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視頻雖然沒有了,事情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代替顧湛打理微博的律師迅速以帝華國際董事長的身份在微博上向錦商影視發了一封律師函,要求他們立馬刪除不實新聞並且道歉。
律師函發出後,錦商那邊並沒有馬上做出迴應。
而幸福裡這邊,自從接了易明爵的電話,顧湛進了書房裡就沒出來。
“出什麼事了嗎?”江槿西榨了杯果汁端進來順便問道。
顧湛剛和楊勳通完話,見到她,嘴角幾乎是馬上就揚了起來。
起身端起果汁喝了口:“之前爺爺選好了請客吃飯的日子,就在下個月十六號,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我在想,等宴客之後,咱們出去度一趟蜜月!”
“度蜜月啊?”江槿西微微蹙眉猶豫着道,“可是雜誌社那邊,我纔剛剛上了兩個月的班就請假不大好?”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號,她是七月一號入的職,剛好兩個月。
顧湛將杯子放在桌上,繞到她身後雙臂圈着要將人抱住,半開着玩笑道:“要不你把雜誌社工作辭了?到我公司上班啊?”
“到你公司上班?”江槿西仰着脖子往回看他,一臉的不解,“做什麼工作?”
顧湛將微微彎着身體,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做我秘書怎麼樣?”
“秘書?”江槿西輕笑一聲,“你想潛規則我啊?”
顧湛挑了挑眉,將人放開,繞到她身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盯着她的眼睛系學校到:“也可以啊!到時候咱們可以試一下在辦公室裡……”
“不準說!”江槿西擡手捂住他的嘴,嘴裡咕噥着道,“我纔不辭職呢!”
雖然做時尚這一行只是因爲當初學的專業,但好歹對她來說也是自己的一份事業,她可不想這麼年輕就變成整天無所事事等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畢竟才二十多歲,要是以後都一直過這種日子,恐怕她自己得先無聊死。
江槿西將手放了下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了起來:“阿湛,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想着長大了要做什麼事?”
“要做什麼?”顧湛一時間還真是想不到。
說實話,他從認識江槿西以來,她的生活一直是規規矩矩的——
按部就班地上學上班,也不見有什麼特別的愛好。
江槿西道:“我一直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餃子店。”
餃子店?
顧湛不明白:“爲什麼是想開餃子店?”
像那些所謂的文藝女青年不是大多數都說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咖啡廳嗎?
怎麼到了江槿西這來,就變成了接地氣的餃子店了?
江槿西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爲自己喜歡吃!小時候我家小區門口就有一家餃子店,那家店的老闆是一對外地的夫妻,有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兒子,一家人都挺好的。有時候我不開心了,一個人放學不想回家,經過的時候他們就會喊我進去下一碗餃子給我吃,那家餃子店的小哥哥還會陪我玩。可惜後來沒兩年他們就走了,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當初那餃子的味道。”
“哦,小哥哥?”顧湛的關注點頓時從餃子上面移開了,雙手抱在胸前看着她隨口回了句,“他們對你好,該不會是想把你拐回去當童養媳?”
原本是帶了點傷感的回憶,聽顧湛這麼一說,氣氛瞬間消散,江槿西不由白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呢?”
她就是覺得那一家人的氛圍很讓人羨慕,不像當時的她,雖然有父親有後母,但很多事情都壓在心裡說都不能說。
“好好好,我胡說行了!”顧湛擡手用力捏了下她的鼻子。
突然冒出個什麼小哥哥,還不讓他說了?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插科打諢,江槿西倒是忘記了一開始進來問他的事情。
關於視頻一事,顧湛不想讓她知道,他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事解決。
而錦商收到帝華國際律師團隊發的律師函之後,立馬就召開了高層會議。
誰都知道,茗江市的四大豪門不僅在當地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就算是到了別的地方,任是任何人也都要給他們幾分面子。
錦商之所以能和南宇傳媒勢均力敵,除了本身實力的原意,也完全是因爲雙方是良性競爭的關係,就算有爭鬥,也不會實打實地擺到明面上來。雙方都明白,底線不可觸及,要是他們公然和四大豪門作對,只怕早就在茗江市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篇報道是誰發出去的?”
錦商的總裁賀北城在會議室裡當着衆人的面將手裡的報紙重重砸到了桌上,俊臉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
這種沒有實錘的新聞也敢指名道姓地報道,也不看看對方是誰,這是閒得沒事做自找麻煩是麼?
會議室裡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賀北城一雙陰沉的眸子在在座衆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抿着脣問道:“總經理呢?”
下面立馬就有人開口了:“打他電話打不通,而且,這事就是總經理讓下頭的人做的。說是,說是……”
“說什麼?”賀北城擡手揉了揉眉心,冷冷開口。
“說他也是錦商的主人,不用問您的意見!”那人小聲答道。
“呵!”賀北城冷笑,他不過剛剛出差了一趟,就出了這種事,許久,他拿拳頭在桌上重重砸了下,低吼道,“馬上把人給我找回來!”
散會後,賀北城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茗江市的景——
賀家的根基在江北市,是從政世家,也是國內的風雲世家之一。
他今年三十歲,是賀家年輕一輩中唯一走上經商之路的,雖然沒有從政,但錦商也算被他經營得風生水起,和南宇穩坐國內娛樂界兩大巨頭的位置。
而剛剛提到的總經理,是賀家爲數不多的草包之一,他的二叔賀祥。
賀祥這一輩子差不多就是靠着賀家混吃等死,之前在江北是闖了禍才被他的父親打發到了茗江市來,讓他在錦商掛個名。
平時他仗着錦商影視總經理的身份在外面騙那些小明星小嫩模他也就不計較了,如今,竟給他闖下這種禍來!
他倒不是懼怕顧湛,只是做生意,少一個敵人就是多一個朋友,沒必要上趕着去得罪人。
賀北城重重呼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前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陸爺爺,您好……”
同一時間,市內的一家高級酒店套房裡,喬雲和賀祥剛剛結束了一場大仗。
兩人赤身**地躺在牀上,喬雲靠在他懷裡拿手指在他胸上來回畫着圈,媚眼如絲道:“對了,這次的事情顧湛那邊不會查到咱們頭上來?”
自從那天被顧湛狠狠耍了一頓之後,回到家她就被爸媽關在了家裡,連手機都給收走了。
要不是趁爸媽不在家的時候騙了喬衿,她根本就沒機會出來。
也是江槿西運氣不好,恰好賀祥認識的一個小野模和她有一點點像,這纔有了那段造假的視頻。
真假不重要,有輿論就夠了。
顧湛敢用視頻要挾她,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賀祥擡手在她挺翹的臀上捏了一把:“放心,查到了又怎樣?我那侄子也不是好惹的人,顧湛還敢把錦商怎麼樣不成?他們顧家厲害,我們賀家也不是吃素的。寶貝兒,你只管放心好了!”
他和顧湛本來就有舊怨,之前沒少利用自己的身份讓錦商內部的狗仔跟拍他,結果什麼都沒拍到。
這一次喬雲跟他說之前他們在游泳會所裡做的那事居然被顧湛派人拍了下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能不出手教訓教訓那個不懂事的黃毛後生麼?!
顧湛和賀北城是在陸家老爺子的撮合下見的面,兩人都是自小就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天之驕子,身上自帶着一股驕矜之氣。
不過這次的確是錦商冒犯在先,賀北城便率先伸出了手:“顧二少。”
顧湛看了眼他伸出來的手,並沒有給面子,而是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哼了聲:“聽陸爺爺說,賀總裁找我有事?”
賀北城將手收了回來,坐到了顧湛對面:“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是爲之前視頻的事情向你道歉的。”
“哦?”顧湛挑眉看着他,“不讓你二叔親自來一趟?”
賀北城臉上微微掠過一絲訝,他沒想到原來顧湛已經知道這件事是賀祥在背後搗的鬼,
可就算賀祥再不好,那也是賀家的人,他不能讓人打賀家的臉。
彎了彎脣,賀北城開口道:“顧少有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坐到,定不會拒絕。”
“那好,讓賀祥將背後唆使他的人教出來。”
顧湛仔細分析過了,賀祥不知道他和江槿西現在在一起的事情,拿這件事情報復他的可能性不大,極有可能,事情還是衝着江槿西來的。
既然是衝着西西,那背後的那個說不定還是他們的老熟人。
“還有,我要錦商公開召開發佈會道歉,並且撤了賀祥的職務。”顧湛補充道。
賀北城權衡一二,覺得這條件能接受,便站起身,再次伸出手道:“顧少,我二叔的事情,這次我記你一份情,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儘管說一聲。”
顧湛這次沒再拒絕,站起身同他握了握手,雙方達成了一致。
喬雲在這次冒險報復顧湛和江槿西之前也想過自己可能會被揭露,但她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因爲害怕回家後再被父母關起來,她一直住在賀祥給她安排的酒店裡。
可自從那天睡了一次之後,賀祥一連三天都沒再出現過。
喬雲不過是晚上出來酒店買宵夜,還沒走出多久,突然眼前一黑,就被人裝在麻袋裡扛走了。
一路上,喬雲不停地嗚咽着叫出聲,可是沒有人來救她。
她以爲是有人打算劫,可到了那個廢棄的舊倉庫——
被人種種扔在地上打開了罩在頭上的麻袋之後,藉着屋頂昏暗的燈光看清面前的那個男人時,她纔不由得身體一抖。
顧湛是個生意人,從來就遵紀守法。
但是對於有些冥頑不靈的人,適當時候,他會採取一些非常手段,爲了自己在乎的人。
喬雲抖着脣瓣,不停地將自己的身體往後縮着:“顧湛,你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把我綁來這是違法的,你快把我放了,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顧湛彎了彎脣,雙手拍了拍,只見暗處二三人高馬大的男人走了過來,那些人,胳膊上皆繡着紋身,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