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裡帶着挑釁和不屑,語氣古怪的和我打招呼。
我知道,他一定誤會我和莫雲飛是那種關係了。可是轉念一想,別人也沒以爲錯,我和莫雲飛昨天晚上確實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我言哥呢?”小野假裝四下找人地看了一眼莫雲飛問我,“嫂子,這位是誰呢?”
我知道他要替劉季言打抱不平了。
我和劉季言雖然是在演戲,但是除了我和他,別人並不知道是演戲,否則他爸媽也不會強行把他弄回家了。
“我大哥。”我馬上說。
莫雲飛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小野臉上的戒備馬上就消失了,問:“阮先生,您是和嫂子一起來的,還是來辦事遇到的?”
明顯,他依然不相信我們兩個的話。
“第一,我不姓阮;第二,我的公司就在北京。”莫雲飛說着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我遠遠瞥了一眼,名片是印的是星雲文化的LOGO。
小野看到以後,臉色才完全變回正常,只不過好奇的追問了一句:“您不姓阮?”
“我隨母姓。”莫雲飛的回答點到爲止。
小野瞭然的點了點頭。
一頓早飯總算有驚無險的吃完,臨走時莫雲飛又甩給我一張名片:“這是我公司的地址,你在北京要是沒什麼事,可以過去玩。”
莫雲飛和小野前腳才走,劉季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阮小七,你有點太過分了吧!我和訂的房間,你和其他男人住,還特麼是莫雲飛,你這是在赤果果的打我臉。”劉季言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冷靜。
“淡定一下。”我看了看周圍的人,迅速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說,“你的情況怎麼樣?接下來我怎麼演?是在北京等你,還是先回海市?”
“我能怎麼樣?”劉季言咬牙切齒道,“等一下,你開車過來接我,我現在必須做出堅決的和你私奔,非你不可的姿態。”
“那個……大哥,我沒車啊。”我說。
“我讓小野給你送,在酒店等着。”劉季言惡狠狠的摔了電話。
這件事劉季言怎麼說怎麼做我都無言以對,雖然是假裝男女朋友,也不能和別的男人上船。現在我還被劉季言的朋友抓了現行,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我不只一次說過自己對莫雲飛無感,卻三番四次被他強、上了,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現在,面對劉季言我都覺得沒法解釋。
在房間等着,小野很半個小時就把車子送過來了。
我一看居然是法拉利的鑰匙,有點驚訝。
“嫂子,這回我相信言哥對你是真愛了。他這輛限量車的小跑一早就說是要送給未婚妻的。買回來三年了都,平常都是讓我幫忙做的保養,車子現在一共開了沒一百公里,全新的。”小野朝我解釋。
“三年?爲什麼買得那麼早?”我一下聽出不對的地方問。
“這……這,我不知道了。”小野馬上擺手說,“你去找他吧,他和我說,以你的身份和這輛車挺配的。”
我一肚子狐穎的開着劉季言買給未來女友的車,跟着導航把車子開到了他指定的位置。
這個大院很大,他說的南門算是一個小側門,也有人站崗,與其它門不同的是修得沒那麼氣派。
我才把車子停下沒十分鐘,劉季言一路小跑從衝了出來,直接拉開車門上來,安全帶都沒系,直接說:“開車走,回海市?”
“怎麼回?”我問。
“開車回。”他說。
“坐飛機多方便。”我不解。
“我現在沒身份證明,除了自己開車沒有其它方式離開北京的。”劉季言說着看了看後視鏡,“再不走,開車也來不及了。”
我看他焦急的樣子一腳油門下去,車子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