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力的咬牙,我伸手要擋開他的脣。
這個男人太過份了,他怎能這樣強來呢?我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客人,他太放肆無禮了。
“怎麼了?不喜歡嗎?還是你要跟我說,你的工作不包括讓我親的?”他順勢的坐在我的一側,脣壞壞的揚起,手指輕輕的劃過我脖子與鎖骨上有酒在流過的地方。
此時的他給一人種囂張而狂妄的感覺,雖然那邪惡的笑很有魅力,卻叫我氣得牙癢癢的。
不悅的推開他的手,我探手拿了塊紙巾把那酒給擦掉。
然而我沉默的怒火只是惹他更高興,寬大的手掌霸道的抱緊我的細腰,硬是將我扯進他的懷中,壓我在沙發背上看着我:“生氣了?”
他問得很輕,噪子略帶沉啞而性感,脣邊一直帶着笑意,可是笑容中的輕屑讓人討厭。
討厭他,直覺的要討厭這個男人。
可是我不能得罪他,不然被趕出這夜總會我以後都別想再湊錢救我弟弟了。
是啊!爲了弟弟,我不能得罪他的,不能。
“沒有,只是這裡太多人了,我不習慣。”扯了個淡笑,我強迫自己若無其事的說。
“是啊?那我們出街去開間房間慢慢談。”他點頭,又笑了笑,貼到我的耳邊說。
舌頭忽然滑過我的耳,害我控制不住的顫動起來。
失控的轉頭看他,再次看到的還是他的淡淡的笑容。
他如魔鬼,他的笑那麼好看,卻那麼的討厭,就如魔鬼一般。
這個可恨的男人。
“對不起,我不出街的,若是易公子有需要,我可以叫媽咪找一個會出街的小姐給你。”用力的握着拳,我努力的壓制着不去伸手擦被他舌頭碰過的耳朵。
“不出街?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聽到有小姐這樣說話,哈哈!”他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像看笑話一般的看着我:“好啊!就當你是一個新人還沒有跟客人出過鐘的,不過總有第一次的,開一個價吧!”
“……”凝起眉,我無語的看着他那得意而過份的笑,用力的咬着牙不說話。
“怎樣?本公子可不喜歡跟你們這種小姐上/牀的,難得我今天有這樣的興致。你們來這裡上班也是爲了喜歡這種地方賺錢容易,就看看你開一個怎樣的價?”
盯着他囂張的笑及狡猾的墨眸,我因他的話而感到心無恨的扯痛。
是啊!我來這裡,爲的不就是錢啊!
裝什麼清高呢?裝清高又能得到什麼?就是不能給錢醫院而不能及時救弟弟,就是不肯交出第一次而被男朋友取笑背叛。
既然總是有這麼一次,那麼給誰又怎樣呢?這世上就真的有值得讓我無私付出的男人了嗎?我就能保證可以遇上這樣的男人嗎?
既然總有這麼一次,何不奉獻給弟弟呢?何不再爲弟弟努力一次。
若不動手術,我怕以後再後悔都來不及了。
“三萬。”握緊了拳,我低聲的說。
不再去想,我已經不想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