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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女人是我的母親

那種女人是我的母親

紀蘇晗有些奇怪地看着那個十歲的孩子,在如此清冷的懸崖,她明明穿得已經夠暖和了,可是從小然的身上,還是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冷。

“小然?”她輕聲喚道,明明曾經那麼渴求知道自己身世的人,怎麼會突然有了這種想法呢?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嗎?

“三年前,震驚c城的綁架事件,只要上網查一下就可以了。母親爲救情人而讓親生兒子墜入懸崖,而後又被起訴洗黑錢入獄三年,”小然轉過身,看着紀蘇晗,“我的親生母親凌桃夭,就是那樣的人。”

風嘩嘩地吹着,當再踏上一步就可以上到懸崖時,凌桃夭的腳步卻倏忽停了下來。再有一步,就看見當年蔚然掉下去的山崖了,再有一步,三年前所有的傷口都會再一次被撕開,小然悽慘的尖叫,何林的淫笑,還有腹部傳來的燒灼感都會重新充斥她的大腦。

她還要再上去麼?上去又能幹什麼呢?蔚然不會復活,她的身子也不會變得乾淨。凌桃夭直直地站立,蒼白的臉色混着飄進傘內的雨絲,看上去異常柔弱。山間的風聲很大,吹得樹葉刷刷直響。腳步三番幾次地擡起,又重重地收回,凌桃夭終究還是沒有勇氣直面那個給她帶來夢靨的山崖。

既然傷口不肯好,那麼就不要去碰了吧。有些傷,並不是非得痊癒的,記着,大概要比淡忘要好得多。否則對於凌桃夭,她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我試着一直不去相信,我的母親是這樣的人,可是當我踏上c城,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墜崖事件的主人翁就是我,”漆黑的髮帶着雨水,黑得發亮,“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一開始就相信,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世上,也好過知道事實,我不過是母親的累贅而已。”

“小然,有些事情不一定會像別人告訴你的那樣。”紀蘇晗話不多,但是一句就中要害。她冷靜沉着,做事判斷相當地果斷,因此,也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

小然似是無謂的聳聳肩,道:“沒關係了,我不在意。跟着你來c城,也只不過是想看看我的家鄉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心願完成,我會安心待在黑手黨,爲迪爾做事。這裡有點冷,我們下去吧。”

紀蘇晗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往山下走去。她相信,小然並不是需要苦口婆心的人,想懂的自然會懂,不想懂,那麼她說破嘴皮他都會是假裝一臉茫然的樣子。

只是當他們下山的時候,山腰,卻早已經沒了凌桃夭的身影。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特,想要遇見的時候偏偏遇不見,而不想遇見,卻總是開玩笑似的相遇。

柏謙百無聊賴地走在街道上,他極喜歡這種陰雨天,沉默地彷彿一個自閉症兒童。綿溼的細雨打在他的眼鏡片上,於是便升起了一層霧氣。周圍的人行色匆匆,對於這個似乎在雨中歡快行走的男人感到很不解,但是也不會停下腳步,爲他撐起一把傘。

三年了,紀蘇晗消失三年,他的笑容就如同消失了一般。顧諾對於紀蘇晗的不作爲讓他生氣,但是也最多在顧諾心臟不舒服的時候拒絕爲他診治幾次而已。他的命是ito的,照顧顧諾的身體便是他的使命。他到處打聽紀蘇晗的消息,得到的全是千篇一律的結論——落到黑手黨的季唯安手上,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能讓她痛痛快快死就不錯了。

他明明等着紀蘇晗回來向她求婚,但是戒指卻沒有機會送出去。於是,一到陰雨天,他總是會發呆,養成了在雨中行走的壞習慣。

在模糊的鏡片外,他好像看見對面街道有一個女孩子很像紀蘇晗。他不禁失笑,這樣的幻覺出現有幾次了呢?恐怕連數都數不清了吧。他們相向而走,距離逐漸接近,於是模糊的鏡面上也勾勒出了那個女孩的輪廓。

柏謙彷彿不敢置信一般地摘下眼睛,用袖子擦了擦水珠,重新戴上,整個人就像是被吊起來一般,興奮激動。是紀蘇晗,真的是紀蘇晗!她沒死!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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