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什麼呆?走,回家了。”一個聲音將我從回憶裡驚醒,寧致遠不知何時站在了我面前,他嫌棄地瞪我一眼,“下雨了也不知躲躲,把自己搞得跟個二逼文藝青年似的。”
一個公司老總,卻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瞪了他一眼,低頭一看,果然,三月的零散小雨,竟把衣服都打溼了不少,我跟着他往車邊走,快到停車位的時候,我想了想說:“我想去樂苑看看,柳依依打電話來,我看她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好,我送你過去。”
送我到樂苑之後,寧致遠就說他去公司了,讓我完事後自己早點回別墅。
樂苑是柳依依辦的一所小型的藝術學校,主要招收對象是附近小學的小學生,如今的家長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恨不得希望自己的孩子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唯恐自己的孩子落後。柳依依大學畢業後嫁給了還在上學時就對她死纏爛打的有錢男人徐凱南,徐凱南讓她賦閒在家只做闊太太就好,她卻閒不住,就跟老公要了錢搞起了這所藝術學校。
其實她這裡有不少精通各門藝術類的優秀教師,而我什麼都不會,但柳依依卻執意讓我加盟樂苑,不讓我掏錢入股,我也沒什麼特長,我當時就推辭,柳依依卻差點生氣了,說只要我週末抽空能來幫她整理整理那些客戶資料就好,還說她本性懶,看見那些資料就頭疼,我知道她本意是爲我,也只好答應。
柳依依一看見我,就開心地不得了,“親愛的你可來了,我一個人正無聊呢。”
我跟她說了是找藉口來她這裡,一會還想去找找莫琨,柳依依不放心地問,“那個寧致遠,再沒把你怎麼樣吧?”
“他能把我怎麼樣,總不能殺了我來祭奠他的未婚妻吧?”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不過那個男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應該不是什麼惡人,不如你跟他好好在一起,人都是感情動物,說不定時間久了,他還會對你動心呢。真有那麼一天,我倒是替你高興都來不及。”
我嘆了口氣,“依依,怎麼可能呢?我是什麼人?一個沒有工作沒有學歷還不清不白地在夜場混過的女人,而他是寧家少爺,光是一個盛達就足以讓人生畏,別看我現在和他在一起,估計他也是一時惱怒,在我身上找點刺激,宣泄一下恨意罷了,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種可能,等他膩了,會自動趕我走,到時候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能再去應龍灣陪酒,我一下子少了一份收入,心裡自然不痛快,每天沒事就拿計算自己所有銀行卡上的錢數,想着猴年馬月才能還清外債。
幾天前的一天晚上,寧致遠好像心情不錯,竟然一下子甩給我一張卡,“這裡面有錢,你可以隨便去花,衣服化妝品什麼的。”
我說我不要,不能花他的錢,他竟生起氣來,橫眉立目地對我吼,“你跟我住,就必須花我的錢,這是規矩!別讓我帶你出去覺得寒磣!”
我只好接受。第二天我查了那張卡,卡上的數字令我瞠目,竟然有整整10萬。
既然他讓我花,那我就不客氣,很快給自己買了一堆平時捨不得買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