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恩愛?”他扳過我的身子,語氣酸溜溜的。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當初是誰把我逼到這一步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可我說讓你去和男人同居了嗎?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寧致遠!”他氣憤地伸出拳頭在茶几上砸了一下。
我就那麼呆呆地看着他,看着我曾經傻傻地把自己全部交付給他的這個男人,如今卻在埋怨我和別的男人秀恩愛,我的眼淚就如萬馬奔騰一般狂涌了出來。
“蕭長安,我能有今天,難道不是拜你所賜!”我歇斯底里地哭着喊道。
蕭長安把抽了一半的煙用力摁在菸灰缸裡,他一手扶着我的頭,一手拿起紙巾輕輕地幫我擦掉不斷涌出的眼淚。
“不要哭了,莫離。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扔下你不管。我不該一走就是五年毫無音訊。總之我就是個混蛋,你別哭了,別哭了好嗎?看到你哭我就覺得我特麼就特別不是男人!我就是個混蛋!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別哭了,你打我吧,如果能讓你發泄憤怒,你怎麼着我都行!”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往他那張顏值頗高的臉上拍去,第一次因爲我根本毫無防備,所以一個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我嚇了一跳,使勁把自己手抽回來,無奈他力氣太大,我根本就像一隻不自量力的小螞蟻想撼動一棵大樹一樣無能爲力,當他再一次抓着我的手向他臉上揮去的時候,我喊道,“我沒怪你!一切都怪我自己好嗎!”
他慢慢鬆開我的手,將我使勁一拉,擁在了懷裡,我沒有力氣掙脫我也不想掙脫,伏在他的胸口哭的更厲害了。
很久很久,這個房間裡一直充斥着我委屈的哭聲。我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那麼多淚水,源源不斷地從我的眼睛裡流出來,打溼了他的肩頭。
在我撕心裂肺的哭聲中,我彷彿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和蕭長安在一起的那一年。
那年我真是太青澀了,才18歲的年齡,正讀高三,那個時候我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綺麗夢想,我想考個好一點的大學,而以我當時的成績,一本很輕鬆就能考上,只是看我想讀哪所學校而已。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莫琨開車撞了夏冰,這一場從天而降的禍事,將我逼到毫無退路的死角。我去求蕭長安,他慷慨拿出20萬的一張銀行卡給我讓我去了結此事,然後,爲了這個天大的人情,我和他簽了一個賣、身協議。
他說那是訂婚協議,實際上我很明白,和賣、身差不多。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莫離自願與蕭長安定下婚約。
作爲交易,他一次性付給我20萬。
我至今忘不了,那天,我簽完字之後,他用頗爲玩味的聲音告訴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是的,我是他蕭長安的人了,可即便我不願,又能怎麼辦?讓莫琨從此陷入囹圄嗎?我做不到。自從養父母相繼離世後,是莫琨苦苦支撐着那個風雨中飄搖的家,是他想盡辦法讓我和同齡人一樣能夠坐在教室裡讀書。
所以,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