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用另外一隻手將陳圖的手抓過來,按在我的脖子上。
像是被我灼傷了那般,陳圖艱難地把手抽走,他的氣息更粗重,喘氣都不那麼順暢,他卻是很認真的說:“雖然我忍不住我的生理衝動,但是伍一,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爲了這件事。”
他這些話,未必壓下我渾身的熱情,反而讓我的情緒更加焦躁,我握着他的堅硬來回蹭了一下,從嘴邊溢出一句:“可是我很熱。你摸摸看,我渾身都很熱。”
隨着我這句話,在地板折射出來的光線裡,我看到陳圖的嘴角抽了幾下,他狠狠地嚥了個口水,以固定的姿勢定在那裡,他用深深的眼眸看我十幾秒,最終他急急丟了一句:“你這個小妖精,我早晚得死在你手上。靠,我不管了。”
他很快棲身上來,將所有束縛住彼此的衣物除去,在兩個人袒露先對中,他摟着我的腰,拍了拍我的腿,我很配合地分開,他用手給我細緻撥弄一陣,他很快順暢地衝了進來,我們幾乎是同時溢出聲來。
歡愉夾雜着痛不斷地涌來,我的手在陳圖的律動中無措地揮着,陳圖滿臉迷離,他很快抓住我的手,嘴裡面含糊地說:“說,愛不愛我?”
我半眯着眼睛迷惘看他,聲音斷斷續續:“你…說….什麼?嗯?”
他突兀用力一頂,他的輪廓在我的眼前模糊成一片,我整個人像是飄在半空中那麼舒暢。
激盪過後,陳圖執意給我清理那些狼藉。
我去洗澡出來,頭髮沾了一點水,他很主動地拿毛巾幫我擦。
他沒穿衣服,幫我擦頭髮的時候,他大片的肌膚就貼在我露出來的肩膀上,我覺得熱,就躲了躲。
嘿嘿笑了一下,陳圖像是滿血復活似的,他又開始用無賴的語氣,滿臉壞笑:“怎麼,纔剛剛把我睡完,你這是想翻臉不認人了?剛纔,你是那麼的熱情,那麼的奔放,那麼的主動,你主動亂摸我,佔我便宜,現在睡完,你又躲我?”
等到一切平息之後,我一回想到自己剛纔那麼主動黏着陳圖求歡,直接臉紅心跳的。
卻不想讓陳圖太嘚瑟,我強撐住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詞:“怎麼的,現在來埋汰我。你嫌我主動,你剛纔別碰我啊。”
也不能好好給我擦頭髮了,陳圖整一個熊抱,把我抱住,他腆着一張無恥的笑臉:“我有說我嫌你主動了?你沒聽懂我那是誇你嘛?”
繼續白他一眼,我鬱悶地說:“你夸人的方式比較奇葩,我接受無能。”
我以爲陳圖怎麼的也會跟我來一個翻白眼比賽,卻不想他將頭埋入我的頭髮中深深呼吸了一下,他冷不丁來了一句:“小樣,問你一個問題。”
用臉貼着他的耳垂,我緩緩說:“問吧。”
又是呼了一口氣,陳圖緩緩說:“你愛不愛我?”
我愣了一下,突兀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過了幾秒,我脫口而出:“愛。”
陳圖這才鬆開我,他拿着毛巾的手扶在我的肩膀上扶着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天空中最亮的繁星似的,說:“我也愛你。”
我的心再次一顫,嘴上卻嘟噥着吐槽了一句:“矯情。”
頃刻,這些繁星徹底不見,陳圖眼睛半眯,已經轉換成不懷好意:“我跟你說我愛你,你說我矯情。那我如果說我愛幹你,你是要誇我耿直,還是讓我滾?”
我無語半分鐘,才慢騰騰地說:“直接拍牆上去,摳都摳不下來。”
伸手過來捏了捏我的鼻子,陳圖說:“我就喜歡你滿嘴跑火車的樣子。”
停頓了一下,陳圖擡頭掃了一眼我掛在牀上的掛鐘,他拍了拍腦袋說:“得睡覺了。”
徹底收拾乾淨後,我們又重新躺在牀上,在歷經了酣暢淋漓的激戰後,我又累又困,可是陳圖卻精力充沛,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的手還不老實地在我的身上到處遊走,我原本就累,再被這麼一通亂摸,自然很快進入了夢鄉。
凌晨五點多,我做了一個小小的噩夢驚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陳圖瞪着眼睛一直看我。
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我有些扛不住,迷糊問了一句:“你不睡嗎?”
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陳圖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我能睡得着,那真是有鬼了。”
我鬱悶:“你幹嘛睡不着?昨天喝太多咖啡了?”
似乎比我更鬱悶,陳圖語氣淡淡,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欠揍:“我又不是性.無能。你整晚在我的懷裡挪來挪去,我能睡着真的有鬼了。你應該慶幸我不是個禽獸,不然我趁你睡覺,都能弄你個三千回合。”
切,他又吹牛。
三千回合是什麼概念,陳圖他以爲我沒看過島國片啊,想忽悠我沒門!
忽然想小小逗他一下,我白了陳圖一眼,裝作漫不經心地往他的大腿和腹部間的位置瞟了瞟,又懶洋洋地說:“切。”
被我這麼個漫不經心的迴應弄得有些急了,陳圖騰一聲坐起來,他睥睨了我一眼:“你不信?”
淡淡的,我輕笑了一聲:“你當我沒看過島國片….。”
我的話還沒說完,陳圖已經撲了下來吻住我,後面說都不用說,進進出出沒羞沒躁沒完沒了,我被他折騰得快哭了,嗓子喊啞了,他才心滿意足地停住動作,卻像是記仇一般問我:“小樣,你信了沒?”
我也是個傻逼,作死地嘴硬:“打死也不信。”
我的嘴硬換來他更猛烈的撞擊,那些蝕骨的熱浪一波接一波席捲了我,我最終撐不住:“我不要了,不要了。”
陳圖覆過來咬我的耳朵:“求我。或者說你愛我。”
我咬着脣抵擋一陣,最終忍不住斷斷續續地說:“我...愛...你。”
一切趨於平息,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收拾乾淨後,我們又膩在牀上膩歪了一個多小時,後面陳圖的手機響了。
陳圖摟住我,他把手機拿過來的時候,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給他打電話的人,竟然是吳一迪。
陳圖自然也看到了,我以爲他不會避開我,卻不想他很快拿過褲子套上,拿着手機徑直朝大廳那邊去了。
他還順手帶上了門。
隨着一道門的阻隔,陳圖在外面不管說什麼,傳到我的耳膜裡面都是混沌的一片。這個陳圖避開我的電話,他打了將近五分鐘。
推門進來之後,陳圖順手抓起自己的上衣套上,他把手機揣回到兜裡,臉上有些歉意,他說:“伍一,我得回去公司一趟。”
說完,他湊過來,在我的額頭上輕描淡寫地親了親。
我拉好自己的衣服,直接下牀說:“你沒開車過來,不然我送送你?”
陳圖又親了親我的臉頰,他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折騰了那麼久,你還有力氣送我呢?看來我還不夠賣力。”
我的臉刷一聲紅了。
瞪了陳圖一眼,我罵了一句:“德性。你再這樣,我以後不伺候了。”
簡直就是愛變臉的無賴,隨着我這句話,陳圖飛快地抓住我的胳膊搖了一下,他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別,我錯了還不行嗎。”
明明知道他這都是套路,可是我偏偏吃他這一套,心裡面歡喜,我嘴上還在較勁:“那你給我說說,你哪裡錯了?”
一本正經的,陳圖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他慢騰騰地說:“我確實錯了,我剛纔不夠賣力。我已經深刻認識到我的錯誤,後面我會加強身體鍛鍊,保證讓你三天不下牀。”
踏馬噠,這個男人,簡直賤兮兮得讓我無言以對!
鬱悶不已,我把他的手摘下去,順口說:“得了,你不是得回去公司,還在這裡滿嘴跑火車。”
停頓了一下,我竟然不自覺地又說:“剛纔給你打電話的人,是吳一迪?”
循着我這句話,陳圖的臉色暗了暗,他的語氣略有不爽:“怎麼,看起來你蠻關心你的吳師兄。”
迎面撲來的,是滿滿老罈子陳醋的味道。
小氣鬼。醋勁倍兒大。
心裡面雖然吐槽,但陳圖醋勁越大,其實我心裡面越美,卻不動聲色:“不是,昨天下午,我聽環宇的同事說,環宇倒閉了。我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我提到這茬,陳圖的表情波瀾不驚:“哦。”
可能我這一生不羈放縱少見世面吧,我以爲即使陳圖與吳一迪是情敵的關係,但拋開這一層不說,他們曾經是相熟的校友,現在吳一迪開的公司倒閉了,陳圖這樣若無其事毫無波瀾的態度,顯得有些讓我磨心。
我也不能就此判定陳圖是個冷血的商人,可是內心倒是百味雜陳。
移開了一直放在陳圖臉上的視線,我淡淡一句:“那你忙你的去吧。”
陳圖卻一把拽住我的手,將我整個人拽到他的懷裡抱住,十幾秒之後,他皺眉:“伍一,你是不是覺得我冷血?”
我仰起臉來望他,搖了搖頭:“沒有。”
手覆過來在我的臉上摸了一把,他淡淡的口吻:“對於吳一迪來說,結束個環宇,就跟丟掉一個吃膩了的飯盒一樣,你不必對他過多關注,也不必對此過度關心。”
我完全怔住,疑惑地看了看陳圖,我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