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宋澤峰問。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宋總儘管準備錢就可以了!”
掛了電話,那領頭的馬上吩咐:“下一個計劃馬上行動!”
“是,眼鏡蛇已經在準備了,宋澤峰現在的注意力一定在這娘們身上,他們應該很快就可以得手!”
嶺頭的又吩咐:“讓我們的人盯着宋澤峰,看他有沒有報警。”
“老大,他不敢吧?兩百萬的女人在我們手裡呢。”
“行,準備一下,下一個計劃得手後馬上轉移地點!”
而我這裡,那個叫趙昌的還在摸我的臉,卻被那領頭的訓斥了一聲:“趙昌,等得手後有的是機會給你玩,現在先讓那娘們輕鬆點!”
“……”那趙昌又捏了一把我的臉,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才離開,離開的時候還說了幾句:“看這腿真是修長,還有這腰,跟條水蛇似的……”
有幾個男人出去了,留下幾個看着我,而我依然像一塊破布一樣被扔在屋子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剛出去的那幾個男人又出去了,還帶回了盒飯,一幫劫匪便蹲在地上吃起飯來。
“眼鏡蛇那邊得手了沒有?”領頭的問。
“已經得手了!還有,現在宋澤峰應該是在準備錢了,我們的人看到他中午的時候提着一個箱子出去!”
“那就好!”
“老大,幹完了這一單,我們接下來要幹嘛?”
“去泰國,吃喝兩年再回來幹下一單!”
“又去泰國?不能換個地方?”
“吃你的,再廢話操你!”
“……”
聽出來了,這應該是一個國際綁架團伙,專靠綁架有錢人爲生的。
那個趙昌一邊吃飯一邊瞄我,然後便端着飯盒走到我面前:“美女是不是餓了呀?要不要哥哥餵你吃兩口啊?”
我搖搖頭,既不能順他的意,又不能態度過硬,不然把他惹急了,吃虧的只會是我自己。
“吃一口嘛,來來,”他夾了一塊子魚肉放到我面前,我又搖了搖頭。
“喲,挺硬氣的啊。”
趙昌把飯盒放下,接着就要掀我的衣服:“老子不強你,就看看鮮!”
我開始掙扎,但手腳都被綁着,掙扎完全沒用,裙子一下子就被他掀開了。
他再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想要脫我裡面的褲子……
這時,那領頭的過來過來踢了趙昌一腳:“走了,換地方!”
趙昌這才停止對我的騷擾,卻是主動請纓:“那這美女由我來押送吧。”
……
我被罩上眼罩,再被押上車,那趙昌一路都對我動手動腳,十分地噁心。
估摸又走了半小時的樣子,我被推,哦不,是被趙昌半抱着下車的,抱的時候,他順勢又捏了我一把。
接着就聽到一聲鐵閘門拉開的聲音,然後聞到一陣很濃的灰塵。我又被推着往裡走了一會兒,接着就被人摁到一把椅子上坐着。
眼罩被掀開,又看到剛剛那幫男人了,不過這次並不是昏暗的屋子,而是一個光線明亮的廢棄的廠房,有破舊的衝壓機器,窗戶的玻璃幾乎都破了,現在大概是下午,太陽還很強烈,每一個挾持我的人的長相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禁想,不會是要滅口的吧?
那領頭的又開始打電話了:“宋總,請問錢準備好了嗎?”
那頭傳來宋澤峰的聲音:“已經準備好了,請問什麼時候交款?”
“大概是今晚十二點,具體地點聽我的通知。”
“人呢?”宋澤峰平靜地問。
“人很安全。”
“我要見到人安全才能給錢。”
“人你肯定能見着,還有,今晚來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很大的驚喜。”
“……”
電話又被掛掉了。
那幫人似乎放鬆了警惕,圍成一圈打起了撲克,我靜靜地觀察這附近的地型,因爲玻璃窗都開着,所以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餘。這裡應該是郊區,旁邊有樹木,還能聽到右邊方向隱約傳來汽車的喇叭聲,那邊應該有一條馬路。
正看着,有人罵了我一句:“臭婆娘在看什麼呢?”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看風景!”
那領頭的說:“把她眼罩罩上!”
趙昌很積極,二話不說就跑了過來替我把眼罩戴上,再順便捏了我一把。
又等了很久,中途我還去了一次廁所,是趙昌壓我去的,我解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着。
我看着他,示意他轉過頭去,他卻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不會走的,你要麼尿在褲子裡,要麼就爽快地解決了。”
我選擇就地解決。
趙昌很滿意,等我解完手他又抱着我摸了好一會兒,眼看手就要伸進我的內衣裡面去了,有人在一旁叫:“趙昌,快把人押出來,我們要行動了!”
那趙昌很不捨地說:“來了,來了!”
我又被罩上眼罩押上車,車子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開,一直開了很久,估計是在市區裡兜。
那領頭的又打電話:“宋總,港前路的街心公園,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
車子又開了很久,那領頭的中途又打電話給宋澤峰:“宋總,真不好意思,我們要改一次地址,這次換成橋西路的大橋邊,橋邊有一艘木船,你把錢放在船上,我們有人去取……人你放心,只要收到了錢,我們自然會把人放了的。”
領對的把電話交給我,我對着手機“喂”了一聲。
然後宋澤峰便問我:“是如意嗎?我問你,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裡?”
“酒吧。”
“昨晚我們一共來了多少次?”
“3次!”
算是確認我的安全了,宋澤峰才把電話掛了,並且跟劫匪說可以交錢了。
車子停了下來,領頭的命人看着我,他一個人下了車。
我被一左一右兩個男人押着,戴着眼罩,什麼都看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外面出現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很是興奮:“老大,拿到錢了!”
“上車,走!”
車子又開走了。
過了很久,我又被人壓回到了那個廢舊廠房,這回眼罩被摘掉了,被摁倒在椅子上後,我看到那幫人用一個放電池的驗紗機在數錢。
兩百萬數了十幾分鍾,確定全都是真紗後,那幫人開始歡呼慶祝。
那領頭的終於注意到我了,他朝我走過來拍拍我的臉,又拍拍我的肩膀:“值兩百萬其實也不錯,辛苦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他只給我鬆了腳上的繩子,但手上的繩子和膠布沒有鬆,他的意思是要我自己走出去。
而現在應該是半夜,我一個人怎麼走?
可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既然他放我,那我自然要撒開腳就跑。
身後那個叫趙昌的還在叫:“別啊,再陪我玩一下!”
我聽後更是害怕,也不管外面是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只管往外跑去。
然而,才跑到門口,我突然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結實的胸膛,熟悉的氣息,我的心裡一熱。
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快走!”他只低聲說了兩個字,然後拉着我的胳膊就跑,再順便扯開我嘴上的膠布。
可顯然被發現了,身後有人叫道:“是宋澤峰,快追!”
“快,不能讓他跑了!”
外面漆黑一片,但宋澤峰卻能在夜裡跑得飛快,耳邊有呼呼的風聲,身後有歹徒追着我,但此刻宋澤峰在我身邊,我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他一定很緊張我吧,因爲在這種情況下是做不了假的,擔心就是擔心,完全掩飾不了。
我本來對他有怨氣,因爲他在接歹徒的電話時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討價還價。
但現在我的怨氣沒有了,不但怨氣沒有,就連緊張害怕都被我暫時忘記了。
我甚至十分佩服自己,在這樣的情況還能問出一句:“阿峰,你留給我的便利貼是什麼意思?”
“……”他像是回答我了,可聲音太小,加上又是在跑着,身後那幫人也很吵,我什麼都沒聽見。
我又問:“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身後那羣劫匪就追上來了。
宋澤峰再也沒有回答我,而是停下來把我護在身後。
對方一共六個人,他們圍成一個圈把我們堵在裡面,然後用手電筒挑釁地照着我們的雙眼。
但宋澤峰沒有看他們,而是緊緊地摟着我,嘴巴貼近我的耳邊:“等會我拖住他們,你就往前跑,記住,一定要使勁跑,前面會有人接應你!
那領頭的開始說話了,語氣裡全是挑釁:“宋總,還說你不在乎這女人,我看你挺緊張她的嘛,不過……你這是想走嗎?”
宋澤峰並沒有跟他們廢話,他拿來的手電筒是車載專用的,像一根警棍,他二話不說,拿起電筒就朝他們揮過去。
那領頭的粹不及防,被狠狠砸了一棍,宋澤峰又擡腿就是一踢,把身後一個男的也踢倒在地……
我從來不知道宋澤峰居然還這麼能打,我一直以爲他的腹肌是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看來他也有實戰基礎。
宋澤峰見有突破口了,便衝我喊道:“快跑!”
當時我如果真要跑,應該是能跑掉的,因爲我大概知道這裡的地形,但我當時卻冒出一個想法:我不能扔下他。
後來的情況證明,我的想法非常愚蠢。
因爲宋澤峰在奮不顧身地掄倒三名劫匪後,正要拉着我的手往前跑,可這時,寂靜的深夜卻突然出現了另外一把熟悉的聲音:“峰哥哥——”
……
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兩個男的正押着一個女子朝我們的方向走來,一襲白裙,一張精緻的小臉在夜裡白如紙。
在看到鄭西西的瞬間,宋澤峰停止了打鬥,整個人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樣呆呆地站着,有人操起棍子朝他後膝狠狠地打一下,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再也沒有反抗。
鄭西西應該就是那領頭嘴裡所說的第二個計劃吧。
……
兩個小時後,我們被押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一艘破船,所以這裡應該是在碼頭附近。
船裡點着幾根蠟燭,昏暗的光線下,我看到身邊的宋澤峰,以及宋澤峰旁邊瑟瑟發抖的鄭西西。
我們都被捆着手腳,嘴上粘着膠布。
那些人一把將我們的膠布撕開,才一撕開,鄭西西便對宋澤峰哭着說道:“峰哥哥,他們是什麼人啊?爲什麼要把我們抓到這裡來?是要錢嗎?要多少你給他們,讓他們把我們放了吧……”
宋澤峰輕聲安慰她:“西西,不要害怕。”
“我不是害怕,峰哥哥,我是心疼你……”
那領頭的走過來拍拍宋澤峰的臉:“喂,你還挺能打的嘛,再打啊,怎麼不打了?”
說着就又狠狠地扇了宋澤峰一耳光。
宋澤峰一聲都沒有吭,倒是西西兇巴巴地對那領頭的說:“不許你再打我峰哥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想鄭西西不該這麼衝,這個時候不吭聲對誰都好。
那領頭的捏着鄭西西的小臉:“喲,這還是一根小辣椒呢。”
那趙昌便跑了過來:“小辣椒嗎?我最喜歡小辣椒了,老大,不如給我玩吧。”
趙昌的猥瑣我是見識了的,但我一直忍着,可西西不能忍。
西西居然朝趙昌吐了一口口水。
趙昌突然就打了西西一巴掌,再朝領頭的說:“老大,我一定要狠狠收拾這小娘們兒。”
這時,宋澤峰擋在了西西面前,他狠狠地盯着趙昌,那眼神非常兇狠凌厲,看得趙昌不由地後退了一步。
領頭的換了一張電話卡撥號:“張女士,你兒子,還有你的兩個兒媳都在我手上,我要的贖金不多,就兩億。”
電話那頭傳來張小霞睡意很濃的聲音:“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領頭的又重新說了一次:“你兒子,還有你的兩個兒媳都在我手上,我要的贖金不多,就兩億!兩天內湊齊,不然就等着收屍。”
張小霞像是終於睡醒的樣子,十分緊張:“我兒子?哪個兒子?還有哪兩個兒媳?”
領頭的先是把手機拿到我面前,示意我講話,我對着手機沒好氣地說了句:“是我,馬如意!”
那頭傳來張小霞很不屑的聲音:“切!這個兒媳死了就死了,不用贖,另一個呢?是婉婉嗎?婉婉,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婉婉和鄭思遠果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手機又遞到西西面前,西西先是不肯說,後來被扇了一巴掌才說的:“阿姨,我是西西。”
那頭的張小霞怔了片刻:“原來是她啊,這個可以救,那我兒子呢?究竟是哪個兒子?你們趕緊告訴我!”
不用領頭的遞手機,宋澤峰就在一旁說話了:“是我!”
張小霞顯然鬆了一口氣:“是你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嚇死我了,我以爲是思遠……”
話沒說完,那領頭的就問了:“你到底要不要救他們?”
“第一個不用救,第二個和第三個可救不可救,兩億贖金太高,我只給兩百萬,你要是收我就籌錢,要是不收的話,隨你便吧!”
我看着宋澤峰,他的臉色很不好!
在張小霞的眼裡,他終究是可有可無的人,只值兩百萬,我十分理解他的感受,一定是怨氣很大的。
那領頭的掛了電話,再將手機卡拿出來往地上一摔:“媽的,這一家子全是沒感情會算計的東西!”
旁邊有人說:“豪門就是這樣的啦!”
那趙昌已經抓住了張小霞話裡的重點:“老大,你聽到沒有,人家只救那個小兒媳,這一個卻是不救的。”
他指着我,目光十分猥瑣:“不如把這個給我玩玩吧。”
領頭的看着我,又看看宋澤峰,突然就邪惡地笑了:“我本來已經打算放過這個姓馬的了,可誰讓你突然衝出來呢?還把我們都打了一頓,顯然你還是喜歡這個姓馬的嘛,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這兩個女人裡面,挑出一個來給我們玩玩,你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