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陌然那雙銳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警惕的看向景世韓:“用不着,你管好你自己就對了,別來打擾笙簫。”
景世韓嘆口氣,退後幾步,跟笙簫保持安全距離,他看向喬陌然和笙簫:“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的。”
沒再說什麼,景世韓轉身離開,笙簫張了張嘴,到底沒把話說出來,她看着景世韓一個人走進落日的餘暉裡,身影拉的很長,顯得很是落寞,笙簫搖搖頭:“老公,他……”
“不用管他,自己找來的。怨不得任何人。”喬陌然摟緊了笙簫,給她披了件外套,“好了,走吧。”
笙簫點點頭,把小手放在喬陌然的掌心裡,隨着他一同上了車子。
景世韓開車到了郊區的療養院,他步行走了進去,跟守在外頭的警察做了登記,這才輕輕的推開夏暖言的病房,他看着她一個人躺在那裡,了無生氣,可他知道,她能感覺到。
“暖暖,我以後不能來看你了。”
景世韓走到她的*邊,看着插在她身上的管子,不自覺的有些無奈,他給她換了花瓶裡的花,拉過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兩名警察在邊上守着,確保不會出事。
景世韓沉默了片刻纔開口:“我決定申請提前執行刑期,緩期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暖暖,我都知道錯了,你還不知道嗎?”
躺在病*上的人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景世韓搖搖頭,又說了一句:“暖暖,自作自受說的是我們這種人,到死都不願承認自己錯了,我知道你心底肯定是知道錯的,只是不能認,覺得認了就滿盤皆輸了,可是暖暖,就算不認,你又贏得了什麼呢?”
自顧自的自嘲的勾了勾脣,景世韓起身,不再說話給夏暖言捏好被子,朝兩邊的警察人員點點頭,決然的走了出去,誰都沒有看到的是,門輕輕闔上的那一刻,無知覺的夏暖言眼睛緩緩的滑落了淚水,只是她喪失了一切的行動力,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罷了。
笙簫的肚子又大了點兒,現在五個月了,可笙簫自己本身沒胖多少,她手腳還是很纖細,就是肚子裡的寶寶愈發的大了,笙簫吃着水果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喬陌然剛剛下班回來,給她做飯:“老公,你看新聞了嗎?景世韓申請提前服刑了,好像已經通過了呢。”
喬陌然把圍裙解下來,把給她做的孕婦營養餐給端了出來,走了過去,直接把笙簫抱起來,掂了掂:“我說寶貝兒,你又重了。”
笙簫把報紙丟了,雙臂環住他的頸脖:“不是我重了,是你寶寶重了,你家寶寶是個吃貨,不能怪我。”
喬陌然笑着抱着她輕輕的放在椅子上,給她添了飯:“你還賴寶寶了呢?”
笙簫愁眉苦臉的看着碗裡的飯:“老公,我能不吃飯不?”
“那你想吃什麼?”喬陌然又給她夾了菜,瞪她一眼,這妮子越發的想方設法的逃避吃飯,這不是好現象。
笙簫眨了眨眼:“我能吃雪糕麼?”
“不行,你昨天吃了。”喬陌然嚴肅的拒絕,把飯碗推到她的跟前,“別裝可憐,已經規定了,一週只能吃兩次,還是在醫生的建議之下,截止到昨天爲止,你已經用完這周的權限了。”
笙簫撇撇嘴,想了想:“那……那能提前預支下週的權限麼?”
“不行,再囉嗦,我把下週的也給你減半。”喬陌然捏了捏她的鼻頭,嚴肅的警告。
笙簫哀怨的對了對手指,只能繼續乖乖的低頭吃飯,喬陌然盯着她把孕婦營養餐給吃完了,才滿意的點點頭:“乖了。”
笙簫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嘟嘴:“老公……”
喬陌然直接打岔:“剛纔你說景世韓申請提前服刑?”
懷孕了,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笙簫本來就不如喬陌然這隻腹黑到了極點的貨色,現在他生生的打了岔子,她也就忘了自己要說啥了,直接順着喬陌然的話走:“對啊,報紙上都這麼說了呢,你不知道哦?”
喬陌然當然不會不知道,他抱着笙簫開口:“也不是不知道,知道一些,就是沒時間關注,他想進去就進去坐牢待個夠,肖毅東不是也在呢麼,他們有個伴兒,哦,對了,秦美蘭和林孟旭兩夫婦也差不多終審,十年以上跑不掉。”
笙簫嘆口氣,靠在他的肩膀上:“嗯,老公惡人還是會有惡報的,以後我們的寶寶要好好教育,不能走了歪路。”
喬陌然笑了,屈指颳了刮她的鼻頭:“這麼快就想到寶寶的教育問題了?放心,他要是敢走了歪路,我打斷他的腿。”
笙簫窩在他懷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到了六個月的時候,笙簫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兒,喬陌然跟vk的各大董事股東說了,嗯,他要休陪產假,鑑於他年紀大了,所以要休假一年。
阿ken和幾位交接的高層欲哭無淚,阿ken只能弱弱的向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喬陌然建議:“boss,你能不能休陪產假的時候不要關機?”
嗚嗚,不然遇上不能決策的大事的時候怎麼辦?
喬陌然兩道劍眉微微的一挑:“嗯,我不關機,不過你們沒事的時候不要打擾我,有事的時候也要分輕重緩急,最好別來打擾我。”
“……”
“……”
好吧,能不關機就好,不然他們找誰去?
阿ken和幾位高層鬆了口氣,頓時放心了,有這個保證,比什麼都實在。
臨近預產期,饒是笙簫沒什麼生產的動靜,可喬陌然還是把她安排到醫院去了,笙簫無聊的躺在*上,蘇姚和沫沫都在一邊陪着,笙簫剛要開口,沫沫就拒絕:“哦不行,笙簫,你家大boss說了,不能出去。”
笙簫悲催的看向蘇姚:“姚姚……”
蘇姚一怔,正出神着,被笙簫這麼突然問了,手裡剝的橙子皮下意識的就斷了,她本能的擡頭,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笙簫歪着腦袋打量她:“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沫沫也一臉好奇的湊過來,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兒:“話說,姚姚同學,你最近發呆的頻率增加了哦。”
“哪有。”蘇姚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避開兩人審視的目光,“哎呀,幹嘛突然就說到我的身上了。”
沫沫和笙簫對視了一眼,笙簫挺着大肚子挪了過來,小手搭在姚姚的肩膀上:“我說,姚姚姑娘,你這個樣子,按照通俗的話來說,嗯,好像是……思春。”
“……”
蘇姚一下子就漲紅了臉兒,氣呼呼的站起來:“我……我不跟你們說話了,我……我出去買東西。”
說着,蘇姚跟落荒而逃似的,一溜煙跑了,笙簫和沫沫笑的肚子都疼了,喬陌然正好提了湯推門進來,一愣:“笑什麼呢,跟兩傻子似的。”
沫沫還是很害怕喬陌然這樣的冷酷決絕的大boss的,她連忙起身,呵呵呵的傻笑,指了指門口:“那個我去找姚姚玩兒。”
說着,沫沫也一溜煙跑了,笙簫一怔,想跟着出去,被喬陌然一個冷眼瞪了回來了,笙簫撓撓頭,只得又窩回被子裡,可憐巴巴的看着喬陌然:“老公……”
“喝湯。”喬陌然去了一趟寧家,這可是付音彌熬了一天的湯。
笙簫伸手抱着他的胳膊:“老公,我能不能等會兒再喝,我想出去走走。”
喬陌然親了親她的嘴兒,自顧自的給她倒湯:“你把湯都喝了,我帶你去醫院外面的小花園走走看看,怎麼樣?不錯吧?”
笙簫哭喪着臉兒:“可老公,我每天都在小花園逛,哎,逛的我連公園裡有多少盆花兒我都瞭如指掌,還知道那盆花沒澆水。”
喬陌然被她的話弄得忍俊不禁:“這麼瞭解,那你要不要跟院長說一聲,讓他趕緊派人去澆花?”
笙簫瞪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湯:“老公,你能帶我遠離醫院逛逛麼?就……就半小時就好了……”
“不行。”喬陌然直接拒絕,吹了吹湯,給她舀一勺子,“醫生說了,你這會隨時就生了,那這個隨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要是去遠了,你突然要生了呢?我又不會接生,這個風險,不能冒。”
笙簫嘆口氣,摸了摸肚子:“寶寶啊,你還不出來呢,快點出來,你爸爸虐.待我。”
喬陌然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經過這麼久的調理和進補圓了點兒的臉兒:“少胡說八道,嚇到寶寶怎麼辦?”
笙簫喝完湯,撇撇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手揪着他襯衫上的扣子在玩兒,喬陌然摸了摸她的肚子:“喝完了,帶你去小花園逛逛,去不去?”
笙簫唔了一聲不回答,喬陌然挑眉,嗯,使小性子?
“不去?那好,我去洗碗了。”
喬陌然作勢要走開,笙簫連忙拖住他的手:“我又沒說不去……”
“嗯,那就好。”
喬陌然牽着她的手,慢悠悠的帶着她走在鵝卵石的小路上,喬陌然怕她走着走着會渴了,他還給她帶着保溫的牛奶,兩人手牽手的走着,黑夜那一輪皎潔的上弦月投下的微光,落在笙簫的臉上,如喝了清酒般微醺的明豔不可方物。
老公,你看看,月亮都那麼好看,跟你一塊兒的時候,月亮都長的不一樣。”
笙簫駐足停留,靠在喬陌然的懷裡,喬陌然圈住她,兩臂一點點的收緊,又怕傷了腹中的胎兒,他又鬆開了一點兒,都說*眼裡出西施,笙簫說的,他也是有感覺的,跟笙簫相處的久了,他愈發的覺得自己變得有血有肉了,雖然現在矯情了些,但是卻能夠體會到愛情的味道,以前的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跟笙簫不是同一類的人,但是好在,他們彼此的手緊緊的牽住了,她給他的感動接二連三,數不勝數,而他從這些平凡中慢慢的懂得了,願意去嘗試一下人生。
入夜微涼,花園裡燈火點點。
笙簫喝着他手裡溫熱的牛奶,牽着他的手走在濛濛細雨中,喬陌然怕淋溼了她,趕緊讓人把雨傘送來,撐着繼續陪着她閒逛。
喬陌然顧着路上的小石頭,每走一步都先給她把前面的小石頭之類的踢開,一手扶着她的腰慢慢的走,笙簫在他的身邊說說笑笑,還小聲的唱歌。
還別說,跟喬陌然那五音不全的歌聲比較,笙簫唱的就靠譜的多了,喬陌然好笑的誇獎她,笙簫得意的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跟沫沫還組團參加過校園歌手大賽呢,拿了第三名。”
喬陌然笑了:“沒想到我媳婦兒有這麼天賦。”
笙簫笑的更歡樂了。
綿綿的細雨漸漸的變得綿密了,四周圍看去的燈火都有種朦朧的錯覺。
即使打着傘,晚風吹着,雨絲也柔和的飄進來,撫上喬陌然的臉兒,軟成了水滴落在他的脣上,有種透心涼的感覺,卻一下子就軟了他的心。
“笙簫。”喬陌然把笙簫摟入懷裡,輕輕的撥開貼在她臉頰上微溼的髮絲,“我們就這麼一輩子,好好的,好不好?”
剛說完,笙簫就踮起腳,在他薄脣上印下一個印記,然後開始搖頭,撥浪鼓似的,長髮被風吹起,紮在他的臉上,酸酸癢癢的,可因爲她的話,他心裡驀然的一緊,只了看着笙簫眨着如星辰般明亮的雙眼看着他,朝他嫣然一笑,笑容帶着迷濛的夜色,如初雪般細膩純淨,每當喬陌然往後的日子裡再次回想起這一晚,他都覺得有種淡淡的清香在心裡流淌。
“喬陌然,你不夠厚道,我們怎麼就這麼一輩子呢,不夠不夠的,要好多好多輩子啊,一直到地球毀滅。”笙簫伸手比劃着,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會被雨淋着,嚇得喬陌然連忙把雨傘伸過去,繼而鬆了口氣也笑了。
笙簫抱着他的脖子,笑容裡染上幾許狡黠,蔥白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老公,你剛纔是不是好緊張?”
喬陌然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屁股:“寧笙簫,等你把寶寶生完了,我連本帶利的收拾你,你給我等着。”
笙簫吐吐舌頭,繼續窩進他懷裡笑着。
與他們,興許這是全世界最美最美的一個雨夜。
這世界上總有人一旦你遇上了就再也無法忘懷,難以割捨,在這一切,你的一切空白人生都是爲了等待那個人的到來,與他一同攜手填滿,而在這隻會,你的一切豐富人生都要與他攜手潤色。
笙簫是喬陌然的無法忘懷和難以割捨,而還在等待的,仍需等待。
在拐角處看了一晚上的左寧情緒有些低落,他一轉頭就對上蘇姚的眼睛,他愣了愣,撓撓頭:“你怎麼在這裡?”
蘇姚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只看着他:“你……你還喜歡我嫂子嗎?”
左寧抿了抿脣,苦澀的笑了笑:“喜歡。”
蘇姚心裡不自覺的有些莫名的難受,她沉默了片刻:“你就不考慮一下換一個對象嗎?我嫂子跟我哥孩子都有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沒有了。”左寧搖搖頭,這點他清楚的很,不管有沒有孩子,他都沒有機會了。
蘇姚看向他,忍不住問:“那你既然都知道,你爲什麼……”
“我在努力。”左寧嘆口氣,“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但是我相信應該可以忘掉吧。”
左寧轉過身,繞過去走開了,蘇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她有些無奈,杵着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這才也跟着轉身回去。
笙簫回到病房裡,睡到半夜,肚子就開始反應了,喬陌然趕緊按了玲,負責的醫生衝進來一看,連忙開口:“要生了,準備了。”
笙簫被推進產房,左寧也是婦產科醫生,他是有權跟着進去,可他腳步頓住了,退後幾步,看向喬陌然:“裡面的醫生是夠的,但是老公可就你一個,你要不要進去?”
喬陌然點點頭:“進去。”
左寧跟其他的醫生交代了一下,喬陌然便跟着進去了。
半個小時後,肖思平,蘇墨卿還有寧家人全部都趕來了,一大堆人在門口等着,緊張又期待。
到凌晨五點多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傳來了,在外面等着的衆人齊齊鬆了口氣,緊接着沒多久,產房的門就被打開了,笙簫被推了出來,寶寶被醫生抱着,顯得很無奈,喬陌然就顧着照顧媳婦兒,連白白胖胖的兒子都沒看一眼。
備受冷落的小屁孩哭的更大聲了,像是受盡了委屈一般。
笙簫好一點兒的時候,寶寶已經在隔壁的育嬰室內熟睡着了,寧家人都進來看笙簫,肖思平和蘇墨卿也在看完寶寶進來了,笙簫伸手摸了摸喬陌然一直很緊張的臉:“老公,嚇到你了嗎?”
喬陌然握緊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嗯,我沒想到生孩子這麼疼,好了,咱們以後不生了,太疼了。”
笙簫哭笑不得:“我還沒說疼呢。”
喬陌然嚴肅的搖頭:“不行,我以後都戴套,你那麼疼,生一次就夠了。”
這話弄得在場的人都齊齊的額頭上滑下三道黑線,就連左寧這個婦科大夫也嘆息,你說,哪個男人能比得上喬陌然疼老婆?
“寶寶呢?”笙簫笑米米的看着自家緊張兮兮的老公,問起寶寶的狀況。
喬陌然一愣,回頭,已經有護士去育嬰室把小傢伙抱來了,笙簫高興的伸手去要接過來,喬陌然趕緊開口:“你累不累?累就以後再抱。”
“不累,放心吧。”
抱自己的孩子呢,做媽媽的怎麼會覺得累呢。
笙簫接過寶寶,看着自己兒子那張嫩嫩的縮小版喬陌然的臉兒,她笑了,寶寶像是知道自己在媽媽的懷裡了,圓溜溜的眼睛睜開了,眨巴眨巴的看着笙簫,突然,咧嘴咯咯咯的笑了。
衆人一愣,趕緊湊過來看,都被小傢伙的萌態給笑完了腰,喬陌然撇撇嘴,也心癢癢的湊了過去,一張放大的俊臉擠到兒子的跟前:“再笑一個。”
寶寶一怔,大眼珠如漆黑的黑曜石一般懵懵的看着他,笙簫指點:“喬爸爸,你抱抱看,興許你抱着他,他就對你笑了。”
喬陌然將信將疑的把他抱了過來,可還沒說話呢,他一張俊臉就唰的完全的黑了,咬牙切齒的跟懷裡的懵懂小傢伙大眼瞪小眼,笙簫連忙開口:“怎麼了嘛?”
喬陌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狠狠的咬緊後牙槽,半晌纔開口:“這臭小子,拉屎了。”
一陣沉默,然後是哈哈哈的爆笑,弄得喬陌然狠狠的瞪了那始作俑者的臭小子一眼,然後悲劇了,臭小子哇的一聲哭了。
喬陌然開始被一個個的圍攻,嚴令禁止他抱小傢伙。
初爲人父人母的兩人慢慢的照顧孩子愈發的順手了,笙簫正哄着小傢伙安靜的睡了,她湊過去,圈住喬陌然的腰:“老公,給我們寶寶起個名字吧。”
喬陌然正想說那臭小子還能叫啥的時候,見到笙簫瞪他,他只能嚥下去了,想了想,加了一句:“讓爺爺起吧,我們起個小名兒好了。”
笙簫同意,喬陌然就開口:“叫陽陽吧,太陽光一般的燦爛,跟你一樣,天天都笑的這麼燦爛,好不好?”
笙簫一愣,抱着他親了親,甜甜的笑了:“好,我們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