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見徐晃而來,便說道,“如今許都之內,盡皆眼線,李添大人新死,汝怎敢輕來我府上,若是被高飛與曹操那二人的眼線盯上,大事便要敗露矣!”。
徐晃說道,“公明這次送糧草於高飛,打聽探得一條重要消息,可助大人鏟清朝中奸相!”。
徐晃口中所說“奸相”之人,便是指左右丞相高飛和曹操,其實徐晃一心向着漢室,當初跟隨高飛,亦是高飛許諾重振漢室天下,這徐晃纔會歸順於高飛手下,其後的事情,便是高飛食言之過程,而徐晃親眼見得高飛視獻帝爲傀儡,徐晃哪裡容得了這種事情,恰好又遇原先之主楊奉,這徐晃便心生異像!
楊奉亦知曉徐晃之心思,便招攬之,而徐晃亦無二話,便緊跟楊奉其後,意欲殺高飛與曹操二人,還政於獻帝!
話說楊奉與董承二人亦早就有殺左右丞相之心,但是奈何無力爲之,所以這楊奉與董承二人便在暗中圖謀,正好此時徐晃加入,楊奉大喜,便時刻圖之!
楊奉使徐晃在高飛身邊,暗查其破綻之處,數日之前,高飛於朝堂之上,劍殺李添,便把楊奉與董承二人驚嚇不已,好在殺李添之事,只是緣起袁紹,不過這楊奉與董承二人亦膽戰心驚,退朝之後,便把府內所有的閒雜人等盡皆辭退,生怕是高飛暗中安插的細作之人,以察覺其心!
而當時高飛又言要征討袁紹,曹操亦出兵攻打宛城張繡,當時這楊奉與董承二人便嗅到了其中的政治意味,高飛和曹操二人都不在許都之內,於楊奉等人是大大的有利,不過楊奉亦低估了高飛等人的心思,雖然左右丞相不在許都之內,但是其兩方的勢力到在許都之內根深蒂固,就憑郭嘉與荀彧其中一人,便沒有破綻露出給楊奉等人戳穿!
楊奉亦垂頭喪氣說道,“家國之恨,吾等無能爲力耳!”。
當時董承在楊奉身邊說道,“此事宜緩不宜急!早晚能除掉此家國二賊!”。
於密室之內,楊奉又念想起董承之言,不禁低首曰,“除掉奸相,談何容易!”。
徐晃便道,“某前日入得代郡,見高飛所部盡皆屯兵於代郡之內,大人可知爲何?”。
楊奉搖頭,以示不知,而徐晃繼續說道,“高飛在代郡之內染病矣!雖是風寒之症,但亦難以行軍,所以屯兵不前!”。
聽聞此話之後,楊奉依舊不解,“可惜不是膏肓絕症,如之又能奈何?”。
徐晃心急不已,乃道,“高飛此役乃是征討袁紹,此時卻在河北之外兩百里的地方駐兵難行,高飛若病,全軍必無戰心,若此時袁紹遣兵劫營,高飛必敗,雖未必能死於袁紹之手,但是氣焰必失,到時候這高飛與袁紹二人,不知誰生誰死?”。
楊奉思慮道,“袁紹未必能看破高飛患病,安肯劫營!”。
徐晃嘆道,“大人何故如此糊塗,袁紹不知,大人亦可令其知曉,不若休書一封與袁紹,與其裡應外合,正好藉助袁紹之力,殺此奸賊二相!”。
楊奉面露疑色,“這袁紹亦非良輩,若是驅狼引虎,豈不是罪孽深重!”。
“驅虎搏狼之計,不成功便成仁,想如今高飛與曹操二人氣焰囂張,何日能除之!兵行險招,方有一搏之機會!”,徐晃竭力勸說,而楊奉亦在最後關頭,確定了主意,即刻便休書一封,備言代郡之事!
信已寫好,楊奉便交與徐晃,命其於秘密之處,交到袁紹的手上!
次日,徐晃面見郭嘉,言說冀州之邊境,頗有山賊肆虐,意欲請兵剿匪!
郭嘉止之道,“主公封汝爲大軍子糧草官,不可輕動,宜在冀州之內,聽候主公調譴!”。
徐晃諫道,“百萬石糧草已經押運至代郡,數月之內,主公必然不會缺糧,吾聽聞邊境之百姓爲山賊所苦,不忍任之!請軍師遣兵三百,徐晃一日便還!”。
郭嘉思慮再三,以爲不無不可,便遣徐晃先去!
卻說徐晃帶領三百軍馬出得冀州主城,來到邊境之處,便對自己一個親信之人說道,“汝攜帶此信往河北處,面見袁紹,務必使袁紹見此信!”。
那人低首允諾,便騎着快馬而去,而當時徐晃領兵於深山之中搜索山賊,無一人發現其意,而徐晃見親信快馬而走,方纔略微放心,暗中想到,“這次還不要了你高飛性命!”。
徐晃無功而返之事不提,單說這一人一馬一封信,兩日之內便到了河北袁紹處,袁紹見得來人,不解道,“汝是何人?”。
那人說道,“吾乃是冀州將軍徐晃之僕,特來送信!”。
袁紹臉色陰晴不定,“徐晃何意?”。
這個時候田豐在身邊諫道,“許是投誠之意!”。
聽聞此言,袁紹倒是頗以爲然,接過那封信件之後,便說道,“信我已經接下了,你去吧!”。
那送信之人,見得袁紹親手接過信件,便從腰間擎出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