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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伍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穎

152伍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穎

我愣住,之後用眼神淡淡掃了一下那張細看之下蠻有魅力的臉,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臉上掠過幾秒的訕色,劉承宇用空出來的手隨意地抓了一下後腦勺,這才把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倒有點兒豁出去的架勢,他沉聲說:“沒想做什麼,就想追你。”

我的身體一僵,下意識地連連後退了幾步:“劉承宇,我們不合適。”

卻步步逼近,靠上前來,劉承宇居高臨下俯視着我:“你單身,我也單身,我們首先符合了一對男女要開始一段感情的先決條件,我還沒開始發力,你怎麼就能那麼武斷地判斷,我們不合適。你覺得你這樣合適嗎?”

劉承宇的語氣淡淡,卻氣勢逼人,大有一副我不給他個說法我就不能安然脫身的陣勢,他在說完這些話後,再一步上前,我們之間只隔着不到二十釐米的距離,他的體溫似乎有些高,就跟個火爐似的,讓氣氛平添了幾分火熱,我的心一慌,急急往後退,一個趔趄,差點摔個人仰馬翻。

眼疾手快,劉承宇一把抓住我的手,他很有節奏地將我往前一拽,我踉踉蹌蹌兩步,總算站穩腳跟。

飛快地鬆開了我的手,劉承宇的臉上,突兀流出一絲訕色:“那個,那個誰,我不是想佔你便宜。”

劉承宇那隻手的餘溫,還留在我的手心,我是一個特別正常的人,怎麼會對剛纔的觸碰鎮定自若。

有些尷尬,也有點兒彆扭,我說:“我要去跑步了。”

把那一捧花給我塞了過來,劉承宇匆匆地說:“拿着,送你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溜煙跑了。

我整個人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懵逼中。

再低頭看那一束花,上面水珠瀰漫,嬌嫩欲滴,在這其中夾雜着一張淺灰色的卡片。

腦袋空蕩蕩的,我順手把卡片抽出來,打開。

卡片是劉承宇自己親手動筆寫的。

我以前跟他合作過,見過他簽字的文件,他的字算不得特別漂亮,但很蒼勁有力,像是曾經練過一般。

一年多不見,他的字跡依舊,清晰明瞭。

“這幾年,女漢子我見過很多,自稱是女漢子的我見得更多,可是隻有你,爺們得讓我不得不肅然起敬。從白雲嶂下來,就開始對你念念不忘了。整天抱着特別惡毒的心思,想陳圖不識好歹不懂珍惜,跟你離婚。但是當有一天聽到你離婚的消息,原來我的震驚和難過超過了高興。

總想爲你做點什麼,可是當我忸怩着糾結着自己到底該以什麼立場什麼姿態去給你做點什麼,你轉眼消失不見。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跟小段溝通過,要對你的行蹤進行保密,這一年多以來,不管我怎麼問,她都三緘其口。能在深圳重新見到你,我實在是激動到難以自持,那天差點裝逼裝不下去。

曾經我差點成爲你生活裡面的罪人,一個機緣巧合我們成了工作夥伴,後來你算是我救命恩人。從白雲嶂後來之後,我極力審視我們之間的維繫,我發現原來最想跟你成就的關係,最好是能牽手能擁抱的戀人。因爲我覺得,在你銅牆鐵壁的外表下,肯定埋藏着一顆脆弱而需要被人小心安放着的心。有些矯情的話,面對面我真說不出來,好在我能寫。反正伍一,我追定你了!”

他這些話,擠滿了那一張小小的卡片,我盯着看了一陣,內心百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再看看那束花,它用最新鮮的姿態,似乎衝着我笑。

有些木然的,我最終嘆了嘆氣,把花和卡片隨意地放在門口的櫃子上,關上門繼續去跑步。

跑着跑着,我就跑到了會展中心這邊。

繞着偌大恢弘的會展中心建築,我一邊跑一邊看深圳的大大小小的白領藍領啥的魚涌而入去趕地鐵,恍如隔世的感覺再次繚繞心頭。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拽了回來。

停下腳步,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顯示的是來自深圳一個陌生的號碼。

一個咯噔,我突兀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這該不會是想要告我侵權的那個什麼見鬼的公司的來電吧?

急急接了起來。

一個渾厚的男聲,隨即響起:“伍小姐,你好。”

有點兒耳熟,可是我一時之間愣是想不到,我到底在什麼時候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握着手機,我斂了斂心神,算是用泰然自若的平穩語調:“你好,請問你是?”

對方輕笑了一聲,慢騰騰:“伍小姐你好,我姓李,是一名律師。我們曾經見過一面,在香蜜湖,伍小姐之前住的地方,我們見過一面。”

我猛然一個激靈:“你是爲陳家做事的那個李律師?你找我,是因爲友漫或者是漫遊國際要起訴我,我手上運作的項目涉及侵權?”

李律師輕笑了一聲:“伍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穎。”

我聰穎他個大頭鬼!

胸口積壓着一口快要悶氣,我耐着性子:“李律師有事說事。”

“是這樣的,伍小姐,你在強驢天下的平臺上,運營的強驢嚮導定製項目,涉及侵犯友漫國際在一年前開發的驢友私人定製項目。因爲伍小姐曾經在友漫國際供職過一段時間,並且當時伍小姐手上掌管的項目,就是這一個。”

一板一眼的說完這番話,李律師話鋒一轉:“在電話裡面,涉及細節問題,總是不好溝通,請問伍小姐是否能過來友漫一趟,詳聊?”

是友漫告我侵權?

我的強驢嚮導業務,主要理念是突破自己,突破極限,去看看不易窺見的美好風景,而友漫的驢友私人定製項目,簡直就是爲那些有錢的土豪打造的,怎麼土豪怎麼揮霍怎麼來,這完全就是兩碼子事好嗎!

踏馬的友漫哪個管理人員腦子進水了,纔想過要告我侵權!

在我這裡,我第一個能想到的人是樑建芳,但不太確定。

誰知道一年不見,這個老妖婆會不會突然就老年癡呆,再也無法興風作浪了是不是!

當然,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yy而已。畢竟自古好人不長命,只有禍害活千年!

用幾秒時間調整了一下自己,我強忍着一腔的怒氣,問:“李律師,我想請問一下,到底是友漫哪一個決策者,決定對我進去侵權起訴的?”

那頭氣息沉穩,緩緩吐出二字:“陳總。”

臥槽,算我瞎了狗眼,還以爲陳家就陳正這人稍微正常!

晃神間,李律師又說:“這樣吧伍小姐,你十點鐘左右,過來友漫辦公室,我們當面溝通一下細節。在15樓。”

掛了電話後,我憋着一肚子的氣回到酒店,懶得換衣服,我反而不知道是腦子進水呢,還是腦子好使了,直接揣了兩把一大一小的軍刀和一根救生繩塞進了包包裡,直接把一個特大號的包包塞得鼓鼓的,隨即出門千萬友漫。

我當時腦子裡面有個特別瘋狂的想法,如果我跟陳正溝通不下去,我實在氣不過,就捅他一刀,再用繩子把他勒得半死解恨算了。

畢竟能動手就動手,嗶嗶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懷揣着這種蓄勢待發的心情,我來到了友漫。

我知道吳一迪依然是友漫的副總,可是我不想在這件事還沒有明朗的情況下,跟他說,省得給他造成麻煩。

於是,我很乾脆利落地按了個電梯,上15樓。

電梯門開了之後,整個偌大的大廳空空蕩蕩,寂靜得讓人心慌,我輕咳了一聲,突兀的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由遠及近,我看到了一個還算熟人的人。

湯雯雯。

我以前在友漫上班的那一陣,她是總裁辦公室的後勤部主管。

她在我剛剛來到友漫的時候,給過我蠻多善意,在後面的工作中雖然與我交集不多,接觸也不多,但她對我小小的善,我記着。

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望着湯雯雯,等着她開口。

一年不見,湯雯雯的氣質和神采,似乎與之前有些差異,至於這些差異表露在哪裡,我又不得而知。

她也笑,露出整齊的一排牙齒,說:“伍小姐,陳總有交代,他大概十分鐘內到達,你先到辦公室裡面坐一陣。”

在湯雯雯的引導下,我很快步進陳正的辦公室,坐在了沙發上。

沒想到,自從陳正把辦公室搬到15樓,他的口味都變了,裝修風格比起他之前在14樓的,簡直是潮了不少。

我在打量着的過程中,湯雯雯給我送了一杯咖啡過來,她跟我客套了幾句,隨即退了出去。

而我在百無聊賴中,盯着那杯緩緩變得毫無波瀾的咖啡發呆。

幾分鐘後,身後傳來一陣開門聲。

循着這個聲音我轉過身去,看到的人卻不是陳正,而是陳圖!

在我的驚詫裡面,陳圖很快把門帶上,他面無表情疾步走過來,徑直朝辦公室最裡面的位置走去,把他拿在手上的文件隨意放在辦公桌上,又在那裡搗鼓一陣,打開了電腦,直接坐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

在驚詫中緩過勁來,我盯着一直埋頭在那裡裝逼的陳圖,厲聲喝道:“你怎麼在友漫?要告我侵權的人是你?是你這個傻逼要告我侵權,設計下架我的項目?”

慢騰騰地擡起頭來掃了我一眼,陳圖的演技簡直好到不能再好,無論是他看我的眼神,還是他的表情,還有他的語氣,似乎在他眼前的這個我,曾經跟他毫無淵源。

沒有一絲情緒渲染的,陳圖的語氣淡淡:“伍小姐,請你注意你的態度和詞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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