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我什麼時候的事?”
楊醫生氣到了,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不知道輕重,是不是改革開放了,這觀念就不強了?男人不是該負責嗎?居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楊醫生不高興了,啪的一聲把病例檔案調了出來,氣憤的指着上面的日期:“你自己看看時間,真是的,做事怎麼不靠譜一點?女朋友大出血你沒來就算了,現在問我什麼時候的事?要不是那天我碰到她一個人來的特別印象深刻,現在還記不清楚了,你說……”
喬陌然俊臉上一陣的蒼白,很沒有血色,他把病例檔案拿過來死死的盯着看,楊醫生又忍不住加了句:“你們現在年輕人也太不注意了,雖然說現在這個社會開放了,但是好歹,女孩子也是第一次,你也得愛護着一點不是?本來醫院對病人的隱私是要保密的,我這麼做完全違背了道德和醫德了,但是我看着那小丫頭也可憐,你倒是……”
“笙簫。”
喬陌然腦袋上衝血了,這個日期他記得清楚的很,就是他碰了笙簫的第一次,在酒店的那次,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就像是要跳出來了,拿着病例檔案的手一點點的收緊,楊醫生還沒數落完,他隨手把病例檔案丟回辦公桌上,大步的轉身跑了出去。
“哎哎哎,跑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楊醫生一愣,也跟着追了出去,站在門口顯得有些納悶的左寧正好被狂奔的喬陌然撞了一下肩膀,緊接着就看到楊醫生也追了出來,他不由得開口問:“怎麼了這是?”
楊醫生停住腳步,看着喬陌然衝進了林笙簫的病房裡,她瞪向左寧,點評了句:“你們這些男人,就是一個個的沒良心。”
“……”
左寧默了,訕訕的摸了摸鼻頭,關他什麼事?
衝到病房裡,林笙簫正好從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見喬陌然回來了,她的小臉上綻開了笑容,正要開口,喬陌然已經狠狠的把她擁進了懷裡,力氣很大,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裡似的,嘴裡低低的呢喃着:“笙簫,笙簫……對不起……”
林笙簫一怔,由着他抱着,小手也輕輕回抱住他的腰,有些疑惑:“怎麼了?陌然?你怎麼了?”
喬陌然閉着眼睛,什麼都不解釋,只是一直在說對不起,林笙簫的小手輕輕的拍着他的背,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是這樣的喬陌然,她似乎沒有見到過,他好像難得的又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顯露出來了,而且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他看着她的眼,裡面似乎帶着些許的內疚和慚愧。
林笙簫抱緊了他的腰,艱難的擡頭:“陌然,你爲什麼跟我說對不起?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喬陌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屬於她的味道吸入鼻腔裡融入自己的血脈裡,片刻,喬陌然情緒才稍微的恢復了一些,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又說了一遍:“笙簫,對不起。”
林笙簫被他這些對不起弄得一顆心都提起來了,她搖搖頭:“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們暫時不能結婚了?沒關係的,我可以等的,我……”
“誰說不能結婚,當然要結婚!”喬陌然的俊臉一下子就黑了,跟她強調了一遍,“結,必須結!你不是要中式的嗎?不是要我戴大紅花騎白馬來接你嗎?”
林笙簫嘴角抽了抽,想象着喬陌然身上戴着一朵大紅花還騎着一匹白馬的樣子是不是應該很滑稽,可是她想想好像應該也挺帥的。
雖然說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但是喬陌然這種的脫光和穿衣服都是王子,反正怎麼樣都帥。
林笙簫小臉紅了一圈兒,她抱住他的脖子:“那既然不是這個,那還有什麼對不起我?”
“我……”喬陌然的俊臉閃過一抹可疑的紅,他能不說嗎?
林笙簫眯了眯眼,哼哼了兩聲:“你是不是在外面包/養了什麼女人了?是不是那女人找上門來了,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喬陌然被她這個問題弄得哭笑不得,他抱着她的纖腰,拉着她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圈着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怎麼可能有別的女人,有你一個就夠我煩的了,再多一個,你是要煩死我?”
林笙簫撇撇嘴,轉過身來面對面抱着他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審視般的看着他:“是麼?那你說說看,你對不起我的是什麼地方了?”
喬陌然咳咳了一聲,自知理虧,猶豫了片刻才弱弱的開口:“嗯,我曾經……曾經懷疑過你……”
“嗯?”
林笙簫清澈的大眼睛裡閃着危險的光芒
喬陌然訕訕的躲避媳婦兒的眼神,更加弱弱的開口:“就是……懷疑你跟景世韓……有過什麼,也懷疑過你……作風不好……因爲夏暖言曾經收到一張你衣衫不整的照片。”頓了頓,看着林笙簫就要發飆,他又加了一句,“哦,有一次我去酒店找你,確實看到你衣衫不整,身上也有一些痕跡……”
“喬陌然!你妹的!”林笙簫頓時冒火了,蹭的站了起來,兩隻大眼睛瞪的大大的,“我明白了,你沒事找茬就是因爲這個是不是,你居然……居然懷疑我啊?你不肯說的就是這個,就是你自以爲是的懷疑我?”
“……”
喬陌然點點頭,哎,早知道他就不說了,看,氣死他媳婦兒了。
“你你你!”林笙簫氣的胃疼,胸疼,屁股也疼,她小手搖晃着他的肩膀,“喬陌然,你只豬來的,你還罵我笨,你呢?啊?你笨還是我笨啊?”
喬陌然理虧,這個時候自然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我笨。”
難得他這麼好脾氣的認錯,林笙簫氣悶的看他:“你知道你笨了,還不知道說出來,攤開來說,爲什麼不問我?”
喬陌然撇撇嘴,誤會的時候,他覺得戴着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尼瑪,哪個男人會去問?不憋屈死就好了,還問?問的出口嗎?
要是真的問了,她要是真的回答了承認了,那他喬陌然還要不要跟她一起了?
喬陌然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林笙簫的問話像是打在棉花上,她更不爽了:“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對呢,是不是覺得我還跟景世韓,還跟哪個男人鬼混?”
“沒有……”喬陌然自然知道林笙簫這是在氣頭上,他的脾氣愈發的好了,伸手要去摟笙簫,可啪的一聲手背就被林笙簫打了一下,很不幸,紅了。
“你有沒有……”林笙簫一怔,想問他有沒有被打疼了,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了回去,不行,她不能服軟,真是的,居然懷疑她這個,還憋着那麼久,還不說,真是的,她要不趁機折騰一下他,以後有事他又不說呢?
喬陌然面色一喜:“笙簫,我沒事,不疼。”
林笙簫氣鼓鼓的白他一眼,哼了哼:“斷了最好,誰管你疼不疼!”
知道眼前的人兒絕對的口是心非,喬陌然也不動聲色,直接靠了過去,趁着她嘴裡嘀嘀咕咕的時候,一把抱住她,拉着她入懷裡,林笙簫本能的掙扎:“你個混蛋,居然誤會我這個,你……你太過分了!咬死你咬死你!”
林笙簫張嘴就咬上他的肩膀,喬陌然薄脣微微的揚起,笑了,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笙簫,之前做的時候,你咬了我左肩,現在還沒做,你就咬右肩,那等會做的時候,你咬哪裡?”
唰的一聲!
林笙簫整張臉都紅了,她氣呼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狠狠的磨牙:“喬陌然!你混蛋!”
“嗯,我是。”喬陌然圈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對她的評價直接就接受,絕對不反駁,反正是他做錯事惹她生氣了,讓她罵幾句也沒什麼損失,喬陌然厚臉皮的想着。
“……”
林笙簫氣憤的跟他對視,喬陌然直接在她眉眼之間親了親,很認真的看着她:“對不起,笙簫,我錯了。”
林笙簫哼了一聲,擰了擰在她腰間滑動作怪的大手:“你給我安分點,我可沒原諒你的。”
喬陌然皺眉,這種感覺真不好:“那你要什麼時候才原諒我,早知道我就不認錯了……”
“你敢!”林笙簫哭笑不得,這男人怎麼說的這麼委屈,明明她纔是受害者好不?他委屈個屁啦!
喬陌然抿了抿薄脣,不高興的低頭,可仍舊圈住她的腰不鬆手,林笙簫看着他這個難得的低眉順首的樣子,氣其實也消了一大半,只是她得治治他,不然以後要是遇上什麼事總是不說,總是悶着,那兩人還怎麼走下去?
爲了大男人的面子,值得麼?
林笙簫盯着他的頭頂,半晌纔開口:“在我沒高興之前,你不要跟我說話。”
喬陌然委屈的擡頭,對上她的眼睛,林笙簫心底一軟,看着他這個樣子,好像真的是自己做了很爲難他的事情,她硬着心腸戳了戳他的肩膀:“別這麼看着我,你承認不承認你誤會我了?承認不承認你這事做的不對不靠譜?”
喬陌然想了想,乖乖的點點頭。
林笙簫滿意了,繼續:“那人做錯事是不是要付出代價的?”
喬陌然想了想,乖乖的點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林笙簫捧着他黑沉的俊臉,一字一句的說,“那就等我氣消了再搭理你。”
喬陌然想了想,這次不點頭了,直接拒絕:“不行。”
“喂,現在是我說了算!”林笙簫悶悶的瞪眼。
喬陌然揚揚眉頭:“誰說你說了算的?我比你大,你不聽我的,你還聽誰的?林笙簫,你這樣會做錯事。”
呸!
不要臉!
林笙簫無語的連眉角都抽了抽,仰起小腦袋:“你錯我還沒錯呢,我不管,這事我可還沒說原諒你的!你要是想氣死我,就跟我作對了!”
喬陌然一愣,只能低頭:“那你怎麼才能原諒我?”
林笙簫想了想,手指點點下巴:“還沒想到呢,等我想到了告訴你。”
喬陌然沉默了片刻,也悶悶的答了一聲:“哦。不要太久。”
“乖。”林笙簫見他答應了,笑的眼睛米米,拉着他起身,推着他出門,“所以,你今晚別進我的病房,拜拜。”
當着喬陌然的面,林笙簫把門關上了,喬陌然一臉黑沉的站在門口吃了他三十五年來第一個閉門羹,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阿明和幾個手下一愣,直接擡頭望天花板,很專心的去研究天花板上的痕跡:“啊,那裡是不是漏水?”
“啊,對,我們要跟醫院說一聲。”
幾個手下連忙附和,誰都不敢搭理臉色非常不好的喬陌然,這時候問自己老大,那簡直就等於自己跳進火坑,咳咳,還是明哲保身好點。
喬陌然兩道劍眉皺的死死的,狠狠的瞪了眼前緊緊的關着的門一眼,哼了哼,林笙簫,你個小樣兒,就讓你得瑟兩天,看到時候怎麼收拾你這個小樣兒。
喬陌然剛剛轉身,左寧悠閒的走了過來,上下不懷好意的打量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緊閉的門,酸溜溜的刺激他:“你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
喬陌然兩道冷冷的目光蹭的朝左寧射過去,死小子,哪裡涼快待哪裡去,囉囉嗦嗦的,欠扁了是嗎?
左寧長長的嘆氣一聲,不知死活的跟在喬陌然身後:“哎,我說喬總,女孩子是要哄着的,你說你,這麼霸氣的雷厲風行的在新聞發佈會上的那些事告訴她,她一個感動,一個激動,那不就什麼都好了嘛,就不用你被趕出來了不是?”
喬陌然嫌棄的掃他一眼,淡淡的丟出一句:“那些事有什麼好說的。”
左寧攤攤手,一副給你妙計你不用活該你被掃地出門的樣子,看的喬陌然恨得牙癢癢的,左寧又開口:“話說,剛纔楊醫生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跟你被笙簫趕出來有關係?”
喬陌然煩躁的翻了翻白眼,徑直推門進了左寧的辦公室,左寧一愣:“喂喂喂,你幹嘛進我辦公室,我是醫生,很多病人資料都在這裡的,你不能進啊,喂喂……”
喬陌然懶得搭理這麼聒噪的人,直接洗把臉,躺在左寧辦公室裡頭的一張小單人*上,這是市中心人民醫院每個醫生的辦公室的基本配備,中午累了或者夜班的時候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還算是很人性化的。
左寧今晚是值夜班,唯一的單人*就被喬陌然這高大威猛的人給霸佔了,左寧無語的擰眉:“喂,那是我休息的*。”
喬陌然直接拉過被子蓋住,拍鬆了枕頭好整以暇的躺着,淡淡的說:“你是醫生,半夜還得巡視查房,你睡什麼睡,休什麼息?病人要是按鈴的時候你睡死過去了,聽不到了?誰負責?做人,要有責任心!左醫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
放屁的就對!
左寧咬牙切齒:“喬總,醫生也需要休息,也會累,你……”
“哦,是哦?”喬陌然涼涼的開口,找個更舒服一點的位置躺着,還不忘了毒舌的提醒他一句,“左醫生,你這*真硬,真難睡。不過你想睡的話,可以去太平間休息一下,我想你比我清楚那裡*多。”
靠!
左寧發誓,要不是笙簫非要跟這男人,他絕對揍人了,不過可惜,打了兩次,他都不是喬陌然的對手。
沒法趕走喬陌然這尊神,左寧只能無視,哼了一聲,拿了記錄本去提前巡房,來個眼不見爲淨。
看着左寧走出辦公室,喬陌然微微的彎了彎嘴角,拿了手機給同樣窩在被窩裡卻翻來覆去睡不着,一閉上眼就看到喬陌然樣子的林笙簫發了條短信:笙簫,我想你了。
叮。
林笙簫點開短信,稍稍的一怔,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抿了抿脣,回了句一個拿着小錘子敲他頭的q版圖像。
喬陌然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笙簫,我就知道你沒睡,你想我嗎?
林笙簫臉色一紅,抿了抿脣:鬼才想你。
似乎能想象到林笙簫發信息時候的樣子,喬陌然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加大了不少,手指一動,也挑了個q版的強吻的圖發了過去。
林笙簫臉色的紅暈瞬間蔓延到了脖子根部:色胚。
左寧巡房一圈最後進了林笙簫的病房就看到她躲在被子底下傻笑,他無奈的直接掀開她的被子:“還不知道睡覺呢?”
林笙簫一愣,連忙把手機藏好:“左寧,你怎麼來了?”
“我查房,本來是還沒到時間,不過辦公室被你男人霸佔了,我只能灰溜溜的出來查房,真慘。”左寧拉了椅子過來坐下,認真的看着她,“今天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傷好的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出院了,不過出院了也得自己注意,特別是你喉嚨上的傷,還要調理一段時間,忌吃辛辣的,你……”
“嗯嗯嗯,我知道啦。”林笙簫心頭暖暖的,“這話你今天都跟我說了三遍了呢,我記住了,左寧,你不用擔心我的。”
左寧一怔,是麼?這都說了三遍了?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心裡有點酸澀,也是,現在她不需要她照顧了,有喬陌然在,什麼都是給她最好的,最護着她的,因爲她居然在新聞發佈會上這麼說話這麼做事,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笙簫。”左寧想了想,還是開口,“我不知道你跟喬陌然生什麼氣了,但是他確實對你很好,好的讓我這個情敵都自愧不如,我曾經以爲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比我更愛你,因爲我瞭解你,但是看到喬陌然之後,我發現,我那就是放屁,他就算不了解你,不知道你,但是他愛你,真的愛到骨子裡去了。”
林笙簫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左寧,怎麼了,他怎麼突然跟自己說這個?
左寧嘆口氣,聲音有些自嘲的味道:“笙簫,本來事情是喬陌然說要瞞着你,但是我想你該知道一下,他覺得沒必要告訴你,沒必要讓你操心,這些是他這個大男人該做的事,只是我覺得不該瞞着你。”
林笙簫皺眉,那傢伙還瞞着自己什麼了?
左寧也不想做到這麼偉大,但是他想他們兩個快點步入正軌,最好快點結婚生娃,完全的穩定下來,那麼,他就可以完全的放棄,若是不然,他真的做不到放棄笙簫,既然這樣,何不成全別人呢?
成全別人,也是成全自己,若是喬陌然對笙簫不好,或者移情別戀,他都會把笙簫搶回來,可現在的喬陌然,根本是無人能敵,連他左寧也自認爲無法做到這個地步。
說實話,左寧是打心底佩服喬陌然的。
“笙簫,今天下午的時候,喬雲峰和你媽開了新聞發佈會,還有你那個姐姐也去了,衆口一致的指責你,說的話也很難聽,說什麼你作風不好,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做不三不四的事情,這些都是當着大家的面說的,哦,還拿出什麼你衣衫不整的照片來,喬陌然直接衝到現場了,當着大家的面說就算你真的出事了,那照片上的是真的,那他也絕對相信你是被陷害的,這樣的你,他只會心疼,不會鄙視。”
左寧沒多說詳細的,只說了最簡單的說,但是卻也是最難能可貴的,一個男人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程度,你還能說他什麼呢?更何況是喬陌然這麼大男人主義的人了,他能放下身段去維護一個女人,傻子纔看不出來這是什麼。
林笙簫也是震撼的,她真的沒有想到這點,沒有想到喬陌然居然……
左寧又說:“笙簫,而且他把恆遠和喬家的所有都當場還回去了,還要跟喬雲峰脫離父子關係,我想,這是他爲了要給你一個感情上的保證。”
一時間,林笙簫鼻頭酸了,她咬緊了嫩脣,想着左寧的話,左寧知道她聽進去了,也點點頭,嘆口氣:“笙簫,我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把握住,喬陌然跟肖毅東不一樣,如果是肖毅東,我就不會說這些話了,我還是愛你,可我更希望的是你過的好,這樣我纔有心思有機會去找別的女人。”
左寧也是藏不住心裡話的人,他跟笙簫的共同點就是率性,坦白,絕對不會藏着掖着,這也是當初兩人成爲好友的原因,只是一個人只是把這段情意當成友情,另一個人早早的陷進去了,拔不出來了而已。
“左寧,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陌然他總是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裡,都不告訴我,就知道瞞着我。”林笙簫抿了抿脣,“但是左寧,你放心吧,我會的,會好好把握的,你……你也是,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左寧自嘲的笑了笑,直截了當的開口:“只要你結婚了,我就死心了,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快點嫁給喬陌然,省的我賊心不死天天等着你們分手。”
林笙簫一愣,笑了,左寧也跟着笑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雖然不知道你幹嘛跟他生氣把他趕出去了,不過你最好趕緊把他從我的辦公室弄走,老子都沒地方睡了。”左寧起身,拿着巡房記錄本敲了敲林笙簫的頭,像是想到什麼又加了句,“哦,對了,楊醫生剛纔有單獨跟他說話,說完他出來就怪怪的,再之後就被你趕出來了,真奇怪。”
林笙簫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楊醫生給自己複檢的時候也說了,某些運動還不宜過量,畢竟身體還沒好全呢,而且也提起了她之前第一次事後大出血的事情來,想必,楊醫生肯定去訓斥喬陌然了。
這麼一聯想,林笙簫更是心裡感動了,喬陌然在沒有搞清楚對她的謠言之前就在新聞發佈會上公開的支持自己護着自己,這證明什麼?證明他是如左寧說的,真的是愛的,不然怎麼會作出後這樣的事情呢?
愛情是盲目的,看看景世韓就知道了。
幸虧,喬陌然很理智,只是有些霸道和深沉罷了。
看着左寧走出了房門,林笙簫也跟着出去了,左寧想着辦公室都被霸佔了,他去找別的值班醫生聊天算了,也就沒有回辦公室,林笙簫披了件衣服,躡手躡腳的摸進了辦公室,喬陌然正鬱悶的看着等着手機裡的短信。
聽着身後有動靜,喬陌然回頭,居然看到了林笙簫,他一愣,林笙簫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的看着他:“嗯,陌然……那個……我不生氣了。”
喬陌然一怔,還以爲他幻聽了,眨了眨眼睛:“額,笙簫,你是不是夢遊?”
林笙簫嬌嗔的白他一眼,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想了想,身子又挪了過去一點,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想我繼續生氣啊?”
“當然不是。”喬陌然把手機丟了,連忙抱着她,把她圈入懷裡,下巴抵着她的發頂,“可我有些好奇你怎麼就不生氣了,嗯?”
林笙簫當然不會老實,她說:“我大方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唄,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的小氣呢?”
喬陌然哭笑不得,捧着她的小臉親了親:“好好好,我小氣,你大方,沒關係,只要你不生氣就行了。”
反正也喬陌然也沒打算讓笙簫生氣多久,最多兩天讓她稍微得瑟得瑟,事不過三,超過第三天,他就直接把她撲倒帶上,*比較實在,反正她被做的暈乎乎的時候最乖了,嘴聽話了。
當然,這麼混蛋的想法和計劃,如喬陌然這種腹黑的人是不會透露一點點的。
林笙簫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擡頭看他,小手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心疼,這段時間又要照顧她,又要抵擋各方的壓力,他都瘦了,鬍渣渣都出來了。
只是這樣的喬陌然,不知道爲什麼,林笙簫倒是覺得有種落拓的俊逸,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這男人下了迷/藥了,不然怎麼會覺得他怎麼樣都是好看的呢?
“放心,我沒事。”喬陌然握住她的小手輕輕的吻了吻,看了看時間,“我們回你房間吧,那麼晚了,你得睡覺了,不然……”
“可我不困。”林笙簫膩在喬陌然的懷裡,享受着屬於他的專屬懷抱和溫暖,那種安全感油然而生。
“那怎麼辦?”喬陌然低低的笑了,很無良的建議,“正好我也不困,不然我們做做運動?累了就困了。”
林笙簫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想被楊醫生罵嗎?”
喬陌然撇撇嘴,嘀咕了一聲:“那老女人,煩死。”
“陌然,既然都還不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林笙簫眨了眨眼,眼底的狡黠清晰可見,燦爛的揚脣,“一個很秘密的地方,屬於我的地方,不過對你來說,有點危險哦,怎麼樣,敢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