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溼潤的脣封住了我的,當香甜的酒液再度如回憶般經他的脣傳過,我的意識也一點一點的回來,生氣得想要立即推開他。
可惜的是,他能重施故技,我卻不能。
當酒全數進入我的口內,真恨不得立即把他給掐死。
“嗚……”終於推開了他,我不客氣的將口內的酒全吐在他房間這高貴的地毯上。
“你太浪費了。”輕輕搖頭,凝視着地面那塊血紅的男人可惜的笑了笑。
生氣的瞪他,我不得不承認,自己與他真的像前世有仇,我是活該來還他的嗎?爲什麼總要受他戲弄?
“你是瘋了,我答應你的協議,不代表你可以爲所欲爲。”不悅的咬脣,心裡的委屈不知要如何去發泄,像他這樣的無賴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也相信沒有比他這魔鬼更高傲、更自以爲是、更喜歡玩弄人心的男人了。
“不過覺得良辰難得,想跟你來段難忘的記憶,不浪費今天這豪華的世紀婚禮啊!”嘻笑看我,面對我的生氣,他倒是自在的轉身去繼續倒酒。
看着酒緩慢的從他的脣角消失,直瞪着他的我完全無法去宣泄那種被戲弄後的情緒。
只有他,纔是如此該死的討厭。
“夠了,我沒有興趣跟你玩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家?”懶得聽他解釋什麼或胡扯什麼,我只在乎自己的自由之身。
我已經不想在這裡多待一會了,我與他之間本該沒有半點關聯,的確不該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不是說好明天嗎?”
“那錢呢?什麼時候可以得到?”有了那筆錢,我明天就可以去醫院替弟弟還清所有欠債,還可以順便替他辦好出院手繼。
還清手上所有的欠債後,我便不再需要爲了錢而出賣自己的尊嚴了,以後以後都不必再理會這個瘋子。
“看來,在你的眼中,還是錢最重要。”緩慢的再喝了一杯,易安皓才懶散的轉頭,收起了臉上的笑,一手輕輕放在我的肩上,想將我拉向他。
“易公子不是從來都知道的嗎?難道還以爲我會願意替你演這場戲是因爲喜歡你?”暗暗嘆息,我在咬脣後轉頭衝他妖媚的一笑,伸手輕輕的將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移開。
就當是我髒,他不必弄髒了自己的手,我不該是他碰的女人。
“那麼說,對俊賢就是喜歡了?”不以然的收回手,他看向我的眼眸忽然如刀般銳利。
靜靜的凝視着他,我妖媚的笑不自覺的收起,緩慢的低下頭。
“不說話,難道被我說中了?”有力的手指硬是擡起了我的頭,不准我閃避他的目光。
對上他微冷的眼眸,我知道這是他在生氣的表情。
無奈的一笑,我放軟了態度,也放軟了噪子:“易公子不會是想告訴我,今天忽然想到讓我來當你的候補新娘,就是想斷了我跟你好友的後路,不想我繼續遺害你的好友?”
“本來也不覺得娶你有什麼好處,現在聽你這麼說,倒是覺得這一個好處就足夠了。”冷冷的笑無情的爬到他的脣邊,凝視着我的男人忽然鬆開了他的手指:“今天俊賢問我,爲什麼會忽然娶的人變成你,我就跟他說,你用一百萬來開價,然後代替葉輕玲的位置成爲我予求予取的女人。你想想他聽後的那個表情?像受了打擊一般,我想他一定覺得自己被你的外表騙了,很傷心。”
“原來對於易公子來說,打擊你的好友也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別開頭,想到馬俊賢知道了關於我的所有不堪,心口不忍一痛。
哪怕深知,我與他永遠無緣,也多麼的不想去讓他知道我那些不堪的往事,特別對象是他最好的兄弟。
如此想着,心無助的狠狠吃痛。
不過,知道就知道吧!既然都已經決定不再與他往來,那麼他是怎麼想我都不重要了吧!
“我不知道你跟俊賢是怎麼認識的,更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是什麼時候開始熟悉的。可是俊賢不是一個會玩弄感情的男人,像他這種男人,還不到你這樣的女人來沾染了他的神聖。在我的眼內,你不過是一個比妓/女都更不如的女人,別妄想與俊賢有進一步的發展,我不允許。”冷淡而無情的說話從一邊傳來,緩慢的語氣是可惡之極了。
比妓/女更不如?
“哈,這麼說,倒是易家適合娶一個比妓/女更不如的女人做媳婦了?”不甘示弱,我爲他的那句過份而還擊。
我的尊嚴可以任憑誰來踐踏,卻怎麼也輪不到他。
“你……”他生氣了,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腕。
痛從手腕傳來,那麼的用力,那麼的不放鬆。
用力的咬牙瞪他,我是怎麼也不想求繞。
“易公子,我們之間一直以來都只是錢的交易,我知道你有多看不起我,可是我從來沒有渴望你有多看得起我。今天是你決定用我的,在今天我們也說得明明白白。既然你這麼不屑我這個女人,希望明天早上開始,我們繼續成爲陌生人,不再相往來。”咬牙忍痛說完這番話,我生氣的推開了他握痛我的手,從舉步後退,想與他拉開距離。
不再壞笑,也不再微笑,此時的他只是靜靜的凝視着我的眼眸。
不管他想看透什麼,我知道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將我看透,因爲他從來不會用心的去看任何人,更何況對象是我。
“我再給你多一百萬,以後不準與俊賢接觸,我不喜歡他看你的那個眼神,我不希望纔剛失戀的他會被你這種女人趁虛而入。”在直視着我許久後,他忽然放軟了語氣。
又是一百萬,呵呵,他實在太看得起我了。
“易公子,我很高興你能把俊賢看成這麼好的朋友知己,而他的確是值得的。可是你這另外的一百萬我是不會要的,我與俊賢之間的事與你無關。而且像你剛纔所說的,像他那麼神聖的男人,還真的不該被錢去沾染。”我再需要錢,也不會拿這筆錢的。
我心裡是打算好不再與馬俊賢有所關聯的,不然這段日子就不會完全不找他,也避開他的電話不聽。可是就算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與他再有接觸,我也不會收下易安皓的這筆錢。
我與馬俊賢之關的事,從來都不是交易,我再窮也不想讓錢來弄髒了自己與他之間的一切。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不會罷手?”
“你誤會了,只是在我的眼裡,他比你易公子神聖得多了。你的錢是髒的,我也是髒的,所以我樂意收下,可是他不是,他不該成爲我跟你之間的交易。”輕輕搖頭,我回頭以諷刺的笑看向微怒的他:“請易公子放心,我有自知之明,像馬俊賢這樣的男人的確不該與我這種女人有任何的關係,你可放心,相信他在知道我與你之間所有交易之後,也會不屑跟我這種女人來往的。”
“……”沒有再說什麼,靜靜凝視了我一會的易安皓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轉身往浴室而去。
看着浴室的門關上,我忍不住重新坐回沙發上,難受的將頭靠在椅背上。
想到今天在婚宴上的馬俊賢,當時的他眼中帶着關心跟擔憂,他心裡一定有很多的不解吧!不知道當他從易安皓口中得知了我與易安皓之間的一切一切後,又會怎麼去想我呢?
他也會像易安皓一樣,都是這般的看不起我這個女人吧?
倦意襲來,我是真的撐不下去了,頭開始隱隱的痛,眼皮也睜不開了。
緩慢的躺下,我只想快點沉沉睡去,讓時間能儘快的過去,渴望在再次睜眼時,已經與易安皓斷絕了一切的關係。
*
(來段第三人稱的哦!)
浴室的門輕輕打開,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遠遠的便看見那不顧身上小鳳仙名貴而捲起來躲在沙發上入睡的女人。
緩步而近,盯着那張熟睡的臉,凝視着那臉上殘餘的脂粉,忍不住想要將她看得更加的仔細。
其實,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討厭她,若不然也不會在那一刻忽然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一年。
只是,他不懂她,明明長着一張純潔的臉,爲何卻一再以錢來衡量一切呢?
若真的如此貪錢,又爲何放着一千萬不要,只要一百萬呢?
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個女人?
他……忽然不想放手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