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華雄後背吃痛,不過依舊披上戰衣鎧甲,拄着一把大刀往見主公高飛,高飛其人正在軍帳之中研究這彭城地形,見得華雄,倒是率先開口道,“彭城地形複雜,兼有雞嶺山阻擋,不可輕易發兵,待我部研究透徹那臧霸的排兵佈置,再行攻城!”。
華雄有口難言,倒是說道,“不勞主公如此費心,只要給我軍馬一萬,我華雄定能大破彭城!”。
高飛狐疑道,“華雄將軍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啊,不過讓我一萬冀州軍士隨你去冒險,我高飛倒是不敢答應,不過爲了那三日破城之軍令狀,倒是可以給你軍馬一千,若是三日無果,你華雄便提頭來見!”。
華雄稱是,便急匆匆的出了主公的大帳,出得大帳之際,倒是暗自罵道,“你高飛不仁,休怪我華雄不義!”。
華雄走出之時,正好迎上那副將張三,張三便問道,“將軍可好?”。
華雄怒氣難消,“好什麼好,差的很!”,華雄一動怒,便牽連後背的肌肉,一陣摩擦下來的疼痛感,倒是讓華雄不禁皺眉,當時那張三見狀,倒是說道,“將軍莫擾,末將已然與……”,張三左右四顧,見確實無人,方纔繼續說道,“只要將軍肯與彭城之內的臧霸裡應外合,必能大敗高飛!”。
華雄知曉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拉着張三往自己的營帳裡去,待到入帳之後,那華雄方纔問道,“臧霸其人,可信我華雄?”。
張三點頭,“華雄將軍之遭遇,臧霸將軍亦聽聞,痛惋不已,着實是那高飛不識人才,而且臧霸將軍已然把華雄將軍之事,與呂布言說,溫侯呂布曾與華雄將軍一朝爲臣,共侍董卓,雖然後來各奔東西,不過到底是同朝之誼,溫侯必重用將軍!”。
華雄稱是,便說道,“我華雄願意效力於溫侯呂布,只是不知這裡應外合之法,倒該如何行事?”。
張三稱笑,乃說道,“末將已然從臧霸將軍那裡拿來一封密信,還請華雄將軍親看!”。
昨夜之時,張三往見臧霸,雖然臧霸有所懷疑,不過終究還是在最後交給張三一封親筆書信,並且囑咐張三道,“交到華雄手上,我倒要看一看這個華雄是真的叛變還是假意投誠!”。
張三稱是,便懷揣臧霸的親筆書信交到華雄手上,華雄見得這份信,倒是略有疑問,扯開信封之後,便注目而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華雄的腦門上便有冷汗淌下!
張三立在一旁,見得華雄如此窘態,便試探的問道,“不知信上所說者何?”。
華雄乃道,“臧霸讓我今夜行刺高飛,但得其首級……”。
張三聞言,便說道,“那華雄將軍可有把握取下高飛首級?”。
這個時候,華雄後背之傷吃痛,站立難忍,便恍惚間,坐立椅子上,不想屁股上正被打得開花,一坐之下,劇痛無比,只見華雄一個起身,便吆喝道,“哎~”。
張三不知道華雄這句“哎~”究竟是什麼意思,便又問道,“華雄將軍若是不肯,我便返身回去稟報臧霸將軍,說是……”。
華雄陡然攔住張三之話,說道,“有什麼肯與不肯的,高飛要我性命,我今日便先取他性命!”。
華雄面目難掩,但是主意似乎已決,倒是張三疑問道,“如今以將軍之狀況,如何能殺得了高飛,末將可是聽說那高飛武藝了得,可比溫侯呂布!”。
華雄一咬牙,便說道,“橫豎也是一死,與其死在高飛手下,不如先下手爲強,如若不能得手,你便去稟報於臧霸將軍,說我華雄失手身死!”,華雄轉言又說道,“我華雄懷揣朴刀,夜入大帥營帳,未必沒有勝算!”。
張三啞然笑道,“將軍素來勇武,怎麼今次竟然這般不思慮啊!想來那臧霸將軍也是欲用將軍,大敗高飛,而將軍竟然這般不惜命,且不說能不能殺了高飛,縱使得手,將軍又如何脫身,此非上計也!”。
華雄倒是疑慮道,“臧霸將軍已經在信上寫的明白,若是我不從之,恐怕那臧霸不肯信我!”。
張三笑道,“適才之時,臧霸將軍的確是不太相信將軍,就連末將也是有些許疑慮的,不過今次見之,將軍殺高飛之心如此決絕,定然非計,至於這封信嘛,實在是臧霸將軍所戲耳!”。
華雄聞言大怒,便雙手撕開信件,陡然擎出腰間大刀,便對張三喝道,“汝竟然如此戲弄本將!”。
張三見華雄揮刀,不由得更加深信華雄,當時便舉手擋刀,隨即喝道,“將軍手下留情,張三也是奉命行事,決然不敢戲弄將軍!”。
華雄揮舞之刀鋒,陡然停在張三頭頂之上,便道,“章臧霸若是不信我,便不需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