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人生志向,娶個好老婆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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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人生志向,娶個好老婆

第182章 人生志向,娶個好老婆

乒乒又乓乓,乓乓又乒乒,從小客廳打到臥室,又從臥室打到洗手間,再一路打回來……房間裡的物件,摔的摔,砸的砸,碎的碎,壞的壞,毀的毀……

大清早的,兩個男人打起架來,誰都沒手下留情,砰砰砰,拳拳不是打到肉,就是摧毀了物件……男性的野蠻力量算是在這裡徹底顯露了出來。

“喂,你們停停手,聽我說……”

秦芳薇幾次想參予進去,想把扭打在一起的他們給拆開,可他們的動作太快,而且都在潛意識當中避着她,所以,她是完全找不到機會介入,勸說什麼的根本就沒有用。兩個男人就好像被隔離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無論她說什麼,他們都聽不到。

好好的窗玻璃被他們打了個稀巴爛,好好的衣櫥被砸出了幾個拳眼,好好的被子被撕成破布碎絮,好好的吊燈碎成了渣渣,好好的窗簾全被扯下……

秦芳薇站在那裡,看到的盡是滿目瘡痍,狼藉遍地……

直到彪叔被傅禹航甩出窗戶,若這麼摔下去,必性命不保,這裡與地面有五層樓那般高,人都是血肉之軀,再厲害的人,都沒辦法承受高空墜落。

悲劇眼看着就要在眼皮底下上演了,秦芳薇驚呼了一聲:“彪叔……”頭皮跟着發麻,心下大駭:不好,這下要出大事了。

神奇的逆轉,卻在下一刻不可思議的發生了:一身黑襯衣黑牛仔的傅禹航急撲過去,非常及時的抓住了一隻手吊在搖搖欲墜的窗框上的彪叔,富有張力的一拽,就將其拽了回來。

見此情形,秦芳薇的心才定了定,誰知着了地的彪叔,就在那一刻以手上一片碎玻璃對準了傅禹航的咽喉,將其壓到了地上,而後圓目一瞪,厲喝了一句:

“你是誰?”

脖際感受到絲絲涼意的傅禹航,沒有再反抗,而是舉起了手,直面彪叔的對視,有力的回答道:

“我是秦芳薇的老公傅禹航。”

那雙比鷹眼還要尖銳的眼睛狠狠的盯視着,彷彿誓要將他的來歷背景看個透。

“除此之外呢?”

彪叔自然知道他是傅禹航,但是,打鬥過程中的某種熟悉的感覺在告訴他:他的回答太含糊不清。

秦芳薇聽着一驚:彪叔這是什麼意思?

她瞧着那尖利的玻璃鋒口抵在傅禹航的咽喉口,那光景令她的心臟突突突急跳,忙上前解釋道:

“彪叔,他說的沒錯,他就是我老公。您……您能不能先把玻璃扔了,千萬別傷了他……對不起,因爲我的不辭而別,他擔心我才找來這裡的,因此給您添了不少麻煩,真是對不起……”

事因由她而起,事發她又沒及時告知,一切原因全在她,她責無旁貸,道歉是必須的——在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後,她老老實實鞠躬致歉。

傅禹航則因爲她想都沒想的承認“他就是我老公”而彎了彎脣角,更因爲她的緊張而高興在心。

他轉眼望向了她,白淨的臉孔上全是緊張之色,心下暗歎:這個笨女人啊,要到什麼時候纔會弄明白這個事實:現在的她是喜歡他的,且越來越有做人家太太的自覺。

彪叔恍若未聞,一徑盯着傅禹航,這個人的注意力奇奇怪怪全落在秦芳薇臉上,完全不在意他被威脅着,似乎認定他不可能傷害他。

爲什麼他就這麼篤定?

還有,這張臉,他確信自己的記憶庫中從來沒存在過,但是,他的身法,他的拳法,他的腿法,處處都流露着他熟悉的影子。

“傅禹航?”

他咬出這個最近一直在調查的名字。

本來,他對他是不瞭解的,但是,隨着他們把歐陽彥女兒秦芳薇這個角色調查了出來,作爲秦芳薇丈夫的傅禹航,自然就成爲了他們重點調查的對象。於是,這個人的生平,就一五一十全被羅列了出來。

在經過了這麼多時日的調查之後,他對傅禹航的瞭解,算是很清楚了。

然而現在,他卻要對自己的調查結果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那些資料,當真是真實可靠的嗎?

“對……”

傅禹航把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彪叔身上。

二人對峙,你逼視我,我逼視你,互不相讓,氣氛顯得有點劍拔弩張。

“你的人生志向是什麼?”

如何能讓秦芳薇想得到,在她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彪叔嘴裡突然迸出一句完全不關聯的問話。

傅禹航目光一閃,脣角一翹,心下是明白的,彪叔這是看出什麼了——也是,想當初,他教了他好幾年,而剛剛,他又刻意使用了那些把式。

“志向?我啊我胸無大志,根本沒什麼志向。娶個襯心如意的好老婆,生個白白胖胖的娃,這算不算志向?”

嘻皮笑臉,男人吐出的話,讓秦芳薇差點趔倒:暈死了,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玩笑?

誰曉得,彪叔卻因爲這句話,撤了手上的玻璃刀,還衝他伸出了手。

傅禹航則深深一笑,握住了那手,借勢而起。

站直後,兩個大男人居然詭異的抱到了一起。

這其實是一句暗語:當年,傅禹航初進部隊時,現在的彪叔是當年的彪隊,就曾問過所有隊員的人生志向,當時,他就是這麼回答的,還引來所有人轟然大笑。

可,秦芳薇不知道啊:這這這……這畫面,變得也太突兀了吧!

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她一時看呆了眼。

彪叔還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拍,嘴裡卻嫌棄了一句:

“志向很臭。”

“不過,已經達成一半了。”

傅禹航衝看呆了的秦芳薇眨了眨眼。

彪叔跟着轉頭看了看那個被他們又打又抱嚇着的女人,給了個評價:

“眼光不錯。”

“那是。我挑的女人怎麼可能差?”

語氣可得意了。

“你們……這是……”

怎麼回事?

秦芳薇懵得厲害。

傅禹航摸了摸鼻子:這該怎麼解釋呢?

“呃,薇薇,要不這樣,你先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和彪叔談一談……其他事,等一下我們再聊吧……”

傅禹航覺得現在不是談他和彪叔是如何認得的時候,他很快把目光落到彪叔身上:“能借一步說話嗎?還有,我在這裡的事,不宜讓更多人知道。”

“知道,到我房間吧!”

抹掉了額頭上不小心磕出來的血水,彪叔開門出去,沒意外的看到布萊恩和茱麗葉正站在門口,他目光深深的望着他們,叮囑道:“這裡什麼事都沒發生。布萊恩,茱麗葉,你們到底層和那迦一起守在那邊,禁止任何人回房。”

他來搜房時就作了安排,除底樓巡防的,其他人都被叫去緊急開會,所以,不會有人發現這裡曾有過一場激烈的格鬥。如此叮囑,自也是不想給傅禹航惹麻煩。

“知道……”

這兩個人也都當過兵,知道什麼事該瞭解,什麼事不該瞭解。

把人調離之後,彪叔才用下巴衝裡面示意了一下:“到我那邊去吧!”

“嗯。”傅禹航衝依舊回不過神的秦芳薇拍了拍肩膀:“老婆,辛苦你了,回頭見。”

還放電似的衝她笑了笑。

這一笑,越發顯得這人神秘莫測。

秦芳薇抹了一把臉,好似明白了:一個讀的是軍校,一個來自軍部,所以,他們應是認得的?

可,不對呀,彪叔最初的時候分明沒認出他呀?

*

彪叔的房間在頂層,面積是所有組員當中最大的一間,大約是秦芳薇房間的四倍,裡面擺放着一套時下最先進的電子設備:在基地內部,地下一層有一個巨大的工作室,它是整個基地的核心所在。外部的保安系統,內部人員所進行的調查數據,都儲存在此;而彪叔房間裡的設備,則是所有數據的備份儲存。

平常時候,他的房間,除他之外,任何人都禁止入內。進入必須有指紋、掃臉外加密碼,房內的玻璃全是防彈玻璃,門口更有專人站崗。

在看到彪叔帶着一個陌生人過來,且走來的這兩個人臉上都有青青紫紫的印子,身上衣服也各有破損,那位站崗的怔了怔,這是個中國人,年紀在三十多歲,應該是彪叔帶來的人。

“小盧,你守在門外,沒我的允許,不準讓任何人靠近。”

“是,頭。”

沒多問一句,可見也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兵蛋子出身。

進了門,是一間小客廳,客廳對面是一間設備房,想要進入,就得掃眼膜外加密碼。

彪叔徑直往小冰箱走去。

“想喝什麼?咖啡,還是水?”

“水。謝謝。”

話音落下,一瓶水扔了過來,傅禹航隨手接住,只聽得彪叔問道:

“什麼時候出來的?”

“出獄了就一直在外頭混。”

這樣的一問一答,有點奇怪,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在說什麼。

彪叔的意思是問:你是什麼時候從部隊出來做臥底的?

傅禹航的回答是:傅禹航出獄之日,就是他替代這個人物開始做臥底之時。

“這麼久了?”

彪叔回憶了一下有關傅禹航的資料,嘴裡不覺輕嘆:

“想想,我離開也有好幾年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嗯,一直不知道您去了哪,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您在幫歐陽家查當年那樁案子……”

之所以敢找來這裡見秦芳薇,也是因爲知道彪叔在這裡。

傅禹航來時的想法是:悄悄的潛入,最不濟就是被發現,而後和彪叔見個面。要是真沒被發現,他反而會憂心:畢竟,只要他能潛入,就代表其他人也能潛入,如果對方能力夠強,就能做到。如此漏洞,必須堵上,否則,把薇薇留在這裡,那就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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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開了後,小故就找到了我,說想請我幫忙尋找彥隊。我請示過歐陽長官,他也一直沒放棄尋找彥隊。雖然部隊上已經停止查找,作爲軍人,他只能服從彥隊已經爲國犧牲這樣一個說法,私下裡他從沒放棄過對愛子下落的尋找,所以,我就應小故之請組織了這個調查組。”

彪叔簡單說了說自己的近況,而後,把話題拉到了傅禹航身上:

“這些年,一直沒再見着你以及隊裡任何人,不管是軍方,還是商圈,都沒聽到有你這小子拔尖似的冒出來,我一直在納悶,你這是跑哪去了?之前還聽說,你爸要把你弄出部隊,想讓你回去繼承家業……可一直不見有新聞曝光你們家易主的事,原來你是潛伏了……”

他一直一直盯着傅禹航看,回想着當年這小子剛來部隊的光景:一張其醜無比的臉,一雙犀利如劍的眼,一套快如獵豹的拳法,一副古里古怪的臭脾氣,是他對他最初的印象。

這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刺頭,還是一個能力非凡的刺頭。

當初他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心血,纔將他培養成隊伍當中人見人搶的精英。

這小子身上有一股子衝勁兒,敢不要命的衝在最前面,重要的是,他揮指能力,以及單獨作戰能力,都是隊伍當中最厲害的那個。

只不過,初來時,他心高氣傲,孤冷難處的很。

後來,他幾番設計讓他意識到團體作戰的重要性,一步步引領着他往尖兵這條路上走了進去。

“我沒想過回去。”

傅禹航坐到彪叔對面。

“這趟任務了了後呢?”

“越發回不去了。”

他這張臉,再不能出現在商圈。這趟任務若成功,也不見得能徹底把毒瘤除淨,萬一留下一絲一毫的隱患,對於他恢復身份後的日常生活都會是一種可怕的隱患;萬一失敗,性命難保。若能保全性命,這張臉更是萬萬不可能再現於世人面前的。

“這輩子就想在部隊混了?”

“不知道。還沒想好。現在想這個事太遠了……”

“哦,是嗎?那你怎麼會把很久以後纔可能娶的老婆給事先娶上了?出任務的時候順便娶個老婆這種作風,太不像你了。”

彪叔一直納悶傅禹航怎麼會娶秦芳薇,這事太說不通,現在知道他是誰後,越發的想不通了。

“爲什麼不娶?她就是我心目當中襯心如意的老婆啊……”傅禹航笑眯着眼:“有句話是那麼說的,錯過這個村,就沒那個店。機會來了,若不懂抓住,一旦失之交臂,就得悔青腸子。”

“所以,你寧可事後被處分失去軍功,也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傅禹航笑揚手上的瓶子:“知我者,教官也。”

彪叔卻哼了一聲:“我看你這小子啊,是在外頭混得太久了,這是皮癢了。我要還是你的指揮官,非被你氣死不可。瞧瞧啊,好好的辦着自己的任務,卻要管了閒事,娶一個滿身全是麻煩的女人,牽扯進另一樁複雜難測的案子當中,你就不怕出事?”

這小子做事,常常不按常理,真是叫人頭疼。

“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相信,見招拆招,一切總能逢凶化吉的。”

前怕狼後怕虎,是什麼事幹不成的,出任務在外,既要膽大心細,更要隨機應便,謹小慎微的同時,還得出棋不意。

關於傅禹航現在在出什麼任務,彪叔半個字都沒問,雖已經脫了軍裝,但軍人骨子裡的組織性紀律性,早已深深的融入了他的思想。這會兒將他帶進這外人不能入內的房間,是因爲他有他現在的職責要擔負:

“說說看吧,你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知道我在爲歐陽家辦事的?麥克倫設計的保安系統到底哪裡出了漏洞,讓你這小子給跑了進來?既然人在這裡,就必須幫我給補全了。奶奶的,因爲你這小子昨晚這麼一鬧,害我的人這一整宿不得安生。臭小子,你這是找打……”

說到最後,他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這個昔年最喜歡的尖子兵,嘴裡罵着,心裡卻是無比欣慰的。軍隊能有這樣厲害的部下,是民之幸,國之幸。

“OKOK,幫你補一下就補一下。我老婆還得在你手上待一陣子,這裡的安全也是我掛心的……”

把空瓶精準無誤的扔進垃圾筒後,他走向那道緊鎖的大門,左右一打量,說:“現在就開始吧……裡面應該有可以修補系統漏洞的設備吧……”

聞言,彪叔又咬牙瞪了瞪這個就像長有火眼晶晴的傢伙:臭小子,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他,幾年不見,這本事,晉級的也太快了吧……

*

秦芳薇再次見到傅禹航是在練功房。

白天一整天,他被彪叔霸佔,而她則被拎去訓練了。

中午,她回房,房間裡能修的都修好了,損毀的都已經悄悄處理掉,缺少的必備用品也已補齊,一切大致恢復原樣,只是那個說好要在中午陪她睡覺的男人並不在。打彪叔電話,得到的答應是:小傅正在忙。

叫小傅,語氣甚是親切,秦芳薇放心了。

晚飯後,休息時間回房,那傢伙依舊還沒回來。

這傢伙說今晚上會離開,難道他想學她樣,也來個不告而別麼?

如此一想,她莫名有點沮喪。

直到晚上練功時間到了,她纔在頂樓練功房瞧見了穿着一身白色練功服的傅禹航,臉上終於浮現了明麗的笑容,歡歡喜喜就迎了上來:“不是說彪叔來教我嗎?怎麼是你?”

“哦,你這麼不喜歡見到我呀?行,那換彪叔來給你上課……”

傅禹航立馬調頭要離開。

秦芳薇一怔,急了,忙上去攔住:“我哪裡有說不喜歡見到你了?”

“哦……”男人挑了挑眉毛:“這麼說,你是喜歡我的對吧……行,那就先親一下,以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

長臂一伸,就將她勾進了懷去,一手鎖腰,手按後腦,一個火熱的吻,完全不容拒絕的就往她脣上印了下去……

門口,彪叔看得有點尷尬啊!

他培養的尖子兵哪去了?

現在,他看到的分明就是一頭餓了三天三夜的色狼,都不顧有沒有別人在場,吻得猴急猴急的,太無恥太放肆了,活脫脫學壞變流氓了。

“臭小子,你要不要臉?”

彪叔忍無可忍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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