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看宮嶼的臉色,發現他的眼裡慢慢都是唐暖薇,聰明的她立刻套上衣服,消失在房間裡。添油加醋是要看對象和時間的,很明顯,唐暖薇這個發飆的女人比她遠遠來得重要。
唐暖薇上前將沙發上的單子扯掉,狠狠地往地下扔,她的臉上,怒氣那麼明顯,彷彿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薇薇,我們沒有在沙發上做什麼。”宮嶼看她的樣子是想要把整張沙發都換掉,於是開口解釋。
唐暖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確定你不是已經做過一次,她纔給你xx的?”一想起那個畫面,唐暖薇就覺得噁心。
“我發誓,我一個手指頭都沒動她。”
“是,你沒動,你只是坐在沙發上享受她給你的服務罷了。”
宮嶼拉住忙個不停的唐暖薇,聲音柔和:“是你先對我撒謊的,難道我連找個女人享受一下都不行了麼?”
唐暖薇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怒道:“宮嶼,我有說不讓你享受麼?我只是討厭你們把我的沙發弄髒而已!你想怎麼樣那是你的事,但是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把女人帶回合租的房間,居然還不在牀上,在沙發上?你急得連走進自己房間的力氣都沒有麼?這麼迫不及待??要在大廳裡解決??”
宮嶼自然是說不過唐暖薇的,他聽完唐暖薇噼裡啪啦地一頓說,重新拉住她:“你告訴我,看見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爲什麼這麼生氣?”
他需要一個答案。
唐暖薇絕美的臉上殺氣斐然,她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殺掉燉了,居然還有臉問她爲什麼生氣?“我在你家的沙發上和男人做愛,你會覺得舒服麼?”這個沙發是她最喜歡的,她平時喝咖啡都很小心,現在居然有女人在上面和宮嶼做愛??髒死了!
“只要在我的沙發上做愛的對象不是你,是誰都不要緊,”宮嶼將像小孩子一樣鬧彆扭的唐暖薇擁入懷中,“因爲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唐暖薇還在氣頭上,什麼甜言蜜語都聽不進去,何況對方還是女人成打的宮三少。她推開宮嶼,將地上的單子狠狠地砸在宮嶼的臉上。
“我不是那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不要對我用這種招數!宮嶼,如果你還想給這間房裡帶進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ok,我搬,不打擾你的雅興。”
宮嶼覺得太陽穴都突突地疼,這是個什麼女人,爲什麼怎麼說都不聽呢?不過這一次自己是做得過分了點,少兒不宜的畫面被唐暖薇看見,也難怪她的腦子要當機好一會兒。
宮嶼現在已經顧不上明明先生氣的是自己,現在只想把目前這個情況解釋清楚。唐暖薇是他的剋星,天敵啊。
“薇薇,你是在吃醋麼?”宮嶼扯掉臉上的單子,也覺得噁心,剛纔那個女人的確好像是睡了一下。
唐暖薇像極了一隻踩着尾巴的貓,急吼吼地跳起來:“我吃醋?吃誰的??你的?開玩笑!宮三少是何許人,我哪敢吃他的醋。”
宮嶼笑,“你確定,你生氣只是因爲我弄髒了牀單,而不是看見我和另一個女人上牀?”
唐暖薇愣了一下,手上雷厲風行的動作停下來。她在吃醋?吃宮嶼的醋?好像是的,否則心裡爲什麼覺得酸酸的呢?習慣了他嘰嘰喳喳地圍在身邊,習慣了他無時無刻不在薇薇、薇薇地叫着她,而她也習慣了對他大呼小叫,沒有好氣,所以,當看見宮嶼和另一個女人躺在沙發上時,她纔會生這麼大的氣麼?
“嘭!”一聲,唐暖薇什麼話都沒有說,關上自己的房門,沒有再出來過。
宮嶼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她都沒有解釋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呢,怎麼變成自己一味地求和了?於是某人開始一個勁地敲唐暖薇的房門,“唐暖薇!你和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他是誰?爲什麼和你一起那麼開心地喝咖啡?給我說清楚啊!”
房門一開,宮嶼正想高興,一個枕頭就直直地砸過來,“宮嶼,你這個大笨蛋!”
修養了一星期之後,凌桃夭出院。單修哲每天都過去,只是陪在病牀邊,真的就沒有再碰過凌桃夭。蘇半夏和單鬱助來過兩次,給她帶了不少的補品。凌家兩老隔一天過來一次,他們並不想打擾小夫妻的二人時光,但是又放心不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單修哲的家看上去一點都沒有變,但是總感覺比以前沒有生氣。廚房裡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動過,冰箱裡塞滿了速食產品。
“你沒有自己煮過東西麼?”凌桃夭伸手抹了一把竈臺,薄薄的一層灰。
單修哲道:“沒有。”他不想說,舌頭已經習慣了凌桃夭煮的飯菜,其他東西再怎麼吃都沒有味道了,速食產品不過是填飽肚子用的。
凌桃夭看見他最近瘦了不少,於是同情心又開始氾濫起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不用了,今天我們去外面,”單修哲阻止她,“你的身體纔剛剛好,還是要多休息。”
凌桃夭心裡一股暖流涌入,她清楚,單修哲對那天晚上的事也很內疚,每一次,她都能夠看見他眼裡的愧疚。上次的事,她知道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那麼就算扯平好了。
凌桃夭給了單修哲一個笑容,道:“好。”
他們去了c城最大的餐廳,那金碧輝煌的樣子讓凌桃夭不敢擡頭,生怕自己一臉好奇的樣子會給單修哲丟臉。
餐廳的經理看見單修哲,連忙迎上來,笑得一臉燦爛:“單總,兩位?”
“給我們一個靠窗的位置,清靜一點。”單修哲看了一眼身後的凌桃夭,對經理道。
當菜單放在凌桃夭的面前,她看了一眼後面的價格,差點把眼珠子掉下來,一碗菜後面帶着三個零,這菜是金子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