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秦柯怒了。
沫沫深深地佩服自己的智商在與秦柯鬥智鬥勇的時光中,居然默默的提升到了這個境界,哼哼,看他答應不答應。
彼此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着,可瞪久了好像也有點累。
沫沫揉揉眼睛,抱着浴巾縮了縮腦袋,義正言辭的說:“我不管,要麼你就答應我這個條件,要麼,咱們就按原計劃十二月八號再去登記!”
見秦柯的臉色沉的跟鍋底似的,沫沫忍不住又討好的說,“其實呢,我也不是爲難你,我也很想嫁給你的嘛,但是你看,你連求婚都沒有呢,我手上戒指都沒有呢,那多不好,所以,我也不要別的嘛,就是要你在婚禮上穿婚紗,我穿西裝嘛。”
秦柯恨恨的咬牙,沫沫又嘿嘿的把小腦袋湊過去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後,視線落在他的胸部上:“秦柯,你說我要不要給你準備裹胸呢?哦,還是抹胸?你穿多大?a,b,c哪個?”
說完,沫沫忍不住趴在*上狂笑。
該死的,這女人!
秦柯眼底精光一閃,沒說話,似乎在琢磨她剛纔的話,沫沫笑夠了,從浴巾裡擡頭瞄他一眼,靠,不好,秦柯這陰森森的樣子完全就是在想方設法的在坑自己。
被坑多次的沫沫,肯定對秦柯這種神情很熟悉。
果然,秦柯沉默了一會兒,說話了:“也就是說,如果我跟你求婚了,給你戴上戒指了,你就答應今天跟我去民政局登記也用不着我在婚禮上穿你那破婚紗,對嗎?”
沫沫抖了抖,也跟着沉默了片刻,秦柯能問出這話就代表他想到什麼她沒想到的點兒了,不能就這麼答應他,但是想了想,也沒有漏洞啊,戒指他可以去買現成的,求婚也可以立即馬上弄出來,但是,戴不戴上什麼的,還是她說了算吧?
畢竟,手是她的啊!
誒,不對!
如果秦柯在什麼公衆場合求婚,還把雙方父母親都叫上了,那她總不能不給面子說不答應吧?那秦柯多下不來臺面?到時候她肯定更慘。
這麼想着,沫沫趕緊說:“是這樣沒錯,但是你求婚不能在有人的地方,不然那就是……就是逼婚呢,這不公平!”
秦柯淡定的挑眉,半晌再次跟她確認:“只要戴上就行了,是麼?”
沫沫一愣,防備的點點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管他的。
第一,手在自己身上,戴不戴的還不是得問過她的意願?秦柯再聰明也沒有用。
第二,現在都快到中午了,再磨蹭一下也就下午了,呵呵呵,民政局六點下班。
得到沫沫的答應,秦柯嗯了一聲,氣定神閒的起身,拿浴巾擦了擦身子,快速的淋浴了一下隨後把衣服穿好:“我回家拿戒指,你等我,哦,不是,你先去買菜,咱們中午吃飯,下午準備去登記。”
看着秦柯篤定的離開,沫沫心裡忍不住咯噔的一聲響,這傢伙怎麼那麼胸有成竹的樣子呢?
雖然覺得自己是贏得那一方的,但是以秦柯爲人如此的殲詐狡猾來說,沫沫還是覺得要提防一下。
也匆匆的洗了澡,沫沫看着自己身上到處都有的印記,臉上有些潮紅,她趕緊擦乾身子換了衣服出了浴室。
秦柯已經出門,公寓裡就沫沫一個人,她揉着痠疼的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恢復了一點體力。
又一個人窩着看了一會兒電視,沫沫想起要買菜,只能披了一件外套出門,在超市裡逛了一圈兒,買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買的全部是秦柯愛吃的菜。
沫沫撇撇嘴,雖然跟秦柯對着幹,但是沒想到自己已經對秦柯中毒頗深啊,不然怎麼明明還在抗爭的過程中還聽話的下樓買菜,買的還都是秦柯愛吃的?
唉,罪過啊罪過。
拎着大包小包的往自己的單元樓走去,一擡頭就看到秦柯正從地下車庫回來,沫沫剛要開口叫他,視線內多了一抹初冬時節還穿着個吊帶的露着宿兄的妖嬈女人。
腳步一頓,眉頭微擰,沫沫認出來了,這風韻猶存的女人不就是小區裡大家都聞風喪膽的有名的大白蓮。
這大白蓮當然不是真名了,而是由於這朵大白蓮是住在小區裡的一位富商包/養的小三,一般來說,做小三這種奇葩的生物體人家都挺低調的,這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不僅不低調,反而整天趁着富商出差不在,到處去勾搭男人。
小區裡好幾對情侶或者是夫妻都被她攪和的一團糟,人家老婆或者女朋友打上門的時候,大白蓮就開始哭,那柔弱的勁兒簡直就是能撞擊了男人的那顆金剛鑽一般的心,這不,一來二去的,她大白蓮的名號在小區裡可是相當響亮的。
而自從秦柯搬來自己隔壁還一擲千金把兩戶房子都麥子買下,保持着高冷男神範兒出現在小區裡的時候,大白蓮那雙猥瑣的眼睛就挪不開了,要不是秦柯基本上天天都跟沫沫在一起,搞不好大白蓮早就飛撲過去了。
這不,秦柯才落單一會兒就被大白蓮捕抓到了,這會兒正攔着秦柯在那裡不知道說些什麼,笑的花枝亂顫的,
我去!
好大一朵白蓮花,居然在秦柯面前綻放妖氣!
沫沫一着急就要往前衝,至少要避免秦柯被大白蓮吞的渣渣都不剩下。
可腳步才邁出,沫沫就頓住了,這世界上沒有不*的貓兒,如果秦柯爲人能經得住*,她覺得就算大白蓮在他面前剝光了他都沒興趣,畢竟秦柯可是美男級別的,見識過的追他的美女數不勝數,能看上徐娘半老的大白蓮麼?
但是,這也不好說,大白蓮能破壞那麼多家庭和情侶,還能盛開如初,估計也是有點手段的。
所以,她決定躲在一邊,偷偷觀察。
正好,她想看看秦柯到底能不能經受的住*,雖然說這種*有點low,但是她還是要看看。
這麼盤算着,沫沫趕緊貓着腰從一邊的綠化帶和花叢之間竄過去,衝到秦柯和大白蓮身後的一棵大大的梧桐樹後面,時刻準備偷聽。
纔剛剛確保自己藏好了位置,沫沫就聽到大白蓮矯揉造作的聲音冒出來了:“唉喲,秦老師,你這麼風塵僕僕的是從哪裡回來啊?”
秦柯淡淡的,禮貌而疏離的回答:“回去拿戒指跟我女朋友求婚。”
“喲?我就說呢,原來是要求婚啊,不過現在的女孩子啊,都太物質了,要車子房子票子,還得買戒指。”白蓮姐搔首弄姿的朝秦柯擠眉弄眼,接着又假惺惺的說,“不過呢,像沫沫這個年紀的姑娘也是有福氣,房子住着住着就成了自己的連房租水電都不用交了,想買什麼還有人付錢。不像我,身子弱,存的一點點錢都拿去看病了,也沒人幫幫我。”
果然是好大的一朵白蓮花啊,這話說的!太不要臉了!
說的好像沫沫纔是那種貪圖富貴的女人似的,他母親的,現在到底誰纔是小三!
躲在梧桐樹後面的沫沫狠狠的咬牙,她發誓秦柯要是回答的不對,她絕對剝掉他一層皮!
“確實,我家墨魚遇上我是挺有福氣的,我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她的,她想要什麼,只要我能滿足,我都會給,絕對不藏着。”秦柯微微一笑,轉瞬就像是有些吃驚的像是想起什麼說,“你身體這麼不好,你男朋友都不給你多點零花錢?難不成都給他老婆扣住了?”
“呃……”大白蓮一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趕緊訕訕的一笑糊弄過去,“哎呀,看你說的,我家那個跟他前妻都在走法律程序要離婚了呢,怎麼會被扣住錢呢,你別聽別人胡說。”
秦柯笑米米的,簡直完全無害的樣子,可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就不大無害了:“是麼?可你樓下的林太太上次我幫她收了一次記錯的快遞,她說上週還看到你男朋友帶着他老婆和孩子去吃西餐呢。”
“這……這絕對是她看錯了。”大白蓮還是有點羞恥心的。
“哦,看錯了啊,大白天的,看來林太太的眼神兒真不大好。”秦柯輕輕一笑,沒說別的,顯得高深莫測。
大白蓮不想被秦柯扯到別的地方去,她趕緊直奔主題:“唉,別說那些不靠譜的了,秦老師,你可是京都大學的教授啊,這麼年輕有爲,我聽說還是經濟學的呢,我這人打小就對這個有興趣,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接觸,不如,晚上你到我家來,順便我給你做飯吃,你給我講講課?我男朋友也不在家,你來嘛。”
秦柯退後一步,跟她保持一點距離:“哦,不用了,沫沫已經出去買菜了。我們下午還要去登記。”
大白蓮加重了語氣:“沒關係的啊,或者晚上來我家吃點宵夜不是也可以麼?”
秦柯搖頭,一語雙關:“不再家的時候,我不吃除了墨魚之外別人做的東西,沒辦法,不習慣,吃不下,會吐。”
沫沫一聽,低低的捂着嘴笑了,她簡直是能看到白蓮姐那張塗了脂粉的臉刷的鐵青了,可她還不放棄,轉瞬又擺出一個優雅的笑臉來:“不吃東西,也可以來我家玩兒啊。”
秦柯明知故問:“玩什麼?”
大白蓮以爲有喜了,趕緊朝他拋媚眼兒:“比如說玩我。”
嘔!
太不要臉了!
沫沫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秦柯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她一眼,然後吐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不大喜歡跟老人家玩兒,我爺爺常說不陪他。”
大白蓮差點沒被秦柯氣的口吐白沫。
秦柯繞過她,邁着長腿往前走:“抱歉,我要回去了。”
大白蓮恨的一口鋼牙都咬碎,她幾步追上去,攔住他,嬌滴滴的魅惑的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嗓音:“秦老師,你就別跟我玩兒欲擒故縱了,我見識過的男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就像你們這種做老師的,我也交往過了,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兒了。”
“這樣嗎?”秦柯像是鬆了口氣,然後嫌棄的掃她一眼,“既然你這麼坦白,我也用不着跟你裝客氣了,話說,大媽,麻煩你讓開一點,好狗不擋路。”
噗嗤!
沫沫實在沒忍住,笑出來了。
可才笑了一會兒,就聽到身後有個渾厚的男聲殺豬般的嚷嚷了起來:“金蓮!”
誒?
金蓮啊?
沫沫一看,是大白蓮的富商男友,哦,不對,人家叫金蓮,靠,小區裡的大媽起名字的時候就該打聽一下人家名字,好好的金蓮降級成了白蓮,多不喜慶?
只見,那禿頭的成了地中海的富商邁着短腿奔了過來,似乎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怒目圓睜的瞪着秦柯,戴着三顆金戒指的粗短手指顫抖着指着秦柯的胸口……呃,因爲他沒有秦柯那麼高,指頭上估計要踮腳再墊高。
地中海暴怒,指着秦柯胸口的粗短手指一握成了胖乎乎的拳頭,朝秦柯砸過去:“小子!你你你……你在*我女朋友嗎?”
沫沫一愣,本能的撒腿衝了出去想幫忙擋着,誰知道秦柯也不是蓋的,能跟喬陌然那種打成平手的人反應能力會差到哪裡去?
果然,秦柯輕蔑的掃他一眼,反手咔嚓的握住他的手腕,一收一推,地中海嘭的跟個圓球似的摔地上去了。
秦柯毫髮無損。
沫沫趕緊上前,擋住,怒視地中海:“你個死胖子!做什麼打人!”
大白蓮這個時候就開始嬌滴滴的哭了,地中海蹭的跳起來:“這小子想對我女朋友圖謀不軌!”
沫沫頓時生氣了,把手裡的幾大包買來的菜都塞秦柯手裡:“你個死胖子,說話是用屁股說的嗎?那是你女朋友相對我未婚夫圖謀不軌!”
“怎麼可能!我女朋友當然喜歡我這種帥哥了!他又不帥!”
“就你個死胖子還帥!帥個屁啊!腦袋圓,脖子短,腿粗,屁股大,臉上還跟月球表面似的坑坑窪窪!”
“你你你!我不跟你這種沒素質的女娃講話!反正這事兒就是他不對!欺負我女朋友!你也是瞎了找這樣的男人!”
“我就是瞎了也比你這空有眼睛而看錯人的豬頭要好!”
“你你你!我警告你,快點跟我和我女朋友賠禮道歉!不然我打你!“
“打啊!你不打我我還想打你呢!你個死胖子!你別以爲我是女的,瘦的就拿你沒轍,我告訴你,我打架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說着,沫沫開始氣憤填膺的擼袖子,正準備大打一架的時候,秦柯勾脣一笑,單手把沫沫拎回了家。
“幹嘛幹嘛!我不打死他我,老孃的男人都敢*,不要命了!那死胖子!我不扒了他的皮才奇怪!別以爲我打不過,四冷這個跆拳道黑道武術競標賽冠軍教過我幾招的!”
“好了好了,他回去會很慘的,用不着髒了你的手。”
“啊?”
秦柯把大包小包的菜都放好,摟着沫沫坐下,把手機拿出來晃了晃:“那女的找上我的時候,我手機就開啓了自動拍攝和錄音的模式,因爲她的名聲我可是聽到過的,我本來是想給你看我清白的證據的,但是沒想到你就在呢,後來你衝出來跟那人吵架,我就想,視頻你也用不上了,我就直接轉給他老婆了。”
沫沫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緊接着就聽到樓下傳來驚天地泣鬼神的打鬧聲,秦柯嘴角一勾,兩人同時跑到陽臺往下看。
地中海他老婆領了一大幫人衝進小區,就連小區的保安都攔不住,地中海和白蓮姐被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加扒衣服,最經典的是旁邊還有聞訊而來的警察,可那堆警察直接選擇無視,還做了個手勢,似乎在說,先打完了我們再帶回局裡,先打,先打。
沫沫嘴角抽了抽,轉過頭看向秦柯:“這……這會不會太狠了?”
秦柯摸摸她的頭,語重心長:“墨魚,那男最窮的時候是他老婆傾家蕩產還去做三陪把錢給他渡過的,現在他狀況不錯了,就養小三,拋棄糟糠之妻了,她老婆也不想鬧,就跟他協議離婚,可婚還沒離成,因爲財產什麼的還要協商。
前段時間,他帶着小三去澳門豪賭,輸了幾千萬,回來把家裡的存款全部都還了賭債,一點沒給老婆兒子留下,可還不夠,然後你知道他怎麼樣嗎?他聽小三的教唆,想把兒子賣了還錢,所以纔有了他跟老婆兒子去遊樂場玩兒的畫面,爲的就是降低他老婆的防備,能把孩子搶走,然後賣了。後來孩子找回來了,卻在民警解救的過程中遭遇買主的抵抗,小孩子被丟出馬路,撞成了腦震盪,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而他根本不聞不問,僅剩下的存款都挪給了小三,你說她老婆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的話,不找人把他剁了已經是偷笑了。”
“我靠!太渣了!”
沫沫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虎毒還不食子,這地中海是被下了降頭嗎?爲了朵大白蓮拋棄妻子,這就算了,還……還賣了自己兒子?
瘋了吧?
秦柯又摸摸她的頭,意味深長的說:“墨魚,這個世界人心太險惡了,除了我,以後誰都不要相信,不然會被騙的。”
沫沫嘴角抽了抽,你確定麼?
秦柯笑米米的摟着他進屋:“那些破事就別看了,污染了咱們純潔的心靈。”
沫沫擡頭:“那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秦柯眨了眨眼:“你住在這裡,我當然要把這裡的所有危險人物都打聽個清清楚楚了,不管男女老幼,我都得知道,不然你被坑了怎麼辦?”
沫沫:“……”
忍不住,沫沫心裡吐槽,秦大人,您費心了,我特麼的這輩子估計也就只會被你坑吧?
秦柯拉着她坐下,單膝下跪,把閃亮的鑽戒拿出來,很誠懇的開口:“墨魚,戴上戒指,我們去領證吧?”
沫沫回過神來,呃,到這茬了?
秦柯把她的臉扳過來,很嚴肅的說:“那些殲夫淫/婦的事情過去了,現在到我們這些純潔的青年的事情了!”
沫沫無語的撇撇嘴,試探着問:“秦大人,你就不怕婚姻是墳墓啊?要是你以後跟那死胖子那樣對付我怎麼辦?”
秦柯固執的搖頭:“放屁,我能是那種傻逼麼?”
沫沫撓撓頭:“確實,你不是的,不過婚姻那是墳墓誒?你真的不怕?”
秦柯鎮重的點頭:“怕什麼,有個墳墓總好過暴屍荒野好。”
沫沫深呼吸了一口氣,孤注一擲:“我不戴戒指,你這求婚沒有新意,不算!你得想辦法讓我心甘情願的戴上才行!”
秦柯眼睛一眯,意味深長的笑:“好啊,那我們先吃飯,然後睡一覺再說。”
沫沫一愣,嘶,怎麼覺得……秦柯有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