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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凌桃夭知道他擔心什麼,垂下眼簾,搖頭道:“沒事,這麼大的單氏,怎麼可能爲難我一個女人呢?”

“什麼女人?明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沈齋用手指在凌桃夭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下次有事解決不了,記得打我電話,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知道麼?”

“疼!”凌桃夭揉揉腦門,皺眉看向沈齋,“知道啦,真是個管家婆。”

“我變得這麼囉嗦,還不都是因爲你不夠聽話?”沈齋見自己彈的那個地方有些紅,不禁心疼起來,連忙幫她揉。忽然察覺到一束刺人的光線,他擡頭望向遠處,見一身黑色的單修哲直直地佇立在那裡,就算隔得那麼遠,也能感覺到駭人的殺意。

見他朝自己的方向邁動腳步,沈齋下意識地就把凌桃夭護在了身後。不明所以的凌桃夭因爲身高問題,一直不知道爲什麼沈齋忽然就豎起了全身的刺,直到單修哲走近,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她才幡然醒悟。於是,下意識地,更加躲在了沈齋後面。

單修哲似乎沒有看見凌桃夭,他那雙凌冽的眼始終盯着沈齋,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剝。就連語氣,都堪比冬日裡的冰棱:“沈習,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我公司門口,我看你真是不要命呢。”

沈齋一改剛纔溫順的笑,金絲眼鏡反射着冰冷的光芒:“要是我死在單氏門口,恐怕你也很麻煩吧。”

“當然,你的血要是灑在公司門口,我還真嫌髒。託你的福,我在美國醫院待了半年,大大小小的手術做了不下十次,你說我要怎麼感謝你?”單修哲雖然笑着,但是眼底卻分明帶着殺氣,彷彿是不見天日的深淵,黑得可怕。

凌桃夭身體不自覺地發抖着。這樣的單修哲很少見,就像處在風暴的中間,隨時都能掛起致命旋風。就算以前看見沈齋的時候,他最多表露出厭惡,從來不曾有過兇狠的殺意。拖沈齋的福住院,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沈齋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單修哲中槍的始末他不曾和凌桃夭提起過,這個時候和單修哲起衝突是很不明智的。好不容易讓小夭能夠慢慢接受自己,那件事情如果捅破,他並不敢確定她是不是會原諒。

“謝禮就不用了,改天有空的話,我找你喝茶。告辭。”沈齋摟過凌桃夭,快速地轉過身,想要離開。

背後,單修哲的聲音卻清晰地傳進凌桃夭的耳朵:“請我喝茶?沈警司最擅長的不是請人吃子彈麼?你送進我心臟的那顆子彈,可害我吃了不少苦。”

原本嘈雜的環境似乎在一瞬間靜下音來。層層陰雲將太陽遮住,陽光消失了去,變得有些寒冷起來。

凌桃夭的身子生生頓住,機械地偏過頭,像是一個壞掉的機器人一樣,連聲音都變得猶如電腦處理過一樣:“是你開的槍??”

沒有縫隙的兩個人的身體似乎開始有了裂痕,沈齋攬着凌桃夭的手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從肩頭處落下,纖長的手指猶如僵硬的樹枝,彷彿一動就會被折斷。凌桃夭從來不曾想過,那麼漂亮的手指居然會開槍殺人。

“真的是你?”凌桃夭不敢相信,又重複地問了一遍。

“是。”沈齋的鼻音很重,彷彿這個字要用盡他所有力氣才能說出來。原本他以爲,這件事可以永遠都不被凌桃夭知道,只要他阻止她和單修哲見面就好,沒想到,因爲工作,他們還是……

“啪!”很響亮的巴掌聲,不遠處的單修哲感覺到自己側臉一麻,心中不禁暗自慶幸起來。還好那一耳朵沒打在自己臉上,嘖嘖,該有多疼啊!所以才說,女人才是最不好惹的,特別是那種看上去像小綿羊的女人。

“爲什麼你要開槍??你想要殺了他是不是?你怎麼可以?!”凌桃夭因爲過於生氣而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她和沈齋相對而立,烏雲移走,陽光傾瀉在他們中間,彷彿隔開了一道銀河。

沈齋側過臉,陰影打在他秀氣的臉上,無端有些寂寥的味道。他開口,卻是一派蒼涼:“小夭,我是兵他是賊,他殺了我哥哥,還做毒品交易,抓他是天經地義的。你不能因爲你愛他,就來質疑我的行爲。我是一名警察。”

這麼長時間來,他一直都不肯承認凌桃夭還愛着單修哲,明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他還是奮死一搏。想要和凌桃夭在一起的願望太強烈,以至於他已經看不見其他。

凌桃夭的手輕微顫抖着,白皙的手掌帶着粉紅,她黑色的眼眸倒映着沈齋俊秀的臉,從六年前和他相遇,他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摸樣,而眼前的沈齋,表情悲傷,嘴角一直上揚的弧度,無力地垂下,凌桃夭猛然間心疼了一下。

“沈齋,我……”猶豫着想要去觸碰他,可是卻害怕只要一觸碰他就會消失一般。

單修哲的笑容在看見凌桃夭垂在半空中的手時,變得冰冷刺骨,幽深的眸彷彿是暗不見天日的宇宙,整個人變得猶如修門羅剎一般。三個人的時空猶如靜止,連灰塵都懸浮在空中。

半晌,踢踏的皮鞋聲在水泥路面上響起,打破了寂靜的平衡。

凌桃夭纖細的手腕被握住,身旁傳來低沉的男音:“淩小姐,你和沈警司是什麼關係?”

“單修哲,別用你的髒手碰她!”沈齋像是自己的東西被搶了一般,難得地激動起來,他剛伸出手,單修哲便快他一步,將嬌小的凌桃夭攬入懷中。

“不好意思,沈警司,我看上她了,”單修哲邪魅一笑,緩緩地吐出一句話,“我要追她。”好像在說中午我要吃西餐一樣簡單容易,可是短短的一句話卻在凌桃夭身體裡泛起了洶涌的大浪,將她整個人淹沒。

雄厚的男性氣息在凌桃夭的鼻尖下亂竄,她的心臟跳動地快要失去控制。單修哲讓她方寸大亂,慌張之間,她狠狠地掙脫開單修哲的鉗制,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單修哲,我懷了他的孩子,我要和他結婚了!你能不能放過我?!”明明是怒吼,卻帶着壓抑的絕望,凌桃夭腳步踉蹌,堪堪倒進沈齋的懷中。

都已經不記得了不是麼?爲什麼還要來擾亂我的生活?既然忘記的話,就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中啊!

單修哲輕輕舔去嘴角溢出的血,冷笑起來:“居然說放過你這樣的話……呵,凌桃夭,我們之間果然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吧?”

“沒有,沒有……”凌桃夭拼命搖着頭,眼淚卻不聽話地掉下來,“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那六年來的回憶是她深藏在心中的傷,她不想再去觸碰了。因爲太痛,所以寧願忘記。

“凌桃夭!”單修哲上前一步,這一次,沈齋的動作比他更快,牢牢地擋在了她的前面,面色陰騖。

“單修哲,就算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也過去了。戀人分手,好聚好散,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們都懂。不要再纏着小夭。”沈齋的警告意味很明顯,他現在就像一隻捍衛自己領土的狼,異常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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