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你再去眷念的時候,你就會慢慢的想要去逃避,無數個方法讓我們去逃避、去避免這些是是非非。
我選擇了自殺,你們呢?
秦北琛拒絕我後就出了門,病房裡彷彿還殘留着他的氣息,就連我的手彷彿還留有他的味道。
我紅着眼,頓時感覺到萬念俱灰。
腦海裡不斷的徘徊着莫薰染剛剛和我說的話,以及秦北琛那後退的動作,他們兩個真是配極了。
對於傷害我不管是何時何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的傷害永遠不會比李芳恩帶給我的傷害淺。
我咬着牙,忽然傻笑了起來。
我就像個瘋子,對世界萬物全然了無信心。
我直接拔開了針筒,伸手拿起牀頭櫃上的水果刀,腦海裡突然涌起被割破脈搏時,那血就像水流細細從嫩滑的皮膚滑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徹底得到了永生。
我,再也不用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受苦受難了。
腦海裡的場景彷彿就是我的以後,我把心一橫,直接抓起了小刀狠狠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脈,果不然如我所想。
前頭是很挺痛的,可慢慢的這些痛卻讓我感覺到了舒適,那種自從爸媽逝去後從未有過的舒適。
以前我有爸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也有一對好父母。
可自從父母排隊似的死後,我就開始變了個人,我就像是蝸牛一樣被秦北琛壓着走。
他就是我的房子,我的保護殼。
他用殼保護我三年多了,讓我徹底依賴他。可殘忍的是爲什麼要等我徹底離不開他用就急着要收回我的保護殼,將我赤、裸裸的呈現在大家面前。
父母死去,秦北琛是我的意外,也是我的幸運。可現在我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意外還是我的幸運了......
血還在不停的流,我慢慢的把手垂着,想要讓血更快的流乾,我躺在病牀上,病牀上已經染了不少血,紅了一片。
跟着雜亂的思緒,我慢慢開始感覺困了。
甚至是我還看到了就站在不遠處的父母正在向我招手,他們衝我笑的狠甜,甜到讓我忍不住想要跟着前進。
秦北琛,我要走了。
以後你和莫薰染在一起再也不需要顧及我了,我這個超級麻煩鬼,不僅笨還蠢的傢伙。
直到思緒徹底變得模糊時,忽然身邊多了一道急促的男性聲音,迷迷糊糊中我也看不清對方是誰,只能感覺得到他似乎很着急。
琛哥?
我心裡一喜,雙手一伸一把將面前的男人給摟住。
“琛哥......”我略有委屈的喊了聲。
“......”對方頓了頓,隨即乾巴巴的說道:“我不是阿琛。”
聞言我連忙推開對方,發現是易正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我皺着眉頭,狐灬的瞥了一眼易正,納悶的問道。
易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氣惱的說道:“路十里,你他媽是瘋了嗎?居然自殺?”
聞言我低下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包紮起來的手,沉默了片刻便躺下牀蓋上了被子。
既然已經被易正救回來,相信我就算是想死也暫時沒辦法出去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認命。
易正低下頭瞥了一眼我,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傻?”
我始終還是沒說話,我知道我傻,我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值得,可是當絕望多於希望時,我又何必去顧及那麼多?
“幸好我來了,不然我還真的救不了你了。”易正有些納悶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那句話還是沒說出來了。
“十里,你不要太沖動了。”見我不吭聲,他又說道,“你身爲警察,這點道理都不懂嗎?如果你死了。我們怎麼辦?啊琛怎麼辦,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自私!!”
聞言我頓時激動了,狠狠地抓起他的胸襟,隨即開口說道,“你懂什麼?身爲警察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還讓我怎麼去保護別人……”
易正像是被我感染到了,一手直接放我脖子後,一手將我扣進懷裡。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易正摸着我的頭。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安撫沒糖吃的小妹妹,無疑我就是那個受了委屈的小妹妹。
他的手很溫柔,讓我都快要被他的溫柔給融化......慢慢的開始忘記了脈搏上隱隱發着的痛。
自那天過後,秦北琛沒再出現過我的面前,易正就像是對我進行了24小時的監視,唯恐我割脈的事情再次發現。
我的傷足足在醫院裡療養了一個月,一個月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改變任何一個人。
我,你,他,我們就像是一隻連着一隻的螞蚱,都被命運給捉弄。
莫薰染之前也有再來看過我,但都被守在病房內的易正給趕走了,迫於無奈莫薰染就沒再找過我。
這天易正給我安排出院,莫薰染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去排開的她,莫薰染舉着一盒蛋糕出現在我面前。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危險的眯了眯眼。
“你來這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我直接就拒絕了她的靠近,只見她放下了蛋糕滿臉笑意的說道:“你猜今天阿琛和我說什麼了?”
聽到熟悉男人的聲音,我的心下意識的跟着抽痛了起來。隔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語的喊了句,“滾......”
我就像是個不屈不撓的小野貓,對於她這個大貓,我彷彿不管怎麼做都對她絲毫沒辦法。
“十里,你知道嗎?阿琛昨晚在我家過夜了……”莫薰染就像是特意來炫耀她和秦北琛感情有多好似的。
她笑得很甜,卻讓我心情像是吃了蒼蠅般。
“滾……”看着莫薰染這張臉,我真心感覺心臟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插着似的。
我冷笑了一下,“今天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我皺起了眉頭,隨即說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在琛家的所有東西都可以保留,啊琛和我同居後就會很少回去了,你查查哈。”
同居!!
這兩個字對我來說無疑是最殘忍的事情,千倉百孔的心此時被她“同居”兩個字徹底撕裂。
“同居!?”我喃喃自語着這兩個字……
同居……同居……
是不是琛哥已經做出答案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要莫薰染,是嗎?
我苦笑着笑出聲來,大聲喊了句,“我不信!我不信你說的話……”
莫薰染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不信似的,起身從褲子裡掏出了一部手機。
只見她長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後,隨即將手機遞給我看。
只見在一張陌生的蕾絲牀上有一個男人,沒穿着着衣服,下身被棉被遮住重要部位。
讓我更受不了的是,躺在他身邊的女人正是莫薰染。當時的莫薰染滿頭大汗,滿臉暈紅,我沒見過豬也總得見過豬走路吧?
她的樣子一看就是剛和男人xxoo,而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我看了三年絕對不會看錯……
讓我受不了的是視頻開始被人擺放在了牀頭上,莫薰染裸爬上了男人的身上,把男人給弄醒。
莫薰染笑着趴在了男人的懷裡,被棉被遮蓋住的地方隱約看得到她坐着的位置正好是對着男人的某個地方。
我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牀上是蕩婦,下牀是烈女是什麼意思了。這句話來形容莫薰染再好不過了。
她對男人的主動讓我愣在了原地,眼睛盯着都忘了眨。視頻中的她身材很好,她一個動作,瞬間房間內傳來一陣又一陣令人感覺到噁心的吟、哦。
所以他們真的同居了嗎?
所以他爲了避嫌,就一直沒有來看我一眼?
呵呵呵呵,這男人實在是太狠了。
莫薰染打量了我一下,脣角開始揚起了一抹邪笑,就像是奸計得逞了似的,她起身離開了我。
辦好出院手續的易正回來,察覺我的臉色不好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十里,你沒事吧?”
我沒吭聲,腦海裡不斷的徘徊秦北琛和莫薰染上牀的畫面,那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叫喊彷彿都在提醒着我,我在莫薰染面前終究成了敗者。
琛哥被搶、第一次被奪、六親淡薄、被人追殺奄奄一息......
路十里,你還能更慘一點嗎?
這樣的你怎麼就好意思活在這個世界上?你不討厭你自己嗎?
你看看你,你身上哪個地方沒被人摸過?你看看你哪個地方不是傷痕?你渾身有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你哪一點比得起別人?
論工作,她是重案組組長。按感情,她是秦北琛相愛了五年的前女友。論人,別人身材好,智商和情商雙高,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是絕對純潔的。
對於秦北琛。
而我?
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懦弱、無能、忍氣吞聲、活不出自己、還被侵fan。
路十里,你怎麼不去死?
死吧?死了會更好的,只要死了就可以不用再去面對自己被世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這個事實。人到了一定絕望就會想要一心尋死,萬念俱灰,此時十里就是一個典型的抑鬱型患者。說起抑鬱,我想起了前段時間的一則新聞,是關於喬任樑的......其實抑鬱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去面對它。
人到了一定絕望就會想要一心尋死,萬念俱灰,此時十里就是一個典型的抑鬱型患者。說起抑鬱,我想起了前段時間的一則新聞,是關於喬任樑的......其實抑鬱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去面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