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喝酒了”,她頭埋得很深,暈暗的燈光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掙開手腕的那一抹冰涼,什麼都沒說,徑直走進了包廂。
沒過一會兒,她跟着進來了,徑直走在他旁邊,越過沈舟延,拉起楚辭的的手,就往門外走,他沒有掙扎,很順從的跟着她。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拉起他的手,小手軟軟的很舒服,她生氣的臉很好笑,不知是因爲生氣,還是剛剛喝酒的原因,臉龐微紅。
“你要吃霸王餐!”
徐蔚藍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楚辭,顯然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原本氣憤的表情還未收回,楚辭俊俏的臉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顯然享受她現在的模樣,但是飯錢沒付。
而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前臺,一位服務員,在聽到楚辭的話後,緊緊的看着他們,生怕他們在下一秒會跑掉一樣。
“我還沒有結賬,”他只好說了實話,他不至於讓一會兒,吃完飯就準備抹抹屁股走人的室友們,被飯店攔住。
他話音剛落,徐蔚藍放開了他的手,顯然楚辭已經預料到了,在她鬆開的一瞬,緊緊的抓着她的手,握她手的力度都有些重,捏的她骨頭都有些疼。
楚辭蹙起眉心,輕嘆一聲,無奈的把她摟在懷裡,在她頭頂呢喃;“吃魚,你又要把我放開,我是你隨便可以放手的人?”
良久,蔚藍沒有回答,像是在思考,可楚辭以爲,那就是她的答案。
付賬的時候,楚辭一直沒有放開她的手,從錢包裡拿錢的時候,一人一隻手動作慢吞吞的,被收銀員多看了好幾眼。
因爲楚辭喝酒了,不可以開車,他們就只能在酒店附近的馬路上隨便走着。
路燈暈出一束束煙火,路燈與月光的交融,前方便是無盡的黑夜,和看不清方向的路。
燈火闌珊的街道快走到盡頭了,
“楚辭,我們談談,”她停下腳步,楚辭也跟着停下。
她漂亮的脣線緊抿着,腦袋被涼風吹的有些清醒,低語喃喃,“你不是我可以隨隨便便放開的人,是很重要的人。”她像是思考了很久纔想起要自己要說的話。
“你這樣說我很開心。”他微微提起的嘴角,早已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可接下來卻是一片沉默,只聽的到道路兩旁,刷刷跑過的車,留下一抹身影,細聽可以聽到兩旁的樹葉,因風互相敲打着,發出嘩嘩的聲音。
良久,楚辭自嘲的笑笑。“吃魚,你以爲我不會難過。”
“對不起。”她爲自己的自私道歉。
他拉着徐蔚藍的手,一把把她摟在懷裡,手不停的撫摸着她的秀髮。“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是你不用說對不起的人。”
若吃魚是介意他喜歡過寧藝,他就可以很理直氣壯的告訴她,他沒有喜歡過寧藝,可是她介意的不是這個。
她想了很久,纔開口。“我很感謝你,在這段時間的陪伴,我也承認,我喜歡你,所以在這些天,我有很認真的考慮過。可我暫且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喜歡,可能只是一種習慣,習慣你對我的好,希望每天的晚安,習慣種種和你有關的事情。”她目光沉沉的看着馬路對面的霓虹燈。她也不能不在乎寧藝的感受,可今夜她並不想提及寧藝,她不想讓他們的感情,再添上寧藝這一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