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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快來,你男人要死了

22.快來,你男人要死了

寧致遠把手伸進我睡衣裡摸了一把,幽幽地說,“好,那這次回去我就跟他們說,讓他們知道我寧致遠的女人只有我可以欺負,他們誰要是敢挑釁,我可不答應!”

“你就別在這裡唱高調了,到了你家,你什麼時候多說過一句話?”

“你這個臭女人,今天怎麼話這麼多?是不是非要我做點什麼你才肯閉嘴?”

說完他就翻身上來,我只能一邊嘆着自己不該多嘴惹了他,只好虛假逢迎耐着性子由他去,可是儘管他很熱烈,很霸道,很炙熱,我也沒那份心情,單純只是配合,完事後他去了浴室,我迷迷糊糊剛要睡着,卻聽見他又喊我,“莫離你快來,你男人要死了!”

我聽了嚇了一跳,拖鞋都沒穿就衝進浴室,結果去了才發現他好好地在浴缸裡躺着,正朝着我一臉壞笑。

“無聊!”我轉身就走,卻被他拉住了手,他稍一使力,我便跌落在浴缸裡。我穿着睡裙,一下子全打溼了,我很懊惱,掙扎着要出去,卻被他死死地按住不能動。

看着他眼睛裡的那抹似笑非笑,我不禁整個人都燒灼了起來,他又恬不知恥地將我抱緊,輕咬着我的耳垂,“想不想在這裡?”

沒等我說出個不字,他低低的聲音又是那麼蠱惑人心,“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早點認識我就好了……”

在瀰漫着水汽的浴室裡,一切都變得那麼不真實,我忘記了自己是誰,我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

就像一條擱淺在沙灘上半天的魚,突然遇到救命的海水,我飢渴地享受着海水的滋潤,忘情地迴應着他。

我沒法逃離這樣的生活,看,這就是現在的我,爲了償還一場本不該由我來償還的債,我喪失了做人的基本尊嚴,就連對明天的些許期許都不敢有,更別說還有什麼理想抱負了,那些美好的東西都通通不屬於我。

最後他抱着我把我放到了牀上,我背對着他,想起自己的境況不由得滿心悲傷。這樣的日子何時纔是個頭?他不愛我,而我也沒資格愛他,他從我這裡要的只是我的身體,他給我的只是仇恨。而來自他的那些偶然的溫暖,一次次又被他的強制專橫所沖淡。

我們就這樣不倫不類地生活在一起,只因爲夏冰。

有時候我生氣過了頭,會胡思亂想,甚至盼着夏冰趕緊死,她要是死了,那不是一了百了?縱使再有天大的仇恨,他寧致遠也不至於殺了我!

第二天剛好是週六,我們又去了藍馨療養院,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唯一有變化的是療養院裡的鬱鬱蔥蔥的植物告訴我,四季輪迴,夏天來了。

照舊,寧致遠在房間裡陪夏冰說話,而我在植物走廊的長椅上坐着等他。這個植物走廊彎彎繞繞的很長,從療養院的東頭一直通到最西邊,圍繞走廊的大多是紫藤,到了這個時候,根深葉茂的紫藤生機愈發勃然,濃密的葉子把走廊蓋得嚴嚴實實,夏天的走廊裡因此多了幾許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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