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柯說完遊戲的名字,所有的同學除了沫沫之外,幾乎都是秒贊成,一個個興奮的摩拳擦掌,沫沫嘴角抽了抽,就知道秦柯這廝說的遊戲不是正常人的遊戲。
聽聽,什麼叫做摸骨識人?也就是把兩個人眼睛蒙上,也就是a和b都是矇眼睛的,還有個c是不矇眼睛的,蒙着眼睛的a來摸c的臉臉的輪廓,記在心裡,然後把眼罩扯下來,對等着的取下眼罩的b做一連串的動作模仿c讓b猜a到底摸到了誰。
如果這個過程中,c有露出馬腳或者說話之類的,c和a需要受到懲罰;如果a在模仿c的過程中用言語透露了有關c的任何信息,那麼a和b都要受到懲罰。
沫沫好不容易搞清楚了遊戲規則,莊曉已經很自動自發的按照規則去收集了同學們在紙條上寫好的各種懲罰的方法丟在箱子裡然後搖晃均勻,等待着等會看看哪個倒黴蛋抽中這些懲罰的道具。
沫沫覺得秦柯能弄出這麼一個猥瑣的遊戲來,肯定是針對她的,不知道爲什麼,沫沫就是覺得有這種感覺。
周子揚顯得特別興奮,第一輪是抽到他和沫沫搭配矇眼,然後摸人,兩人被蒙上布條,在原地轉圈,轉了五圈之後聽到哨聲,沫沫跟個瞎子似的往前走,一下就撞到前面穩穩當當的堅固胸膛。
沫沫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撞疼了,想了想,就是摸這個傢伙了,她沿着他的手臂往上摩挲,時不時戳了戳,手臂線條很好,肌肉很結實,又比對了一下肩膀的高度,比她高很多,她需要踮腳去摸他的臉,這個高度和這個身材好像這麼多人裡面也沒幾個……
抿了抿脣,沫沫繼續摸到他的喉結處,因爲靠的近,她似乎感覺到他渾身有點僵硬,特別是她摸過的地方,而且摸了摸他的臉頰,好像有點滾燙。
呵呵,該不會是哪個小鮮肉吧?臉紅了?
沫沫心裡偷着樂,又在他的耳邊摸了摸,似乎感覺到他喉結動了動,手往上,沿着他高蜓的鼻頭點點,又摸到了他的眼睫毛,嗯?好像這人的五官很不錯,皮膚也很好,還有180的身高,這樣的人真的沒幾個……
難道是?
沫沫心頭一跳,不會那麼衰吧?
這麼想着,手不自覺的下滑,落在他的脣上,她剛要說話,就感覺到她手指下的嘴脣一點點的勾起,然後一個熟悉又性感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像是在隱忍着什麼,壓低了聲音:“墨魚,你再摸,我就忍不住了。”
嘶!
沫沫趕緊收回手,把眼罩扯了下來,莊曉立即說:“時間到!”
秦柯!
就是秦柯!
可因爲沫沫本能的把眼罩給扯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時間到了,秦柯那兩字還沒說出口呢,所以,綜上所述,她完敗。
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剛纔秦柯說話了,那既然這樣的話,大家就認定了秦柯幫沫沫作弊,不管成功與否那都是作弊,沫沫急的跳腳,可沒人搭理她,結果就是,秦柯和沫沫都需要接受懲罰。
周子揚一聽把自己的眼罩也摘了,興沖沖的奔過來,推着秦柯和沫沫去抽懲罰的籤,秦柯微微一笑,優雅的伸手抽了一張小紙條出來,只是沒打開,像是在等着沫沫抽。
沫沫只能硬着頭皮也抽出一張,在衆目睽睽之下打開,一看,沫沫差點吐血,眼冒金星,特麼的,這是哪個殺千刀寫的?
紙條上言簡意賅的寫着:幫對方在衆人面前全身按摩。
他母親的!
這個對方,就是秦柯!
還全身按摩!
還衆人面前!
按摩就已經夠無恥了,還是按秦柯,還得全身!這這這!
沫沫咬牙看向秦柯:“你的是什麼懲罰?”
秦柯再次微微的勾脣,把自己的紙條展開,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紙條上寫的是,在衆人面前*對方,可以演化爲壁咚。
沫沫:“……”
此刻的沫沫,內心無比的崩潰,無比的怨念,這該死的到底是哪個寫的懲罰?沫沫狠狠的掃了一圈,想找到那兩個肇事者,卻沒想到一個個的都顯得很激動,就像是沫沫和秦柯抽到的簡直就是五百萬似的。
沫沫嘴角抽了抽,身邊一個女同學就很激動的拿出手機擺好拍照的架勢:“快快快,太勁爆了,沫沫,你真是幸福啊,可以被秦老師壁咚誒,你死而無憾了。”
沫沫:“……”
另外一女同學也做花癡狀,還不解風情的問:“沫沫,你要口香糖嗎?我這有,可以清新口氣的。”
沫沫:“……”
這羣人是研究生嗎?這腦子裡到底狀的是什麼?裝的是什麼?
這……
這值得羨慕嫉妒恨嗎?
沫沫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硬着頭皮開口:“這不行,我這個太難了,秦柯……秦老師的也太難了,換一個吧?唱歌或者跳舞?”
“那不行!”
“怎麼可以這樣,願賭服輸啊,又不是真的親!”
“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啊!”
“這樣就不好玩了!”
沫沫的建議才說完,一大羣人就人聲鼎沸的抗議了,沫沫無語的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莊曉,畢竟莊曉可是追了秦柯那麼多年啊,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秦柯被*,對吧?對吧?
可莊曉只是黑着一張臉哼了一聲,十分不高興的在她耳邊低語:“你不許真的親!不然我跟你決鬥!做做樣子就行了!懂麼?”
沫沫簡直是欲哭無淚,難不成這些人覺得她會真的親麼?而且撇開被秦柯*的事兒不說,她還得給秦柯全身按摩,這也不容易的好麼?
正在進退兩難之時,韋志博開口了:“不然這樣,這個懲罰趙同學和秦老師的交換,秦老師幫趙同學按摩,趙同學壁咚秦老師,當然啦,大家都是玩笑做做樣子,這男女角色調轉一下更有看頭嘛。”
沫沫一愣,就聽着大家興致高昂的同意了,她擦汗,所以……她現在不用給秦柯按摩了,卻成了要壁咚秦柯?
這……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沫沫只能看向一臉淡定的秦柯,再大家的催促下她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說幾句麼?”
秦柯無辜的朝她眨了眨眼睛,俊臉上可沒什麼任何的變化:“墨魚,這就是你認不出我的結果,能怪我?”
沫沫一下子被他說的話堵住了,這時,周遭大家的起鬨聲又響起了,沫沫硬着頭皮皺眉,兇巴巴的朝秦柯:“趕緊過來!*完你你還得給我按摩!”
秦柯嘴角上揚,倒是很配合的走了過來,可由於他身高夠高,沫沫的壁咚顯得有點艱難,秦柯還很好人的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擡起下巴指點她:“墨魚,你可以擡我下巴。”
沫沫臉一紅,就站着不動了,身後的同學開始叫:“哎呀,哎呀,太不專業了,秦老師你要往後仰一點,對對對,然後沫沫你伸手壞壞的笑,然後擡秦老師的下巴,不對不對,沫沫,你要整個人往秦老師的懷裡送,但是又不能真的送過去,哎哎哎,頭往下,嘴嘴嘴,壓下去一點,不然怎麼像是*壁咚啊……”
沫沫擦汗,看着眼皮底下似笑非笑的秦柯,心裡不知道爲什麼顫抖了一下,她伸手託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那雙亮如琉璃般的眼睛,她莫名其妙的有些着魔了。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秦柯,她發現……嗯,他真的是挺好看的。
一顆心砰砰砰的跳着,就像是要從胸腔處跳出來了,沫沫有點懵懵的。
秦柯低低的笑了,也不知道他是哪裡動了一下,看着他出神發呆的沫沫咚的一聲沒站穩,整個人砸他懷裡了,鼻子還磕到他的鼻子,疼的她眼淚就要滾出來了,秦柯也疼,但是仍舊沒什麼表情,只是手摟住她的腰,沫沫腿一軟,坐在他的腿上,這姿勢,有夠*的。
“哇擦!這是真情流露吧?”
“不對,這是沫沫霸王硬上弓啊!”
“秦老師,你要被沫沫吃了嗎?”
“哎呀,都是成年人,咱們也不是大一大二的小孩子了,都研究生了,可以結婚啦!”
“表情,哎呦喂,沫沫你的的表情要甜蜜!”
“秦柯,這是沫沫*你還是你*沫沫啊?你怎麼那麼高興的樣子?”
一聲聲的起鬨聲和手機的拍照聲在身後此起彼伏的響起,沫沫一張俏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沒有差別,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但是她不敢起來,小心翼翼的瞄了秦柯一眼,這傢伙居然毫不掩飾,嘴角始終笑的賤賤的。
不看還好,這一看,沫沫就要怒火中燒了,憑什麼她一個人被嘲笑,這傢伙居然沒事人似的,不行,得讓他吃癟。
這麼想着,沫沫一咬牙,起身然後推了秦柯一把,秦柯連人帶着椅子往後仰,沫沫正要嘲笑他摔的狗吃屎的樣子,秦柯長臂一伸攫住她的手腕,咚,兩人華麗麗的摔到地上去了,而最重要的是,沫沫還真的跟墨魚似的趴在秦柯的身上。
秦柯這廝擡頭,完全沒摔疼,還一副無辜到了極點的樣子,他眨着眼睛,笑米米的看着震驚的沫沫:“墨魚,不用着急的,咱們來日方長。”
“……”
沫沫紅着臉,七手八腳的從他身上起來,大家樂的夠嗆了,就連接下去的沫沫本來需要的懲罰全身按摩都沒人提起了,反正這一幕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周圍的人都用手機拍了下來,然後還商量着回到學校的時候要給秦柯和沫沫做一場真愛的專題。
也就是說,從一個遊戲中,大家已經完全認定了秦柯和沫沫是隱秘的師生戀,雖然學校沒有不允許師生戀這樣的東西,但是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讚揚,所以在大家的眼裡,沫沫和秦柯就是這樣的一對兒,再加上之前論壇裡的揣測帖子,沫沫現在怎麼說,人家都不信,就連莊曉也跟沫沫下了戰帖,說回到學校在一決雌雄。
沫沫無奈的看向在一邊吃東西的秦柯:“你……你就不能去澄清一下嗎?”
秦柯吃掉一顆丸子,這纔開口:“話說你剛不是去跟他們澄清了?”
沫沫狠狠的磨牙,避開他的眼神,看着他,她心頭還砰砰砰的亂跳,還是不看好點,秦柯就是一隻妖孽:“那個……我說的他們不信,沒有分量,你是老師!”
秦柯聳聳肩,把手裡的碗放下,朝同學們和帶隊的老師開口:“我跟趙同學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
話還沒說完呢,周子揚就擺擺手:“算了吧,老秦,咱們都不是什麼十七八歲的早戀時期了,別裝了。
“哎呀就是,我研究生三年級的時候就跟我老婆扯證了,這有啥。”韋志博大大咧咧的開口,“要知道大學畢業就已經是大齡青年了,研究生了都還不找個,那出來都七老八十了,誰看的上啊?所以,老秦,雖然你條件優秀,但是還是認了吧,咱們又不笑話你。”
“是啊秦老師,這多好啊。”
“是啊是啊。”
秦柯好整以暇的看向沫沫:“我澄清了,可他們不信。”
沫沫:“……”
這個話題又持續了大半天,大家吃飽喝足又玩了好幾輪的遊戲就到太陽下山了,秦柯和幾個老師以及帶隊的師兄師姐們繼續制定第二天的集訓方案,還跟其他隊伍的領隊開了一次視頻會議。
到七八點的時候,同學們也還沒有睡意,可秦柯和幾個老師還是讓大家進了帳篷,今晚是秦柯守夜,沫沫和幾個女孩子在山頂的專供來野外集訓的人洗澡的地方洗過澡回來,秦柯就朝她招了招手,沫沫不想過去,可硬是被幾個女孩子推過去了。
秦柯很直接的來了一句:“哦,你今晚跟我一起守夜。”
沫沫怒:“憑什麼,按照抽籤的順序,我是後天的!”
秦柯挑眉,淡定的丟出一句:“是這樣沒錯,不過周子揚去附近找集訓地的工作人員瞭解一些情況了,估計要晚點纔回來,而你,跟我一個帳篷的,你不跟我一起守夜等周子揚回來,你好意思去睡?”
這話直接就博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一個帳篷的同伴,一個守在外面,另外一個在被窩裡呼呼大睡,這多不好?
所以這廝就這麼一句,就成功的讓沫沫待着陪着他守夜。
一直守到十點多,秦柯手裡的ipad都玩到沒電了,沫沫連續打了好幾個呵欠,實在忍不住了才說:“周老師什麼時候回來?不然你大哥電話問問?”
秦柯把手裡的ipad放好,環顧了一週,最後來了一句:“哦,忘了告訴你,周老師剛剛發了消息給我,他在集訓地工作人員那裡休息了,今晚不回來了。”
沫沫怒:“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秦柯挑眉,很鎮定的說:“第一,我剛纔在專心點的玩遊戲,沒有看到,而你沒有提醒我說時間已經那麼晚了,所以,這是你的疏忽;第二,你一直都在這裡無所事事,但是你也沒有自動去打給周老師問情況,所以,這是你的不對;第三,你自己也答應同學們的,你會跟我一起守夜到周老師回來,那麼現在周老師不回來,你就繼續守夜就對了,那麼,你還有什麼需要質疑?”
這說的簡直是頭頭是道,可爲毛聽起來這麼瞎,卻都是她的問題?最可怕的是,還有不少沒進帳篷休息的同學都紛紛點頭覺得這是對的。
沫沫緩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可,可……這不是你應該告訴我的麼?”
然後因爲她這句話,身邊的同學們齊齊投來鄙視的目光,沫沫覺得她胃疼,委屈的只能跟在秦柯身邊守夜,看着同學們都一個個的鑽進帳篷睡覺了,她不甘心的瞪向秦柯:“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柯擡頭:“嗯,是。”
沫沫一愣,怒:“那你還整那麼多?”
秦柯歪着腦袋開她,又露出笑米米的樣子來:“我一個人守夜很無聊,總得有人陪着吧?我不能睡,憑什麼你能睡?”
沫沫:“……”
太賤了!
實在是太賤了!
沫沫死死的咬緊牙關,忍住一拳揍扁他那張俊臉的怒火:“可你不覺得這樣不好嗎?咱們孤男寡女的在一個帳篷裡已經不好了,守夜還在一起,會毀掉你的名聲的。”
秦柯微微一笑,用拍*物的狗的方式拍她的頭,說了一句很意味深長令她有點聽不懂的話:“墨魚,有時候對非常人要用非常的手段,你懂麼?”
呃?
啥意思?
沫沫緊緊的皺眉實在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可秦柯也沒有解釋的習慣,倒是靠在一邊看着天上皎潔的圓月,沫沫下意識的打量他,撇撇嘴,小聲的嘀咕:“裝什麼高深呢,說的都聽不懂。”
秦柯這會兒已經把視線收了回來,落在她的頭頂的上,卻又瞄了一眼那邊的的樹枝,他似乎想到什麼,嘴角一點點的上揚,指了指:“墨魚,你看看你後面那個像不像蛇?”
沫沫一愣,回頭,嘶,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冷凝住了,她……最討厭的就是蛇這種滑溜溜的動物了,她倒是不怕老鼠蟑螂,她就怕蛇!
“啊!”沫沫咚的跳起,撲到秦柯的懷裡,嚇得發抖,拼命的指了着後面,“蛇,蛇啊……”
帳篷裡的不少同學盯着蓬鬆的腦袋鑽出來:“怎麼了?”
秦柯抱着發抖的沫沫溫和的搖頭:“沒事,她跟我鬧着玩兒呢。”
嗯……
這句話很有歧義啊。
沫沫一怔,雖然秦柯這廝很黑心,現在說的鬼話也相當於再次的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給扯的亂七八糟的,但是現在是有蛇啊,恐懼簡直佔據了全部,滑溜溜軟綿綿卻殺人於無形的蛇啊,那是她最害怕的了,算了,節操暫時放下吧,還是人生安全比較重要。
下意識的抱緊了秦柯,渾身都顫抖着不敢擡頭也不敢反駁。
秦柯朝緊張兮兮的同學們揮了揮手,讓他們都放心的回去,而莊曉更是氣呼呼的瞪了沫沫一眼,哼了一聲,嘲諷的說:“大家回去睡吧,人家打情罵俏呢。”
聽着這個,沫沫立即想要推開秦柯,可秦柯在她耳邊壓低聲音來了一句:“不怕了?小心咬死你。”
沫沫嚥了咽口水,又沒骨氣的躲回他的懷裡,秦柯低低的笑了,沫沫突然覺得不對勁,回頭,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那一動不動的‘蛇’,半晌才反應過來,俏臉在夜色下一囧,氣憤的咬牙:“秦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