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伸手拍拍帶着審視和警惕目光看着她的沫沫,笑米米的開口:“乖,做飯,我餓了。”
沫沫皺眉又上下左右的打量他一番,雖然覺得疑惑,可一時間又找不到破綻,她抿了抿脣,進了廚房。
玉米排骨濃湯,滑炒裡脊絲,豆腐蛋羹,蒜泥白肉和香菇菜心。
兩個人吃一頓午飯,做的也就四菜一湯,很簡單,很溫馨,也都是秦柯愛吃的。
吃飽喝足,秦柯很滿意,自動自覺的去洗碗。
沫沫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秦柯在廚房裡洗碗,嘭的像是什麼被砸到地上,他低抵的呼了一聲,沫沫本能的從沙發上衝下,跑進廚房,就見到秦柯抱着手蹲在地上,一臉痛苦。
第一個反應就是秦柯割到手指了。
沫沫小跑過去,也跟着蹲下,着急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割到手了?在哪裡呢?讓我看看?”
秦柯那張俊臉湊了過來,輕輕的在她耳邊呢喃,順便把手伸了過去,確實劃了一道小口子,但是不嚴重:“沒什麼,就稍微的劃了一下而已,不過……”
“不過什麼?”沫沫快速去扒拉了止血貼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秦柯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眨了眨,忽的反手握住她的手,然後微微的勾脣,笑的很溫柔,卻兀自帶着特別的魅惑:“不過我很慶幸,因爲我身邊多了一個你,就代表我就算以後磕磕碰碰了,哪怕是不起眼的小傷口,都多了一人爲我心疼。”
沫沫一愣,那張小臉上飛上兩抹紅暈,哎呀,怎麼說的那麼煽情,不好意思了有點兒。
秦柯揚起嘴角,又捱了過去,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睛像是帶上了吸引力:“墨魚,我還有話跟你說。”
“嗯?什麼話……唔……”沫沫有點好奇。
還沒說完,秦柯已經湊過來吻住她的脣。
窗外的陽光靜靜的在揮灑,屋內的他們,在靜靜的親吻。
秦柯鬆開她,兩人額頭相抵,心跳相交,他說:“我還想對你說的,就是這個。”
沫沫的臉更紅了,她羞赧的低頭,沒說出口的是,其實……她也想說這個。
微微的睜眼,彼此四目相對,他的眼裡只有她,而她,亦是如此。
窩到被窩裡睡午覺的時候,沫沫臉上還是紅彤彤的,秦柯笑着伸手點了點她的鼻頭,在她面前調了鬧鐘:“我們三點起*,三點半出發去民政局。”
沫沫一愣,雖然剛纔很溫馨很感動,但是,她可沒答應去民政局了,她挑眉:“喂,不對哦,戒指我還沒同意戴上呢。”
秦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沒關係,下午你就同意了,乖,趕緊睡覺,一點了,你還有兩小時可以休息。”
說完,秦柯率先閉眼。
嗯?
到底這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好整以暇的觀察了他好一會,秦柯均勻的呼吸聲漸漸有了,沫沫又小聲的叫了他幾聲,似乎沒反應,估計是睡着了,可他爲什麼那麼篤定她醒來就答應了呢?
真奇怪。
沫沫很注意的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秦柯完全沒有作弊的意思,她慢慢的把一顆心放了下來,也窩在他懷裡睡着了。
四十分鐘之後,秦柯睜眼,伸手捏了捏沫沫的小臉,沫沫半夢半醒的嘀咕:“不要吵……睡覺……”
秦柯性感的薄脣一點點的揚起,手掌心裡多了個閃閃的鑽戒,手法利落的一下子就套在沫沫蔥白的手指上,緊接着在她眉心之間印下一個淺淺的吻,然後分別發了信息給自家親人和沫沫家人,半晌就得到大家的同意。
秦柯微微一笑,低聲自顧自的說:“墨魚,我們下午就結婚了。”
三點鐘,鬧鐘正式響了起來。
秦柯提前了十五分鐘已經醒了,衣服都換好了,見沫沫還蜷縮在被子裡,不願睜眼,秦柯伸手把她拽了起來:“乖,起來了,沒時間了寶貝。”
推着沫沫去洗漱又給她套衣服,等整理完了,沫沫才後知後覺的看到自己手指上戴着一顆閃閃的鑽戒,她一愣,反應過來:“這……”
秦柯半拖半抱的把她帶出門,下樓,塞進車裡才解釋:“是你說的,求婚的時候不要那麼多人在場,所以我只選擇了我們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候跟你求婚,然後你說要你戴上戒指纔算是答應了跟我今天去民政局登記。
而且要戴上很久纔算,那麼我一點四十分給你戴上的,你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現在已經三點十五分,你還戴着,說明你的主觀意識是願意的,所以,你應該履行你的諾言跟我去領證,而且你爸媽和我家裡人都發來賀電,恭喜我們了,怎麼,你現在要賴賬了?”
沫沫一噎,呆呆的瞄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瞄了他一眼,好吧……原來這廝是打這個主意……
看着車子緩緩的開動,這就意味着她馬上就得稱爲少婦,沫沫忍不住據理力爭一下:“但是,但是你是趁我睡覺的時候作弊的,這個不能算吧?”
秦柯撇撇嘴,利落的打着方向盤:“你有跟我說不能作弊麼?”
沫沫:“……”
“既然沒有,爲什麼我不能作弊,而且在我的認識裡這不是作弊,絕對不是,這只是稍微的拐了一個彎兒而已,這叫做聰明。”秦柯勾脣,跟他鬥,小樣兒,能贏了麼?
唉,上了賊船了。
沫沫找不到理由反駁,可又覺得還沒準備好,她眼睛閃了閃,挨着靠過去,抱着秦柯的胳膊蹭了蹭,軟軟的開口:“秦老師,您就不能不着急麼?”
秦柯挑眉拒絕:“不行,我很着急。”
沫沫咬咬牙難得撒嬌,因爲她發現她對他撒嬌還是很有效果的,你看,雖然秦柯現在還保持着很鎮定的姿態,但是耳根後面已經少許的微紅了,平時沫沫也不是會撒嬌的女孩子,不過現在嘛,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於是,沫沫乾脆把臉埋入秦柯懷裡,眨巴着大眼睛看他:“秦柯,你就再緩緩,距離上次說好的日期也沒多久了,好不好嘛?”
秦柯渾身一僵,隨即把車靠邊停下,嚴肅的看她:“如果上次不是逼你定了日期了,按照你的想法,你想要多久?”
誒?有戲?
沫沫很誠懇的點點頭:“嗯……我自己覺得,最起碼要相處諒解一兩年……”
秦柯眉頭一挑,俊臉刷的黑了:“你還是等我死了再這麼打算吧。”
“咳咳……”沫沫窘,小小的扯着他的袖子,“那……那半年也可以的。”
秦柯更是不爽,推開她讓她坐好:“你是不是不記得我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能等,我們家秦安能等嗎?”
呃……
沫沫一頭冷汗的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打了個寒顫:“應該不至於這麼準的,不然……三個月也成呢?”
秦柯高大的身子籠罩了過來,伸手撐住門,圈住她,眼睛炯炯的盯着她:“墨魚,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用三個月讓你有秦安,要不要試試看?”
沫沫趕緊抱大腿投降:“半個月……半個月……”
秦柯抿脣不答,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指尖一動,解開她外套上的第一個釦子,沫沫按住他的魔爪:“一個星期?”
吧嗒,解開第二個釦子。
沫沫欲哭無淚,小聲的建議:“秦柯……求你了……”
秦柯手一頓,如大赦一般盯着她:“行,那就一個星期後,但是到時候要聽我的,你不能再賴皮,因爲沒有第二種選擇給你,知道嗎,嗯?”
沫沫:“……”
所以,她忍着噁心在這撒嬌半天,就是挪了一個星期麼?
然而這還不是最悲劇的,最悲劇的是,一個星期之後,沫沫被秦柯不由分說的扯着去把兩紅本本拿完了才知道,秦柯肯如此大方的給她一個星期的緩衝時間,是因爲他把婚禮也提前了,他要準備婚禮。
也就是領了證的第五天就是他們的婚禮。
雖然說,一切都馬不停蹄的提前了,但是因爲兩家人很早就開始計劃,而且秦柯這小子處理和安排事情的能力簡直驚人,學校那邊他繼續請假,反正爺爺是校長,他的當老師這麼多年的口碑也是很好的,大家都是恭喜再恭喜,而沫沫的漫畫培訓課程也被他叫停了,因爲萬事結婚最重要。
緊接着,秦柯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每天拎着沫沫到處奔波安排,加上秦柯那牛逼的人脈資源和喬陌然的威逼利誘,一大堆的人來幫忙。
所以,五天之後,沫沫順利的穿着潔白的婚紗挽着趙爸爸的手踏上了長長的紅毯。
趙爸爸眼圈紅紅的把沫沫交到秦柯的手裡,對着沫沫和秦柯都囑咐了作爲家長該囑咐該祝福的話語。
那些話不是特別的煽情,但是卻特別的真實。
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女兒的最真摯的感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但是有時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也是飽含了那種濃烈的感情的,沫沫忍不住掉淚了,趙爸爸笑着拍拍沫沫的頭:“傻孩子,哭什麼,今天嫁人了,就是大姑娘了,不能哭鼻子了。”
才說完,趙爸爸背過身去,忍不住也擡手擦了擦眼淚。
婚禮進行的算是很隆重的。
人來的很多,秦柯家裡的一大堆自己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親戚,自己家的一大堆認識或者不認識的親戚,還有各自的好友,洋洋灑灑的包了整個酒樓和戶外花園,笙簫的小陽陽牽着蘇姚家的左旭,穿着萌萌的小西裝,當小花童,萌翻了全場。
當然這種場合怎麼少的了一二四這三隻恐怖分子呢,還有容恆和‘楊韋’組合,齊齊上陣,而沫沫直接把花球拋給了四冷,容恆就跟變魔術似的跪下跟四冷求婚,場上掀起高/潮,連沫沫和秦柯這兩位主人公都加入了起鬨的隊伍,場面很熱鬧。
晚上鬧洞房的時候,秦柯的哥們兒都在灌酒,作爲伴郎的‘楊韋’組合被灌的醉熏熏的,韋志博吃驚的在衆人面前單膝下跪,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反正他在大夥兒面前朝大腕兒求婚,然後大腕兒害羞的……居然答應了。
我靠!
敢情這段時間不在學校裡,發生了這麼多的殲/情?
於是沫沫忍不住捅了捅身邊的二賤:“大腕兒跟韋老師好上了?”
二賤笑的特別的猥瑣:“大腕兒之前電腦被黑客入侵了,資料都沒了,是韋老師仗義出手弄好的,這一來二去,眉來眼去,動來動去的,嘖嘖,就甘柴獵火,再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咔嚓的,着了。”
呃……果然……這個世界是很玄幻的,她居然錯過了如此多精彩絕倫的八卦場面,真是罪過罪過啊……
正在想着大腕兒跟韋志博的戀愛史詩的時候,二賤又賊兮兮的壓低聲音說:“改天給大腕兒和韋老師找多幾張gv,增加他們的情趣。”
沫沫:“……”
窘,二賤啊……你這顆腦子就不能稍微的純潔點麼?
大家又笑鬧了一會兒,秦柯這隻陰險狡詐的笑面虎就把大家都趕出去了,一轉身吧嗒的落了鎖,然和悠然自得的轉過身來,閒閒的靠在牆邊,朝沫沫勾了勾手指頭:“墨魚,乖,過來。”
沫沫一下子就緊張了,提着晚裝的長裙裙襬急急忙忙的退後:“你……你要幹嘛?”
秦柯邁着兩條長腿朝她步步逼近,邊扯着領帶邊盯着她笑:“你說呢?這個時候,我能幹嘛呢?當然是……幹你了。”
刷!
沫沫一張臉就完全的紅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柯壓在*上,身上漂亮的晚裝被撕成幾塊碎布丟在一邊,秦柯捏着她的腰進入的時候,沫沫紅着臉悶哼了一聲,四肢發軟的抱着他,嬌嗔的埋怨:“你……就不能先好好的脫衣服麼?”
秦柯沒好氣的動了動:“脫太麻煩,撕了之後給你買,乖,專心點,我要動了。”
“別……你……嗯……”
“抱緊點。對這樣。”
……
婚後的生活和沫沫想象的很不一樣,她曾經以爲跟秦柯也算是閃婚了,瞭解不夠會很多爭執,可沒想到特別的和諧,就像是相處了很多年的夫妻一樣,完全沒有不和諧的時候。
所以沫沫得出一個結論,其實不是閃婚不好,而是看你閃的對象到底靠不靠譜,很幸運,她踏上了閃婚的末班車,而且牛逼的遇上一個靠譜的老公。
這點,她還是很沾沾自喜的。
除了這些,只有一項是沫沫想要抱怨的,那就是……某人太過於熱衷某種運動,每天一空閒下來,他就帶着她不停的做做作做,於是,第二年春天百花盛開的時節,秦安穩穩當當的降落到沫沫的肚子裡了。
沫沫孕吐還是挺厲害的,吃什麼都吐,體重沒增加多少,反而降了,嚇得秦柯整天去找左寧和喬陌然取經,而沫沫也成功的被限制這裡不能去那裡不能去,這裡不能碰,那裡也不能碰。
所以,現在閒暇時候,沫沫最大的興趣就是奴役自家老公,沒辦法啊,平時鬥智鬥勇鬥不過秦柯,只能這個時候了。
比如,眼下沫沫就坐在沙發上挺着大肚子在看西遊記做胎教,閒的無聊了就叫在廚房裡燉雞湯的秦柯:“老公,老公……”
秦柯穿着圍裙跑出來,緊張兮兮的問:“怎麼了?”
沫沫甜甜的一笑:“老公,我們晚上去吃kfc吧?”
聞言,秦柯倏然的就皺了眉頭,嚴令拒絕:“不可以,我今天拿到左寧的第三份調理的孕婦餐單,你得跟着吃那個,還有kfc這種垃圾食品,不許吃。”
沫沫一聽,扁嘴,委屈的低頭撫着圓鼓鼓的肚子皺眉,語氣十分的哀怨:“安安,寶寶,你看到了嗎?爸爸真的好狠心吶,連一頓普通的kfc,你爸爸都不給我們吃,唉,怎麼那麼可憐呢,這個世界,是不是隻剩下我們相依爲命了呢?安安啊,媽咪好可憐哦,你是不是也可憐媽咪了……”
秦柯狠狠的咬咬牙:“墨魚,別教壞了安安!”
沫沫嗚嗚了兩聲,顯得分外可憐,兩隻大眼睛像是淬了蠟,很亮,秦柯嘆息,只能恨恨的屈服:“好,就吃一次。”
十月處的時候,沫沫被推進產房了,一大堆的人圍着給她打氣,可是沫沫還是很緊張,秦柯握着她的手,跟作爲主刀醫生的左寧強調:“我要進去,我要陪着她!”
左寧點點頭:“行,進來吧,要是你不害怕,可以到時候幫忙剪臍帶!”
秦柯握緊了沫沫的手:“墨魚,你聽到麼?我會陪着你,還能幫忙把秦安弄出來,放心,有我在,沒事的。”
沫沫也重重的點頭,回握緊了秦柯的手,一起進了產房。
一大堆的家人朋友在產房外面等了好久,終於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大家提起的心瞬間放下來了,沫沫被推出來的時候,秦柯抱着秦安,一臉初爲人父的喜悅和心疼媳婦兒的神色。
左寧笑着把口罩和手套摘下,朝大家報喜:“是個小千金,很可愛,很漂亮。”
換到了休息病房,秦柯抱着女兒坐在沫沫窗邊,沫沫逗了一會兒小秦安,也笑了,半大的已經能說一些完整句子的陽陽由着笙簫抱着也爬到*上,他胖乎乎的小手伸過去,摸了摸小安安的臉兒,小安安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在一衆大人的注視下,陽陽這高冷小帥哥低頭,吧唧的在小安安的嘴脣上印下一個吻。
沫沫:“……”
秦柯:“……”
喬陌然:“……”
寧笙簫:“……”
衆人:“……”
半晌,在蘇姚懷裡的左旭看到陽陽哥哥的動作也呀丫丫的要湊過去,蘇姚哄好了左旭,笑着看向喬陌然開口:“哥,陽陽果然有你風範,這麼小就會撩女孩兒了啊。”
喬陌然也跟着笑了,走過去,拍拍秦柯的肩膀:“小子,咱們定個娃娃親吧,我兒子似乎看上你女兒了。”
秦柯笑着提要求:“那你得準備好禮金,就你的財富力,就給個888萬吧,哦,還要車子房子,給我和沫沫的養老金。”
喬陌然給他一拳:“你這坑爹的岳父啊。”
大人們還沒協商完,在蘇姚懷裡極度不安分的左旭也非要爬到*上去看秦安,他也學着他陽陽哥哥那樣湊過去,隨便在跟陽陽大眼對小眼的秦安臉上吧唧親了一下,然後陽陽怒,小小的身子擋住小小的左旭,兩兄弟的戰爭一觸即發。
這一幕看的大人們都笑個不停,笙簫和蘇姚趕緊把自家兒子抱回去分別狠狠的教育了一番,沫沫倒是很興奮的抓着秦柯的手:“老公,你看,你看,咱們家安安像我啊,所以一出生就有魅力了。”
秦柯在她眉眼之間親了一口,彼此四目相對,滿目的都是*溺,他笑着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嗯,墨魚,我也被你迷惑住了,可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