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開門進來的。”
秦柯拿着鑰匙在她面前晃了一圈,一點闖進別人房間的意識都沒有。
沫沫磨牙,旅館的房間是老式的鑰匙類別的,還不是刷卡的,要是刷卡的,那秦柯還多整一張房卡了?
“可這是我的房間,你去哪裡拿的鑰匙?”沫沫皺眉,難不成是櫃檯的妹子瞎了眼嗎?
秦柯聳聳肩,把鑰匙揣兜裡,他難不成會告訴她回來晚了的原因除了被請去吃飯還有出去配了一些鑰匙麼?而且這鑰匙不僅是她旅館房間的鑰匙,嗯,還有她小公寓的鑰匙,他會告訴她纔有鬼。
想了想,秦柯挑眉,隨口掰了一句:“哦,也沒什麼,就跟櫃檯說我要查房,我是老師啊,那當然是可以的,每個人的房間我都有備用鑰匙,怎麼了?”
沫沫總覺得這廝說的這麼義正言辭的可是卻哪裡不對勁,可又一下子想不出什麼來,只能伸手:“把鑰匙還給我。”
秦柯倒是很好人的把鑰匙放她手裡,沫沫看他一眼,抿了抿脣,轉身要走,卻一把被他拉住,秦柯起身,嘴角一勾:“墨魚,我帶你去放煙火。”
嗯?
這個點兒,大半夜的是去放煙火,沒事兒吧?
沫沫看了一眼外頭黑漆漆的夜色,堅決的搖頭:“不去。”
秦柯皺眉,沫沫又開口:“大半夜的不睡覺,去放煙火,還在這裡放,你……”
“誰跟你說在這裡放煙火?”秦柯鄙夷的掃她一眼,“當然是回市區了。”見沫沫有些詫異,他又說,“基地的放電站還得請專業的人士過來檢測,確保真的沒有問題了才能繼續我們的集訓,所以,我們老師商量了也跟學習反饋了情況,一致決定爲了學生安全着想,所以先回去,馬上也到十一放假了,所以同學們先回家,過完十一再來。”
“啊?所以我們明天就能回去了?”沫沫有點激動,來這集訓也有兩個星期了,累死累活的還得被秦柯虐待,能休息一週,真好,最主要是不用見到秦柯,太好了。
秦柯瞄她一眼:“是的,本來我們今天回來晚了,就打算明早再說這個事兒,不過我想着明天一起回去的話,馬上就十一了,會塞車,不然就晚上先走,廬江那邊還放煙火,還想帶你去看看,不過如果你不去,那我就自己……”
“哎哎哎,我去我去啊。”沫沫趕緊回答,轉身去收拾東西,“那我們先自己走了,不跟大部隊一起回去,這樣好嗎?”
秦柯挑眉:“我是總領隊,沒什麼不好的,你又不是真的學生,就說雜誌社有事當然能提前了。”
“哦,好吧。”
沫沫也沒多想,趕緊收拾東西,把包包整理好,轉頭看着秦柯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她下意識的問:“你不用收拾東西嗎?”
秦柯起身:“我錢包和車鑰匙帶着就好了,別的明天等他們一起帶回學校就好。”
“哦。”
沫沫點點頭,把小揹包揹着,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快十二點半了。
秦柯上下打量她一番,隨手拿了自己的外套穿好,沫沫想着晚上坐車也會冷,轉身扒拉自己的揹包去拿外套,秦柯看着她,眼睛含笑:“墨魚,就你這個脂肪的儲備量,還是可以的,用不着外套。”
沫沫頓時怒了,她雖然不是模特身材,但是他母親的也是個很勻稱的美女好嗎?
“好了,走了。”秦柯隨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她身上,不顧她的反對,推着她往外走,半拖半拽的出了門。
上了車子,沫沫扣上安全帶的那一瞬才發現她坐着的這款是價值一百多萬的凱迪拉克定製款,她之前做雜誌的時候看過廣告,能買的人可不多,據她所知,喬陌然就有的,可秦柯怎麼也有,難不成也是借的?
這麼想着,剛要問,秦柯就開口了,笑米米的說:“怎麼了”
沫沫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秦柯,你這車……是……”
“借的,怎麼了?”秦柯利落的打着方向盤,高深莫測的看她一眼,“我一般不買這種騷包的車子。”
沫沫眉頭擡了擡:“那個你能不能等我下次缺錢的時候把你這個總是借你東西的人介紹我認識認識,我想說他這麼樂於助人,應該肯借我幾百塊吧?”
秦柯一愣,低低的笑了,點點頭,那笑容裡是無比的意味深長,害的沫沫抖了抖,總覺得像是掉進一個陷阱裡了。
叮咚。
秦柯的手機響,正好靠邊停着等紅燈,他抽空看了一眼,秦老頭的來信:臭小子,你把老子的凱迪拉克開哪裡去了?
秦柯嘴角上揚,看着沫沫側頭在看窗外的景色,他手指動了動,回了一句:接你未來孫媳婦兒,怎麼,不樂意?
那邊的秦老頭秒回:這個可以有,下次允許你開我的最新款奔馳。
秦柯微微一笑:謝。
沫沫回頭的時候,就看着秦柯又對着手機笑,她撇撇嘴,這廝到底跟哪個美女聊的那麼嗨,大半夜的笑的如此殲詐淫/蕩,肯定是有殲/情。
“跟誰發信息呢?”沫沫湊過去想看一眼,秦柯把手機放好,伸手推着沫沫的臉過去,給她兩字,“秘密。”
沫沫小小的切了一聲不說話了,只是還是很好奇。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早上了,哪裡還能看什麼煙火,沫沫都在位置上睡着了,估計只能在夢裡跟周公放煙火了。
不過秦柯還是先開到了廬江邊,可能昨晚放煙火的玩的太嗨了一點,現在就算沒放了,可煙火的味道還能嗅到不少,還有些情侶也不知道是一晚上就在這裡了還是現在一大早就在這裡溜達,反正人還是有些的。
秦柯把沫沫推着醒了,拖着她下車,沫沫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給秦柯塞了一大把的煙火在手裡。
沫沫一怔,就看着秦柯開始點了,大白天的居然似乎也看着挺美,沫沫一看也就跟着玩開了,晃着手裡滋滋燃燒的小煙火到處跑,秦柯笑看着她,兩人沒趕上人家大片大片的煙火盛會,倒是自己玩這種小孩子的煙火也玩的不亦樂乎。
玩的實在是累了,兩人坐在江邊休息。
秦柯順手給她一支水:“剛剛還睡的跟豬似的,現在又玩的這麼歡,女人真善變。”
沫沫仰頭喝了一口水潤喉:“那還不是被你拖下來的,我那是給你面子。”
秦柯笑着搖頭:“那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沫沫鄭重的點頭:“不客氣啊。”
秦柯失笑,不再說話,又去旁邊買了一些早點,有煎餃子和豆漿之類的,沫沫也伸手拿了過來,填飽了肚子,這感覺還不錯,等會可以難得的回家休息一週,想到這個就更加的暗爽。
正在琢磨着,秦柯伸手肘碰碰她,努了努嘴,沫沫擡頭,一看就咋舌,前面幾對情侶不是在摟摟抱抱,就是在親親摸摸,完全不顧大白天大庭廣衆之下。
路過的不少人還起鬨鼓掌。
沫沫一愣,臉莫名其妙的有點紅,有點熱。
這雖然21世紀挺開放的,但是……
這但是還沒想完呢,秦柯就又撞了撞她的胳膊:“看,手。”
言簡意賅的兩字,簡直是包羅萬象啊。
在沫沫前面十二點鐘方向的一對男女,男的手都鑽到女的褲子裡去了……
沫沫嚥了咽口水,臉上簡直是火燒火燎的,忽然一股*的熱氣湊到她耳邊打轉兒,秦柯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然,我們也試試?”
渾身本能的一顫,沫沫轉頭,清晰的看到秦柯那張放大的俊顏慢慢的靠近,高蜓的鼻樑,白淨好看的臉龐,最重要的是那雙墨色的眸子,像是帶着電和吸引力一般,沫沫腦子有點發暈,居然也湊了過去……
“賣燒餅啦……”
身邊多出一個推着小車賣燒餅的大叔以及大叔的那把金嗓子,然後兩脣要貼上的那一刻,沫沫清醒了,一把推開秦柯的頭,拍着怦怦亂跳的心轉身背對他:“你……你……誰要跟你試試看了?看別人就看,別……別亂來。”
秦柯噗嗤的笑了:“墨魚,可我覺得你比較想亂來,剛你的主動過來了。”
沫沫這會兒整個身子都冒了熱氣,確實,剛纔秦柯不過是說了一句,她就差點犯罪了,該死,秦柯這隻惡毒可惡的妖孽,居然挑起了她危險的情感,哦,不是,是她隱藏的很好的獸.性。
不行!不行!
秦柯這隻妖孽可是跟自己有過節的,她怎麼能把他也吃了呢?
趙沫瑜,趕緊趕緊把你自己的狼性給壓住!要吃也得吃容恆那樣的啊,怎麼能吃秦柯這種妖中之王?
“阿嚏!”
沫沫在一邊嘀咕着,然後打了個噴嚏,她摸了摸鼻子,縮了縮肩膀,似乎大早上的在江邊玩兒還是有點冷的。
這時,秦柯直接給她把剛纔玩的時候脫下的外套給重新披上,還扣了釦子,順便拉起她的手起身,沫沫連忙想把手給抽開,可秦柯理都不理她,依舊握的很緊,把她拉着帶回了車裡,還給她開了暖氣,沫沫吐吐舌頭,這妖孽居然變得如此有人性。
穿了外套,又在車裡暖氣之下暖暖的,怎麼都舒服多了,而且秦柯的外套有那種淡淡的檸檬香氣的味道,感覺很好聞。
才這麼想着,秦柯就悠然的來了一句:“墨魚,你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等會傳染給我了,畢竟我們得朝夕相處。”
沫沫:“……”
就知道這隻妖孽沒安好心,可等等,他說的朝夕相處是什麼意思?
在學校在集訓基地就算了,但是現在不是出了點點意外所以回來順便把國慶過完了再回去的麼?都在家裡了還怎麼朝夕相處?
沫沫忍不住看向秦柯,但是秦柯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開着車,窗邊的風吹進來,沫沫看到他額前的碎髮輕輕的動,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點誘/惑。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秦柯也沒上樓,開着車就走了,沫沫回來洗了個澡,直接砸到自己溫暖的大*上睡過去了。
睡到中午的時候,沫沫是難受的醒來的,渾身發熱,額頭髮燙,腦袋一陣陣的暈眩,咬着牙起身,又打了兩個噴嚏,然後沫沫悲催的反應過來,她牛一般健康的身體,不僅感冒了還發燒了。
拖着沉重的腦袋,沫沫去翻箱倒櫃的找藥,可卻發現藥過期了,連喝了兩大杯子的水,沫沫已經覺得沒力氣了,咚的往*上一趟,也不知道是暈過去的還是怎麼的,反正沒意識了。
就那麼迷迷糊糊的躺着,腦殼疼,疼的想吐,可又醒不過來,渾身都難受,所以說最討厭就是發燒了,整個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可又無能爲力,真的好鬱悶。
而且這種情況下,沫沫還發現自己在做噩夢,自家老媽兇巴巴的咬牙切齒的說:“讓你帶的男人呢?你男人呢?”這簡直太可怕,沫沫被嚇得額頭冒冷汗,直接抓了個跟前的男人推過去說這就是,可一看,居然是秦柯那陰險殲詐的小白臉,她趕緊甩開,卻發現自己的手跟秦柯的手粘着,怎麼都甩不開……
“咚咚!”
“趙沫瑜!”
“趙沫瑜!”
敲門聲混合着叫她名字的聲音在夢境和現實裡來回的穿梭,沫沫吃力的睜眼,暈乎乎了一陣才意識到是秦柯在外面敲門,可她哪裡有力氣去開,剛動了動,扶着椅子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出客廳,還沒摸到門把手,duang,又暈死過去了,直接倒在地上,還撞到沙發。
暈倒前的那一秒,沫沫還慶幸自己買的是軟的布藝沙發,不然這麼一撞,不死也得死,可惜……秦柯進不來,她還不是要躺在這裡等死……
咔嚓。
秦柯自己開門進來了,沫沫暈乎乎的被他抱起來,她懵懵的也沒氣力問他怎麼進來的,緊張的情緒一鬆,真的暈在秦柯懷裡了。
再次睜眼的時候,沫沫覺得恍如隔世,躺在那裡看天花板看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而且頭上涼涼的,才伸手,就被人握住手腕:“冰袋,給你降溫用的。”
沫沫一愣,側頭,便發現秦柯坐在一邊,她動了動身子,秦柯把她扶起來,又把燉好的粥端了出來:“吃點東西再吃藥,空腹不好。”
沫沫這個時候沒有力氣,只能由着他一口口的喂,吃過粥,秦柯又倒了溫水給她喝,喝完了休息了十分鐘才讓她吃藥,然後又扶着她躺下,換了一個冰袋給她繼續敷着。
沫沫倒是有點感動的,平時秦柯老是欺負自己擠兌自己,可關鍵時刻人家多麼體貼,多麼的不計較啊。果然是人民教師,有時候素質還是很高的。
吃了藥,沫沫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秦柯端着碗筷出去,應該是給她做吃的去了。
有秦柯在,莫名的就覺得踏實,沫沫很快又睡着了,連亂七八糟的夢都沒再做。
這一覺睡到晚上才醒來,沫沫摸了摸頭,燒應該是退下了,眼睛都還沒睜開,她就翻了翻身,可才翻過去,鼻翼之間就竄入跟外套一樣好聞的清新的檸檬味道,渾身一顫,嘴脣上就貼上兩片軟軟的東西,也是一樣的味道。
難道說……
沫沫一點點的努力睜眼,嘶,她倒吸一口冷氣,秦柯,正非常安靜的睡在她旁邊,他們距離本來就很近,沫沫剛纔這麼一轉身,嘴脣上碰到的兩片軟軟的東西就是他的脣。
“啊……你……”
沫沫的驚叫聲響起,可秦柯眯着眼順手就捂住她的嘴:“好吵。”
沫沫嚇得連忙推開他,顧不得自己還有點頭暈,抱着被子瞪他,滿滿的都是防備:“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柯挑眉,打了個呵欠,起身,慵懶的說:“墨魚,我不在這裡,你早就燒焦了,怎麼,想過河拆橋了?”
這個被救了,沫沫還是記得的,但是這個不是重點……
沫沫趕緊晃晃腦袋,點名自己的重點:“我的意思是,你爲什麼跟我睡一張*上?”
“你這裡是不是一房一廳的單身公寓?”
“是,可是……”
“那是不是我進來救的你?”
“是,可是……”
“那我累了睡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
“是,可是……”
“那不就對了,你疑問在哪裡?”
沫沫握拳,趕緊開口,避免他再次打斷自己的話:“可你爲什麼睡我旁邊?”
秦柯像是終於理解她的重點了,可還是很疑惑似的:“哦,那不然呢?你就一個房間,我困了不睡你旁邊睡哪裡?”
沫沫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是隻有一個房間沒錯,但是,你爲什麼不睡沙發呢?或者,或者你回家也是可以……”
“我回家那你又發燒暈倒撞死算誰的責任?”秦柯嗤了一聲,抱着肩膀看她,“再說你那沙發上有你丟的亂七八糟的衣服,**什麼都有,我怎麼睡?”
沫沫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話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我們……”
秦柯涼涼的掃她一眼,淡淡的開口:“而且我剛睡下來你就八爪魚似的抱着我,我推都推不開,我只能勉爲其難的睡了,墨魚,其實你有八爪魚的特質。”
沫沫:“……”
好吧,這說來說去,似乎還是她的錯了?
可是不對,還有一點,剛纔暈乎乎的時候沒想道,現在可想到了。
“但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沫沫記得自己暈倒的在客廳的時候,門還是關的很嚴實的,似乎秦柯也沒撞門的痕跡,而且沫沫總覺得這句話這麼熟悉,好像問過了。
哦對,在集訓基地的旅館的時候就發生過這麼詭異的一幕,可那會兒是有櫃檯小姐給的,現在呢?
“用鑰匙。”秦柯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很不在乎的樣子。
閃電一般的迅速,沫沫反應過來了,之前在帳篷裡的時候,秦柯還拿着她的鑰匙包問了是不是她家裡的鑰匙,難道……他私自去配了鑰匙?
沫沫咬牙切齒的問:“你你你……你是不是偷偷配了我的鑰匙,包括旅館的房間的和我家的?”
秦柯倒是驚訝她有這個智商,他笑着點頭:“是。”
該死的!居然還承認的這麼幹脆!
怪不得這小子還說要朝夕相處,原來是這樣!
沫沫怒,直接撲了過去,壓在他身上搶奪鑰匙,秦柯手長,反應還快,自然不肯給,兩人抱着在*上翻來滾去,弄得衣衫凌亂,最後,秦柯兩手一攤,沫沫就以女上男下的姿態把秦柯壓在身下。
呃,這姿勢確實有點不妥,但是現在要把鑰匙搶回來纔是最重要的事,免得這廝隨時進自己家。
沫沫揪住他的衣領:“快點!把鑰匙還給我!”
秦柯微笑的擡頭,目光在她胸前逡巡,淡定的開口:“趙沫瑜。”
沫沫皺眉:“幹嘛?”
秦柯眼睫毛往上挑,顯得意味深長:“你走.光了。”
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