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都之內,高飛與曹操二人盡皆領着一隊人馬,分別開往宛城與河北,當時高飛與曹操二人對面而視,高飛微笑道,“待得孟德兄弟凱旋而勝之時,便是天下暫安之日!”。
曹操亦笑道,“若是高飛兄弟能夠取下河北之地,方纔是安羣臣之心!”。
照面之後,高飛與曹操二人便分撥軍馬而行,許都之內,高飛留下郭嘉與趙雲二人,而曹操方面,亦留下荀彧及曹仁,算是依舊保持着平衡!
高飛領兵五萬,帶將軍許褚、華雄、張遼、張頜及高順五人,着令徐晃押送糧草輜重,五萬大軍便浩浩蕩蕩的開往河北之地而去!
冀州離袁紹的大本營亦不算太遠,依照高飛行軍之速度,五日之內便可抵達河北之境,但是河北之地偌大,高飛究竟意欲以何地爲突破口,繼而向袁紹全面發難,在行軍之途中,許褚便問道高飛,“主公意欲先攻那座城池?”。
高飛笑道,“以遠馳之軍,對待勞之敵,許褚將軍不以爲高飛乃是自取其短嗎?”。
許褚早就有此意,不過沒有相問罷了,“許褚不敢揣測主公之心,想必主公定然是另有深謀!”。
此時,高飛正立於馬上,而許褚亦馳馬督軍,高飛以手上的馬鞭指着河北的方向上,說道,“許褚將軍可看到這個方向上有什麼嗎?”。
這個方向自然不用看,因爲行軍便是這個方向,許褚答道,“乃是袁紹之老巢!”。
“看的再遠一點呢!還有什麼?”,高飛手勢落下,靜眼看着身邊的五萬大軍,略顯欣慰之意!
許褚立在馬上,倒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乃道,“河北之後,是幽州之境,再往北面,便是蠻荒之所了!”。
高飛笑道,“許褚將軍說的對,河北之後,便是幽州,而幽州之後,乃是羌族蠻荒,在蠻荒之外,便是廣袤四海!”。
許褚見得主公見識如此淵博,便說道,“主公多才,許褚不及也!”。
高飛否定道,“現在你知道我的本意了嗎?”。
許褚還是沒有摸到脈門,便說道,“主公之圖謀乃在幽州否?”。
高飛稱是,“此言甚對,某於許都之內,假意於曹操所言,乃雲征討袁紹,緩兵之計矣!實際圖謀乃是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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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許褚倒是不解,“起兵於幽州,袁紹安肯善罷甘休,不說這公孫瓚乃是能征善戰之輩,若是袁紹與公孫瓚聯手,恐主公有失矣!”。
高飛不以爲意,說道,“許褚之言,某亦不是沒有考慮,所以才假意發兵袁紹!”。
許褚倒是恍然大悟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主公之意,乃是明面征討袁紹,實則暗中入幽州,取公孫瓚!”。
高飛點頭允諾,而許褚倒是略有疑色,“幽州接壤於河北,如何能夠做到無聲無息,不被袁紹發現!”。
“這就要看你我入不入戲了!”,高飛策馬揚鞭,疾馳而去,追趕于軍頭之上,而許褚與幾位將軍于軍中督軍,策令軍馬前行!
出得冀州第三日,高飛所部距離袁紹本營只有三百餘里的距離,當晚,高飛全軍就地歇整,而高飛于軍帳之內,召集五位將軍相商,一直商議到夜色漸明之後,衆人方纔退下!
第四日,高飛所部於距離河北之地兩百里的代郡紮營,而許褚等將軍以主公高飛身患風寒爲由,便歇兵於代郡之內,原來這一天的行軍之中,高飛皆屈身於馬車之內,不宜見風霜,而當時便是許褚于軍中主事,餘將佐之!
這代郡之地,地廣民稀,而高飛所部佔據此地之時,當地太守便前來拜見左丞相高飛,而許褚在高飛帳前阻擋,說道,“丞相大人感染風寒,在你這代郡之內駐兵數日,可有恙否?”。
代郡太守見眼前之人,虎背熊腰,聲如洪鐘,哪裡肯與之多說,撂下“無恙”一句話,便跑的沒影子了!
而許褚在後,亦大笑道,“無膽匪類之人也!”。
此時,從冀州押送糧草而來的徐晃到得代郡之地,卸下百萬石糧草,便意欲面見主公,而許褚攔之道,“糧草交接之事,交給我便好了,不用向主公稟報!”。
許褚拉着徐晃,到糧倉之內,清點糧草輜重之數目,頗費時間之後,許褚笑道,“徐晃將軍辦事,果然萬無一失,不多不少,正好一百萬石!”。
徐晃亦笑道,“主公督促之事,公明豈敢不謹慎!”。
當即許褚便要拉着徐晃于軍內吃酒,而徐晃側面打探到,“聽聞主公身患風寒,不知嚴重否?”。
許褚突然面色難掩,“這個倒是讓公明兄弟擔心了,主公無恙!無恙!”。
徐晃“哦”了一聲,便入得軍內與許褚飲酒,少飲一杯,徐晃便把話頭扯到了軍營之內,打聽這征討袁紹之實情之上,許褚笑道,“兄弟莫問此事,儘管飲酒,你我兄弟,不醉不歸!”。
徐晃命人換來一個大酒罈子,與許褚二人推杯換盞,酒過數巡之後,徐晃醉意闌珊,又問道許褚,“主公真無恙乎?”。
許褚醉意涌上,面紅耳赤,乃說道,“主公於此地水土不服,又偶感風寒,身子虛的厲害,兼有軍中醫者,已經爲主公把脈瞧病了!不過這征討袁紹之事,恐怕要擱一擱了!”。
徐晃聞言,“此話當真?”。
許褚倒是大笑起來,“什麼當真不當真的,我許褚還能騙你公明兄弟嗎?”。
徐晃嘴角之上,露出狡黠一笑,倒是被自己端起酒杯的手勢掩蓋住了,徐晃又問,”既然主公身體有恙,對袁紹之戰,必然無法爲繼,不若班師回朝……”。
許褚搖頭道,“軍馬已出,安有無功而還之理,主公之風寒,且在代郡之內療養一段時日,再徵袁紹亦未遲!”。
徐晃似有所悟,又說道,“五萬大軍,不戰袁紹,卻在代郡之內盤旋,這軍中每日之消耗,可都不少,百萬石糧草,亦不過數月之用,待到數月之後,若是主公之病情尚不見好,該當如何?”。
許褚略顯怒氣,嗔道,“公明兄弟恁的說晦氣話,休要怪許褚面稟主公,治汝不敬之罪!”。
徐晃亦知曉自己失言,便說道,“醉酒之言,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許褚舉起一大碗酒水與徐晃對杯,盡皆歡愉!當夜之時,徐晃因爲醉酒難行,便在軍營之中睡了一晚!
高飛遠征袁紹,徐晃之職乃是督運糧草,所以徐晃並不應該身在軍營之中,他的任務就是把冀州的糧草輜重,在高飛所部需要的時候,押送而來,既然此刻已經送糧食到軍中,便應該即刻返回冀州城,不過這徐晃倒是並未急在一時半刻,他在軍中觀察了一日之後,方纔離開!
話說這許褚與徐晃亦不是太相熟,獻帝來冀州時,徐晃便跟在高飛左右,所以徐晃到冀州的時間並不長,而許褚之所以要拉着徐晃飲酒,不過是就勢之爲而已,而徐晃之所以肯陪許褚飲酒,不過是想要聽許褚的醉後之言罷了!
所謂酒後吐真言,而這許褚醉酒之言,究竟是真是假?此事到不急於一時,話說這徐晃奔回冀州城中,先向郭嘉稟報糧草已到,卻獨獨未說主公高飛患風寒之事,只是言說,“主公已在代郡城中!”。
郭嘉稱善,便遣退了徐晃,而徐晃拜別郭嘉之後,便隱於府宅之中,待到午夜深沉之後,方纔從府中一躍而出,不走正門,偏偏跳牆而出!
徐晃離了府上,便出冀州,往許都之內而去,越過幾座宅院,前後左右瞧的分明,確定沒有被人跟蹤之後,方纔在一座宅子之前,落下了腳程!
徐晃輕輕釦動府門上的門鼻子,而府內聞聲,便有一老者輕輕的開啓了一道門縫,見得是徐晃其人,方纔放門而入!
徐晃在老者的引領之下,徑自往府內走去!
其時已經午夜,尋常人家之內,盡皆偃燈息火,而這座宅子裡的房間亦無一間有光亮,那老者乃擎着一個燈籠,於黯淡之光色之中,引領着徐晃往前走!
待到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前,那老者便把燈籠遞與徐晃,說道,“將軍請進!”。
徐晃輕車熟路的接過那老者的燈籠,自顧自的推開書房之門,書房之內只有一個書架,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卻並無一人,不過徐晃到沒有顯現出驚訝之色,反而是走到那書架之上,左右尋顧,繼而發現了一本古籍,徐晃便拿本古籍拿出,而古籍之後,正好有一處可以活動的機關,徐晃輕輕一動,那個書架便緩緩側移,繼而在書架之後,袒露出一扇門洞,徐晃低聲而入,那書架便又緩緩複合!
徐晃走進一間密室之中,繼而吹滅了手中的燈籠,密室之內雖然狹小,但是亦能十數方的面積,而密室之內,正有一人,徐晃喚其爲“楊大人”,正是楊奉無疑!