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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還亂上別人的車嗎?

56、還亂上別人的車嗎?

送了小皮母親去四院,又跟她的主治醫生打了聲招呼,說那病人是我親戚,怎麼省錢怎麼來。

做完這些,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半了,手機裡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是司機老黃打來的。

我給老黃回了電話,老黃很焦急地說宋澤峰在找我,就差報警了。

我說在醫院這邊看爸爸,讓他不要着急,我會打的回去的。

然後我就上了老爸的病房。

爸爸還是安靜地躺着,沒有半點要康復的跡象。我疲憊地拉着他的手,喃喃地說:“爸,我現在……挺好的,宋澤峰沒有趕我走,我還是宋太太,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處境。”

“爸,我現在不在醫院上班了,調到恆意醫務室了,以後來看你的時間就少了,您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爸,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你和宋澤峰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可他不告訴我,那麼,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還有誰呢?”

沒有迴應。

我摸了摸爸爸的臉,他的臉很光滑,鬍子被護士剃得乾乾淨淨。

我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臥牀久了皮膚會浮腫,但好在沒有長褥瘡,因爲宋澤峰和我的關係,這裡的特護不敢不細心。

又給他從頭到腳按摩了一番,一直到夜裡十一點纔出去。

這個時候的醫院很是靜謐,外面一個行人都沒有。

從住院部到醫院門口要經過一個小花園,我特意從花園的石板路上走出去,平底鞋偶爾會沾上夜晚的露水,滑入腳底,涼颼颼的,卻又莫名地舒服。

我突然想起一支悲傷的舞蹈。

大二那年跟宿舍一個熱愛舞蹈的女孩去看舞臺劇,劇情是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其中一個演員不知爲什麼,突然就跳起了舞,舞臺上擺着各種小花,演員就在裡面像蝴蝶一樣穿梭。

音樂是悲傷的,演員的表情也是悲傷的,所以舞蹈也是悲傷的,我莫名地就被感染了。

除了籃球,我也是從小學習跳舞的,小時候跳的都是歡樂的舞曲,大了就練交誼舞,但那一次我發現原來舞蹈也是可以抒發悲傷的。

我又在花園裡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一個人站在夜裡的感覺很舒服,彷彿整個夜晚都是我的。

我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往外面走。

到了門口,我突然怔了怔。

外面停着一輛白色的越野車,車門邊上,一個頎長的身影正倚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着我。

目光深邃,還有一絲怒氣。

他顯然在這裡等我很久了。

我硬着頭皮朝他走過去,淡淡地打了聲招呼:“宋總。”

他臉上的怒氣更深了,二話不說就把我拽到跟前,緊緊地摟着我的腰際,再擡起我的下巴:“今晚去哪裡了?”

我被摟得緊緊地,感覺他似乎要把我揉進他身體裡去。

我實話實說:“有一位員工想讓我替他母親看病,我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就去了,看完病,我便過來看看老爸,雖然他現在昏迷不醒,但我相信他很想見我,就這樣。”

“馬如意,我們是有合約關係的,拜託你有一點服務精神行嗎?以後去哪裡必須及時向我彙報,否則……”

“對不起,我知錯了!”

在宋澤峰沒有把“否則”後面的話說出來時,我便及時承認了錯誤,因爲老爸常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反正下次我還這樣。

他頓了頓,但眼中的氣憤還是沒有消失,只是聲音放低了點:“哪個員工要你過去幫看病?那個貨車司機?”

“恩,”我應道,心想他是怎麼知道的。

“馬如意,你都多大了?什麼人的車你都敢上嗎?”

“是啊,我挺蠢的,不但要上那個貨車司機的車,接下來還要上你的車吧?你可是害我失身又失財還差點連老爸都失去的,我這麼蠢,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宋澤峰一下子就被我激怒了,摟着我的力道又加緊了一些。

我也不怕,只一動不動地瞪着他。

接着他一下子把我推開了,“好,你不用上我的車了。”

他怒氣衝衝地上了車,發動車子,白色的越野車絕塵而去,一下子便消失在公路那頭了。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去前面路口打車。

路上的車子少了很多,好幾輛出租車經過,都是顯示“有客”的,我只能耐心等。

但不一會兒,那輛白色的越野車又出現了,甚至沒有跑到前面的掉頭位置,直接就壓了實線掉頭,最後在我面前停下來。

宋澤峰在裡面朝我命令道:“上車!”

他居然又回來了!

這次我不敢再激怒他了,只拉開後排的車門上去。

剛上去,宋澤峰就又迅速踩了油門,他把車開得飛快,顯然是憋了一股氣一般,我不得不繫上安全帶,再抓着頭頂的扶手。

到家後,宋澤峰先下車,我也拉開車門下車,本來不想跟他一起並行走,可沒走兩步,我的身體突然騰空起來。

“啊……”我尖叫一聲。

宋澤峰居然把我抱起來了。

我擡頭看他,他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失,所以我也不敢掙扎,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意思?

他抱着我進了客廳,安妮還在裡面看電視,見到宋澤峰迴來,她先是興奮,後來看到宋澤峰懷裡抱着我,她突然就怔了怔。

“阿峰,你回來了?咦,如意怎麼樣了?”安妮強行擠出一絲笑意。

宋澤峰只回了兩個字:“沒事,”然後鞋子都沒有換就抱着我上樓梯。

我見安妮還在看着,索性假裝親暱地摟着宋澤峰的脖子,臉埋在他脖子上,再朝安妮得意地笑了笑。

那一刻,宋澤峰似乎怔了片刻,隨即又邁着步伐上樓了。

……

他進的是我的房間,身後的門“呯”的一聲關上時,我的心顫了顫,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宋澤峰把我狠狠地拋到牀上,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欺身壓了下來。

動作很粗暴,我身上那條淘寶上兩百塊買來的麻布裙一下子被他撕了個粉碎。

“宋澤峰,你……”

我看着他眼裡的怒氣,只得放低了聲音:“你輕點!”

他卻沒有管我,反而是變本加厲一樣在我身上發泄着怒火。

跟上次一樣,我還是全身顫抖,一直在抗拒,可他,橫衝直撞。

他似乎要通過佔有我的方式來宣泄他的不滿!

“還亂上別人的車嗎?”

“不……不了!”

“以後還到處跑嗎?”

“不……不了!”

“你記得就好!”

“……”

宋澤峰離開時,我幾乎連擡一下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對着他的背影低低地罵了一句:畜生!

……

第二天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很痠痛。

洗了澡,換了衣服再下去吃早餐。

安妮和宋澤峰也坐在餐桌旁邊了。

我坐下來之後,安妮朝我大方地打了個招呼:“早啊,如意!”

我伸了個懶腰,隨後裝作很熱的樣子解開襯衣領子的第一個釦子,脖子上有好幾個吻痕。

安妮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後來又笑着說:“趕緊吃了早餐上班吧。”

“你是在關心我嗎?”我淡淡地問:“可是你忘了你眼角的傷是我用籃球砸的。”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她裝作很大方地說:“而且我當時也有錯,後面還害得你被阿峰……”

她在提醒我被宋澤峰打的那一巴掌。

我喝了粥,又從包裡拿出一粒事先準備的避孕藥,在安妮面前拆開,盒子往她旁邊推了推,然而就着粥把藥吞了下去。

安妮的臉色越來越沉了。

對於我和安妮兩個女人沒有硝煙的戰爭,宋澤峰顯然是一副置身於外的態度,他還是淡定地喝着粥,優雅地吃着三明治。

我又問:“對了安妮,你這幾天不是找房子嗎?找到了嗎?”

“還沒有,地段好的太貴,太便宜的我又看不上。”

“噢,那要抓緊了,不然你總從我們家裡出來,住咱們片區的人都懷疑你是小三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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