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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孩子?

誰的孩子?

這樣的凌桃夭,是誰?單修哲眼眸倏忽放大,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氣。他不認識!他的凌桃夭不會這樣笑,而且從來不曾主動勾引過他!

那樣媚眼如絲的模樣,並不是凌桃夭。

單修哲堪堪推開懷裡的人,身體卻直接起了反應。“你來見我目的就只是這個?”什麼時候,她也開始學會討價還價了?而且,交易的籌碼是自己……

凌桃夭眼睛明亮,聲音帶着戲謔:“怎麼,單總不想給?”這樣的結果原本就不意外,在他的心裡,從來都是利益至上。不過無論他給不給,她一定想辦法拿到手。

“那種東西,你要的話,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單修哲苦笑一聲,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從底層的抽屜裡抽出了一盒錄音帶,扔給凌桃夭,“拿去吧。”曾少那個人情,賣不賣都不會影響到他。

凌桃夭穩穩地接住,爽朗一笑:“那就謝謝單總的慷慨了。”她提起包,好像一個置身事外的人,纔剛打開門,便聽見單修哲冷淡的聲音。

“明天上班不要遲到。”

凌桃夭回過身,笑得天真無邪:“單總,我明天要請假呢,”她調皮地眨眨眼,“因爲,薇薇要在c城打她回來的第一場官司。”

“唐暖薇……”單修哲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宮嶼,回過神來的時候凌桃夭已經離開。他像是一隻失去了力氣的獅子,癱坐在轉椅上。初見凌桃夭的興奮已經完全被掩蓋,一個個謎團在他的心中堆積,凝聚成大石,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的凌桃夭已經不再是純良小白兔了,而是一隻食肉的夜貓,朝外人亮出鋒利的爪子。

門咔噠一聲關上,終於,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凌桃夭就好像虛脫一樣地軟了腿。果然,在單修哲面前假裝還是還是需要很大的力氣,不過,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真是太好了。至於其他的,她會慢慢學着習慣的。包括——冷血。

第二天,c城的二審法院人頭攢動,記者在門外不安地走動。這次的官司算是全城矚目,畢竟很少有律師會這麼直接地和曾少作對,而且這場官司的勝算實在是低。曾少請了c城有名的美女律師杜月笙做辯護,而原告那邊據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律師。

終於,原被告雙方乘車緩緩出現,比起曾少,更加吸引記者的竟然是原告小影和她的律師。

雙方纔一見面,氣場就完全變了。

杜月笙在看見唐暖薇之後,臉上的驚訝之情毫不掩飾:“咦,消失了六年的人忽然回來,想要憑着這一場官司一鳴驚人麼?真抱歉,你遇上了我。”

唐暖薇笑得優雅:“杜月笙,等官司結束你會後悔遇上了我。”

曾少一見唐暖薇眼睛就直了,像她那種尤物,就算是在風月場上待久了的男人也很難不被吸引。

“美女,晚上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

小影在後面扯了扯唐暖薇的袖子,甚是膽小。唐暖薇握住她的手,微微朝她笑了笑,讓她安心。她也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事,知道遇見侮辱自己的人渣會是多麼痛苦。所以,某人便華麗麗地給了曾少一個下馬威。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和強姦犯吃飯,不過,我覺得今天的晚飯你應該會吃不下去,”她笑風情萬種,“因爲免費的國家飯正在等着你吃。”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杜月笙信心滿滿,六年前,只要和唐暖薇交手,贏的都是她,那麼這一次也不例外。

“小影,我們走。”在記者的鎂光燈下,唐暖薇不像一個律師,更像一個明星。她對鏡頭無所畏懼,也不在意,當她才踏上一級臺階的時候,後面忽然有人拉住了她。

“唐暖薇。”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要回身的動作就那樣僵住了。

這是……宮嶼的聲音,是她心痛了六年,想念了六年的男人的聲音。也是毀掉他一生的人的弟弟。

在那一剎那,時間彷彿靜止,宮嶼那雙狐狸眼牢牢地鎖住唐暖薇的背景,眼眸沉痛。髮色還是那麼耀眼的金黃,左耳上還是那麼耀眼的鑽石耳釘,臉還是那麼妖嬈。唐暖薇回過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個宮嶼,和六年前沒有任何變化的宮嶼。只是怎麼可能沒有變化,心疼過了,傷過了,就老了。

“宮三少,好久不見啊。”唐暖薇揚起職業性的微笑,大方地打招呼。

這一刻,她和凌桃夭是一樣的,強撐着臉上的表情,面對能讓自己心底掀起驚濤駭浪的人。

“是六年零十五天沒有見。”宮嶼咬牙。他以爲,唐暖薇死了六年零十五天。

記者們都被眼前這個景象給震到了。

杜月笙眼底帶刀,狠狠地切割着唐暖薇。“喲,都快打官司了,還有閒情逸致和情人敘舊,唐暖薇,我都不敢小看你了。”

“閉嘴。”宮嶼冷冷地朝杜月笙甩出兩個字,那雙眸裡的涼意看得杜月笙心頭一驚。

唐暖薇則巧妙地抽回自己的手,“有那麼久了嗎?宮三少真是好記性。我現在有正事要辦,改明兒一定請你吃飯。”

說到底,她還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宮嶼,明知道他是無辜的,明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明知道他還喜歡着自己……

那一場官司,宮嶼坐在聽衆席,看着唐暖薇雄辯滔滔。當她拿出那一刻錄影帶時,曾少的臉立刻就綠了,連杜月笙都有點不知所措。

以前和唐暖薇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去看過她任何一場官司,也不曾知道,原來唐暖薇可以那麼耀眼。她的思維極其靈活,口才又好,說的杜月笙毫無招架之力。

凌桃夭就坐在宮嶼的身邊,微笑看着上面的人。

“這六年,爲什麼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宮嶼輕聲開口問道,“既然沒有死,爲什麼不讓我們知道?”她們到底了不瞭解他和單修哲是怎麼活過來的?

凌桃夭迷惑地轉過頭看着宮嶼,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反問:“爲什麼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你和薇薇已經分手了,而我和單修哲也已經離婚了不是麼?”

宮嶼被她一句話堵得心頭難受,“那好歹,也是朋友,關心一下也……”

“不是朋友。”凌桃夭冷冷地打斷。

“?”宮嶼一愣。

“分手了就沒有必要做朋友。這六年,我們也完全當你們是死的,所以,扯平了。”如果讓宮嶼知道唐暖薇離開他的真相,一定會崩潰吧。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算相愛,也於事無補。如宮嶼和唐暖薇。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是向前看而已。

最後,唐暖薇以絕對性優勢贏了杜月笙,曾少因爲強姦罪而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真的就要開始吃免費的國家飯了。

離場的時候,唐暖薇截住想要快速離開的杜月笙,口氣居高臨下:“杜月笙,我曾經說過吧,我享受的就是把你從高處拉下來的快感,絕地反擊,比一直都在勝利的感覺好多了。”

杜月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不反駁,狼狽地收拾東西離開。

唐暖薇一出法院門口,就被記者牢牢圍住,問題五花八門。唐暖薇一點也不怯場,大大方方地回答。凌桃夭和宮嶼就站在她的背後,攝影機照樣也沒有放過他們。

正在別墅裡百無聊賴看電視的溫馨在注意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忽然整個人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漂亮的眼睛霍地瞪大,不可思議地注視着電視屏幕。

唐暖薇……凌桃夭……怎麼可能??她們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一模一樣的人麼?不,不可能!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絕不能讓哲知道這件事,否則她的婚姻,有名無實的婚姻,就毀於一旦了。她必須要做些什麼!

匆忙打電話給沈習,溫馨也顧不得什麼禮貌問題了,語氣顫抖着。

“沈習,凌桃夭回來了。”

那邊一如既往地清冷語氣,但是仔細聽,還是帶着點激動的,“嗯,我看見新聞了。”

“絕不能讓她和哲見面。”

沈習轉了一下椅子,聲音漫不經心:“溫馨,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單修哲已經是你的丈夫了。”

“他可以爲了凌桃夭和我離婚的!”溫馨失控。

“你大可以不簽字,畢竟你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如果他執意要離婚,那麼他的財產你至少可以分到一半。單氏的半壁江山都在你手裡,單修哲知道該怎麼衡量。”

沈習的一番話讓溫馨稍稍定一下心,“那好吧,我先靜觀其變。”

掛上電話,沈習熟練地把玩着手裡的筆,秀氣的臉上帶着難以抑制的興奮,他的小夭,原來還沒有死!

和溫馨的聯繫在凌桃夭失蹤的六年間陸陸續續地保持着,大多都是因爲單修哲的事情。溫馨會把一些情報拿給沈習,好讓他不說出當時和她串謀的事。單修哲一直以爲那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沈習一個人的主意,卻不知道,其實他的枕邊人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

宮家別墅,宮汀的身體因爲電視屏幕上的兩個人而氣得顫抖,他沒有想到,唐暖薇才一到c城,宮嶼就收到消息過去見她。

明明六年前的情報說她因爲飛機失事已經死了,現在居然憑空冒出來!見鬼!

“哥,你別太激動,對身體不好。”站在宮汀身後的宮洺關心地說道。

“阿洺,你是不是也覺得高興,那個女人沒有死??”宮汀聲音冰冷,吃力地轉過身瞪着宮洺。

“沒有,哥。”宮洺矢口否認,但還是下意識地躲避了宮汀的視線。

“沒出息的傢伙!”宮汀氣憤地罵道,他怎麼也想不通,那個賤女人的魅力在哪裡,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男人可以爲她放棄一切。宮嶼是這樣,聶容北是這樣,現在連宮洺都被她俘虜了。

唐暖薇正如魚得水地接受訪問,忽然人羣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來了一樣,吃驚的叫聲一道又一道。

“啊,天哪,什麼東西!”

終於,那個不明物體在唐暖薇跟前停住。凌桃夭的臉上微微一變,還來不及上前,那個不明物體就已經開口清脆的叫道:“媽咪,我終於找到你了。”

唐蔚然摟住唐暖薇的小腿,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珠靈活地轉動着,他看了看眼前那麼多拿着話筒和攝像機的人,然後問:“媽咪,你是不是要紅了?”

凌桃夭感覺身邊的人開始颳起了黑色旋風,她才一轉頭,宮嶼就已經不見了人影——他一步上前握住唐暖薇的肩膀,眼色陰騖:“這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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