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個男人已經變得那麼可怕,我纔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不過,現在這裡是他的地盤,我當然不可能立刻表明我的立場,所以,無視就好。
“郝易,我不奢望你現在就給我答覆,我會慢慢……”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打斷了肖一凡接下來的話。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望向肖一凡,他也一臉錯愕,看樣子也很意外。
聲音是孔曼琳發出來的,難道她出了什麼事?
這麼想着,我趕緊轉身朝車間裡面奔去。
可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我不禁呆住了。
一條身形巨大的黑狗,正搖着尾巴,伸出熱熱的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舐着孔曼琳最隱/密的部位。
孔曼琳渾身顫慄着,臉色蒼白,卻沒有抗拒,反而把雙腿往外擴,增大空間方便黑狗“進攻”。
我不知道剛纔離開的那短暫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條狗會對女人的那裡產生興趣,此時此刻,我只覺得噁心想吐……
酸水從胃裡冒了出來,我捂住嘴,側過身開始乾嘔起來。
“郝易,沒事吧,要不要喝點兒水?”肖一凡扶住我的肩膀,柔聲問道。
我搖搖頭,伸手擋開他的胳膊,強行深呼吸幾次,這才稍稍穩住了情緒。
孔曼琳的叫聲沒有停止,間隔時間卻越來越短,從之前的驚恐,慢慢轉爲難言的shen吟……
我不敢回頭看,怕再被刺激到,事實上那一刻,我很彷徨。
這樣的報復方式,已經遠遠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但我萬萬沒想到,孔曼琳居然會對自己這麼狠。
終於,叫聲停止,肖一凡朝孔曼琳那兒望了眼,輕聲說道:“好了,都結束了!”
我暗鬆口氣,強忍住內心的不適,轉身走到孔曼琳面前。
那條黑狗已經不見蹤影,孔曼琳攤/開雙/腿坐在地上,腿中間的地縫留下一灘不知是狗唾沫還是什麼的液體。
“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能放過我了嗎?”她喘着粗氣,說話的語氣裡帶着哭腔。
我無言以對,這麼狠厲的招兒,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
“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想一個人去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妨礙到你們,我,我發誓……”
也許是誤以爲我的沉默代表否決,孔曼琳的情緒終於全面奔潰,哀嚎着痛哭失聲。
是啊,她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算了吧……
我輕嘆口氣,彎腰蹲下來,語氣平靜地問道:“孔曼琳,我問你,我被電動車撞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真的不是我啊!”孔曼琳幾乎拼上全身的力氣,拼命地搖着頭,“郝易,我要真想害你,還用得着電動車嗎?”
嗯,沒錯,這的確是她真實的想法。
“可我曾經聽到你的閨蜜打電話,說你早就想製造起車禍撞我了!”我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話,孔曼琳停止了哭泣,眼神裡閃過一絲茫然。
“誰?”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辦法回答,當時只是聽見那個閨蜜跟人聊微信,就連正臉都沒瞧見。
“我根本就沒跟我朋友說過一凡的事!更何況你!”見我不說話,孔曼琳似乎有了些底氣,一字一頓地強調。
“那我收到的那張空頭支票,不是你做的?”我皺起眉頭。
“支票?什麼支票?郝易,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孔曼琳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她沒必要再欺騙我,可,不是她,那又會是誰呢?
我想,我跟孔曼琳之間的糾葛,到此,已經可以劃上句號了。
“好,我知道了!”輕聲說完這句話,我站起身,轉頭朝着肖一凡點點頭,“走吧!送我回去!”
“那,那你肯放過我了?”孔曼琳似乎有些驚喜,卻又不敢太激動,只是聲音很明顯地有些顫抖。
“孔曼琳,你跟我的仇已經兩清,至於肖一凡會不會放過你,那是他的事!”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一凡,肖一凡……”
孔曼琳的聲聲呼喚並沒有讓肖一凡駐足,他跟着我走出車間,視線一直放在我的臉上,盯着我渾身不自在。
“郝易,你有沒有想過,既然這件事不是孔曼琳安排的,那還會有誰?”
“我不知道!”
我加快腳步,想早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就沒有懷疑過陸啓琛?”
心猛地一顫,我下意識頓了頓,而後恢復了步伐。
肖一凡突然衝到我面前,張開雙臂把我攔了下來。
“郝易,你想想,爲什麼他會出現得那麼及時?爲什麼他會偏偏挑中你來當他女朋友?你有沒有想過,從頭到尾都是他策劃的陰謀……”
“肖一凡!”我厲聲打斷他的話,昂首望向他,“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一聽這話,肖一凡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齒道,“他把我們的孩子弄沒了!”
“證據?你有證據嗎?”我冷笑着撇開他的手臂,“肖一凡,別把什麼帽子都往人家頭上扣!先把你自己屁股上的屎擦乾淨吧!”
“證據我會有的!”肖一凡臉上一紅,“你給我點兒時間,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那就隨你便!”我毫不客氣地反脣相譏,“麻煩你送我回去!我累了!”
火藥味漸濃,肖一凡猶豫了下,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默默地回到車上,越野很快駛離廢廠,朝着市區的方向行進。
而我一直看着車窗外,根本不想再搭理這個男人。
我和陸啓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正在很努力地把這個男人從我大腦中剔除,憑什麼肖一凡沒有任何根據的質疑,又得讓我回想起這個男人來?
心情,真的很不爽。
可是,肖一凡似乎並不死心,他一邊開着車,一邊有條不絮地講述着超市失火之後陸孔兩家發生的事情。
原來事情並沒有陸啓琛向我解釋地那麼簡單,孔氏出事之後,孔春第一個求助的自然是林少陽,
可超市大火的事人人皆知,孔氏集團的損失也是擺在明面兒上的,林少陽沒辦法再偷偷挪用上遠房產的資金給孔氏填補損失,孔春也只好帶着自己的媽,也就是白荷的親妹妹去陸家求情。
這件事關乎到孔氏集團的生死存亡,按理來說白荷不會不管,可偏偏這時候,陸啓琛,對,沒錯,是他,不知從哪兒翻到他爸陸淮安的遺物,一本徐志摩的散文詩集。
詩集裡有很多字都被毛筆劃了圈,乍一看沒什麼毛病,可把這些字連在一起,就是一封完整的情書。
情書裡很生澀地表達一位少婦對自己姐夫的愛慕之心,以及當初錯過的遺憾。
而送給陸淮安這本書的人,正是孔春的母親白丹。
也就是說,其實白丹一直暗戀着陸淮安,就連嫁人之後,都還向這個男人暗送秋波。
對於一個做妻子的來說,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更讓白荷感到氣憤的是,這本書陸淮安一直當寶貝一樣珍藏着,她還以爲那是他很喜歡的書,所以還一直把它當成丈夫的遺物保管着,沒想到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白荷自然氣得不行,剛好白丹又來求她,起初白荷還沉得住氣,把她妹妹單獨叫到房間裡談。
至於倆人怎麼談的,旁人不得而之,總之,白丹還是承認了自己對姐夫有那麼一點兒小意思,不過堅決否認兩人有一腿。
可是,這已經足夠讓白荷燃炸,反正這次說什麼也不肯幫他們。
沒有上遠的支持,孔氏自然撐不下去,資產做清算的時候又把和上遠的賬帶出來覈查,這一算不得了,居然有十幾億的爛賬。
白荷把這些錯都歸結在林少陽身上,一怒之下便撤了他的職,要不是陸珍苦苦哀求,放在他身上的那百分二十的股權估計都保不住。
反正這件事,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陸啓琛,看來他早就有準備,就等着孔氏有出事的這麼一天,再迎頭痛擊,最後把林少陽給拖下馬。
而我,只不過是幫他破杯孔氏集團的一枚利器,而他之前精心佈置的一切,我完全不知情。
舊傷未愈,又再撒了把鹽,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思緒漸漸沉凝。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肖一凡也沒了再往下說的興趣,只是反覆跟我強調他不會放過殺害我們孩子的真兇。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當他決定放棄我的那時候起,他就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包括我肚子裡的孩子。
可想了又想,懶得跟他廢話,反正都過去了。
可是,和他的孩子沒了,和陸啓琛的,又該怎麼辦?
這個念頭很突兀在我腦海裡閃現,我驚了驚,下意識撫住自己的小腹。
到底,去不去確認?我還是很猶豫。
逃避顯然不能解決問題,可是不逃避……
我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小心……”
今天一更哈,明日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