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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東山再起 ,談何容易

111 東山再起 ,談何容易

“霍子言,你怎麼會來這裡?”我心頭緊一下,招呼霍子言進來。

“婧婧,你也在啊。”霍子言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謙謙君子般。

陌陌一邊拉拉我小聲道:“陳小姐,你認識的人啊。這位先生隔三差五就會來一趟,每次都會買很多。”

我點點頭:“我認識,你去一邊忙吧,我招呼他。”

陌陌有眼色的帶着小蘭去一邊了,去一邊還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不用想也是誤會我和霍子言之間的關係了。

我請霍子言去椅子上坐着,給拿了一瓶礦泉水:“學長不好意思啊,這店裡條件有限,招呼不周。”

霍子言淺淺的笑笑:“這已經很好了。這一條街都是花鳥魚店,就屬你這裡乾淨雅緻,品種齊全。”

我看一眼店面,說道:“這都是我爸弄的,我爸經營這個店十幾年了。我最近纔剛剛接手,試着管一管。”

“挺好的,幽靜雅緻,適合你。”霍子言說道。

我努力笑笑,深呼吸一口氣才說道:“學長,還沒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醫院,也沒有謝謝你和盛泰簽了合作。”

霍子言輕聲道:“送你去醫院是應該的,和盛泰合作也是有利可圖的事,這些哪裡用你說什麼謝謝。說起來,我還很抱歉,後面都沒有去醫院看你。”

我低頭,不安的摳着手指:“是……珞宸跟你說什麼了吧。”

霍子言倒也坦誠:“嗯,珞宸跟我說不希望有別人打擾他的妻子,我不知道你和他結婚了,所以……”

我臉有些發燒:“我們之前說好婚姻不公開的。珞宸是個很任性也很霸道的男人。他如果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我替他道歉。”

霍子言沉默了半晌才猶豫的問:“珞宸和那個……模特一起出雙入對你知道麼?”

我臉色燒的更狠,點點頭:“我知道,那是我和珞宸離婚之後的事,他找女朋友也正常。”

“離婚?”

霍子言狐疑一聲,他原來不知道我和珞宸已經離婚了。

“嗯,一個月前已經離了。”我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扯開話題:“學長,你和夏冰的婚事快了吧。”

霍子言點頭:“嗯,定在年底。具體日子沒出。”

我真心的說道:“學長,提前恭喜你,夏冰真的很漂亮,還很有學識,跟學長很配。”

霍子言沒吭聲,而是轉頭看着那邊的水箱:“我買了房子裝修結束,裡面安裝了有氧水箱,想養一些魚,你幫着我選一些吧。”

“這方面我不太懂,我讓陌陌幫您選吧。就當是我提前送學長的新婚禮物。”我笑着招呼來陌陌。

陌陌幫着霍子言選了幾條金樽和虹鱒,都是很貴的魚種。我說了是禮物,霍子言說什麼都不肯,最後刷了卡。

送走了霍子言,心裡一陣輕鬆。

是終於放下的輕鬆。

我看見他再不會有別樣的心情,也不會再念念不忘。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不錯。如果當初接受了他,或許現在是連朋友都沒的做。

“陳小姐,那先生很帥。”陌陌過來跟我笑嘻嘻的八卦着。

我笑了笑:“嗯,我學長,曾經是學校的校草,年底就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哦。”

陌陌不好意思的撓撓脖子:“呵呵,陳小姐,我什麼都沒有問啊。我去忙了。”

出來花店,我去趟超市,買一些東西去周楠家。她三餐比我還對付,既然住人家,就要順便伺候着。

超市的顯示器上正放着財經新聞品論節目。因爲主持人說的是江州孫家,我不由的停下腳步看。

孫家,曾經江州的財閥豪門,如今卻是在風雨中飄搖。

孫家大家長因爲打擊和刺激,一病不起。然後查出是癌症。大少爺孫蘭越離婚,失去最大的支柱後,還被人廢了手,成了個殘疾人。整天將自己關在家裡,閉門不出,暴躁成狂,據說可能已經得了精神分裂症。

孫家的二兒子一直成迷,被退婚的梧桐女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在哪兒。孫家的女主人外強中乾,事到臨頭,一無用處。現在就孫家的小兒子孫蘭庭在支撐這孫家。

新聞財經的分析員在節目中說道:孫家倒下已經是必然的結果。孫蘭庭才二十四歲,曾經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臨時挑擔,根本就是不可能扭轉乾坤。孫蘭庭聰明的做法是申請破產,還能保留一些財產,等待再東山再起。

我默默的收回目光,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曾經孫蘭庭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少爺。現在,他扛起家裡的那座大山。

雖然我已經知道,即使沒有我的挑撥,我的報仇,珞宸都不會放過孫家,都已經在暗中籌備。但我就是過意不去。

孫家的人我都恨,唯獨這個孫蘭庭,我真的恨不起來。

回到周楠家,她還在外面沒有回來。她家廚房用過的次數很少,很多鍋碗瓢盆都是新的。

我洗洗刷刷一通,做了四個菜一個湯。周楠回來我正好也弄完了,她激動過來抱着我就是一通親:“婧婧,你就是我的田螺姑娘。我不找男人了,我們倆一起過吧。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外加給我做飯。”

我推開周楠,伸手抹抹臉上口水:“你這個變態離我遠一點。吃飽喝足就會不認賬,回頭我給不了你要的性福,出去偷吃,我豈不是要哭死?”

周楠扔了外套和公文包,坐桌子邊就吃:“我偷吃也帶着你。我找男人爽,也不能讓你獨守空房不是。”

我白一眼周楠的不正經,回頭要坐下吃,手機卻響了。

拿起一看,眉頭一跳。

周楠探過頭來:“誰啊,這個表情。”

“珞荷。”我給周楠看手機:“雖然這個手機沒存她,但是她的號碼我記得,尾數是三個五。”

“接聽,免提,按錄音。”周楠跟我說道。

我按照周楠的提醒,按下免提和錄音後,裝着不知道的問:“喂,你好,哪位。”

“陳雪婧,我是珞荷。”珞荷的口氣第一次變得冷,帶着殺氣,不再是一貫的輕輕軟軟。

“珞荷,你有什麼事麼?”

“陳雪婧,我真的是看錯了你,居然敢無中生有的告我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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