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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刺青

七十 刺青

盛華延依舊面無表情,像是完全沒聽到。

林先生面露驕傲,轉頭對他那位五官很刁鑽的太太笑:“真是兩難啊,是要把董事長送人,還是看着公司被收購,盛老先生一定也非常苦惱吧?”

盛華延雲淡風輕地微笑:“即使風頭無兩,林先生也不必毫無儀態地得意忘形,要知道風水輪流轉的道理。”

出門時我依舊覺得林這個姓氏很耳熟,問盛華延:“他是誰?”

盛華延悠然道:“跟你講過的,現在的林董事。”

我想起來了,他們一直不和。

“他最近很牛?”

“在拉斯維加斯贏了幾個億。”

“好厲害。”

盛華延笑着說:“加上他自己的公司即將和一間不錯的企業合作,賺頭比這個數還多。”

“那他要做什麼?”

“已經在打壓,企圖收購華盛。”

“那你趕快去處理啊。”

我倆的聲音已經很低,但不遠處的小舅舅依然站住腳步,等我們跟上,才笑着問盛華延:“你跟她說這些她聽得懂嗎?”

盛華延微哂,隨即伸手按住了我的背,小聲說:“會叫的狗不咬人,他就快死了。”

盛華延傷還沒好,小舅舅也就沒留我們吃午餐,只把他的三個和尚送給了我,說:“信佛是好事,要虔誠。”

回去後廚娘來燉魚湯,我幫盛華延上藥,淤青已經散出不少,整片後背都是青紫的。我一邊幫他擦藥酒,一邊在心裡腹誹,盛華延絕對是我見過最要強的人,沒有之一。

最後這一天我們就在y市休息,等我被一陣下墜感驚醒,發現我飛機已經開始着陸。轉頭看盛華延,他也剛剛張開眼睛,伸出手來,捏了捏我的臉,說:“早晨有視頻會議。”說着伸出手來,用拇指拭着我眼睛裡因爲打哈欠溢出的淚。

出艙時,外面仍是一幕夜色,allen帶人來接機,身後跟着兩名助理,唸了一大串行程,從五點鐘一直排到了凌晨三點,且那條是要去拉斯維加斯。

盛華延從出艙就再沒牽過我的手,他走路太快,即使我腿這麼長依舊很難跟上,只看到他打開手機,一邊翻着,一邊吩咐allen:“先就近送她。”

“好的。”

我去allen車裡坐,正要關車門,又被拉開,盛華延鑽了進來,什麼都沒說,按着我的後頸吻了過來。

許久,才舔着嘴脣看着我,開了口:“不準亂跑。”

“嗯。”我本想讓他注意點自己的傷,卻莫名地厭煩起現在這副做派,和他的這句話。

盛華延再沒說什麼,從車上下去,一行人先離開了機場。

allen這才慢慢地發動了汽車,側過臉,笑着問:“假期過得很開心吧?”

“嗯。”

汽車緩緩拐出機場,allen又瞧了一眼後視鏡,問:“蘇先生很有趣吧?”

“你也認得他?”

“見過幾次,他的阿呆很可愛。”

我對阿呆感情複雜:“我也覺得。”

“另外。”allen突然笑起來:“tom生了小baby,要不要送你一個來陪你?”

“哦?”誰知道肥貓就是allen的命,看他喜上眉梢的樣子,也的確很開心:“恭喜啊,什麼時候生的?”

“你們還在m國的時候,還沒滿月,三個月我就送到你那去。”

“真感謝。”我又問:“生了幾隻?”

“只有一隻啦,她很低產的。”

“這樣。”我想了想,說:“那就送給萌萌吧。”

“送給媽媽更好嘛。”allen嬌笑着說:“日後等見到小公主,你再把小貓送她,咦,她一定就更容易接受你了。”

有道理。

盛華延有很多房子,多到我完全記不住。

機場附近這間也是小別墅,日式裝潢,非常清幽。

下車後,allen領着我進去後,把鑰匙和我的東西一起遞給我,說:“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上次那種保鏢不會再有了。”

我點頭:“謝謝。”

他又壓低了聲音,樣子有點猶豫:“那件事……其實沒什麼好計較的,給他點時間慢慢講給你聽。”

我繼續點頭:“好。”

allen又說:“你肯回來,他其實非常高興的。你不知道幾個月前他有多難過,以爲你和華銘少爺真的有什麼。”

“嗯。”

“你先休息。”allen說:“有事call我,我最近的工作就是帶你。”

因爲手機被我扔了,allen走前又給了我一張私人名片。

我整理着這次帶回來的東西,主要是爲了把核桃先藏好,卻發現多了一個袋子。

袋子裡是一個手機盒子和一個小包,包裡是幾沓現金和一張無限透支信用卡副卡,裡面夾着張紙條:沒事做就去逛街,等我回來。

當初結婚第二天盛華延就甩了這麼一張卡給我,也是叫我無聊就去逛街。我一刷,他就抓住機會告訴我,還不起就賣身抵債。

不買鋼琴用的東西我也不動卡,所以他總會派allen唸叨,問我怎麼不花錢,建議我去買衣服買珠寶。

我媽媽是做設計的,很會替人打扮,我也沒品位,從小就一直被她包辦着。

而盛華延也非常喜歡包辦我的穿衣打扮乃至於護膚品,且規定不準用香水不準化妝。

其實我什麼都不缺,自然也沒有購物的欲.望。上街只是散步活動,這麼多年,名牌認識得極少極少。

手機跟盛華延的一模一樣,新卡號碼是他的生日,裡面只存了兩個人的號碼,一個是盛華延,一個是allen。

我白白損失了所有電話號碼,也知道盛華延不會讓我找回來,只好先認了。

兩天之後的半夜,我被手機吵醒,是盛華延,問:“睡着了?”

“嗯……”

默了默,他說:“我明天打給你。”

我已經醒了:“有事?”

“沒事。”他笑着說:“想我的小母貓了。”

“你現在在哪?”

“拉斯維加斯。”

“賭.博?”

“我哪敢?”他壞笑着說:“有這點時間不如回去抱你。”

我還沒說話,他又突然:“mc過了沒有?”

我一陣煩:“嗯。”

“那明天開始喝藥,我後天回去。”

原來是這個:“我記着呢。”

“那我再打給萌萌,你先睡。”

我忍不住問:“萌萌還在hk?”

“嗯。”

“你帶她回來吧,她會想你。”我決定先退一步,在一個城市我就有機會:“我不用你天天陪着。”

“我知道。”他笑着說:“等我忙過這陣子。”

第二天我給allen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快閒出病了,問他發唱片的事。

他說唱片都準備好了,等盛華延回來安排,最好是我身體好一點,因爲發過唱片要做mv和許多多宣傳工作,會非常累。

至此,我終於有種我在當歌手的感覺,纔想起很久沒有聯絡eve,問allen她的號碼,allen卻不給,說她最近被外派出國,等她回來直接見面好了。

盛華延那天說後天回來,然而我等到晚上也沒見他人,最後自己先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覺得有人啃我的鎖骨,張開眼發現果然是他。

我醒了,他便開了壁燈,看感覺似乎瘦了一圈,捏我的臉,問:“還沒醒?”

“沒。”

他笑起來,把手伸進了我的裙襬,我本能地躲避,見他一愣,擡起了臉:“還不行?”

我搖頭。

盛華延便關了燈,躺到了我旁邊,用手揉着我的背,問:“明天去刺青行不行?”

既然他還記得,那我也沒什麼好推拒:“要刺上日期。”

黑暗裡,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好。”

“你想好刺什麼了沒有?”

“你的名字。”

我這個刺青是結婚之後被盛華延弄上去的,原因十分幼稚:那天演出因爲服裝出了問題,主辦方找來一批臨時服裝,我穿的那件是抹胸小禮服,很正常的款式。

但盛華延在這個問題上是神經的,演出一結束就把我拉去了美容醫院,大筆一揮在我胸口上籤了個名,導致我到現在連大v領也不能穿。

刺青這件事是他自己提的,我這麼刁難完全是在等他拒絕,但他這麼情願,又讓我心裡荒唐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依舊被盛華延吮醒,他的新助理姓於,念他的行程時被他打斷:“九點之前的全都改期。”又看着我,說:“我們去醫院。”

“好。”

吃完了早餐,我正穿着衣服準備去醫院,盛華延又貼到了我背後:“喜歡刺到哪裡?”

“曖昧點的地方,比如小肚子……”我特意喘了口氣:“往下。”

他一陣沉默,半晌,張口叼住我的耳朵:“寶貝,會不好用的。”

最好他放棄:“那樣我才安心。”

他哼了一聲,隨即把我壓到穿衣鏡上,手伸進我背後的拉鍊裡,扒開開始吻。

我連忙掙扎:“不是說等你刺過了!”

“刺過了還怎麼做?”他說完,就把我死死壓在穿衣鏡上,掰過我的臉,探過他的頭,一陣鼓搗,最後長長地舒了口氣:“終於把你哄開心了。”

我腿軟,心也在軟,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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