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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章 這是一個詭譎莫測的局

130章 這是一個詭譎莫測的局

姜晚好的情緒很不穩定,蘇瑕不敢再問,幫她換了身衣服,她大概是哭累了,一躺下就沉沉睡去。

蘇瑕坐在牀邊發信息給安東尼,簡單說了她這邊的情況,她今晚肯定不能回去,讓他別擔心,關於懷疑劉冉薇的事,她猶豫了一下,也還是告訴了他,也好讓他心裡有底。

姜晚好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纔起來,人看起來似乎精神許多,蘇瑕拿了張面膜貼在她臉上,取笑道:“你都快乾成龜殼了。”

姜晚好拍拍面膜,聲音含糊:“你對我長壽又頑強的大烏龜有什麼意見?”

昨天她大概是因爲喝了酒,在酒精和黑夜的作用下,所有情緒都無所遁形,現在天一亮,她又將所有脆弱和難過都悉數藏在面具之下,蘇瑕看着心疼,又不想再揭她的傷疤,只好配合着故作輕鬆:“想吃什麼,我下去買給你。”

姜晚好搖搖頭:“等我敷完面膜我們就離開這裡。”她們也不能一直躲在這裡。

蘇瑕沒意見:“去我家?”

“嗯,去你家。”

說到去她家,蘇瑕不免想起家裡的另一個人,她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向她求證一次:“阿好,你知道不知道是誰偷拍了你?那支鳶尾花又是誰留下的?”

“你不問我也正想跟你說。”姜晚好坐直起來,語出驚人道,“我好像看到那個人了。”

蘇瑕微微睜大眼睛:“真的?”

姜晚好仔細回憶當時的細節:“其實,被偷拍的時候,我隱約有點感覺,本來以爲是狗仔,結果一回頭卻看到一個女人將一支鳶尾花放在地上,當時我也是蠢,竟然沒追上去,那個女人的臉我沒看清楚,不過她的耳朵後面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我看到了。”

“紅色的胎記?”蘇瑕皺眉,“可薇薇沒有胎記。”

姜晚好詫異:“薇薇?劉冉薇?你懷疑她是神秘人?”

蘇瑕點頭:“你的包包裡和我的身上,都有跟蹤器,顧東玦說那個人就在我身邊,可我身邊最近只多了一個劉冉薇,她是最大嫌疑人。”

這個猜測的確是現在最有可能的,但就是因爲目標太明顯,所以才讓人不大敢輕易確定。

姜晚好沉吟:“雖然我覺得劉冉薇來得太巧,但這件事事關重大,沒有證據之前,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我知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day-off的保密工作素來做得極好,她們離開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從後門出來後,助理喬琳的車就停在外面,兩人迅速上車離開。

蘇瑕坐在副駕駛座,姜晚好坐在後座,兩人正說着話,忽然,姜晚好話語一滯,猛地伸手抓住了喬琳的肩膀。

喬琳驚呼一聲:“晚好姐!我在開車!”

姜晚好剛纔一時情急衝動下條件反射,她驚呼之後,她才收回手,冷靜道:“停車。”

喬琳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

姜晚好又說:“小蝦米,把車鑰匙拔掉。”

“到底怎麼了?”蘇瑕邊說邊伸手拔掉車鑰匙,回頭看她。

姜晚好緊盯着喬琳,一字一頓問:“你脖子後面的傷是怎麼回事?”

喬琳條件反射地擡手捂住了脖子,神情慌張。

姜晚好問蘇瑕:“小蝦米,記不記得我剛纔和你說,我看到那放花的人耳後有一塊紅色胎記?”

“記得。”

姜晚好冷笑:“也許那並不是胎記,而是一個傷疤,你看喬琳的耳後。”

蘇瑕立即看向喬琳,喬琳卻慌張地躲開,但她還是看到了她捂不住的指縫下的一點紅色,她明白了什麼,眯起眼睛:“喬琳,你什麼時候傷到的?”

喬琳依舊捂緊脖子,結結巴巴地解釋:“這是那天……那天我不小心摔倒,磕、磕到的。”

“你倒是摔給我看看,又不是膝蓋手肘,怎麼摔能把這個地方摔成這樣!”姜晚好一把抓住她的手丟開,那塊紅色印記便清晰展現在他們面前,“再說,你當我們是傻子嗎?這明明是燙傷!”

“我……”

姜晚好步步緊逼:“你爲什麼要說謊?你直接說你是燙傷的不就好?”

只有心虛的人,纔會下意識地說謊掩飾真相。

蘇瑕從沒有懷疑過她,但現在看,其實她也是符合條件的人——在她身邊,又有很多機會可以碰到姜晚好的手提包。

“喬琳,是你嗎?”她雖是問句,但其實其實心裡已經肯定。

喬琳還在否認:“diana,不是,不是我。”

“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個傷,應該是耳朵貼在蒸汽房牆上,想偷聽我和那個人說話時燙到的吧?”姜晚好被偷拍的地方就在蒸汽房,她掃了一遍她全身,“如果真是這樣,你身上應該還有別的地方有傷……把袖子擼起來,大熱天的你穿什麼長袖?”

喬琳又改去捂袖子,如此動作,還需要再查證什麼嗎?

蘇瑕捏緊拳頭,忍着怒氣:“喬琳,我哪裡對不起你?”

喬琳做她的助理有三四年了,她自問對她不錯,她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做這種事!

喬琳見事情再也藏不住,也索性攤開,嘲諷笑道:“呵,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就不裝了。不錯,是我偷拍了你,也是我放的花,那又怎樣?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玩弄感情的賤女人!我就是要給你們教訓!”

她又看向蘇瑕:“diana,安東尼對你多好,你爲什麼要背叛他?你爲什麼要和那個顧東玦糾纏不清?你對得起安東尼嗎?”

姜晚好破口大罵:“這是她和安東尼之間的事,關你屁事啊?你算老幾?”

喬琳猶自笑道:“褻瀆美好感情的人都該受到懲罰,我本來只是想對付你,但你身邊跟都保鏢,我沒辦法下手,只能挑她咯,反正你們都是一樣賤,一個勾三搭四,一個去當人家的情婦,按你們中國的話怎麼說來着?物以類聚!”

姜晚好氣得想扇她巴掌,蘇瑕伸手擋住,看喬琳臉上又猙獰又憤怒的神情,她忽然道:“你喜歡安東尼?”

此言一出,喬琳神色大變。

蘇瑕道:“其實我不是沒察覺,但安東尼太優秀,喜歡他的人不計其數,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我也沒把你放在心上,畢竟你其他工作做得還不錯,我用起來也順手,但我沒想到,我竟然是養虎爲患。”

“喜歡別人的男人,自以爲是正義使者的你,又好到哪裡去?”姜晚好嗤笑,“感情的事,不是局內人,誰都沒有資格說三道四,更輪不到你來審判,你以爲你是誰?”

喬琳紅着眼眶沒說話。

蘇瑕開始對證:“打暈我的也是你?”

“是我。”

“一直以來送花的人也是你?”

“是我。”

“目的是利用愛麗絲的陰影來恐嚇我?讓我和安東尼分手?”

“沒錯!”

“誰給你出的注意?”

喬琳停頓了一下:“沒有人,我自己。”說着她轉移了話題,“你想怎麼對付我儘管來,我不怕!”

蘇瑕知道她是不肯再說其他的,也不浪費時間,側頭示意:“你下車。”

喬琳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

“下車。”

喬琳一臉被羞辱慘了的神情,緊捏着拳頭怒道:“你要放過我?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別做夢了!”

蘇瑕淡漠道:“你的感激我不稀罕,我也沒打算放過你。”

喬琳乾脆推開車門下車,扶着車門眼神兇狠:“diana,你會有報應的!”說完,她大力摔上車門。

蘇瑕看着她的背影,語氣近乎肯定:“她背後還有人。”

喬琳沒那麼多錢買像黑色曼陀羅這樣貴的花,還用金絲線作爲束花的帶子,如此注重細節,真正送花的人應該是一個平時很精緻的人,喬琳不像。

姜晚好同意,如果說這整件事,有一個設局者和一個執行者的話,那麼喬琳就是那個執行者,而真正的幕後主謀,還沒出現。

“你還是懷疑劉冉薇?”

蘇瑕跨到駕駛座坐下,插入鑰匙啓動車子:“先回去再說。”

她們暢通無阻地回到公寓,原本想着要刺探劉冉薇,看看她是否就是那個神秘的送花人,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接下來的事情發展,超乎他們所有人的想象,將這件原本就透着詭譎色彩的事情,帶往一個更加莫測的深淵。

當天下午,劉冉薇沒在家,只留了紙條說要出去採風,大概六點會回來。

於是蘇瑕和姜晚好就在家等着,直到晚上八點整,依舊不見劉冉薇回來。

姜晚好挑眉:“跑了?”

蘇瑕不知道,她打電話給還同樣還沒回來的安東尼,這時候才知道,劉冉薇和他在一起,而他現在在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

“薇薇被人捅了一刀,現在在醫院搶救。”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聲音更沉重了些,“她身上也放着鳶尾花。”

蘇瑕跌坐在沙發上,怔然地看着前方。

姜晚好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蘇瑕來不及解釋,她必須去親眼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被他們懷疑是設局者的人,爲什麼轉眼成了受害人?

“阿好你在家等我,我去醫院看看。”

她說着奪門而出。

一路車速不斷加快到醫院,蘇瑕將車子丟在醫院門口,一路狂奔上樓,到了安東尼說的樓層,恰好看到戴着氧氣罩的劉冉薇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她臉色雪白,毫無生氣,就像一具已然沒了生命的屍體。

蘇瑕扶着牆壁,勉強鎮定問:“她……沒事吧?”

“差一點就傷到脾臟,還沒脫離生命危險,今晚還要再觀察。”安東尼一手扶住她,另一隻手拿起了一支藍紫色,還帶着血珠的鳶尾花,“這是她身上的花”

蘇瑕緊盯着它,只覺得這支花,在瞳孔裡不斷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能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下去的地步。

安東尼見她情況不對,連忙丟開花,扶着她四肢無力的身體坐在長椅上:“diana……”

蘇瑕只覺得頭暈目眩耳鳴不止,眼前景物顛倒旋轉猶如漩渦飛馳,她腦袋往後一仰,昏死過去。

“diana!”

蘇瑕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直到睜開眼時,她已經躺在病牀上,手掌上插着吊針正在輸液,但身邊卻看不到一個人,她費力地扭動着頭,目光從這個莫名透着寒氣的病房四下掃過,直到看到窗邊,她瞳眸倏地縮成一小點,放佛是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

是的,的確是極爲恐怖的東西。

她看到了——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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