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哪?”南城安急忙問道。
張勤按着賀秉天的意思把他們的地址報了出去。
賀秉天這一趟國外之旅除了公事之外也有不少收穫,關於guān g方面的不方便和孟靜寧還有南城安多說,不過當年的事情總算是撥開了一點雲霧。
兩人都到了之後,賀秉天下意識地就將目光落在了孟靜寧身上。其實這些年她的變化不大,雖然人沉默了點,但骨子裡那份傲氣還在,否則當年但凡她肯退一步,事實真相也不會晚來這麼多年。
不過賀秉天知道這事不是孟靜寧的錯,他們賀家纔是錯的那一方。
見孟靜寧的視線與他對上之後就迅速挪開,他收起臉上的表情,讓兩人坐下來後開始說正事。
不一會兒,張勤帶了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女人過來。
那女rén miàn容很憔悴,舉止也有些畏縮,十分拘謹地垂着眸,雙手交握在小腹前面。
賀秉天冷冷道:“當年你丈夫製造的那場車禍,死者分別是她們的mèi mèi、侄女和妻子、女兒。”
女人肩膀一縮,慢慢擡起頭來好半天才張合着脣瓣艱難吐出幾個字:“對,對不起”
孟靜寧不接受這樣毫無誠意的道歉,她騰地起身往她面前走去,咄咄逼人的目光逼得那女人往後退了好幾步:“既然知道對不起,爲什麼這些年像個縮頭烏龜似的連頭都不冒?你丈夫害死了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自己也是重病晚期死不足惜,但你卻心安理得地帶着孩子在國外逍遙自在這麼多年!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家當年根本就擔負不起出國費用,那錢都是害死人得來的黑心錢吧?”
“我,我沒有!”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仰頭看着她連連搖頭甚至是哭了起來,“不是的,我是害怕,我不敢回來。我害怕”
她是在丈夫被抓去坐牢之後才知道家中突然多出來的一筆存款是他害人拿的定金,出國後,背後那人並沒有失信,等風頭過了,就將剩下的錢全都打給了她。
她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在國外並沒有待多久,不到兩年就回來了,然後一直用假**在國內各個小城市或者是縣城搬來搬去,連個固定的地方都不敢待。
這些年,她甚至都不敢帶着孩子回來拜祭一下他們的父親,因爲打錢給她的那人說有人一直試圖在找她們,她不敢出來。唯一一次沒忍住就在前不久,然後又匆忙離開,沒想到這次被人抓了個正着。
“那你知不知道當初是誰指使你丈夫的?”
女人看了眼氣勢冷冽的賀秉天,這才慢吞吞地從自己一副裡面縫的一個小口袋裡拿出了一封泛黃的信:“這信,是我們家那口子出事之前就藏在家裡牀墊底下的,我也是在他被抓走之後才無意中發現的,在這之前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我幾個孩子都不知道。”
孟靜寧一把拿了過來,展開仔細閱讀了起來。
她的臉一片墨,抓着信的手骨節漸漸泛起了青白。
“信上寫了什麼?”南城安起身走了過來。
孟靜寧伸手遞給他,面無表情道:“你自己看吧!”
當年那個肇事司機算是個有腦子的人,他拿了定金之後,怕到時候事情做了對方反悔不給剩下的錢。正好當時家中有個遠房親戚是銀行職員,他就拜託他查了下給他打這筆錢的那人身份。多餘的信息沒有,但當時內部記錄上顯示的**信息是那人叫阮琴,正好那司機見的也是一個帶着墨鏡和口罩的年輕女人。
這封不長的信裡,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給自己的家人留了一條後路。
彼時,那女人跪下給孟靜寧懺悔:“我只求你們別連累到我那兩個無辜的孩子身上,你們怎樣對我,我都心甘情願,絕無半分怨言。這是我們家那口子生前欠下的血債”
孟靜寧不由諷笑:“誰不無辜?”
賀秉天擺擺手,讓張勤先帶那女人下去。
他面嚴肅地對兩人道:“現在有兩個問題。”
孟靜寧和南城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
賀秉天正了正,繼續道:“第一件,當年那樁車禍早已過了刑事訴訟期,而且僅憑這封信和那女人的一面之詞不足以爲證。”
“所以呢?”孟靜寧眯眼,“你難道要告訴我這事就這麼算了?”
“你別急,聽我繼續往下說。”賀秉天很有耐心,即便孟靜寧的語氣並不好,他也沒有一點生氣,“我要說的第二件,就是這封信的真假。”
南城安面一重:“你的意思是這封信是假的?”
“不是,只是懷疑寫這封信的人也是被人騙了。”賀秉天看了孟靜寧一眼,這才繼續道,“阮琴她她應該沒有這種縝密的心思和狠心。而且,這些年一直有人和那女人聯繫,其中有一些事情涉及的方面,我不方便和你們說。我懷疑的人,還有一個。”
孟靜寧雙手握了握,想了片刻,不確定道:“黎晚?”
賀秉天似乎有些驚詫她能猜到。
孟靜寧冷冷一笑:“看來還真的是她!”
年輕女孩子,能拿到阮琴**和她那麼親密的,再加上又和賀家有關係,當初除了黎晚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果然,不叫的狗才是最會咬人的!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孟靜寧道,“就算法律上不能追究了,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賀秉天心裡嘆了口氣,當年的賀秉天可以爲了孟靜寧做任何事,不論對錯,現在亦然。
難道她就這麼不相信自己了嗎?
喉間微微發苦:“我確實有個想法”
三人走近,細聲說了起來
南安醫院。
阮琴離開之後,王彥瞅着空帶着已經累得睡着了的賀寧一起進了賀行行的病房。
將賀寧放到病房附帶的休息室的小牀上,王彥走過來問道:“她怎麼樣了?”
黎晚瞪着他,着急上火道:“誰讓你過來的?一會兒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王彥瞅了眼病牀上的賀行行,嘴角邪邪一勾,擡手摟住黎晚的腰道:“怕什麼?我來的時候特意看到的你弟妹離開的。再說了,比起賀祥,咱們纔是正經夫妻不是麼?孩子都有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黎晚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轉過身往沙發上一坐:“行了行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傍晚的時候阮琴還要過來。一會兒等寧寧醒了你就先帶他回去吧,我這兩天沒空看着他。”
“你可真偏心!”王彥擠在她邊上坐了下來,嘴裡輕哼,“賀行行是你女兒,寧寧就不是你兒子了?他今天可跟我抱怨了,你都不管他。要不我說,你還是趕快從賀家撈筆錢離婚算了,賀祥那個老男人讓他該幹嘛幹嘛去,你何必拿自己的青春陪着他?”
黎晚心道,她怎麼可能是爲了賀祥呢?
“離婚的事情回頭再說,現在行行最重要,兒子你好好看着吧!”
王彥卻湊過來一把摟住了她,將嘴往她身上貼:“說真的,你都快兩個月沒找過我了吧?就不想我?”
“王彥,我現在沒空和你討論這事,你”
話沒說完,嘴被王彥堵住,他唯一能套住黎晚的,大約就是這副年輕的身體,纔不需要管什麼場合。
這老女人最愛裝,明明就喜歡刺激喜歡得不行!
兩人在沙發上打情罵俏之際,誰都沒有注意到病牀上的賀行行手指痙攣似的抽了下。
不過幾秒鐘,隨着她眼角滑下的兩行淚水,邊上的監護儀陡地響了起來,聲音異常刺耳。
沙發上正摟作一團的兩人嚇了一跳,黎晚用力一推,直接將王彥推坐到了地上。
她起身,甚至都顧不上整理一下弄皺了的衣服,忙趴到賀行行牀邊大喊大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王彥清醒一些,箭步跨過來按下了牀頭鈴。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值班醫生就趕了過來
眼見着心電圖都要持平了,他面一變,當機立斷道:“快,馬上準備手術,病人情況有變!”
“情況有變?”黎晚猛地抓住了醫生的袖子,“怎麼會情況有變呢?不是說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有生命危險了嗎?”
醫生顧不得和她多說,這會兒,對於病人來說,分秒必爭。
跟着一起推手術車的護士也輕輕將黎晚推開:“家屬在外面等候,不要擾亂醫生的工作。”
看着被手術車推走的賀行行,黎晚雙腿一軟,跪坐了地上
顧家。
到家後,一直在門口等着的元宵第一個撲到了江槿西懷裡:“麻麻,抱!”
江槿西彎下身子雙手抄着他的胳肢窩將人抱了起來:“元宵在等麻麻回來嗎?”
“上學,麻麻,上學”元宵雙眼眨得晶晶亮的。
江槿西看着他玉雪可愛的小模樣,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是不是奶奶教你的啊?告訴你麻麻上學去了?”
元宵重重點頭:“奶奶做好吃的!”
江槿西伸手在他鼻子上點了下:“小饞貓,你怎麼被寶寶傳染了?”
趙芝華聽到聲音笑着走了過來:“回來了?”
江槿西點頭:“媽,今天他們沒淘氣吧?”
“沒呢!就是幾個小孩子,真要淘氣我們都願意,你知道你爸那人吧?最愛乾淨整潔又要面子了,現在出門都讓寶寶騎在他肩膀上,阿湛小時候都沒這待遇呢!”趙芝華說着,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對了,明天要帶他們去打預防針,你和阿湛要是沒空的話,就我和你爸帶他們去。阿湛剛剛還打diàn huà回來了,說是晚上不回來吃了,臨時出了點情況,估計明天也空不下來。”
江槿西道:“媽,我明天和您一起去吧!明天上午沒課。”
趙芝華道:“那敢情好!回頭讓你爸就不用去了,省得他看孫子、孫女哭又心疼又捨不得。”
元宵一聽要打針,立馬小嘴兒撅了起來,把肉肉的胳膊藏到了身後:“不打,疼疼!”
“小機靈鬼!明天不是打針,是帶你們去看望南璟舅舅。”
然後讓他帶你們去
江槿西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顧湛晚上加班,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還沒睡啊?”
打開房門,就見江槿西坐在牀上雙手敲打筆電。
“沒呢!”看到他,江槿西擡手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把資料提前整理一下,順便等你回來。”
顧湛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了口:“媳婦兒真體貼!”
說着,起身將她的筆電收了起來:“以後大晚上的不要弄這些東西,對眼睛不好。快躺下去睡覺,老公去洗個澡然後過來給你暖被窩。”
江槿西笑着在他胳膊上拍了下:“說什麼呢?吹牛不打草稿,大夏天的暖什麼被窩啊?”
題外話
名門豪娶:大叔s小妻艾依瑤
簡介:
人都說,男人到了中年,顏值和體力就都不行了。
葉傾心不覺得,因爲景博淵就不是,人到中年顏值和體力依舊好得不行。
景博淵舉手反駁:“我才三十五,離中年還遠。”
景博淵,出生勳貴世家,白手起家創立博威集團,在商界呼風喚雨。
大衆談起他:成熟穩重、嚴肅刻薄、背景深不可測的企業家。
就這個嚴肅到近乎刻薄的成功男人,忽然老牛吃嫩草,娶了個小自己十四歲的小妻子。
葉傾心,風雨裡飄搖的堅韌小草,一場豪娶,她嫁入名門,成了人人羨豔的名門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