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一揮間,本來還在城下與顏良及高覽二人對戰的高飛,突然一個身形竄出,旱地直拔,陡然跳高五六丈的距離,身至田豐面前,而手中龍淵劍斜向下刺出,正好對着田豐的喉嚨!
顯然田豐的驚訝之色已然到了極致,口中數句話語還來不及說出,便已經嚥下肚子去了,因爲他的喉嚨稍有一動,便會被龍淵劍的劍尖刺中!
高飛笑意使然,“看來你田豐的如意算盤很會打,既然你已經說給我高飛留下個全屍,今日我高飛也大發慈悲起來,給你個體面的死法怎麼樣?”。
田豐身子顫顫巍巍,右手攀上龍淵劍的劍鋒,手指已然被割傷,不過好在龍淵劍的劍鋒倒是離開了他的脖子幾寸,龍淵劍離身,田豐方纔敢說話,而聲音之中彰顯着各種不可思議的情緒,“怎麼會……”。
高飛眼神往城下看去,倒是笑道,“怎麼,這五六丈的高度很誇張嗎?如果這就能算作誇張的話,那我接下來的動作該怎麼算?”。
就在高飛出劍準備殺人的時候,城牆之下又有兩人旱地直拔,身形抖落,已然躍於城牆之上,正是顏良及高覽二人!
顏良手中持着一根狼牙棒,招呼便至高飛面前,而一旁的一根紅纓槍抖擻開來,亦取高飛心臟之處,高飛以手中龍淵劍橫置,劍身橫掃,先躲過狼牙棒,再側身而過槍尖,身子後挺,以劍尾去挑田豐!
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高飛自然瞭解要破這無形大陣,必然得先除掉田豐,所以高飛雖然避讓着顏良及高覽二人的招數,但是已然把身手轉換到對付田豐的身上,不過事情卻遠沒有高飛所想的那麼簡單,有顏良及高覽二人在,他便難以得手!
高飛挑劍而取田豐,卻被顏良的狼牙棒擋住,反手攻上高飛的上身,而高覽亦不給高飛機會,搶點橫掃,處處對着高飛命門,不過雖然田豐的性命暫時無礙,但是五行大陣的陣法已然被高飛攪和了,只見到那五個手持五色大旗之人盡皆慌亂,而田豐見勢,乃自己奪過五色大旗,對着城下的陣法做出適當的調整,他要全滅高飛所部,而不只是單單殺了高飛!
上谷城真是一個熱鬧的地方,城下打的不可開交,而城牆之上亦大戰正酣,這個時候,身在上谷城中的公孫義及鄒丹二人,聚在一堂,商議着城外的戰事!
鄒丹乃諫道,“想必那田豐大人已有把握,定能殺了高飛衆人!”。
公孫義不置可否,“縱使田豐殺了高飛又能如何,幽州之地還不是要落在袁紹的手裡,想我大哥馳騁疆場數年,方纔打下這麼一個幽州界,竟然會敗在高飛的手裡!”。
鄒丹若有所思,乃說道,“高飛不死,幽州回不來;高飛死了,幽州便落到了袁紹的手裡,這豈不是兩頭堵,我們什麼都落不下嗎?”。
公孫義乃笑道,“未必!只要此刻高飛與田豐二人兩敗俱傷,便還有轉折之機!”。
鄒丹不知所以,不過見公孫義似乎頗有準備,便問道,“現在將軍手中並無一人一馬,縱使他們倆兩敗俱傷,又能如何?”。
公孫義見鄒丹不解,乃點破說道,“那日想你我從右平城中逃出的時候,可有帶着什麼東西!”。
鄒丹思前想後,突然神色一喜,亦笑道,“那三千‘白馬義從’,此刻竟然就在城中!”。
公孫義見鄒丹有所頓悟,方纔露出欣喜之色,“我若不留下點後招,豈敢引袁紹入幽州!”。
不過公孫義和鄒丹這兩個難兄難弟,此刻雖然暢談頗歡,不過這一切的前提乃是高飛與田豐二人兩敗俱傷,全無戰鬥力,他公孫義才能夠渾水摸魚,重新殺回右平城,否則一切都是空想,這公孫義會如意嗎?還未可知!
田豐一個人絕對招呼不過來五面五色大旗,所以他的五行大陣,已然跟不上步伐,而陣中的哥舒玲瓏等人體會最深,顯然這五行大陣的威力在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