人的目光中,兩人華麗退場。
車上,南笙困的不行,將頭垂在唐雲謙的肩上呼呼大睡。
什麼時候到了家她是不知道的。
反正車子在停車場裡停了很久。
南笙醒來的時候夜幕都已經落下了。
她眨了眨眼帶着些睡衣:“恩?天怎麼都黑了,我們什麼時候到的?”
“有一會兒了,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叫你。”
南笙看了看駕駛座:“司機呢?”
“我讓他先回前院去了。”
南笙擦了擦口水要開車門:“你該叫醒我的,我去找人來擡你下車哦。”
唐雲謙笑着看南笙慌慌張張的往前院跑。
不一會兒,她將先進了別墅的助理醫生和司機跟着回來了。
幾個人一通忙活後將唐雲謙給擡回了房間。
司機和助理離開後,南笙也轉身要出去:“那你就早點休息吧。”
唐雲謙揚眉:“你站住,我們還有賬沒有算完呢。”
南笙鬱悶,大哥,你就不能把這事兒給忘了嗎?
她嘻嘻笑着回頭:“我好睏,有話不能明天再說嗎?”
唐雲謙揚眉:“怕你會困,所以剛剛纔讓你在車裡睡到自然醒。”
卑鄙。
“哦,我忽然想到我還沒去看登兒呢,我先…”
見南笙要拉門,唐雲謙打斷她的話道:“你要是出了這個門,我這就下牀去追你。
如果我因此成了瘸子,南笙,你全權負責吧。
因爲你是罪魁禍首。”
唐雲謙作勢撩開被子就已經要挪動雙腿了。
“等一下。”南笙跳腳:“好好好,唐雲謙,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把門反鎖上,過來。”
南笙乖乖照做,現在有什麼比唐雲謙的腿還重要的事情。
她走到唐雲謙身邊坐下。
“招吧。”
南笙努嘴:“我要是說了,你會生氣嗎?”
“看你怎麼說吧,你先招來聽聽。”
兩人僵持了一會,南笙灰溜溜敗下陣來。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如果追究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那時候我因爲盧漢陽的關係經常會見到盧斯宙。
盧斯宙給我的印象是風度翩翩,瀟灑不羈。
尤其是對待我們這些晚輩的時候,表現的很是和藹。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有些被他吸引到了。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精神出軌了。
可是盧漢陽呢,卻偏偏的因爲喝了盧斯宙給他的帶藥的水而跟我姐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當時我心裡羞憤難當,所以我就喝了很多的酒,然後…
就跑到了盧斯宙家裡去痛哭了一通。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不過我保證,我跟他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唐雲謙抱懷:“這我倒知道,但是這個盧斯宙今天激怒我了。
我打算對付他,你有意見嗎?”
“我沒有,不過我覺得盧斯宙也不是個善茬。
反正以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還是算了。”
“我想到了一個絲毫不損耗我們自身財力的方法。
你要不要聽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