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進一步的動作,手在我絲襪上摩挲了一會就退了出來,輕輕說:“還以爲上了大學你就變了,沒想到跟原來一樣,尖爪利齒小野貓一隻。”
說完他摸了摸自己出血的耳朵說:“死丫頭,我剛回來,你就給我出難題。”
“以後,在蘇家,你他媽離我遠點兒!”我退後一步,轉身走到鏡子前一邊整理自己被他弄亂的頭髮,一邊看着鏡子裡的他,“你是乾的還是溼的我不關心,以後在蘇家你就是我大哥,也只能是我大哥。”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莫雲飛走到我身後,雙手從我肩上插下來,把我禁錮在洗手檯上,身體特殊的部分緊緊貼着我的包臀小短裙,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說,“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是你媽!”我罵了一句。
“你罵一句我媽,我就幹你一次。這話,現在還有效。”莫雲飛道。
我一句話也不敢說,對莫雲飛的害怕刻進了我的骨子裡。他愛的時候很瘋狂,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他發起狠來也很瘋狂,不把我當人看待。
在二十多年前,未婚生子是會被人罵死的。我是我媽被人罵的證據,所以她既恨我又愛我。恨我是因爲我是她的污點,是野種,是證明她被男人搞過的物證。愛我是因爲我是她女兒,她是我媽媽。
莫雲飛的性格,很像我媽。
“知道怕了?”他看着我發呆的樣子,笑了笑,在我臉上拍了兩下。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兄妹。”我推開他,皺眉冷問。
“兄妹?”他冷冷一笑,“幹兄妹也算是?”
“你說呢?”我回了他一句,“何況你纔回來,如果和我走太近,我不好做。我不管你和蘇楚天是什麼關係,既然剛纔裝作不認識我,那就裝一輩子。”
“在外面自然裝作不認識你,我們都省事;在人後,你是我的,別想跑,也別想逃。既然我回來了,在蘇家,我罩着你,和以前一樣。”莫雲飛捏了一下我的下巴,順勢在我嘴上輕啄了一口。
“我可是蘇老狐狸親生的,你想罩我?門兒也沒有。別剛回來找不到道呢,拉我和你一道死。剛纔桌上那幾位你看到沒,都盯着這個蛋糕呢,誰都想獨吞,不想分。”我推開了莫雲飛,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也一樣。”
“我的目標和你們一致,既然我一回來你就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我也表個態。你和我聯手,將來拿到東西,我分你一半兒,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虧待你。”莫雲飛說。
“如果是我自己拿到的呢?”我看着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覺得沒必要談下去,“我拿到可是百分之百。”
說完,我不再甩莫雲飛,拉開衛生間的門就走。
我不知道誰給莫雲飛的自信,他以爲自己一個乾兒子,能從這個便宜乾爹這裡拿到什麼,他以爲自己是靠身體上位的女人嗎?何況,我老爹蘇楚天對女人是免疫的,他這一輩子睡了太多的女人了。
蘇楚天是個遊戲人間的狠角兒。他辦事向來說到做到,當年玩弄女人時也說得明白,不會和任何一個結婚。可惜,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有一種謎之自信,以爲自己會是特別的那一個,能讓蘇楚天停下游戲的腳步。我老媽也是這樣想的,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我纔到走廊就與原來的老大蘇棟走了個對臉兒,他看了看我,又看到莫雲飛從我身後走了出來,笑道:“阮小狐狸,來一個勾一個,要結聯盟麼?”
“說笑!偶遇而已?”我對他笑了笑。
他年齡最大,智商最小,我們七個人沒一個拿他當回事。可是,他偏覺得現在大清還沒亡,繼承權什麼的都要以長子爲先。既然他有這個錯覺,我們誰也沒這個義務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