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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不都是成年人,什麼沒見過

027不都是成年人,什麼沒見過

簡直就跟不知道是誰突然播放了島國片一樣,樓上突兀傳來一個女人低泣的聲音,接着啪啪聲和忘情的嗯嗯啊啊不絕於耳。

我的臉僵了一下,剛纔想說的話全被扼在咽喉裡,徹徹底底噤了聲。

氣氛在迥異中,我努力挽回那些涌動着的尷尬情緒,張了張嘴,想要再一次給陳圖下逐客令,卻不想我是活見鬼了。

樓上傳來了讓我毛骨悚然沒羞沒躁的聲音。

“你好軟。”

“輕點,啊,嗯。太深了,出來點。”

“說,還要不要。”

“啊,太深了,你輕點。”

我的臉蹭蹭蹭紅了。

一個不小心,我對上了陳圖的眼睛。對視了不過兩秒,我尷尬彆扭地收起眼神,裝傻。

陳圖忽然咧開嘴笑了笑,他那笑容有點痞痞的,看起來壞壞的,他又掃了我一眼,語氣裡面略帶純度不夠高的不屑:“臉紅什麼。不都是成年人,什麼沒見過,真是。”

我那伶牙俐齒勁全然不見了,抿着嘴不作聲。

陳圖的笑容更濃,他挑了挑眉,斜視了我一眼,輕描淡寫:“那麼放不開?你還是處?”

這大概是我活了那麼二十幾年,遇到過最尷尬最羞恥最諷刺的事了。

五年前奪走了我第一次的男人,現在他在我的面前蜻蜓點水般,問我是不是處女,呵呵噠!

像是心臟被尖銳的鈍物戳中,煩躁伴隨着難受並駕齊驅,這些東西支配着我,冷着一張臉說:“陳總,那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不好,你該回去了。”

陳圖走了之後,樓上那對激情澎湃的男女又奮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偃旗息鼓,我徹底無眠,腦海中一遍又一遍播放着五年前的一幕,我最終被往事打敗被記憶擊潰,才模模糊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按照以往習慣,在登山之前我把一些必需的戶外用品收拾到揹包裡面,這纔出門去買吃喝的東西。

我驅車回到民宿時,陳圖已經懶洋洋坐在門口曬太陽。

昨晚那些尷尬而羞恥的感覺還沒完全在我心頭散去,他不給我找妖蛾子,我也懶得主動跟他瞎嗶嗶,就喊了他上車,其他一個多餘的字也沒說。

到了白雲嶂山森林公園,我找了個平坦的空地把車停好,又把自己的揹包拿在了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彰顯他其實是一個有素質有家教有風度的男人,陳圖走過來,作勢又要幫我拿包,我直接躲開他的手,往前走了。

由於不是週末,也由於一般來白雲嶂的驢友都會選擇雙登,基本上不會選擇在這邊上山下山,整個山谷空蕩蕩的,我能聽到很遠的山溪流水聲。

心情瞬間放鬆不少。

沒理會陳圖有沒有跟上來,我揹負着將近十公斤的負重,步履輕鬆地率先走到登山階梯這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還沒掏出來前,我以爲是吳一迪要找我,我的心跳都漏掉了一拍,我還在糾結矛盾如果他要繼續昨晚那個話題,我該怎麼辦。

對於吳一迪說的,他從我剛剛入學到深圳大學,他就有關注到我,我心懷感激和感恩。可是,即使我也曾經天真無邪過,即使我對於以英雄的面目光臨到我的世界裡面的吳一迪,曾經心懷少女般萌動的初心和隱隱約約的好感,可是隨着時間的遷移和慢慢的成熟,我自知像我這類型的女子,未必就會是能和吳一迪琴瑟和鳴的人。我的清醒和理智告訴我,他挺好,我也不差,但我跟他不能談情說愛。我願與他此生保持着這般亦師亦友的關係,在工作中相互成就,在生活中如同摯友,這就很好。

我正晃神着,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慢悠悠地把手機從褲兜裡面掏出來,我心事重重,卻裝作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

看到屏幕上面那個來電的名字,我握着手機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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