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二賤的瞎嚷嚷,一四都紛紛的湊過去盯着二賤的屏幕,沫沫一愣,還沒跟過去看呢,一二四憤怒的目光已經齊刷刷的射過來了。
被盯着看的有點頭皮發麻,沫沫撓撓頭,撇撇嘴:“怎麼了?”
一二四讓開,凸顯出電腦屏幕來,沫沫不自覺的走了過去,一看,還是京都大學那個坑爹的論壇,她以紅人的身份曾經被推上過首頁來着,現在麼……又來了?
心裡咯噔的一聲響,不用一二四回答,沫沫已經看到論壇首頁飄蕩着一條常常的紅色橫幅,上面大大的標題寫着:號外!京都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秦柯秦教授的女友真是那個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女人!
沫沫張了張嘴,滿頭冒汗,二賤鼠標一點,進去了。
這照片簡直是應有盡有啊,就從沫沫跟秦柯在飯堂吃飯,沫沫幫秦柯打給那個姑娘到今天騎車事件簡直全部齊全,還分了系列。
比如,沫沫幫打電話給那個姑娘的系列是勇猛擊退情敵。
而後,騎車事件的系列是彪悍調/教男友。
沫沫看的一個哆嗦,他母親的,到底是她是做雜誌的還是這些學生是?怎麼娛樂精神比她還足夠?
往帖子下面看,發帖的樓主似乎跟上次那個什麼id是我愛大傻瓜不一樣,這次是我愛大冬瓜,但是沫沫心裡認爲,這絕對是一個人。
眼睛眯了眯,沫沫不由得敬佩這些空虛無聊的學生,這帖子簡直寫成了女王訓練男友的女強範兒小說。
跟帖a:樓樓,那個女生真的是秦老師的女朋友麼?怎麼感覺那麼兇?老師不是應該搭配溫柔善良的麼?
跟帖b:而且胸小啊,還不如我呢。
跟帖c:上次秦老師不是出來說他的品味是不一樣的麼?嗯,果然,牛逼的都是異類啊,眼光也不一樣的。“
跟帖d:泥煤泥煤泥煤!秦老師是不是被下降頭了?而且那降頭是淘寶團購的嗎?不然怎麼瞎了啊?
跟帖e:她怎麼能是秦柯的女朋友?當然不行!我要跟她決鬥!
跟帖f:秦老師,你要是缺女人,跟我說啊,太吃苦耐勞了吧!
……
接下去,基本都是這種痛哭流涕,一邊倒的言論。
越看越憤怒,他母親的,上次的帖子還有些疑惑有些人幫忙說話的,可這次,完完全全用這些照片奠定了她是秦柯的野蠻女友的地位。
可是開什麼玩笑!
秦柯?她跟秦柯,那個陰險殲詐又狡猾的小白臉?沫沫哀嚎,她喜歡的是容恆,是容恆啊!有沒有人能傾聽一下她的心聲啊!
不行!
要爲自己平反一下!
握拳!
沫沫把幸災樂禍的二賤以及一四都擠開,坐下,啪啪啪的註冊了個小號,登陸,留言:據可靠消息稱,你們都誤會了,人家女孩子喜歡的是容恆!容恆!
把澄清的消息發出來不到一分鐘,噠噠噠,一大堆的留言冒出來了,沫沫看的簡直是目瞪口呆,欲哭無淚。
那堆留言,總結下來就是:什麼?跟秦老師在一起了,居然還想要一腳踏兩船?太不要臉了云云……
沫沫無語的回頭跟一二四發誓:“你們信我,我真的就看上容恆了!真的!跟秦柯那就不是那樣的!”
一二四對這個保持沉默,幽幽的目光還是落在她的身上,簡直就跟三隻狼似的。
沉默片刻,大腕兒開口:“說,你爲什麼始亂終棄?秦柯哪裡不好了?”
沫沫汗。
二賤接着開口:“三墨魚,你可不能吃着鍋裡的想着碗裡的,而且你鍋裡的還是那麼好吃的!”
沫沫嘴角抽了抽。
四冷眯了眯眼,說:“三墨魚,你還是跟秦柯先去民政局把證扯了吧。”
沫沫吐血,結結巴巴的指着電腦屏幕,氣憤填膺:“你們三女人是不是中毒了,這,明顯不可能的事兒好麼?”
緊接着,沫沫擼起袖子,準備大肆辯論一番,可一二四異口同聲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分別吃水果的吃水果,洗澡的洗澡,滾*上看gv小說的看小說去了,就剩下沫沫一個人坐在電腦前。
沫沫急忙的拍了拍桌子:“喂喂喂,你們……
咬着蘋果的的大腕兒溫厚的回頭,笑:“沫沫啊,你現在不招供,以後也會招供的,沒關係,來日方長嘛。”
沫沫頓時沮喪了:“大腕兒,我真的跟秦柯沒什麼關係的,你剛纔也看到了,我跟秦柯劍拔弩張了……”
裹着焗油膏出來的四冷順便幫忙回答:“打是情罵是愛,這個我們懂。”
沫沫悲憤的起身:“可我跟秦柯是打是怒罵是恨啊,爲什麼不信我?”
四冷挑眉,拿了一條幹毛巾又回浴室,邊走邊說:“要麼秦柯出來正式澄清,要麼你跟秦柯扯證去平息謠言,就這麼簡單。”
嚥了咽口水,沫沫覺得四冷不愧是冷靜的冰美人,可想起上次秦柯那種澄清簡直是心有餘悸,她咬咬牙,拿着電話出了陽臺給秦柯打電話,這事兒還是得跟他說清楚的,別的沒關係,但是她是要追容恆的,家裡只給她半年時間,到時候帶不回男人,她又得相親了。
秦柯接電話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沫沫就言簡意賅的語重心長的跟他把第二次論壇的事情說了,而且還警告他澄清的時候不能模糊意思,最後沫沫又不放心的加上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柯非常乾脆的答應了,他說給他幾分鐘組織一下詞語。
掛了電話,沫沫回到寢室,開了自己的電腦,登陸論壇好整以暇的等着,五分鐘之後,‘我是秦柯’的id登上來了。
帖子也保持了秦柯本人的風格:我是秦柯,你們一個個的不好好學習,不好好讀書,在這裡八卦我?是不是都沒選修我的課程膽子肥了?一個個的給我回去面壁思過,還有,我跟趙沫瑜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大家不要聽風就是雨,再說,就算你們要給我配對,麻煩也找個真的能跟我配對的好麼?
看完這個帖子,沫沫對前面的回覆相當滿意,可後面加上的那句是什麼鬼?
當即,沫沫電話回過去了:“你這是在拐着彎兒嘲諷我麼?”
那頭的秦柯稍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後回答:“我覺得我說的挺直接的,根本沒有拐。”
沫沫握緊手機,氣悶的嚷嚷:“混蛋!我詛咒你被人爆/菊。”
那頭的秦柯又稍微沉默了一下,幽幽的開口:“那我回頭就爆了你的,我親自爆。”
沫沫:“……”
這個混蛋!這個黑心殲詐狡猾的小白臉!居然這麼不要臉!
啪的掛了電話,沫沫惡狠狠的磨牙,發誓明天堅決一下課就跑,絕對不會把飯卡給他,餓死他!
翌日一早,沫沫下樓的時候居然就看到了斜靠在樓下楊樹邊的秦柯,而且,秦柯還坐在她的自行車上,一條長腿撐在地上,一條屈膝往後踩在楊樹邊,簡直是帥呆了,哦,除了他那張俊臉上明顯的很不耐煩。
沫沫皺眉上前:“爲什麼,你能開我的自行車?”
秦柯嫌棄的瞟她一眼:“你這個破自行車都沒有上鎖,你就放在門衛阿姨那裡,那我說這輛是我的,阿姨就讓我推走了,有什麼不對麼?”
這,這還問有什麼不對?
沫沫瞠目結舌,這是不問自取,是小偷好麼?對,她個破自行車是沒有上鎖,但是那是因爲門衛阿姨認得她和她的破舊二手車啊,可……
還沒鬱悶完,秦柯就面無表情的開口:“下次,六點半你準時起來,我不喜歡等人。”
沫沫怒:“憑什麼,我的課程是八點好麼,現在才七點二十,我已經很早了好麼?”六點半,那會兒她還在跟周公吃火鍋呢!
秦柯兩道俊眉微微的上揚,嘴角的弧度是個殲詐的弧度,他一字一句的說:“沒關係,反正不管你上鎖或者不上,只要你這破車放在學校裡,那我都能推走,我就把你這破車給拆了,一塊快的鐵拿去賣廢鐵,你要是再買一輛,我就繼續拆,反正你買多少輛,我就拆你多少輛,也不錯,反正我保證你找不到任何人證物證說是我拆的。”
他母親的!
這小白臉太無恥了,還人民教師呢,這完全就是喪盡天良了好麼?他居然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可好像他還真的有這本事把她的破車都給拆了,沫沫狠狠的磨牙,握緊了揹包,瞪他一眼:“可六點半,也太早了好麼?教學樓都沒開門的!”
秦柯優雅的開口:“誰跟你說去教學樓,早起當然是要鍛鍊了,人生就是需要運動的,像你這麼不運動的人,很容易心肌梗塞,行了,趕緊的,從明天開始,現在去教學樓。”
沫沫覺得自己的人生多了一個秦柯,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中午下課的時候沫沫提前十五分鐘就收拾好了東西,等下課鈴聲一響,她抱着包包就衝了出去,決定要把在隔壁教室上經濟學的秦柯狠狠的甩掉。
可到車棚的時候,她居然目瞪口呆了,因爲秦柯已經坐在她的二手自行車後座了。
“你……”
沫沫根本說不出話來,經過經濟學階梯教室的時候那裡面還很多學生啊,這……
秦柯勾脣,很直接的解釋:“哦,我提前了十分鐘給他們提問題,所以我準時下班了,怎麼樣,我很講信用吧?”
沫沫:“……”
……
教室第五飯堂。
秦柯優雅細緻的在切他盤子裡的牛排,一邊切一邊問:“墨魚,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嘴角抽了抽。沫沫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裡的雞腿,我看是你討厭我吧,哼了一聲:“我哪裡敢討厭你,充其量我就是鄙視你,對你有點意見而已。”
秦柯似乎都已經預料到她的話,根本不生氣,反而勾脣淺淺的:“其實我倒是挺欣賞你的。”
沫沫差點被這句話給噎死,她詫異的把手裡的湯勺放下,直勾勾的注視他,不會吧?這小白臉吃錯藥了麼?
秦柯好整以暇的抿了抿性感的薄脣,笑着:“我本來覺得日子過的也挺無趣的,以前去支教還能看到那些可愛的孩子,還能覺得意義重大,回來了呢,就覺得悶悶的,可沒想到你跟那些孩子一樣搞笑,特別是你一炸毛的時候,那種表情很像便秘,特別的好笑,你知道麼?”
靠!
他母親的!
秦柯你這個混蛋!小白臉!變/態!
沫沫怒:“秦柯,你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閉嘴!吃你的飯!”
秦柯還是保持着最殲詐的笑容:“我家的狗叫做饅頭,可也真的嘴裡吐不出象牙,能吐出狗牙,你要麼?”
沫沫發現,她就不能跟這廝講話,因爲她不管說什麼特別正常的話到這廝的嘴裡都會變得極度不正常。
所以,沫沫恨恨的瞪了似乎很開心的秦柯一眼,默默地低頭吃飯,把那顆荷包蛋幻想成秦柯的臉,戳戳戳。
然後,往下的吃飯過程中,沫沫雖然沒擡頭,但是總覺得周遭時不時飄來探究的眼光,可這是教室飯堂,那些老師應該不會跟學生一樣八卦,想着,沫沫擡頭瞄了一圈,確實又沒發現什麼,但是低頭吃飯的時候又總覺得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來了。
真奇怪。
吃完最後一口飯,喝點湯的時候,沫沫還是沒忍住把這想法跟秦柯說了,秦柯連頭都沒擡,就淡淡的開口:“墨魚,我覺得大家注視的東西要不是極美的要不就是極醜的,你覺得你屬於哪種?”
沫沫瞬間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下去了,她總不能在秦柯面前說她極美吧?可極醜也不是啊,瞪他腦殼一眼,鄙視!
這時,隔壁桌的兩個年紀可能稍微比秦柯大了丟丟的男老師站起來,捧着餐盤過來了,分別坐在秦柯的兩邊,夾着秦柯,似乎不想讓他溜了。
一個是數學系的周子楊教授,一個是計算機應用管理系的韋志博教授。
沫沫除開對秦柯這個老師沒有好臉色之外,對別人老師還是很懂尊師重道的,她一愣,連忙點頭問好:“老師好。”
兩男的友好的接受了沫沫的問好,然後其中一個自我介紹:“趙同學好哇,我是數學系的周子楊,這位是計算機應用管理系的韋志博。”
突然,沫沫腦子裡閃過一個詞,楊韋——陽/痿。
還沒等沫沫自己把這個新鮮冒出來的組合名字消滅在腦海裡,一直特別鎮定的秦柯終於擡頭了,眉頭一挑:“兩人住我隔壁的宿舍,人稱陽/痿兩支花。”
噗!
沫沫實在是沒忍住,還真的有這麼個稱號啊?
周子楊皺眉:“喂,老秦,你不要瞎說!你還老師呢,能這麼跟趙同學說話?”
韋志博趕緊附和點頭:“就是就是,不能敗壞師德。”
沫沫一愣,打心底給這兩老師豎起大拇指,你看,還是老師的腦子好使吧?一看就知道秦柯這廝人面獸心,絕對不受秦柯的欺騙。
沫沫一個激動,趕緊套近乎:“兩位老師英明。”
兩人似乎很高興沫沫有這麼崇高的覺悟,韋志博笑呵呵的開口:“趙同學要是我們班的學生絕對我天天保護你,不過不是我也保護你,放心,要是秦柯這小子敢陰你,我一定給你出頭的!”
一聽這話,沫沫差點就兩眼含淚的喊哥了。
可喝着果汁的周子楊撇撇嘴,揶揄:“你還出頭,算了吧,你不被秦柯這小子陰死就不錯了,還出頭呢。”
韋志博咳咳了兩聲,避開沫沫期盼的眼光:“那個……我那是善良,平時都讓着秦柯,懂麼你懂麼?”
沫沫真是默默地閉嘴了,心想,果然又是被秦柯陰的可憐人啊,不過還好,這兩人還是知道秦柯的真面目的,不然跟那些盲目的學生一樣,她真的要吐血了。
可接下來混熟了之後他們說的話,沫沫聽完也要吐血了。
韋志博說:“馬上大一和研究生一年級新生就要入學了,凡是新入學的都要軍訓,大一的是去軍校軍訓,研究生一年級的嘛,是去野外集訓,生存大挑戰,沫沫啊,你去的吧?”
沫沫一愣,搖頭:“沒有聽到通知啊,而且我算不上真的研究生啊,我是報社那邊委派過來進修的,我應該……”
“嗯,她去。”一直沉默是金的秦柯開口了。
沫沫一噎:“啊?我不用吧?”
秦柯擡起眸子,眼底閃着狡黠的光芒:“只要在我們學校的,不管你是什麼性質的都需要去,你們主編也同意了這點,還說順便讓你寫寫學生在參加這種活動之後的心態收穫的報道,到時候結業了回去交給她。”
“怎,怎麼我不知道?”沫沫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到底是她是雜誌社的人還是秦柯這廝纔是啊?
秦柯嫌棄的撇撇嘴:“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回去問。”
沫沫連忙掏手機出來給主編大人打了過去,問了幾個問題,主編大人的吼叫聲就傳到她耳朵裡了:“當然要去了!你這學習是提升,但是如果能報道更好的更能抓住年輕人的東西也必須收集回來,我們下半年就要出分刊號了,就是主打在校大學生的,你必須融入!融入!”
好吧,那就去吧……
沫沫無奈的把電話收回,融入就融入吧,反正她這感覺跟做臥底似的,但是爲什麼秦柯提前知道這個消息?
疑惑的目光落到秦柯的身上,沫沫等着秦柯的回答,秦柯也不負衆望:“哦,昨天不小心碰到你們主編了,隨便聊起的。”
嗯?
隨便碰到?
雜誌社在市區中心地帶,京都大學在郊區,怎麼會隨便就碰到了?而且兩人認識麼?
有貓膩。
雖然沫沫這麼想,可秦柯也不往下說了,還有兩老師在旁,沫沫也只能按捺住,緊接着就聽到韋志博興奮的開口:“呀,趙同學,你也去啊,到時候秦柯是負責帶隊你們系的哦。”
沫沫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驚恐的看向他:“爲什麼?他不是經濟管理系的嗎?爲什麼帶我的系?秦柯,你有什麼企圖?”
周子楊和韋志博低低的在一邊笑,秦柯眯了眯眼,上下左右的打量沫沫一番,然後總結陳詞:“野外集訓,是需要自己洗衣服做飯,連搭帳篷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動手的,你懂麼?”
沫沫想了想,嚴肅的點點頭,可……可這跟他帶隊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凡是去的都是這樣的麼?
緊接着,秦柯又看向她,淡淡的說:“基於這些我都不想做,所以只能你做,因爲主要鍛鍊的是你們這些學生我不用鍛鍊,然後如果我帶經濟管理系的隊伍,我不好意思讓別人做,可帶你們系的隊伍,我不好意思讓別人做,可是好意思讓你做,嗯,就這樣。”
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