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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淳于瓊有隙

第二百七十八章 淳于瓊有隙

果然不出淳于瓊所料,他的禍事很快就來了。代郡之內空無一人,而袁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亦吃驚不已,高飛的這點人馬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怎麼會說消失就憑空消失?這未免太詭異了一點吧!

當時淳于瓊與韓猛等人回覆袁紹,袁紹乃命令軍馬駐守代郡城內,以防止有詐,而當時許攸向袁紹諫道,“代郡之內,一夜間空空如也,足可以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許都之內確實生變,此時主公誠宜追之,必能取勝!”。

袁紹不以爲意,“那華雄隻身一人敢斷後,定然是十足的準備,萬一此乃是計,豈不是羊入虎口?”。

說句實話,許攸對於高飛的瞭解倒是不多,畢竟沒有交過手,很難準確的衡量對方的實力與謀算,不過人言可畏,皆說高飛厲害之處,想必盛名之下,絕無虛士,而根據許攸昨夜截獲的那封信件,倒是沒有表露出撤兵回冀州的意思,“這是怎麼回事,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謀算?”,許攸亦在思慮之中!

不說空城之事,單說這四萬人馬如何能夠悄無聲息的撤走,倒也是一個問題,而在許攸入得代郡之內,方纔恍然大悟!

代郡之內分左右城,左城大都是百姓居所,難以駐軍,所以高飛的兵馬應該在右城之中,而右城之外,乃有一條護城河,許攸見時,只見這右城邊的城牆盡皆被拆毀,而銜接護城河的地方,早就被搭上了無數的浮板,而浮板之上,灰塵蔽天,顯然有很多人在這上面走過,所以定然是高飛軍馬所爲,而且許攸視察代郡之內,多是軍中篷帳、火炊之具,可見這幫人在撤軍的時候,匆忙急促的很,以至於很多輜重都沒有隨身攜帶,這也是他們能夠悄無聲息的原因!

許攸陡然一笑,“走的這麼急,那真的就是有大事發生了,放你們走掉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曹操不會像袁紹這般仁慈,借刀殺人也並不爲過,縱使你高飛能過的了袁紹這一關,還有曹操在後面等着呢,千萬別笑的太早了!”。

許攸把一切都搞清楚的時候,便隨着淳于瓊等將軍覲見主公袁紹,備言其中之事!

袁紹提到“華雄”二字的時候,臉色陡然難看起來,繼而側目對於淳于瓊身上,突然大喝道,“淳于瓊,你可知罪?”。

袁紹其人,色厲內荏,通常都是笑裡藏刀的架勢,這幫子家臣武將,亦沒有見到袁紹如此震怒之時,只見到那袁紹火氣大盛,指着大將淳于瓊,便喚來守衛兵士,似乎要殺淳于瓊!

淳于瓊跪倒在地,乃叩首說道,“主公明察,淳于瓊並無罪過!”。

其實在代郡城前發生的事情,許攸亦有耳聞,不過他沒有想到,這袁紹會如此的大發雷霆!

袁紹怒喝道,“城門之前的好事,你還要抵賴嗎?私放華雄不說,現在本大帥懷疑你私通高飛所部,設下這空城爲計,意欲嗜主奪軍!”。

聽得這話,淳于瓊已然驚恐萬分,大叫道,“主公此言,乃是憑空之談,是那華雄故意設下圈套,意以主公之手來殺淳于瓊,還請主公明察,但得清白,必斬殺高飛以報恩義!”。

見得此種情景,與淳于瓊一同爲伍者,盡皆跪地求情,皆雲,“淳于瓊忠心於主公,怎會通敵?此乃離間之計也……”。

許攸亦跪身諫道,“主公三思,淳于將軍跟在主公帳下已有數年光景,事必躬親,戰必上場,爲主公馳騁河北之地,未曾一敗,如何能夠因爲片面之詞,便斬殺大將,如此豈不是讓軍中寒心?”。

袁紹略作思慮狀,乃說道,“城前之事如何解釋,但有半點妄言,定殺不赦!”。

淳于瓊乃苦言道,“淳于瓊確實與那華雄舊識,乃是同鄉之人,在城門之前,淳于瓊與那華雄一戰,正待槍殺其人之時,這華雄以舊識相稱,淳于瓊方纔省悟其事,念之同鄉之誼,方纔放其逃走,斷然不知代郡之內的虛實,私放華雄之罪,淳于瓊願意領罪,但是通敵之事,斷然無此!”。

許攸亦諫道,“此乃高飛借刀殺人之詭計也,先以淳于瓊舊識華雄爲餌,在城門之前設下一出苦肉計,再以主公疑心之事,怒殺淳于瓊將軍,其心狠毒,萬望主公明鑑,切不可讓高飛得逞!”。

跪在地上的淳于瓊亦說道,“華雄設計害我,倘有再見華雄之日,必殺之!”。

袁紹怒火漸消,乃問許攸,“代郡之中乃是高飛主力,共計四萬餘人,五員大將,緣何會撤兵而走?”。

許攸眉頭稍微舒展,乃說道,“臣已然說過了,許都生變,兵馬不可在外,想必此時冀州之內的情況不會好過,許攸勸諫主公,即刻派遣一隻軍馬,或許還能追上高飛所部,不必要勝之,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就好,高飛之禍事,便是主公之幸事!”。

其實之前許攸說了一大氣,袁紹一點都沒有聽見,當他得知淳于瓊可能通敵之時,已然氣炸了,這個時候卻頭腦清醒,以爲許攸之話有理,乃問道,“誰人可領兵去追高飛所部?”。

這個時候,淳于瓊乃請纓道,“淳于瓊願意將功折罪,去追高飛所部,定斬華雄!”。

袁紹頗有猶豫,如果這個淳于瓊真的叛敵的話,此時若派兵出戰,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了,所以袁紹還在猶豫,而此時許攸倒是諫道,“某以項上人頭爲淳于將軍作保,如有差池,軍法處置!”。

袁紹思慮再三,料得這淳于瓊的家眷還在河北之內,應該不會帶兵而逃,又加上許攸作保,便下令說道,“着前將軍淳于瓊領兵一萬,追擊高飛所部,輔之後將軍韓猛,共計兩萬人,不得有誤!”。

淳于瓊與韓猛二人盡皆領命,提攜軍馬便奔高飛所部而去,其實袁紹之所以還要派上一個韓猛,目的就是爲了制約淳于瓊,到時候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亂子,也好有收拾殘局的人!

佈置已定,代郡之中大平,袁紹便意欲坐鎮代郡之內,靜等淳于瓊及韓猛二人的好消息,而許攸則不以爲然,反諫於袁紹,“代郡之內雖然無事矣,但是恐上谷城中大事難定,還請主公班師回河北,以援救上谷城!”。

袁紹笑道,“上谷城中有田豐,大事可定,不必憂心!”。

許攸苦笑道,“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談何不用憂心,就算是兵聖孫武亦不是沒有敗績,此番上谷城中,許攸料定田豐難勝!”。

袁紹大怒,“休要胡言亂語,你究竟有何根據乃說上谷城中必敗,先前田豐已然於城中給我來信,說是已經困住高飛於上谷城下,須臾之間便可取下高飛頭顱!”。

許攸不置可否,“且先等取下高飛頭顱之時再說這般話語也未遲!”。

聽聞許攸之話,袁紹亦開始在心中嘀咕,因爲按照原本的計劃,代郡之內的事情不會這麼結束,而現在代郡已平,他袁紹的確沒有什麼理由在留在代郡之中,所以返身回河北也未必不是一條好建議!

不過這許攸不給袁紹任何的臺階下,如果袁紹陡然下令回軍,倒是顯得頗沒有面子,所以袁紹略顯遲疑之色,而許攸亦不是沒有頭腦之人,最後一句苦諫道,“代郡之內簡陋異常,還請主公返身回河北,以策萬全!”。

這個時候,袁紹倒是作點頭之狀,“子遠之言有理,明早班師回城!”。

許攸又諫道,“不如現在就動身!”。

即刻動身,對於袁紹似乎有點勉爲其難,不過高飛此人詭計多端,倒是不能給其留下太多的時間,既然要回城援助上谷,那就得兵貴神速,“好,下達軍令,即刻班師回河北!”。

袁紹的五萬大軍,已經去了兩萬人馬,還剩軍馬三萬,大將三員,浩浩蕩蕩的奔赴上谷城去!

卻說在上谷城下的高飛衆人,苦戰于田豐的五行大陣之中,顏良及高覽二人纏住高飛不放,而且鬥獸困,勝利的天平已然偏見性的往田豐之處偏頗!

哥舒玲瓏及鬆贊幹雲二人的狀況更差,赤橙兩軍逼迫的緊,完全無脫身之法,而熊大王對決文丑等衆,亦討不到任何的便宜,雖然這文丑已然斷了左臂!

當時田豐立在城牆之上大笑道,“今日上谷城下,便是你高飛的死地!我田豐念舊情,且給你高飛一個全屍吧!”,繼而便是爽朗的笑聲!

高飛戰於城下,只見到顏良等人及七路軍馬競相來廝殺,高飛倒是有條不紊的用龍淵劍抵擋,繼而從懷中之處,陡然抽出一個物體,眼睛不視,斜射飛出!

一道寒光所至,已然飛於城牆之上,而站立於城牆之上的田豐見狀,陡然身子一避,正好一見到一把匕首射中了城牆縫隙之中,那田豐雖有驚險之狀,卻笑聲更甚,“你以爲這樣就能殺了我嗎?”。

高飛亦朗聲笑道,“這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只要殺了你,這五行大陣便可破解,不是嗎?”。

須臾間,高飛已然翻身上了城牆之上,手中龍淵劍正好抵在田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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