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微微一愣,沒想到夜瀾會在外面,更不知道他在外面聽到了多少,只是,她既然敢這麼給你司馬瓊兒說,自然也不怕他聽到。
她笑了笑,對上夜瀾深邃的陰沉眸子,笑道,“夜總還真是疼女朋友呢,連上洗手間也要守着?是怕我欺負了她不成?”
夜瀾自然明白夏淺淺嘴裡的“女朋友”是指誰,他的手指微微收緊,嘴角微微勾起,邪肆的笑道,“難道你敢說你剛剛沒有欺負她?”
夏淺淺忍不住笑出聲來,見司馬瓊兒已經推門出來,她絲毫不介意的道,“我算老幾?能欺負了大明星麼?夜總還真是看得起我。”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別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試圖吸引我的注意力。”夜瀾冷冷的嘲諷。
夏淺淺點頭,“夜總放心,只要你不想見到我,以後,有你在的地方,我會自動消失。”
說罷,她轉身,大步的走開了。
心臟似乎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莫名的一陣疼痛,那種痛,讓她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就像是是心臟被人捏住了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心痛,但她知道的是,她以後都不用再面對夜瀾了,他一定討厭極了自己吧?
夏淺淺深呼吸,調整好心情來到餐廳,歉意的看着韓承奕,“抱歉韓大哥,讓你久等了。”
“沒事,走吧,你要回家還是去哪兒?我送你?”韓承奕輕柔的笑着開口。
夏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了吧,我要去公司,這裡過去也不遠,打車去就好了。”
“沒事,我下午也沒什麼事,送你一程吧。”韓承奕回答。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夏淺淺點點頭,跟着韓承奕下樓,上了他的車。
來到公司的時候,還沒到上班時間,夏淺淺回到自己的崗位,發現秦楓已經坐在那裡,似乎在整理什麼資料。
她笑着上前,“秦楓,這麼早,沒去休息一會兒?”
秦楓擡起頭,見是夏淺淺,驚訝的道,“淺淺?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舒服嗎?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呢?”
夏淺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道,“嗯,早上是有些不舒服,現在好多了,想着在家也沒有別的事兒,就過來了。”
“哈哈,女孩子這麼拼可不好,別累壞了身體。”秦楓笑着,起身給夏淺淺倒了一杯水,道,“吃午飯了嗎?”
夏淺淺點頭,接過杯子到了一聲謝謝,道,“吃了就過來了,你呢?”
“這個點兒必須吃了。昨晚同事們太熱情了,沒嚇着你吧?”他爽朗的笑着。
夏淺淺抓了抓腦袋,笑道,“嗯,是很熱情,哈哈,我沒那麼膽小啦。”
“後來是藍特助說你先回去了的,是劉總送你回去的?”秦楓問。
夏淺淺搖頭,提到劉湛,她莫名的就有些不安,總是忍不住想起昨晚洗手間外面的畫面,但是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劉湛不是那種人,是自己喝得太醉了。
“遇到了一個朋友,就順便坐他的車回去了。”夏淺淺說着,轉移了話題,道,“對了,今兒趙科長有安排什麼任務嗎?”
秦楓搖搖頭,道,“還是昨天那些資料,說讓我們好好熟悉一下,過幾天再帶我們去見客戶。”
夏淺淺點頭,道,“好,已經好久沒有用法語了,看這些資料還真是有些吃力。”
“我怎麼沒看出你吃力了?”秦楓挑眉道,“怎麼都覺得你很輕鬆的樣子。”
“咳咳,肯定是你的錯覺,你好歹在國外待過,我就只能靠課堂上的知識,不吃力纔怪。”夏淺淺無奈的撇撇嘴,低着頭開始看手中的資料。
秦楓無奈的笑了笑,扭頭看到她那認真的樣子,到了嘴的話就收了回去,靜靜的看着她那認真的樣子,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一整個下午,夏淺淺都在忙前忙後,看資料看得累了,就主動幫同事們端茶送水衝咖啡,成功的博得了同事們的好感。
下班前,趙歡笑眯眯的來到夏淺淺和秦楓等人的辦公室,笑道,“小夏,早上秦楓說你不舒服,現在可好點兒了?”
夏淺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已經沒事了,謝謝趙科長關心。”
“沒事就好,昨天你們新來,同事們都比較熱情,哈哈,以後這情況呢,你掂量着喝就好,可別爲難了自己。”趙歡輕笑着安慰。
夏淺淺感激的點點頭,“好的,謝謝趙科長。”
“嗯。”趙歡點點頭,看着夏淺淺那誠懇的樣子,笑了笑,又跟周圍的同事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夏淺淺看着辦公室裡融洽的氣氛,心裡莫名的就一陣感動起來。
這裡的工作氛圍可比在君瀾好多了,雖然,君瀾也只是有個別的人針對她而已。但她感覺自己被公平的對待了,那種想要繼續努力,勇敢的留下來的決心也越發的堅定了。
下了班,夏淺淺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在查閱着手中的資料,見同事們都離開了,她才收拾了一下,帶了一份資料,關了門窗走出了辦公室。
剛下樓,夏淺淺聽到旁邊傳來了幾個人交談的聲音,她扭頭看去,居然是劉湛和藍藝以及一個陌生的外國中年男子,似乎是某公司的領導。
看到劉湛,夏淺淺本能的想要躲,但是,這個時候躲開的話定然會讓劉湛懷疑什麼,或許,人家根本就沒對她起什麼心思,只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呢?
所以,夏淺淺抿嘴,放慢了腳步,想等着劉湛先離開了再出去,沒想到劉湛卻突然叫住了她。
“小夏?這麼晚才下班?”劉湛笑着開口。
夏淺淺笑着點點頭,“劉總,藍特助。”
“這位是法國um公司的老總斯密特的先生,你剛好是學法語的,陪斯密特先生一起吃個飯,聊一聊如何?”劉湛溫和的笑着開口,雖然是在詢問她的意見,但卻是肯定句。
夏淺淺微微一愣,劉湛這麼說,她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