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你怎麼……”
夏暖言握緊了手裡的瑞士軍刀,顯得是特別的不知所措。
喬陌然淡淡的看向她,俊臉上有種戲謔的表情:“怎麼了,不是要死在我的面前?你認識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我沒有想過要威脅你!”夏暖言有些歇斯底里,她最近的狀態確實不好,家裡人也不讓她出門,連打電話都要經過批准,她想找景世韓也沒辦法找到,雖然足不出戶,但是也知道了喬陌然囂張的翻臉的事情,而且據她知道的,喬陌然真的暗中開始查當年的事情了。
她怎麼能不怕,每次一閉上眼,就做噩夢,每次都嚇得一身冷汗,她過的這麼慘,卻聽說了喬陌然一直在醫院陪着林笙簫,而且還跟喬雲峰劃清界限斷絕父子關係,爲的是要給林笙簫一個名分,讓她做名副其實的喬太太。
可是憑什麼?
林笙簫算什麼?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憑什麼跟自己搶?就算自己得不到,林笙簫也不要想得到!
喬陌然沒過多的話,他繞過夏暖言,邁着長腿要進屋,夏暖言擋住他,怔怔的看向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非要逼死我嗎?”
喬陌然抿了抿脣,俊臉很是沉默,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相互對視了片刻,他才說話:“我沒有想過要逼你,暖暖,是你在逼我。”
“我逼你?”夏暖言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嘲諷的勾脣,“我爲了你做了這麼多,犧牲了這麼多,你不感動就算了,你現在還要把以前的事拿出來查?你不知道那件事對我來說,是難以抹去的傷痛嗎?你憑什麼?憑什麼要這樣接二連三的傷害我?”
喬陌然擰了擰眉頭:“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當初我沒能力幫我媽討回公道,現在我有能力了,你覺得我是個忍氣吞聲的人?”
“呵呵呵!你還要討回什麼公道?那些人不是都被抓了嗎?全部都被抓了!一個都沒有剩下,我當初遭的罪你還要赤/裸裸的提醒我一遍,對嗎?”夏暖言有些歇斯底里,臉色顯得很蒼白,“你就算不喜歡我甚至討厭我,你也不用這麼殘忍!要是林笙簫也受到過這樣的事情,你還要翻出來再查嗎?”
喬陌然咬緊了牙關,夏暖言逼近他,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苦苦的搖頭:“我求你了,我以後會離你遠遠的,我不打擾你了,真的,可當年的事情,別查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回憶一遍,這段日子,我真的沒有一天能睡好的,我一閉眼腦子裡就全部是當初的事……我……”
說着說着,夏暖言像是虛脫了一般,身子一軟堪堪的要暈倒在地上,喬陌然不是左寧不是醫生,而夏暖言的臉色也確實很慘白,動不動就暈倒估計也有可能。
按道理來說,喬陌然可以伸手接住她的,可他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來,夏暖言砰的一聲摔到地上,手肘都擦破了,她就算要暈,這會兒也痛的睜眼,她不可思議的擡頭:“你……”
喬陌然握拳放在脣邊輕輕的咳咳了兩聲,這才說話:“抱歉,我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記者,你也應該明白,我最近事情可是很多的,我要是扶了你,被拍到了,傳出去又是亂七八糟的一樁緋聞,我不想有。”
這麼絕的話從喬陌然嘴裡說出來絕對是正常的,但是此刻的夏暖言一顆心完全的跌到了谷底,呵呵,她愛入骨髓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一點點的握緊成拳,夏暖言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她吃力的扶着一邊的牆壁站了起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向他:“喬陌然,你夠狠的!”
喬陌然不介意被人家這麼評論,反正這麼多年來他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手段已經惹惱了不少的人,風評可不算很好,他要是介意,要是受不了這些,哪裡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再說話,喬陌然收回目光,轉身就要走,可夏暖言卻真的當着他的面,鋒利的瑞士軍刀蹭的就要沒入自己的小腹,喬陌然一怔,本能的奪過她手裡的刀,扣住她的手腕,聲音冷的簡直零下幾度:“你又發什麼麼神經!”
“是你逼我的!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嗎?只要我死了你就不會煩了,你就不會再去查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用再回憶再經歷一遍了!不是嗎?你看看我手腕上的傷,你記得嗎?是爲了什麼,我的手就這麼廢掉了!更別說我還受過什麼罪了,你忘了是不是?”
夏暖言瘋了一般的掙扎,哭喊,喬陌然扣緊了她的雙腕,直接拉着她大步出門,在門口處才鬆手,兩人的推揉已經引來不少的圍觀路人指指點點,夏暖言哭的愈發的淒厲,喬陌然隨手,她那把被他奪過來的瑞士軍刀直接紮在自己的手臂上,夏暖言一愣:“你……”
“你這一刀,還你!”
喬陌然那一刀劃的很深,直接劃破了襯衫外套,刀直接削了肉,鮮血唰的噴出,嚇得圍觀的羣衆連聲尖叫。
夏暖言也怔住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出反應。
喬陌然似乎不在意,刀子唰的一聲又在傷口上劃了一刀,鮮血更是如注的噴出,圍觀的羣衆尖叫聲更是響了,一連劃了自己手臂上五刀,喬陌然再強,也不過是個人罷了,刀刀入骨,整條手臂都是染紅的鮮血,俊臉上也極爲蒼白,他手上有些無力,叮的一聲,全是血的刀子掉落在地上,他眯了眯眼睛開口:“這幾刀還你手腕上的傷!至於別的!你放心,我也會還你!”
有圍觀的人報警了,京都的警察來的可是很迅速的,可一來,媽的,居然又是喬陌然,把他們嚇得直接飈冷汗,但是又不得不管,警隊隊長連忙上前,看了眼眼前的狀況,也沒法問情況,叫夥計連忙找東西給喬陌然先包紮。
喬陌然擡手擋住,聲音冷冷的:“不用,這點傷我可以應付。”頓了頓,他看向像是嚇傻了的夏暖言朝警隊隊長開口,“請你們把夏小姐送回去,不要再讓她來煩我,也不要讓她去煩我的人,不然,唯你們是問。”
“……”
警隊隊長只能欲哭無淚的點頭,天哪,他這是又招誰惹誰了嗎?爲啥他今天要替請假的同時過來?
喬陌然沒再說話,轉身就要走,夏暖言怔怔的開口:“你,你怎麼……”
喬陌然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就答:“你要是再想自殺,只管去,不過不要在我面前,我沒有空管,還有,你害怕的事,我不會翻到明面上來查,只要你安分守己,絕對外界不會知道一點的風聲,對你,一點影響都不會有,畢竟,你不是罪犯不是嗎?”
“……”
夏暖言連脣色都白了,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着喬陌然滿身是血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內。
警隊隊長趕緊招呼人去扶起夏暖言,訕訕的開口:“夏小姐,剛纔夏家已經來報警說你失蹤了,既然現在歪打正着的找到你了,我看,你還是跟我們先回去吧?免得家人擔心不是?”
夏暖言仍舊是說不出話來,她被帶上警車的時候還是愣愣的透過車窗玻璃看着喬陌然的屋子,想着他剛纔的話,心裡一陣陣的害怕翻涌上來。
喬陌然把衣服都脫掉,他咬着牙撒藥用酒精消毒再用紗布纏好,在家裡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恢復了點點的元氣,他纔去給林笙簫煲湯。
就算是體能再好,但是手臂也確實是傷了,處理過也是疼的,喬陌然艱難的把湯給燉好,已經是晚上了。
怕林笙簫餓了,喬陌然換了衣服,特別是穿了件神色的把傷口包裹在裡面,在鏡子前照照,確認到時候林笙簫看不出他的傷勢,他才用完好的右手提着小燉盅出門。
因爲出了一起這樣的事故,當時圍觀的人也多,喬陌然一出門,就有不少記者圍上來了,可這個時候喬陌然的額頭上刻着生人勿進四個字,滿臉都是黑沉的,根本沒人敢靠近,雖然記者在這裡守了很久,也很想問,但是確實不敢,只能看着他上車開車,然後默默的跟在身後,就是不敢上前問。
喬陌然也懶得兜路避開這些人,想要跟着那就跟着,誰敢上來找死,那就不要怪他粗魯,不近人情。
車子開回醫院,喬陌然從專屬的vip通道進去,一羣記者又被擋在外面。
要是平時他們也是能進去的,可現在還有喬陌然的人守着,連警察要進去還得通報,別說他們這些小小的記者了,想進去,沒有喬陌然親自點頭,你就想想好了。
順利進了醫院,阿明見老大來了,想起上午警方那邊傳來的事情,他視線直接落在喬陌然的左手上,忍不住壓低聲音問:“老大,你手……沒事吧?”
喬陌然瞪他一眼:“沒事。笙簫那裡……”
“放心,嫂子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把電視和電腦的線都給拔了,就連她的手機我也說借用一下然後拿走了,左寧昨晚夜班,又在這裡待了很久,嫂子勸他回去休息了,他也沒看到新聞,至於醫院那些聽到的消息都傳不進來,畢竟,這裡都是我們的人。”
阿明自然知道喬陌然最擔憂的是什麼,他連忙開口。
喬陌然頷首,這種小事,沒必要讓笙簫煩惱。
阿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喬陌然的手,想着警方那邊的傳回來的消息是說傷的還是有點嚴重的,這裡正好是醫院,不然讓喬陌然去找個專業的醫生看看?雖然說喬陌然的巴扎手法也很專業,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再好也比不上人家科班出身的醫生不是?
可話還沒說出口,喬陌然的交代就下來了:“阿ken下月會在京都開vk的分公司,到時候你過去幫忙。”
阿明一愣,反應過來,小聲的開口:“那這次不用找人做代理總裁了吧?”
喬陌然這隱藏的總裁這麼多年可從來不露面的,他是恆遠明面上的總裁,以前是不想公開他早就已經自立門戶的事情是說怕影響了恆遠的運行,可現在他跟恆遠都脫離關係了,應該不用再藏着自己的身份吧?
可還沒等阿明僥倖完,喬陌然就指名道姓的開口了:“那就是你了。”
“……”
阿明嘴角抽了抽,他打打殺殺還是可以,可……可這正兒八經的做生意,別了啊,還是阿ken吧?
似乎看得出阿明的想法,喬陌然直截了當的開口:“不會,可以學,難不成等你結婚生子了還在道上混?你要是哪天被人砍死了,你老婆兒子我就賣了,不過也不會給你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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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頓時有種撞牆的衝動,很悲催的看着喬陌然,心裡特別的哀怨,老大,您說話能不能這麼犀利?
“陌然?你來啦?”
兩人還在門口說話,在病房裡閒的無聊只能跟自己下了三四盤跳棋的林笙簫開了門,探出小腦袋,看到喬陌然,她嬌嫩的小臉立即就綻開了一朵花兒似的笑容。
看着她笑,喬陌然一顆心瞬間就暖了,所有的陰霾頃刻間就消失了,他朝林笙簫走過去,林笙簫伸手接過湯,轉身要挽住他的左手,喬陌然本能的側了側身子避開,用右手牽住她的小手。
林笙簫覺得有些奇怪,只是沒多想。
兩人進屋。
“哇,好香。”
林笙簫把燉盅掀開,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出,她那一副小饞貓的樣子,着實讓喬陌然手上的傷莫名其妙的沒那麼疼了。
拿了兩個碗,林笙簫盛了兩碗,一碗給自己,一碗給喬陌然,她知道喬陌然照顧自己辛苦,也知道他這段時間壓力大,她專門給喬陌然的碗裡夾了雞腿:“陌然,你最近都瘦了,要多補補了,我其實也可以出院了的,不用再在醫院裡了,等我出院了,我就學做飯學燉湯,這樣,你累了我就能頂上,我就能給你做飯燉湯。”
林笙簫端起碗,用勺子攪了攪,吹涼了點兒,暖暖的笑着,勺了一勺子遞過去:“喏,之前你都餵我,那我現在好了,就餵你吧。”
喬陌然求之不得,聽着她嘴裡喋喋不休的話,享受着她的體貼溫柔,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手上的傷好像又減輕了一些。
兩人把湯都喝完了,連渣渣都吃的不剩下了,林笙簫滿足的摸了摸飽飽的小腹,休息了一會兒,起來收拾碗筷,側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喬陌然一直不怎麼動彈的左手,喬陌然下意識的嘶了一聲,臉色瞬間有些白,他蹭的起身:“我去洗手間。”
林笙簫眉心一擰,不對勁!
幾步追上去,林笙簫拉住他的手腕,喬陌然條件反射的抽回,似乎動作大了一些,黑色的襯衫袖子下已經滲出了血跡,雖然不明顯,但是也暗沉了一小塊,林笙簫是傻子纔看不出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林笙簫拽着他坐下,又不敢用力,只能去拽他的右手,這男人又不配合,林笙簫急的要哭了,“把衣服脫了!”
喬陌然嘆口氣,捏着她的小手,試圖矇混過關:“真的沒事,笙簫,你……”
“喬陌然!”林笙簫眼圈頃刻間就紅了,踮起腳,去給他解開襯衫,可衣服一脫,林笙簫就真的哭出來了,她看着他手臂上的傷口,捂住嘴,“這是……這是怎麼了?你回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爲什麼一轉眼就這樣了?”
“別哭,我沒事,真的。”喬陌然不是不想告訴她,就是怕告訴她了,她太擔心太激動,他用右手摟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跟她保證,“真的,我沒事,信我,過兩天就好了,嗯?”
“喬陌然!你這是當我傻瓜呢?”林笙簫恨恨的瞪他,聲音有些哽咽,“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都藏着掖着不說,這樣我就會不擔心不害怕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知道你的每一件事,而且我有權利知道!你到底說不說?”
喬陌然抿脣,林笙簫站起來,憤怒了,小宇宙爆發了:“不說對不對?那好,我就去問,我就不信我問不出來,我連你生日都不知道,我連你爲什麼生我氣我都不知道,現在更好了,我連你爲什麼突然就受傷了也不知道?喬陌然,你到底有沒有心要跟我結婚?”
喬陌然一怔,也站起來:“我當然有心!”
“那就說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我自己的男人受傷了,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辦?啊,你說啊!”
林笙簫真是被他氣懵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更不記得自己在醫院,反正就是衝他嚷嚷了,阿明和手下在門外,紛紛的扶額,也紛紛的讚歎,果然,一物降一物,喬陌然這麼不可一世的人,也就只有林笙簫能降住他而已了。
喬陌然看着林笙簫認真的樣子,只能開口,力求言簡意賅:“今天我回去的時候,碰到夏暖言,她不想我查當年的事情,拿死來威脅我,還提醒我她手腕上的傷是爲我纔有的,我一個生氣,就想跟她劃清關係,既然她覺得我欠了她,我就……”
“就劃傷自己還她?”林笙簫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麼不脫光了賣身給她?”
喬陌然撇撇嘴,討好的一笑:“我只能賣身給你,只能脫光了給你。”
“去,別給我耍貧嘴!”
林笙簫心裡堵着氣,也不知道該罵他什麼纔好,小手輕柔的握着他的手腕,細細的看着他包紮過的傷口,她很心疼,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下手的,對自己都能這麼狠,要還是這麼還的嗎?而且了,這麼多年了,夏暖言做了多少荒唐事了,要不是喬陌然忍着顧着護着,夏家也蹦躂不到今天,這些還的還不夠嗎?
喬陌然由着她看着,他乖乖的坐下,林笙簫找醫生來再給他看了一遍,還拍了x光,盯着醫生以最專業的手法給他重新止血包紮好了,又聽了醫生說注意事項,她才稍微的放心了一點兒。
“你下次不要這樣了,你會嚇死我的。”
林笙簫還是有點生氣,這男人,真不顧自己,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她的另一半了嗎?他要是有事的話,她怎麼辦?
喬陌然點點頭,反正,現在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她說什麼自己也也都是會聽的。
林笙簫拉着喬陌然上/*休息,見他要起來抱自己,她瞪他一眼:“你給我安分一點,都傷成這樣了還藏着不讓我知道,你覺得你瞞的了的嗎?下次不能了,知道嗎?”
喬陌然又很乖的答應了,只是還是固執的要抱着她,不然他不睡,這點,他得堅持。
林笙簫只能窩進他的懷裡,可也顧着他手上的傷,側了一邊靠着,不挨着他的手,免得睡着的時候弄疼他的傷口,喬陌然低頭在她的眉心吻了吻:“笙簫,我知道了,以後不會的,今天我只是有些急了。”
“嗯,你給我悠着點兒,夏暖言要死你就讓她去死好了,反正死了那麼多次也沒見她能死成,俗話說禍害遺千年,我纔不信她好好的會去死。”林笙簫沒好氣的反駁,可說完又吐吐舌頭,“陌然,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這樣說她?”
“不會。”喬陌然微微的勾脣,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
林笙簫抿了抿脣,看着他的俊臉,這段時間真的是瘦了,而且眼睛下有着扇形的黑影,明顯的睡眠不足。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雖然不是很晚,但是林笙簫還是勸着:“陌然,睡覺吧,你最近都沒睡好的感覺,今天還流了那麼多血,快點睡覺。明天我給你起來燉烏雞湯補血。”
喬陌然一愣,笑了:“好,不過別太累。”
“嗯。”林笙簫重重的點頭,把他的腦袋按了下去,窩在他的懷裡,圈着他的腰,閉上眼睛。
有小媳婦兒在懷裡抱着,喬陌然又吃了消炎藥,很快就睡着了,均勻的呼吸灑在林笙簫的耳背上,林笙簫擡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臉頰,擡頭在他脣上吻了吻,這樣的一個男人,她真的不敢想象她會有這樣的好運能夠擁有。
而他今天肯在夏暖言面前刺傷自己,不誇張的說一句,絕對是因爲林笙簫,若不是因爲林笙簫,喬陌然也不用急着跟夏暖言劃清界限而用這麼極端的方法。
林笙簫悄悄的從他的懷裡溜出來,喬陌然的眉心本能的皺了皺,可是因爲吃過藥的關係,他現在倒是沒醒,林笙簫給他蓋好了被子,確定他睡的安穩了,才換了衣服出門。
阿明一愣:“嫂子。你這是?”
林笙簫想了想開口,拍拍阿明的肩膀,壓低聲音:“陌然睡着了,你們別吵醒他。”見阿明點頭,林笙簫又說,“帶我去找夏暖言吧。”
“啊?”
阿明差點嚇得腿軟,喬陌然左瞞右瞞的不就是想不讓夏暖言找上林笙簫的麻煩麼?可林笙簫居然要去找夏暖言?而且這架勢一看就覺得是……咳咳……要去幹架的。
可林笙簫這嬌弱的樣子,能行麼?
“啊什麼啊,夏暖言這個女人陰魂不散,還敢把我男人害成這個樣子,我要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真是以爲自己能登天了!”林笙簫不是不懂得生氣,而是她修養好,可有時候你修養再好,也抵不過人家胡攪蠻纏的發神經。
阿明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那……那你想怎麼樣?”
“你別管,帶我去找她就行了。”
林笙簫徑直往前走,阿明只能帶着兩名手下跟在後面護着:“要不別去了吧,老大他要是知道了……”
“當然不行!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她也是活膩了!我要讓她知道,我林笙簫也不是好欺負的!敢搶我男人,她就得有心理準備!”
林笙簫不容反駁的直接往前走,阿明和帶着的兩名手下只能哭喪着臉跟着上前,心裡雖然擔心,可該死的居然更多的是興奮和高興……爲喬陌然有這樣的女人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