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一下空了一大半,只剩下我、莫雲飛和蘇楚天呈三角形坐着。
“你們兩個有沒有送錢出去?”蘇楚天問。
“小七不瞭解情況,幕後是我運作的,你讓她出去吧,我和你說。”莫雲飛對蘇楚天說。
蘇楚天看了看他,最後揮手示意我也離開。
雖然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操作,但這一次莫雲飛有沒有做這件事我最清楚不過。我拿的招標書,我和劉季言的交易。
如他所說,他來扛雷。
可這個雷是誰的放的?
我稍一猶豫蘇楚天就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他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我不敢再耽誤,馬上離開了會議室。
莫雲飛和蘇楚天在會議室裡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纔出來,出來時蘇楚天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期間我給劉季言打了兩個電話,他都沒接。在焦急不堪中,莫雲飛一臉輕鬆的走出會議室。
我站在複印機旁很久,看到他出來才鬆了一口氣,假裝複印好了東西往辦公室走去。
我前腳進辦公室,莫雲飛後腳就跟了進來。
他把門一帶對我說:“和你的門神說一下,別讓他進來打擾咱倆辦正事。”
“有話就說,林肅不會無故進來。”我放下手裡的東西。
“你和劉季言之間有什麼協議?”他問,“假裝是情侶也是協議的一部分?”
“我和他是正經的交往,你想多了。”我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也不知道他因何下這個推斷,馬上反駁。
“呵,別人都把你賣了,你還在後面傻乎乎的幫人數錢呢。”莫雲飛冷笑。
我看着他的眼睛,判斷他話裡的真假。
“你既然一早就知道這件事,爲什麼不提醒我?”我問。
現在想來莫雲飛在那天早上搶了我的標書以後說的話就更有意思了,他事先知道這一切,所以才說出會替我扛雷的話。
“過來親我一下,我現在告訴你。”莫雲飛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拿起杯子朝他扔了過去,他伸手就接住,接了一杯水放到我面前說:“喝點水壓壓驚。放心,我的女人我自己罩着,就算是劉季言給你使絆子了,我也罩得住你。”
“不想說實話就滾!別扯這些沒用的。”我接過杯子,忽然就沒氣了。
莫雲飛一直這樣,把你氣到無氣可氣。他心情好的時候,你怎麼作都沒事,包容得像你親爹;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你跪、舔他,他都覺得你舌頭上長了倒刺,能一腳把你踢飛。
他就是這樣極端自我,極端反覆無常的男人。
看着現在的他,我不知道幾年前我從哪兒來的幻覺,覺得自己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現在想想,特麼像笑話!
我正在愣神,莫雲飛迅雷不及掩耳的衝上來,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之後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說:“看在你這麼主動的份兒上,和你簡單說說吧,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我白了他一眼,他哪隻眼睛看到我主動了?怎麼這麼多年了,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這個毛病還沒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