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什麼意思?”唐暖薇冷笑着反問,“沈習是凌桃夭的朋友,來看看她不行麼?”
所以才說,千萬不要去招惹女人,因爲她要是發起火來,是不講道理的,而且毫無邏輯可言,更重要的是,女人不會去考慮做事的後果。
唐暖薇將沈習帶過來,無非是想攪了凌桃夭和單修哲的事。在她這個外人眼裡,他們倆不在一個時代,而且以凌桃夭的智商,在單修哲身邊,無非就是被糊弄和欺負的下場。
凌桃夭有些不明所以,薇薇爲什麼生那麼大的氣?
單修哲鬱結,對付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還真是頭疼。他冷冷地掃一眼沈習,道:“這裡不歡迎你。”
沈習很有風度地笑,絲毫沒有被單修哲惹惱的跡象:“我是來看小夭的,你不歡迎也不管用。”
單修哲轉過頭,看着凌桃夭,眼神裡的拒絕意味很明顯。
凌桃夭再笨也知道單修哲的意思,只是要讓她親口說出拒絕沈習的話,她做不到。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她有些討好的看着單修哲:“我和沈習哥哥說會話不行麼?”
單修哲渾身颳起旋風,狠狠道:“不行!”這個二百五要是和沈習說幾句,指不定就被拐走了!
唐暖薇雙手環胸,一臉的幸災樂禍:“單修哲,你不會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吧?”
單修哲一記厲眼瞪了唐暖薇,這個女人!手機滴滴地響起來,單修哲煩躁地接起:“喂?!”
那邊的kitty顯然是嚇了一跳,不知道總裁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戰戰兢兢地回答:“老闆,銀髮公司的老闆在會議室想要和你談一下合約金的事情,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
“我什麼時候都沒空,叫他去死!”單修哲惡狠狠地掛上電話,病房裡的氣氛又僵硬了起來。
那邊的kitty拿着電話,一臉的驚悚,這話……要是說出去,是不是掀起一場商戰啊?正想着,銀髮的老闆便走過來扣扣她的桌面,不耐煩地問:“你們老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kitty掛起職業性的微笑:“抱歉,孫老闆,他那邊有點急事要處理,所以我幫您改天再約好麼?”
凌桃夭對這樣尷尬的氣氛有些莫名其妙,她扯扯單修哲的衣袖,輕聲道:“單修哲,要不你去忙你的吧。”
單修哲簡直快要發瘋了,這個女人十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麼?要是他一走,唐暖薇那舌頭一開花,她一定就乖乖地回到沈習的懷裡去了!
“不去。”單修哲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俊美的面容滿是陰翳。
病房裡的氣氛很是尷尬,一時間僵持不下。沈習始終那一臉柔和的笑容,而唐暖薇更是得意的笑,她比單修哲更清楚凌桃夭的脾氣,勝券在握。
凌桃夭就算再遲鈍也感覺地到他們三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絞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唉,還是什麼都不做比較好吧,萬一又惹惱了單修哲,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習風度翩翩,將手上精緻的小袋遞過去,完全無視單修哲的存在,寵溺的笑:“小夭,這是你最喜歡的蒸糕,我連夜排隊給你買到了。”
凌桃夭心思單純,一看見好吃的,哪裡還有理智,剛想歡欣地接過,結果被單修哲攔住,他直視沈習,沉靜的眸裡滿是危險:“她的身體現在還吃不了這種東西。”
沈習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散着光芒,他眉眼如畫,很是好看:“單修哲,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你有什麼資格站在小夭身邊?”
單修哲一把扯過沈習的領口,逼近他,口氣陰冷:“沈習,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凌桃夭見勢不妙,連忙從病牀上半跪着,撲到單修哲身上握住他那隻手臂:“單修哲,不要這樣!你放開沈習哥哥!”
單修哲不可思議地轉過身,眼眸全是沉痛:“”
凌桃夭一時語塞,她只是不想看見兩個重要的人相互掐架而已。那片刻的沉默讓單修哲心中大痛,他狠狠地放開沈習,對着凌桃夭一字一句地說道:“凌桃夭,你記住你今天的選擇。”
身子一轉,凌桃夭就被強大的力量甩回到了病牀上,幸好沈習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於是單修哲看着這一幕,終是大力地甩上門,絕塵而去。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唐暖薇一眼,後者無畏地聳聳肩,一副我贏了的表情。
凌桃夭對着單修哲離去的方向,張了張嘴,話還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她萎靡下來,任由沈習將她放回到病牀上。
唐暖薇見單修哲已經成功被他們逼走,於是心滿意足,道:“我出去外面買點水,你們先聊着。”
關上門,唐暖薇在門外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沉下來。她設計了凌桃夭,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沒錯,帶沈習來是故意的,爲的就是逼走單修哲。她太瞭解凌桃夭了,只要單修哲對沈習動手,無論她喜歡的是誰,她都會站在沈習那一邊,那麼單修哲一定會生氣至極,拂袖而去。
只要這樣,沈習和她兩個人連番地攻擊,凌桃夭一定守不住,離婚也是勢在必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