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茵茵臉頓時一變,到了嘴邊的話過了好幾遍才悶悶出了口:“他管得可真寬呢!那你是怎麼回的?”
看孟茵茵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賀北城故意吊起了她的胃口,他笑道:“你覺得我會怎麼回答?”
孟茵茵滿臉不高興地擡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自己面前一帶:“當然是拒絕了,你要是敢答應的話,我我就把你”
“你就幫我怎麼樣?”賀北城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兩人的距離很近,連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四目相對之際,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是誰先主動往前一步,兩人漸漸就擁着對方吻到了一起。
賀北城和孟茵茵一個三十出頭、一個已經過了二十五,換做結婚早的,這個年齡都該有孩子了。
兩人是奔着結婚而交往的,一切成年人之間的事,對他倆來說,只是差着天時地利就能水到渠成而已。
而此時此刻的氣氛,似乎剛剛好
一場酣暢淋漓結束在賀北城的臥室裡。
夜幕降臨,孟茵茵睡了過去,賀北城則是側身靜靜看着她安靜的睡顏。
他嘴角噙着淺淺的笑,擡手將她鬢邊有些散亂的發別到了耳後。
動作很輕,生怕將她吵醒。
以前還只是上司和下屬關係的時候,賀北城對孟茵茵並沒有多注意,一貫來的記憶思想,他並不青睞短髮女孩。
可這會兒越看越順眼,大約qíng rén眼裡出西施就是這麼來的吧!
突然,放在房裡的小桌上傳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賀北城輕手輕腳地掀被子下了牀,並細心地替孟茵茵將被子拉好。
走過去將手機拿起來一看,俊眉頓時越皺越緊。
扭頭朝牀上睡得正熟的人兒看了眼,他拿過外套帶着手機去了外頭。
diàn huà是靳老打來的,這次許是想打感情牌,並沒有再提及冷盛集團的事情,只是說打算回一趟老家以及江北去拜祭下妻子和女兒。
賀北城也算是沉浮商場多年,靳老這一招以退爲進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坐了下來,點了支菸夾在指間,片刻之後,才道:“靳老你有你的自由,要去拜祭誰不用告訴我。大家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不會回去。我看靳海瀾也不是一般人,與其費盡心機讓我回去,不如讓全都交給她打理。你不是說你手下人脈廣,多的是有才之士嗎?到時候讓他們好好輔佐靳海瀾不就行了?”
聽着賀北城這明顯帶着嘲諷的話,diàn huà那頭的靳老眉頭皺得極緊
交給靳海瀾?那纔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她在京都還有別的地方得罪過那麼多人,以往有他在,他能兜着。可世事無常,接下來的事誰都預料不到,誰知道哪一天他就罩不住了?
靳海瀾一個人能不能保住自己還兩說,就別談冷盛集團了,更何況她確實不是做領導的材料。
說來這事他也有責任,兒子兒媳走得早,他也沒想到孫子會出事,所以以往對靳海瀾十分嬌慣,反正靳家寵得起孫女。
這家裡沒個男人,始終都不是事兒。
賀北城,必須回來!
兩人的通話不歡而散,掛斷diàn huà後,賀北城蹙着眉夾着指間的煙抽了一口又一口。
煙霧繚繞間,渾然沒有察覺孟茵茵走了出來。
“北城哥,你怎麼一個人出來抽菸了?”孟茵茵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
她記得聽錦商影視在賀北城身邊工作的人說過他們老闆沒有不良嗜好,平時除了偶爾應酬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不抽菸不喝酒的。
賀北城對上她仰頭看着他的目光,迅速將煙掐滅,起身將人扶了起來。
不扶還好,這一扶,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筆直雪白的大長腿。
視線再往上去
孟茵茵竟然拿他的白襯衫當裙子來穿了!
她的身形纖細嬌穿着他的襯衫,剛好能遮到大腿根部,就像是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來穿一樣。
平心而論,雖然身形纖細了點,但這雙腿絕對是賀北城這種直男的最愛。
“你”喉頭不由自主地上下滾了下,他心口氣血翻涌。
孟茵茵見他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許是想到兩人之間剛發生過的事,臉上染上了一抹別樣的粉霞:“我的衣服都被你撕壞了,又沒有帶別的衣服過來,總不能什麼都不穿吧?就隨便在你衣櫥裡找了件”
撕壞了
想起剛剛有些火熱的畫面,賀北城面上有些尷尬,剛剛自己好像是有點禽獸了
見孟茵茵腳上連鞋都沒穿,他眼中緊了緊,彎下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孟茵茵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擡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賀老闆,你對我愛不釋手?”她挑眉的時候,別有風情。
賀北城板起臉像個大人教訓孩子似的開口道:“不是說要給我生猴子嗎?你光着腳就跑出來了,容易受涼!”
生猴子?
孟茵茵臉上有了些笑意。
“賀叔叔,你說,咱們現在會不會就有小猴子了?”
她執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
一股暖源透過他的手掌心蔓延到了體內各處
現在有孩子?
似乎還不錯,江槿西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因着賀秉天的關係,他就是當外甥來看的。
他和孟茵茵的孩子,肯定也會很可愛
只不過
“還是晚一點吧?你現在還在念書呢!”
孟茵茵撇嘴:“可是是研究生啊!都二十六歲了,早就過了法定婚齡了,就算是有孩子也照樣可以完成學業的!更何況”
孟茵茵拿眼睛上下瞟了他幾眼,一臉戲謔道:“更何況,賀叔叔,你今年三十二了,我研究生唸完還有兩年多的時間,那時候你三十四,咱們還不一定能運氣那麼好一次就中,就算是能順利懷孕,等生下來的時候,你也得三十五、六了吧?你算算,到時候你和孩子幾個代溝了?還有啊,我聽人家說,趁着年輕早點生有利於恢復,我可不想做高齡產婦”
賀北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口一個賀叔叔還有代溝,你這是在藉着年齡懷疑我的能力?”
“我可沒這麼說哦!”孟茵茵咬死了不承認,並且不避不讓地對着他的視線。
“那,孩子總不能是私生子吧?”
孟茵茵抿嘴掩着嘴角的笑意:“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你這壞丫頭”賀北城在她腰間撓了把癢,“我說要生小猴子總得咱倆先把證領回來,把婚結了,你聽懂了沒?”
孟茵茵最怕癢的,她咯咯笑着倒在了牀上:“不許撓我癢癢”
“偏不!”
兩人笑着倒在了牀上,隨後屋子裡聲響漸漸地就變了味
。
江槿西和顧湛補辦婚禮的前一天,剛吃過早飯,尚在茗江市的靳老在自己家中的茶室裡等來了一位久候的客人。
“秉天。”靳老嘴角噙着笑,並不意外賀秉天的突然shàng mén。
自從知道賀秉天一系在黎家那個案子上咬死了不鬆手一直往上查的時候,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不過賀秉天今天是一個人來的,應該還沒到將他帶走的時候。
“靳老。”賀秉天的聲音冷淡,不再如以往那樣稱呼他“老師”。
靳老笑了笑,擡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子:“坐下來吧!今天是我自己砌的茶,你看看味道如何,也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賀秉天卻之不恭。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賀秉天抿了口茶後,直直盯着對面看起來面目和藹的老人足有幾十秒的時間,纔開口問道:“你就是黎家這些年暗中投靠的人。”
靳老點頭,沒做任何辯解。
“放不下權勢?”
靳老淡淡一笑:“高處不勝寒,可真正退了之後才知道,不勝寒也比門庭冷落要好。我和你父親是一輩的,算起來當時還是他的上級領導,可賀家有你和賀秉章,後來又有賀殷尋那樣出的孫子,再繁榮個幾十年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兒子病逝,走得早,爲了孫子孫女,有些事即便當初不恥,但還是做了。”
賀秉天搖搖頭:“你說錯了,不過是貪婪在作祟而已,其他都是藉口。”
靳老端起茶杯放到嘴邊,一言未發,嘴角甚至仍然帶着笑。
賀秉天神凜了凜:“那,當初你退下來之後爲什麼會在茗江市住了一段時間,爲什麼會成爲江家的鄰居?而且,教小槿西唱京劇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還有,當初濱城婦幼保健院的遷徙資料是你動用關係埋掉的是不是?所以,後來,顧湛和南城安查當初的事情時一丁點都沒查到趙明華身上。”
二十多年間,濱城幾度變遷,但同樣由於發展而變化的幾家醫院的資料都完好無損,唯一缺的就是濱城婦幼保健院的。
賀秉天查了許久靳老身邊的心腹,沒想到會意外抖出這件事,還知道他退下來後曾去茗江市住過幾個月。
這裡頭的緣由,他百思不得其解。
靳老爲什麼會和槿西扯上關係?
靳老端着茶杯的手顫了下,裡頭的茶水濺了幾許到手背上。
他猛地擡眼,眼光變得極其凌厲。
“你還敢開口問這件事?”靳老咬牙問道。
賀秉天一頭霧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靳老冷笑一聲,看着他的眼睛道:“賀秉天啊賀秉天,男子漢大丈夫,你又是我帶出來的學生,竟然也有這麼不磊落的時候。敢做不敢說麼?你敢說,當初小雪之所以早逝,真的是因爲北城父親,不是因爲你?你告訴我,你和她一直有來往對不對?她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才把北城交給你撫養。甚至於,北城是你的親生兒子麼?”
小雪?吳雪賀北城母親?
賀秉天面大變,騰地起身,漲紅了臉勃然怒斥道:“靳老,別仗着年紀大就什麼話都能說!你說這種話,不僅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北城的親生父母!”
真是荒謬!
賀北城父母一直夫妻情深,一路交往到結婚生子,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兩人十分恩愛。而且,他跟吳雪也沒有私下接觸過,他們怎麼可能有別的關係?
靳老哼了一聲,隨即跟着起身:“你不用否認。如果小雪不是喜歡你,爲什麼她留給北城的那條項鍊上會刻了一個賀字在上頭,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條鏈子,因爲,這是我當初最後一次離家的時候留給她們母女倆的!當初,那上頭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北城的鏈子?
“你怎麼知道”靳老擡手打斷他的話,冷聲道,“我是北城的外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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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她是不可一世的暗夜少主,死後成了司徒家敗壞門風被趕出家門的大xiǎo jiě。
一份遺囑讓她重新回到市,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家門還沒進就掛了。
s?就這樣?
“喂喂,別人重生都有記憶,爲毛我沒有?記憶沒有也就算了,攻略來一本啊喂!”
一窮二白且沒有記憶攻略的她,帶着人人唾棄的小拖油**回到司徒家,她這才知道,身陷囹圄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現在的狀況。
一人生,兩人活,她到要看看還有誰比她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