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射箭之人,正是高飛,此時只見到高飛左手攬着一位佳人,右手懸掛長弓,倒是自信非常。
呂布側目而望,那高飛懷中之人,正是呂綺玲,呂布已然怒氣不已,當即便大喝道:“快快放了綺玲,休要挑戰我的怒氣!”
高飛聞言大笑,乃說道:“呂綺玲嗎,似乎我懷中之人便是這個名字,不過你叫她,她應答嗎?我高飛怎麼會把這個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子,交到你呂布的手裡,送羊入虎口嗎?”
此時那呂綺玲已然昏迷不醒,哪裡會答應呂布之話,而呂布見狀,面孔已然變得凶神惡煞,也不去管那紅臉的關羽,當即便挺着方天畫戟,一個躍身,往彭城城牆而去!
高飛見狀,倒是並未遲疑,只是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劍,抵在那呂綺玲的脖子上,乃對呂布大喊道:“你再往前一步,這女子便沒了性命!”
呂布神色略顯猶豫,不過就在呂布猶豫之間,那高飛手中的劍已經切入皮膚半分,血水滲出!
“看來溫侯呂布,也不如傳聞那般愛女啊!”高飛似乎有得意之色,不過那呂布倒是陡然橫置方天畫戟,喝道:“你若是敢傷害呂綺玲,我便是魚死網破,也要殺你高飛!”
高飛稱笑,乃說道:“溫侯之女,我高飛不敢輕待,不過若是溫侯逼迫的緊了,我高飛亦難以保障不會做出什麼鬼迷心竅的事情來!”
呂布大恨不已,便陡然止住身子,落在彭城之下,繼而喝令全軍後退數裡!
就在呂布回身之時,卻見那紅臉關羽,乃喝道:“今日算你命大,日後不會再有怎麼好運了!”|
呂布軍馬既撤,那城牆之上的高飛方纔下令道:“大開城門,迎關羽將軍入城!”
關羽算是一場驚險,差一點就死在了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不過好在有高飛的幾道箭矢,倒是止住了呂布的殺機!
關羽入城,便拜謝高飛不已,而高飛倒是笑道:“關羽將軍乃是國之棟樑,豈可輕易殞命,只不過劉使君已然突圍而出,倒是留下關羽將軍!”
關羽稱是,便道:“大哥既然已經突圍,關羽當留在彭城之內,聽候大人調譴,不枉救命之恩!”
高飛暗笑道:“要不是我擺你一道,你豈會身在險境,不過這樣也好,留個關羽在身邊,也不怕那劉備會跑路!”
其實關羽的生死對高飛來說,影響倒是不大,畢竟這關羽乃是劉備之人,而劉備更是高飛日後的敵手,所以按理來說,高飛不應該救下關羽的。
高飛的目光比尋常人看的更遠一點,他之所以要在性命攸關之際,救下關羽,賣一個人情倒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高飛想要利用關羽來牽制劉備,畢竟劉備這次隨軍而來,肯定會有自己的陰謀詭計,而這次突圍而出,高飛實在沒有多大的信心這劉備會不會回來,所以他要給劉備備下一道保險,就是這關羽!
關羽稱謝之後,便離身而去,而高飛此刻更加關心的事情,倒是那個呂布之女——呂綺玲。
當時隨着高飛一起入城之際,那呂綺玲始終在做掙扎,而高飛爲了省事,便十分不好意思的在呂綺玲的腦袋上敲了一拳,一拳而下,那呂綺玲便昏厥了過去!
所以纔會有剛纔在城牆之上的一幕,不過是高飛的應急之計而已!
辭過關羽,高飛去軍中檢查了一番,發現只有幾百人的損失,而劉備全部皆已突圍而出,所以說,高飛的這一計,倒還算成功!
高飛往入自己的大帳之內,便見到一個尚在昏厥之中的女子,高飛倒是笑意:“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醒過來,是不是死了?”
高飛走到那呂綺玲身邊,似乎在用手指探呂綺玲的鼻息,而就在高飛手指碰觸呂綺玲臉龐之際,那呂綺玲陡然張開嘴巴,朝着高飛伸出的手指就是一咬!
高飛笑意非常,說道:“難道那呂布是屬狗的嗎?”
其實呂綺玲早就甦醒了,不過雙手雙腳之上,卻綁着繩索,掙脫不開,而呂綺玲亦料到一切之事都是高飛所爲,便想要伺機而動,或許還有一個魚死網破的機會!
就在呂綺玲陡然張口之際,只見到她側躺着的身子陡然魚貫而起,反手一把利刃,便朝着高飛身上招呼!
高飛倒是略顯詫異,說道:“你竟然已經鬆開繩索?”
呂綺玲並未答話,右手一道鋒刃,便划向高飛的喉嚨,而高飛倒是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以肘彎一擋,那呂綺玲瘦弱的胳膊,便再也拿不住匕首,咣噹落地!
高飛趁勢,反手一擊,露着呂綺玲其人在懷,倒是說道:“你的這點手段,對付一兩個地痞無賴倒還算是湊合,想要殺我高飛,還生疏的很吶!”
呂綺玲透漏着不敢相信的神色,乃說道:“不可能,我家府上的護院大漢都敵不過我,誰敢說我本事不濟?”
高飛哈哈大笑起來,“這你都信,是你太天真,還是這個世道太無邪?”
這個時候,呂綺玲才察覺自己已經身在高飛的懷中,便掙扎道:“快放開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便隨意!”
高飛盯着呂綺玲的臉龐,倒是不懷好意的說道:“殺剮隨意,我高飛倒是做不出來,不過其他的……”
呂綺玲被高飛的眼睛盯的火熱,便喝道:“我父親乃是勇冠天下的呂布,你若是做出什麼……事情來,我父呂布定然不會饒你的!”
高飛陡然鬆開那呂綺玲,倒是說道:“我與你父親乃是故交,豈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不過是相請呂綺玲小姐,到我彭城一住!”
呂綺玲大喝道:“這彭城之地,什麼時候屬於你高飛的,分明就是我徐州屬地,你高飛遠來奪城,倒還有理!”
高飛稱笑,乃言說:“大小姐休要動怒,我高飛與汝父,只是一廂爭執,自有男人之間的解決辦法,不過是適才在城下,陡然見到大小姐之姿,請來一敘而已,按照輩分來算,大小姐倒是應該稱呼我一聲叔父呢!”
呂綺玲陡然一笑,“還叔父呢,我看是yin賊纔是,適才還在城下摸……”
高飛倒是稱罪道:“奈何我高飛生性**不羈,倒是得罪大小姐了!”
其實當年在洛陽城中,高飛乃與呂布等一朝爲臣,當屬同輩,所以這呂布之女稱呼高飛爲叔父,倒也合適,不過這種事情也是高飛自己杜撰的,畢竟當年在洛陽,高飛可是與呂布大打出手,哪裡有什麼和氣之言!
高飛倒是說道:“今日呂布圍城,我請大小姐來坐;他日呂布撤軍,我便送還大小姐歸去,可好?”
呂綺玲畢竟十六歲的年紀,不諳世事,哪裡曉得高飛之陰謀詭計,而且見到高飛還算是客氣,只能點頭應允下來!
高飛便道:“彭城之內,多有不便,還請大小姐暫時居住在此處,不過卻要記住,不可隨便走動,不可再像剛纔一般圖謀不軌!”
呂綺玲完全沒否定的選擇,只好應承下來,而高飛見狀,便陡然離身而去!
呂綺玲一人坐立在大帳之中,周身覆着鎧甲鐵衣,生硬的很,便對剛剛走出的高飛喊道:“有沒有尋常的衣物?”
高飛頭也不回,便說道:“牀榻之旁便是,應該適合你的身材!”
高飛揚長而去,倒是留着呂綺玲一人,獨坐大帳,其實這高飛早在呂綺玲甦醒之前,便搜過呂綺玲的身了,亦知道她的身材尺寸,所以纔會事先備下一套衣裳,而呂綺玲暗藏的匕首,高飛也早就察覺,不過是想要陪着這呂綺玲戲謔一番而已!
呂綺玲觀察左右,確定營帳之內營帳之外皆無人的時候,方纔褪下身上厚重的鎧甲鐵衣,倒是顯現出消瘦姣好的身材,而呂綺玲試探了一下高飛備好的衣裳,倒是格外的合身,這呂綺玲乃笑道:“倒是有心了!”
女人最爲人稱道的一件事,便是可以因爲一支玫瑰花,而忘記對方乃是流氓,當然這種略顯花癡的行爲,倒沒有什麼批判的價值,畢竟少女懷chun這種事情,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卻說高飛出帳,便往郭嘉住處而去!
未及高飛進門,便聽到帳內一陣輕咳之聲,而高飛皺下眉頭,暗自嘆道:“天妒英才!”
營帳之內,郭嘉似乎察覺到人聲,便問道:“帳外是誰?”
高飛整頓了一下神情,似乎剛纔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走了進去,乃說道:“是高飛前來!”
郭嘉聞言,便欲做揖拜之禮,而高飛倒是攔住說道:“奉孝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當時郭嘉稱笑,“主臣之禮,不可逾越!”
高飛亦笑道:“奉孝有經天緯地之才,何故拘泥於俗禮!”
郭嘉稱是,便說道:“可能是身子骨不利索了,連腦筋也拘謹了!”
這個時候,高飛倒是問道:“奉孝以爲溫侯呂布爲何會兵圍彭城,而且陳宮不在,隨軍大將亦無,未免蹊蹺?”
郭嘉略作思慮狀,乃說道:“恐怕是陳宮之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