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哈哈?我第一次聽見夜總會的小姐會開這樣的價,你以爲你的出街價值這個數嗎?”抱着我腰的男人不客氣的笑了起來,銳利的眼眸一睜,帶着不屑的盯着我。
暗暗咬牙,我不想退避,也直直的擡頭對上他的視線:“是,就是三萬,若是易公子出不起這個價,我也不會勉強。”
“是,就是三萬,若是易公子出不起這個價,我也不會勉強。”
“呵,還真囂張,還說這是激將法?”他輕笑一聲,長密的眼睫毛一眨,換上深銳的眼眸。
這一刻,他給我一種變臉很快的感覺。
不是,他臉上總是帶着那邪惡的笑意,是眼眸變得很快,時而輕挑,時而狡猾,時而銳利,時而色迷迷的。
傳說中的笑臉虎也許就是他這種吧!這種人反面的時候更不像人。
“不是什麼激將法,就是要三萬,一分也不能少。若是易公子嫌貴,可以找一個更便宜一點的,我可以替你找。”咬下牙,我堅定的說。
我的初夜值這個價也不算多吧!若不是爲了弟弟,我絕對不會如此做,現在是少一分錢也不行。
“哈,一分也不能少?好啊!我就要試一試夜總會裡三萬塊一個晚上的女人是怎樣的滋味。”笑了一下,他點頭後站起,在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將我拉起,伸手禁固了我的纖腰。
夜總會裡的女人,這就是他從心底鄙視的身份吧!
“各位朋友,你們慢慢玩,我跟這位美女去開房了。”抱着我的男人伸出手衝着那羣圍在一起不知玩什麼的朋友們大聲說,也不理會別人的哄喊聲,抱着我的腰硬是拉着我往外走。
他那帶有諷刺的說話讓我大腦一下子空白了,從來沒有過的羞恥感讓我連呼吸也顯得困難。
直至離開那房間,我才漸漸的從那刻的難堪裡回過神來。
側頭看了一眼這抱着我的男人,才發現他比穿着高跟鞋的我還高出大半個頭來,若我穿平跟也許就在他的下顎裡吧!
此時的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平靜的往着夜總會外走,我完全看不出他因爲要跟我去開房而有絲絲的興奮。
在經過夜總會大門口的時候,正好與黃正豪撞上了。
他竟然也站在諮客臺旁,跟今天我在他牀上見到的那個女人在談笑着,看見我的出現時笑容繃緊了一下,目光又落在那抱着我腰的手上,臉色有點難看,隨後露出不屑的目光。
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在想什麼,不過都不重要。
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了,這個可恥的男人,我不需要他任何的想法,哪怕此時他有多看不起我都不重要。
自己用力的安撫着自己,在與諮客臺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我將胸膛擡得更起,頭抑得更高。
是的,我不可恥,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我的家人,爲了我的弟弟,我有什麼可恥呢?可恥的是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不起別人自尊的人,就如此刻抱着我的這個易安皓。
用力咬牙,我的身體漸漸的放鬆了。
哪怕現在的我有一千個一萬個的害怕,都不及得此刻這視死而歸的決心。
爲了弟弟,我什麼也不怕也不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