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在有人在中越邊境看到他的事,明明有什麼東西馬上就想通了,他卻在我耳邊沒完沒了,溫柔似水的撩我。
我被劉季言撩撥的有點把持不住了,我是正常女人,他是我合法丈夫,我們的紅本本還在抽屜裡躺着。
“你在外面的這一年多有沒有……”
我話沒說完,他已經溫柔的吻了上來。這是我和劉季言在清醒狀態下的第一次,他動作都是說不出來的輕柔。
他的這份溫柔讓我覺得自己對他來說很重要很珍貴,我忽然就忍不住流眼淚了這一次,無關傷心,無關感動,是單純的想掉眼淚。
他發現了,馬上停了吻,輕聲問:“怎麼了?”
“謝謝你,這樣對我。”我低聲說。
“傻了呢,我還會這樣對你一輩子。”他說着吻上了我的眼睛。
我沒有被人這樣溫柔的對待過,劉季言給了我心裡想要,卻一直沒得到的感覺。
他抱着我睡覺,我一直枕着他的胳膊,直到第二天早上,糖糖哭着拍門時,我才發現自己是用什麼姿勢睡了。
莫名的,我就覺得羞澀了。
我有過莫雲飛,卻很少和他一起過夜。
看到我紅着臉,劉季言說:“在我面前還害羞呢?”
“我看孩子去了。”我馬上跳了起來。
門一打開,糖糖就年到我懷裡,好容易止住哭以後,她忽然一擡頭看到我的牀上多了劉季言,馬上又哭了起來,這一次還一邊哭一邊說:“你走開,開開,不許睡媽媽身邊!”
劉季言一臉尷尬的苦笑說:“好好,我馬上就走,去給你準備早飯。”
糖糖也是個小吃貨,聽到有吃的,眼淚馬上就止住了,從我身上爬下來,抱着劉季言的腿問:“吃什麼呢?吃甜甜的蛋羹好不好?”
“好好。”劉季言說着就單手抱起她下了樓,走到門口又對我說,“你要累,多休息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我倚着門看着他們父女二人,忽然叫住了正在下樓梯的劉季言,輕聲對他說:“你要是這下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我不怕,寵壞了就沒人受得了你的脾氣,我就不用擔心你這麼美再被人搶了去。”劉季言回頭一笑,眼角一挑,全是笑意。
我也不由就笑了。
在這段時間裡,我也發現自己笑得越來越多,甚至每天早上化妝裡,鏡子裡的自己氣色好得不得了,可能這就是愛情的滋潤吧。
原來,女人要漂亮,真的是靠男人寵出來的。
我問過劉季言用不用回北京,他每次都很肯定的說不用,那邊什麼事都沒有。
如此以來,我也放了心,覺得他會在海市呆很長一段時間。人順起來的時候,事事順利。公司裡的爛事也少了,一切都順風順水。我難得的輕鬆了一段時間。每個週休,我們都會帶糖糖去郊區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海市的郊區挺大的。沒想到,連續玩了三個月以後,居然沒地方可去了。
又到了週末,我們倆把糖糖哄睡以後,就抱着電腦安排週末的活動。一般都是他看地圖,我找攻略。
這一次我把電腦都打開半天,也沒聽見他說出個地名,擡頭看了看他問:“怎麼了?劉大少爺,今天效率太低了吧。”
“沒地方可去了,近的都去過了,沒去過的地方就要遠一些,沒兩三天可回不來,你要確認週一沒事,我纔敢訂呢。”他一攤手說。
“那好歹推薦一個唄,要不然就在市裡找個遊樂場。”我也想偷個懶。
每週五天工作,週六週日馬不停蹄的帶孩子出門,我真心覺得自己是一口仙氣兒吊着的人。
“現在季節多好,不冷不熱,要是窩在室內浪費了。”劉季言不死心,“你先睡,我找找,找到了以後我自己做攻略。”
我倒是不困,放下東西先去洗了個澡。洗完以後,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細白的皮膚,心裡有得小得意。
我現在雖然是一個孩子的媽了,身材還保持得不錯。
想了一下,我鼓足了勇氣從浴室櫃裡找出悄悄藏在那裡的新睡衣,對着鏡子換上。
這是一套蕾絲款的,樣式有點大膽,穿上以後我看着鏡子有點不敢出去。站在浴室裡面猶豫了一會兒,心道矯情什麼呀,穿上這個就是爲了給他看的。
我猛的拉開門,想給劉季言一個小驚喜,誰知道他居然不在臥室。
奇怪了?他不在臥室會在哪兒?
自從他回來以後,糖糖就慢慢自己睡了,偶爾會鬧覺,我進去陪兩三個小時就可以了。難道剛纔我洗澡的時候糖糖鬧了?
想到這裡,我去了糖糖的房間,他依然不在。
想了一下,我還是回臥室等他。誰知左等右等,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的熱情和興致全都等沒了,他還沒進來。
我本來準備自己先睡的,但心裡憋着一口氣,就從牀上又爬了起來,跑到樓下去找他。下去之前,我在外面穿上了一件很長的浴袍。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阿姨還在樓下整理家務,我隨口問了一句:“糖糖爸呢?”
阿姨馬上說:“劉先生剛纔去花園了,接電話去了,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有一陣子了。”
我眼皮一跳,想也沒想就跟了出去。
劉季言確實在花園裡接電話,他背對着我,聲音壓得很低,聽到我推門出來的聲音,馬上停了下來,對那面說:“好了,我知道了。”
然後他就迅速收線了,走到我面前一手摟着我的肩,一手摸了摸我的手說:“大晚上的,穿這麼少就出來了,小心着涼。”
“你幹什麼呢?接的什麼重要電話要這麼長時間,還要躲着我才行?”我沒拐彎抹角,直接就問。
劉季言笑了笑說:“工作上的事,不想讓你擔心。”
“工作?”我問,“不是說有半年的假嗎?現在纔剛剛過去三個月零七天。”
他嘻嘻一笑,伸手捏着我的鼻子揉了兩下說:“我家小若珊還算得挺清楚嘛,連過去幾天都記着呢。”
我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又不肯服輸,馬上說:“好日子我過得少,自然要數着過,萬一不小心過完了怎麼辦。”
我是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沒想到劉季言聽了以後,卻一臉疼惜的捧起我的臉,盯着我的眼睛說:“放心,只要我還活着,這樣的日子就過不完。”
我擡頭看他,四周的燈光傾瀉倒他眼裡,那些溫暖的光芒讓我迷失了。
他什麼時候落下了輕軟的吻,我都不知道。只是覺得他的吻裡帶有淡淡的菸草味,淡淡的果酒味,讓人沉醉。
他把我親得迷迷糊糊的說:“走,回房間吧。”
我到了房間纔想起來自己竟然沒問正事。是誰說的,美人計勢不可擋。現在我覺得美男計也一樣,劉季言對我一用美男計,我馬上就上當。
“什麼工作,保密的嗎?你什麼時候回去?”我想到這件事,還是有點不安。我現在不想讓劉季言從事這一行了,不自由不說,還有危險。在這之前,我從來過,我會干涉一個男人的職業選擇。
“不說這個,沒什麼大事。”他說着解開了我浴袍上的腰帶,然後眼睛一亮,笑得了一條縫,嘴巴湊到我脖子上親了一口,低聲耳語道,“我的寶貝兒今天穿得這麼美,我竟然去接什麼該死的工作電話,該罵該打呢。”
“那你就老實交待是什麼事兒。”我對着他說。
他低聲笑着說:“不行,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說完,他把我抱了起來,走向我們家大而舒適的牀。
劉季言不是很壯的那種,身上的肌肉都是修長的,但是屬於力量型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一直這樣,還是因爲這一年多沒過過夫妻生活才這樣的。每一次,他都做的時間很長,然後非要等我求饒時,才肯發泄出來。
這一次也不例外。
等到他結束了,我還想再問他問題,身體卻累得吃不消了。他抱着我,說了幾句閒話把話題岔開,然後我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第二天,我們帶着糖糖去了市內一家針對三歲以下孩子開的遊樂場,看着劉季言在裡面陪着糖糖瘋了一整天。
在回家的路上,糖糖就睡着了。
劉季言通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這個週一我回一趟北京,大概需要十多天就回來。”
我眼皮一跳,馬上問:“公事?”
“嗯。”他應道。
開着車的他表情沉穩,一個多餘的字也不說。我不想讓他走,一想到他要走十多天,心裡就覺得特別難過。
“不去,行嗎?”我問。
其實,我也想不到我自己能問出這樣的話,問完以後,沒等他回答,我就自嘲道:“我知道,你的回答是不行。”
他嗯了一聲說:“我保證一定回來。”
我忽然從後座抓住他的肩膀說:“我不想讓你走,而且我……有點離不開你。”
他溫和的笑着,拍了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說:“我已經決定了,等我把這件事了了,就辭職。”
“現在辭,不行嗎?”我問。
他緩緩搖頭說:“現在還不行。”
說完以後,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說:“放心,我不會再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