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稱呼以及老狐狸的親暱都讓我心如驚雷!但是我老爸站起來迎過去的姿態,讓我大吃一驚,好容易才穩住心神。
能讓我老爸做出這種姿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這個人狠起來六親不認,而且又狂又傲,很少有看得入眼的人。就算是我們兄妹七個和他百分百有血緣關係的,也是因爲現在用得着才一個一個認回來了。
神秘客人是莫雲飛?他和老狐狸是什麼關係?而且剛纔莫雲飛對老狐狸叫什麼?爸?還是說我聽錯了?!我有點迷糊的擡起頭。
“各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莫琪,我準備娶的女人。這是莫琪的兒子,也是我的乾兒子莫雲飛,以後就是你們的大哥了。按歲數來說,他是年齡最大的。”老爸的話打斷了我飄出去的思緒。
在他話音落地時,我下意識的笑了笑。爲了達成我的目的,在這個老男人面前,我拿捏着不遠不近的分寸討好着他。
顯然,在座的諸位沒想到三個月以前老狐狸才說自己所有的兒女都找齊了,以後再也不會有認親的戲碼了。那現在這算什麼?認乾親?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莫琪母子二人身上,我也很好奇。
莫琪手段這麼了得,能讓老狐狸認自己的兒子當乾兒子?
“爸,他是老大,我是什麼?”最沉不住氣的是原來的老大了。
“年齡的事嘛,誰大管誰叫大哥。再說了,我樂得現在才十八給你們幾個當弟弟呢。”說到這裡,老狐狸一攤手,“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啊!再說,這是我乾兒子,你急什麼!”
蘇棟聽到老狐狸的話鬆了一口氣,我卻更緊張了。如果是在他找回我們這羣私生子以前認乾兒子,我能理解;現在,他親生的兒女一大羣,爲什麼還要認個乾兒子?如果不是莫雲飛和老狐狸關係不一般,那就是他有着其它的用處。
不過,縱然有人和我一樣想,此時也沒表現出來。席間的氣氛一滯,然後恢復了正常。
老狐狸就是有這種本事,幾句話就讓所有人乖乖吃飯了。
從表面看來,這個包間裡氣氛非常融洽,真的像一家子人在聚餐。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每一個人身後都站着一個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女人,那是我們各自的媽。
敬過酒以後,我藉口上衛生間出來透氣。
走進衛生間金碧輝煌的隔間裡,我靠在牆上點了一根兒煙,然後放空大腦。我現在遇到的是什麼事兒?莫雲飛回來做什麼?他和老狐狸什麼關係?
一根菸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總有抽完的時間。我把心裡的噁心和難過壓了下去,又戴上甜甜的笑從衛生間走出去。才走到門口腰上一緊被人摟了過去,恍惚間看到熟悉的臉,熟悉的味道。緊接着我被他拖進了男衛生間,同時他反手鎖上了衛生間的門。
“你怎麼會在這兒?”莫雲飛把我抵在牆上,居高臨下問。
“應該這樣問的是人!”我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心裡有滔天的怒氣,卻兀自冷靜笑着問。
“蘇家的混水不是你能趟的。”莫雲飛壓低了聲音說。
“五年不見,見面你就問我這個。”我推開他按在我肩頭的手說,“你這幾年去哪兒了,做了什麼,爲什麼不辭而別?我們……”我頓了一下,“你和蘇楚天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他古怪一笑,手又摟到我腰上,故意很親暱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以我對蘇楚天的瞭解,除非他腦子進水了纔會認乾兒子,或者說你媽真正入了他的眼,是他的菜!”我盯着莫雲飛,繼續說,“不過有一句話,提前告訴你,你他媽要是和我有血緣關係,就離我遠點兒!滾!”我突然揚手打了他一記耳光。
他這個帶有挑釁性質的吻,惹怒了我。
“我要再進一步呢?”他一隻手鉗制住我,另一隻手從我及膝的短裙探了進去,順着絲襪往上摸,“你是不會罵我牲畜?”
“我會宰了你!”我既然掙脫不開,就在他耳邊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一口照着他的耳朵咬下去。
莫雲飛是流氓,一直都是。罵,對他來說跟撓癢癢一樣。對付他就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